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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兔孩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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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间不迟不早,在他看见柯子身影之时,也发现了钱春阳和他的手下,林挚看见他的手下带走了柯子,而老博就在背后摆着一副臭脸,似乎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走柯子?就在林挚产生疑问时,钱春阳和他手下的对话传入耳中。
  “把青依抓回来,紫苏真的会出现吗?”
  “一定会。我听老博说了,他们情同手足,肯定不会置之不顾的。你们就去到处放话,说青依顶替紫苏受罪了,我看他会不会这么无情无义,忍心自己的兄弟顶罪。”
  林挚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行为居然要柯子承担恶果。本想着回复自由身的自己能顺手拉柯子一把,结果却被钱春阳抢先一步,这让林挚既自责又愧疚。
  而最让林挚痛苦的是,他没有勇气马上现身跟柯子换上,林挚没底气地对我说:“他说得对,我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还是个胆小鬼,一想到要回去那个地方,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之后,林挚没有再回到那些乞丐身边,他说他受不了别人的好意,犹如自我惩罚般,他不去主动谋生,饿了就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每一晚只是找个有盖的地方过夜,因为他下意识觉得,只要自己过得不好,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然而天气越来越冷,那天还下了那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无家可归的林挚包裹住单薄的衣服,到处游荡,最后在一处胡同口外发现了一个土地庙,于是他卷缩进土地庙里,在那里抵著寒意微微闭上双眼。在他以为可能会在此风雪中冷死之时,被一声叫唤唤过神来,他玻ё叛劬ζ沉艘谎郏憧醇艺目醋抛约海涣车S恰
  林挚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是为这漫长的故事画上句号。
  我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拿我的钱是为了救柯子?”
  “嗯。”
  “那成功吗?”
  “嗯。因为我直接把钱拿去邓府了。邓老爷接见我,我就把来龙去脉跟他解释了一遍,他也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了。”林挚突然想起什么,“不过,他也不是可怜我,而是怕我会把邓家少爷的丑事说出去吧,所以我借机恳求他跟钱老爷说出真相,让他们放走柯子。虽说我是恳求,但他可能多少觉得这是威胁,反正最后他也照做了。”
  “那为什么你们会回到莲香阁?”
  “老博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回来的消息,马上派人来接。毕竟严格来说,钱春阳把我带走又不能算赎身,那邓府不追究这件事,固然就要回到本来的生活了。”
  “你这四年都是在莲香阁度过吗?”我光是想像一下就觉得极度难受。
  “嗯。”
  几乎不用多加考虑,我便定下了决意:“明明我说过你是我的家人,我却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的失职。所以从今天开始,请让我尽哥哥的责任。”林挚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我接下来说的话很是期待,“林挚,我会为你赎身,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相信我。”


第10章 第九章
  我走出平房,看见那个小伙子正蹲在门口,他发现我走近,目光自然地向我投来。我走到他身旁,说:“我要见老博。”
  小伙子愣了一下,沉默的站起来,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径直往前走去。我徐徐跟着他,内心充满了忐忑。听完林挚的故事,我既痛心亦徬徨,只是当时并没有什么时间让我伤心流涕,当务之急应该是为林挚赎身,只不过,我总是隐隐觉得并不容易谈得拢。
  莲香阁后面有一个胡同,老博就住在里面,小伙子带着我进去,敲敲门,就让我踏了进屋。
  老博看见我后,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定定地盯着我,像是在等待我交代来由,看来对我的到访感到特别意外。
  “我有要事跟你谈。”抵受不住沉默的尴尬,我单刀直入说道。
  老博摆手示意我坐下,随即坐直身体,静静地等待我解释原由。
  我说:“我想帮林挚赎身。”
  老博愣一下,随后突然现出了微笑,说:“我干了这么多年,来帮兔子赎身的,不是做官的就是做生意的,像你这样的穷书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知道赎身要多少钱吗?你付得起吗?”
  他话一出,我就知道他是有心为难我,想我知难而退,然而,遗憾的是,我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
  “你说吧,要多少钱。”
  老博马上摊开手掌,张开了五只手指,说:“五个大洋。”
  我顿一顿,随即理直气壮说:“没问题,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拿钱来给林挚赎身。”
  “当真?”老博看我自信满满的,禁不住露出怀疑的神情。
  我回应:“当真。”
  那天,我直接回学塾请了两天假,随后去火车站买了保定的来回车票。说实话,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么做,但是要筹得五个大洋,这确实是唯一的方法。
  六年了,从我离开老家到北平生活已经过去六年,这六年来,我没有回去过,也不敢回去。毕竟一开始信口开河的说要大创一番事业的我,还只是一介书生,恐怕我这样的性格就是注定干不了大事。我万万没想到,这六年来第一次回去,是为了向他们伸手要钱,还是要来救一个他们素未谋面的小伙,因此,对于他们会否借我钱一事,我感到非常彷徨。
  厚著脸皮回去,是迫于无奈的事,在收拾行李到坐上火车期间我的心情从未有半点冷静下来。那天既非节日假期,我也没有打电报回家通知,就这样毫无准备的一早坐上前往保定的火车,往老家开去,总的来说,我已经预料到他们会吓一跳了。
  在火车上度过的四个多小时,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要是在我交代完后被我爹胖揍一顿的话,我也不会感到错愕,不过看着窗外徐徐晃过的郊野景色,总是禁不住想起自己老家,突然就释然了。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好歹是自己的家人,别把我打死就行了,反正只是回来一天,当晚就走了,只少,不要强迫我做那件事就够了。
  沿着绿荫小道往前走,会到达明矾镇的市集,穿过市集再往前走一段路便会看见一片农田,而那片农田,就是明溪村的标志地。许多村民都是以务农为生,所以那片农田可谓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重要之地。但在这条村里,有四户人家是不用务农的,他们是军阀的亲戚,借着关系在北洋政府谋得一官半职,而其中之一,就是我爹。也多亏了他,我们家才有一个大宅第,还有院子庭落,这可不是一般人家都有,所以我家刘府,才能在明矾镇这样的小小乡镇里称得上大户人家。
  本来从市集走回家这段距离,至少要三刻钟,只是意外地,我居然在市集遇上我老哥。
  他那时拍下我的肩膀,我还迟疑了一会儿,毕竟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且事出突然,我脸上还带了点茫然。他一点也没变,还是我记忆中的老哥。
  “末年?真的是末年啊!我的奶奶,可把你盼回来啦!”
  “哥。”我刚回了他一句,他便一股猛劲儿把我搂在怀里。
  “天呀!你都在外面漂泊多久了,我可想死你了。”说罢,便松开了手,“来!上车,我载你回去。”
  我瞥了一眼他身旁的自行车,“噗”一声笑了出来,“真厉害呀哥,都会踏自行车了。”
  “啊?你在北平没有学过吗?回头我教你。来,上来吧。”
  我坐上自行车的后座,逆着风穿过人群,穿过一栋栋宅子,也穿过农田。即使在后座,也被风拂得脖子痒痒的,差点把我挠笑。真舒服啊!我不禁暗自感叹,如此惬意的心情果然只有在老家才能感受得到。
  “咱们到了。”老哥喊我一声,我才惊觉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口。在那个壮丽气派的大宅门上,挂起一副叫人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所在地的牌匾,刘府,如今还稳当地挂在上头,曾经对此之存在视为理所当然的我,竟会对它感到陌生,真可谓物是人非。
  我看着老哥推开眼前的大门,宅第内的景象逐渐展现,我深吸口气,迈步踏进家中,未等双脚齐齐进门,我便听见老哥朝屋里呐喊:“看谁回来啦!”
  随着叫声唤来的,是一副亲切且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面孔,我母亲那满是皱褶的脸。在我眼中不太长的六年里,她竟老了这么多,我记忆中的母亲还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和亲切而富有神气的脸孔,虽说不上年轻,但绝对不老,我没想到时间在我离开的数年里,悄悄耗走了母亲的年华。
  只看见母亲缓缓地一拐一拐向我走来,待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才惊见她泪水早已溼了眼眶,她抚过我的脸,从颤抖的嘴巴中传来沙哑的声音:“末儿,真的是你吗?”
  我强忍住泪水:“是我,我回来了。”
  “呜…我的儿子…”母亲轻轻拥着我,那缓慢的动作似乎做得非常吃力,让我不禁怀疑她这几年来是不是得过什么大病,每想到这里就担忧不已。不过看到母亲和老哥都喜极而泣,我就忍不住想,或许我该早点回来的。
  只是,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未见上面就是了,毫无疑问,那人正是我父亲。
  在他俩问我回来的理由前,我先脱口而出:“爹呢?”
  “还在单位工作呢。”老哥又走了出门,“我马上去打电报喊他回来。”
  “那麻烦你了,我确实有重要事情跟他讲。”
  “两兄弟客气什么。”话音刚落,他就踏上自行车,呼啸而去。
  我跟母亲两个人借此独处好好谈了一阵子,我聊聊在北平的生活,她也说说这个家的近况,从她的话语中可看出,她为了我兄弟俩真的操碎了心,尤其母亲说到老哥二十八岁了,还是一事无成,且还没结婚,据母亲所说,她给老哥安排了多次相亲,但都成不了,“也不知道他在挑什么。”母亲这样说道,“要是换作别人,孩子都快十岁。我能不急吗?”
  当然,只跟老哥相差两年的我也难免被催婚,不过母亲一旦看到我那严肃的表情,马上就不再提了。
  “在聊什么呢?”没过多久,老哥就踏着自行车回来了。“都午时了,还没开饭呀?”
  “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去催催珍姐。”母亲嘀咕一句,马上碎步跑去厨房。
  看见母亲劳累的身姿,我也随即站起来:“我去帮忙吧。”
  “不用不用,你坐。”母亲抛下这么一句,就不见踪影了。
  老哥放好自行车,寒睻道:“长途跋涉应该很累吧。”
  “还好吧。”我们继续闲聊,“忽然叫父亲回来,会不会防碍他工作啊。”
  “么子回老家这么大的事,没有防碍不防碍一说,是他必须得回来。”
  “不好意思啊,都怪我突然要回来。”
  老哥不满地“啧”一声:“真是的,北平待久了,都变娘了是吧?啊不是,在北平应该更像个老爷们儿才对啊…”
  我挤起了苦笑说:“什么娘啊!我这只是个书生样儿。”
  老哥一听笑了,我也笑了。之后,一家人一同吃了午饭,闲话家常,也趁此机会到老家附近走走,毕竟很久没有回来,这个小乡镇也有不少改变。
  父亲大概在申时左右回到家。他看见我的脸,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回来了?”
  “是啊,爹。”我应了一句。
  母亲为他脱去外衣,悄声对我说:“他就是爱装模作样,心里肯定乐死了。”
  父亲盯了她一眼,便哆嗦著坐了下来。
  “真慢啊,爹。”老哥埋怨道。
  “今天比较忙。”父亲板著脸孔注视我,“这次回家,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我移开视线,调侃道:“知子莫若父啊。”
  “哎哟,能有什么事呀!不就是回家看看我们。”感觉到不对的母亲似乎不想让气氛变得严肃,连忙为我打回场。
  “娘,我买了今天晚上的火车票,晚饭可能吃不了了。”
  “怎么这么急呀,也不留个几天。”
  “我有急事,必须回来一趟。”等了半天,终于入正题了,“爹,我就直说了,我想借五个大洋。”
  父亲随即对我怒目相向,一拍桌子吼道:“不肖子!一回家就张口要钱!”
  母亲一惊,连忙上前帮腔:“老爷,别这么说,末儿肯定是有苦衷的,对吧?”
  父亲冷冷一笑,道:“哼!什么苦衷,说著什么*开放自由的西洋玩意儿,结果现在穷到要回家讨钱了。”
  “爹!我是穷,但我有骨气,我想凭自己的努力白手起家。不像你,什么都靠关系。”
  一不小心重了语气,把父亲气得跳脚,这股怒气让他的脸胀得红通通的,脸色更恐怖了,“我不靠关系,咱们家能吃饱喝足?你!你这臭小子会敢自个儿离乡背井?不就是恃著还有个军阀家当靠山?”父亲说得激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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