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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兔孩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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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四周都是。钱春阳因少年的失态而颜面扫地,一气之下掰开了一根香蕉,憋着火气一片一片地剥开蕉皮,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本少爷要吃的你敢吐出来?”说著,钱春阳把香蕉塞进他的嘴巴里,死命往喉咙里推,“吃啊!给我吞下去啊!妈的,臭小子,别以为本少爷好欺负。看我不弄死你!”
  少年被蕉肉哽住喉咙,吞咽不下,也吐不出来,一时之间痛苦得喘不了气。他不断挣扎,手想要推开钱春阳却使不出劲儿,双脚乱踢乱踩却一直踩空。当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些少爷在叫嚣欢呼,兔子们也惊慌不已,根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少年的眼睛渐渐反白,就在某一瞬间,挣扎突然停止,手脚再也没有作动,他就在众人眼前咽了气。
  钱春阳见状,脸色都变了。虽然他平常喜爱为所欲为,但杀人这种事尚未干过,多少会感到错愕。然而钱春阳的家底造就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恍惚半刻,他就马上缓过来,吩咐青楼收拾尸体,自己则继续欢呼玩乐。当然,他绝对不会注意到,目击全程的林挚已惧怕得瑟瑟发抖。
  事后,钱春阳给老博赔偿三百两就把事了了,钱家有权有势,老博也不敢招惹,自然不会状告钱春阳。
  “原来我们这条烂命只值三百两。”林挚这样跟柯子说,无论是语气、神态都能看出他绝望至极。
  至于柯子一脸淡漠,他没有回应林挚,只是冷冷地说:“真巧呢,他跟他母亲应该是同一时间死吧?”
  那天少年的母亲性命垂危,本想赶回母亲身边见她最后一面,不料却被钱春阳相中带去青楼,跟老博求情无果后,母子俩便各自命丧黄泉。
  仅仅过去两天,这件事就仿佛没有发生过般,票友们继续谈笑风生,莲香阁又继续热闹非凡。只有林挚,他始终活在阴影之下,也借此终于明白到,自己不能妥协身为兔子的命运。


第9章 第八章
  邓老爷乃北平地位仅次于钱老爷的大地主,其三儿子邓三少与钱春阳儿时便相识,喜好自小便互相影响,默契也远比他人高。只是这个邓三少,双目失明,两个眼球完全破裂,眼睛连睁也睁不开,终身也治不好了。要问他那双眼是遭何人毒手?说笑了,是林挚。
  钱春阳、邓三少,还有两位富家少爷,四位公子可谓情同手足,经常聚在一起花天酒地,然而,不知何时起,四位著名败家子中却渗杂了某个路人甲。这个路人甲跟那些富家少爷们可说是八杆子打不著,要说唯一一个共同点,恐怕只有好男色这点了。实不相瞒,此路人正是彭彧。
  彭彧傍上钱大少后,已多次跟他们一同到处鬼混,所以他第一次遇上林挚时,本来并无任何特殊的感觉,只是在钱春阳提出要玩刺激点儿时,感觉有点隔应。那几位少爷喜欢买下几个兔子在客栈一同共度春宵,那家客栈为钱家所有,装潢华丽,自用的房间更是偌大且美轮美奂,墙壁上挂著水墨画,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摆上瓷器装饰,除了一张铺上丝绸的大床外,还有数张雕刻精美的木制长椅。
  所谓玩“刺激点儿”,说白了,即是强。暴、侵。犯。其实对于林挚来说,这类客人比比皆是,可是像钱春阳那样,一个被绑手在床头,一个被绑手在长椅背,两边同时一个一个轮著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吃得消了。
  这段经历,林挚只对我说过一次,就那一次,他眼睛里的泪光,被恐惧充斥头脑时的颤抖,无一不映照出他那深深的阴影。
  麻木?妥协?这种思想教育对林挚已经不管用了。痛苦就是痛苦,难受就是难受,而且痛感越大,挣扎得就越强。
  林挚手腕的缎带没有绑得太紧,三下两下就挣脱开了,当时在林挚身上的,是邓三少,他恃著自己比林挚高大、好力气,便没有理会他的挣脱,继续像傻子一样晃着腰。
  林挚觉得难受,手下意识地扶著旁边的木桌,不料碰到摆放在上面的青花瓷,“呯”的一声跌破在地,碎片飞溅,散落在长椅和地上。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那是邓三少拍去林挚的一个大耳光,让已经迈起步想过去教训林挚的钱春阳也怔得止住了步伐。邓三少看见大家诧异的反应,得意的笑了起来,说:“做错了就要打,这是应该的。”
  那巴掌的痛楚残留在林挚的脸颊上,还留下一个爪印清晰的红印,那一刻,林挚感到自己被侮辱,委屈不已。
  “我无能为力了。”这么想着的林挚放下瘫软的手,任人宰割、鱼肉。此时,林挚的手触碰到一块尖锐的碎片,他紧握那块碎片,脑海内冒起了危险的想法:“要是我用这个尖锐的缺口割去他的喉咙,会怎么样?”
  很奇怪,那个时候的林挚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他会死。我也会死。也罢,反正这样的人生,我不稀罕。”
  本着死而后已的想法,林挚抓住碎片向前划过。他没有像自己所想的,割中对方的喉咙,而是划过的他的眼睛。邓三少惨叫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林挚哆嗦著撑起身子,只发现自己的胸口位置有斑斑血渍和一点像水般的透明半固体。
  钱春阳的视线扫过痛苦挣扎的邓三少和林挚手中的碎片,马上恍然大悟,随手抓起一件雕塑就想掷向林挚。林挚见状,只好把心一横乖乖等死,然而,彭彧却突然上前拦住了钱春阳,劝说几句说服他放下雕塑,林挚才得以保住一命。
  “他伤害了我的挚友,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带着邓三少离开前,钱春阳只留下这句话,他的语气冷静,却似乎也隐忍住将要爆发的火气。不出所料,两天后,他就到莲香阁来报复了。
  这对林挚来说可不单是麻烦,我记得林挚苦笑地说过要是他当时就被钱春阳掷死的话,之后的痛苦也不用面对了。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彼此就不会遇上了。
  林挚割伤邓三少一事,使邓家可以继承大业的子嗣少了一个,无疑添重了林挚的罪孽,且关键在于,这件事扯上了邓府,就意味着邓府会状告林挚已经跑不掉了,但问题在于林挚是莲香阁,是老博的人,那话就不是这么说了。因为这代表林挚闯的祸,老博也逃不掉责任,一旦邓府把林挚告上法院,而他又需要赔偿一定金额的话,那笔钱只可能由老博付上。所以可以的话,老博绝对不想把此事官了。
  老博把自己的忧虑跟钱春阳如实交代,并请求他跟邓老爷求情,拜托不要把此事告上法院。结果这下好了,事态发展基本上由钱春阳控制了。他是替老博求情了,但自己却自作主张的,给邓老爷提了个解决方案。那就是把林挚交给钱府,让林挚在钱府做牛做马,任人奴役,以此来抵消自己的罪过。
  其实邓老爷本身并不知道林挚是兔子,以为是自家的三少爷恃强凌弱的欺负了哪家刁蛮的穷小子而落得此下场。他看钱家有权有势,且林挚年纪尚小,即使状告林挚也未必能让他受到刑责,于是就放心把他交给钱春阳私了。
  其实,他们擅自把林挚抛来抛去,已经等于是免费为林挚赎身了,毕竟他惹了此等麻烦,对老博来说,就算养得好好的兔子白白送人亏是亏了,但总比赔了夫人又折兵好。
  反正林挚就这样被送到钱府去了。他作为一个家丁,在钱府开展了劳役生涯。然而,跟他人说是奴仆,实际上,奴是奴了,只是性。奴罢了。
  即使是对林挚,也是始料不及的事。他以为进了钱府,就真的能靠自己一双手去工作,即使再辛苦,被人欺负、瞧不起,也不打紧,因为林挚坚信,只要不是兔子就够了。结果,原来钱春阳对邓老爷废尽唇舌,也只为得到一个免费性。奴。这下子,林挚真的绝望了,他曾经想过把布条挂上悬梁,就此一了百了,但是他没有这个勇气,或者说,其实他还是存有希望的,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把希望搁在一旁,不去管不去碰而已。
  日夜蹂。躏。时而虐打。这是林挚的日常,也许老博说得对,再讨厌的东西,一旦习惯了,便会麻木。那时候,林挚不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变得麻木了。大脑不想去思考,身体也不想动,有时候,自己一个呆在破烂的杂货房里就是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在最糟糕的时候,突然迎来了转机。这天开门的不是钱春阳,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看到躺在地板发呆的林挚,劈头就是一声呐喊:“喂!小子你要睡什么时候!”
  林挚神情恍惚地注视他,身体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你是新来的家丁吧!真是的,都在这儿多久了,活也不干一件。”男人走进去拉起软塌塌的林挚,继续嘀咕道:“少爷也是的,光把你锁在这儿,也不给你安排工作,要不是老爷吩咐我都忘了。”
  林挚长时间躺着不动,一下子路也走不稳了,那个看着像家丁头儿的男人咒骂几句,就把他使劲往外扯。
  “你看你,又瘦又没力气怎么干活儿呀!”
  头儿把林挚拉到院子里,看着他那呆滞的样子,不禁无奈地大叹口气:“我看你半死不活的,真怕你干不了活,还要我帮你收拾呢。说吧!什么名字。”
  林挚没有抬起眼睛看他,更没有回应他,一时间把头儿弄得焦躁不已,“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啊!夭寿囉!咱们钱家名门望族还要来一个哑巴下人啊。”
  头儿低头噗通一声笑了出来,又说:“我不管你听不听哈,反正我只会说一次,你不听是你自己吃亏。”接下来,他把家丁要遵守的规矩和各种要注意的事项一一道出,还给林挚起了哑巴这个称谓,反正林挚就只能默默接受了。
  之后,头儿带林挚巡视了整个钱府,让他熟悉这个工作地,这儿讲几句,那儿说几句,最后在洗衣房停下。
  他指向一桶脏衣服:“把这些洗了。”
  林挚瞥了他一眼,知道没有拒绝的权利,便蹲了下来,马上搓起了衣服。
  一旁的头儿死死的盯着他工作,越看越不耐烦,不一会儿,他突然拽起林挚,害林挚手上的水滴沾湿了裤管。他大吼:“你会不会使劲儿啊!让你洗衣服洗半天也洗不完呢。跟我来!”
  林挚被他拽住,蹒跚地走着。他听头儿所说,擦干净手,接过一封信,怔怔地看着他。
  “没吃饭使不出劲儿是吧?送信可不用多大力气了吧?帮老爷送封信吧。”说著,头儿把他推出了大门,伸出手往右边指了指,跟他说怎么走到邮局,然后用力拍他的背说:“去吧!”
  林挚被拍得站不住脚,往前踉跄的走了几步,然后惊讶的回头,他注视著头儿时,可谓是彻底愣住了,因为这可是一个百年难遇的逃走机会啊!林挚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旦走了出来,就必需要逃。他又回过头,直视著前方,疯了似的向前狂奔。待在原地的头儿看他那么有冲劲,也禁不住大声喊道:“快点回来啊!”然后,便傻了眼般嘀咕:“这不是很有力气嘛。。。”
  奔跑,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这是林挚第一次感受到的自由。在繁华老街,人烟稠密的地方不顾一切的狂奔,也是一种解开束缚的舒畅感,宛如牢笼里的鸟儿第一次触碰蓝天,林挚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兔子,而是一只飞鸟。
  他愉悦地展露了笑脸,没有心情去顾及现在,没有闲暇去考虑将来,只是肆意地感受着这份愉悦。
  “哎呀!”路人无意的碰撞把林挚从幻梦中拉回现实。林挚收拾一下自己的狂想,下意识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信件。
  “还是寄了它吧。”实在不知道该说他老实还是傻,在逃离钱府后也不忘完成最后一份工作,大概是天生的责任感使然吧,总之,林挚还是依头儿所说去邮局寄了信。
  之后,林挚经历了两天的乞讨生活。他蹲在路边,提着破碗子,给每个经过的行人投以渴求的目光,偶尔会有一两个文钱掉入碗子,而那一点点已足够让林挚喜出望外。
  他白天在街边乞讨,晚上又跟着其他乞丐去找地方过夜,那些乞丐看他年纪小,便任由他跟着自己走,所幸的是,他们都不是会胡乱发脾气的野蛮人,所以乞丐窝也顺理成章成了林挚落脚的地方。
  当然林挚知道,乞讨不会也不应该是自己日后的生活,毕竟他还有柯子在莲香阁,但自己从钱府消失,钱春阳肯定不会就此作罢,说不定会派人到处翻找,如此一来,就不能随随便便现身在莲香阁,直至两天后,林挚才敢偷偷摸摸的躲在平房附近窥看,想等待柯子现身,给他报个平安。
  然而时间不迟不早,在他看见柯子身影之时,也发现了钱春阳和他的手下,林挚看见他的手下带走了柯子,而老博就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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