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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兔孩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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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门,一张不能更熟悉的面孔摆在眼前,只见林挚定定地坐在床边,双目温柔地落在我的身影上,如平常一样,在家乖巧的等我回来。
  我二话不说飞身扑去,紧紧搂住林挚,这失而复得的感觉令我松一口气,却很讨厌,我绝对绝对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我默然不语,林挚也一样,彷如有种无形的默契连着我俩,这几天始终没有人再提及这件事,显然我们都不想在此事上深究。不过,这不代表我会放过彭彧,我曾质问过彭彧当天发生的事,但他每次都只说著没事没事的敷衍我,久而久之我便渐渐淡忘了…。。。
  事情发生在十一月三十日,当天是我的生辰,我收拾好东西,早早便跟万塾师道别,“生辰快乐。”临走时,万塾师象征性地给予祝福,我便有礼地道个谢报以善意。
  既然是在北平过的第一个有人陪伴的生辰,我也无意过得太清寡。本想买个生日蛋糕,过一个西洋风格的生辰,才绕了路在洋货聚集的地方逛了逛,然而往蛋糕店的橱窗一看,一个蛋糕便花了我差不多半个月的薪水。不愧是洋货,我心想。几乎不用多加考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是买只新鲜的活鸡,哦不,一只太贵了,半只吧。”我暗自嘀咕著。
  在市场逛了一圈,我提着一袋一袋丰富的食材回家,林挚不知道当天是我的生辰,更不知道冬至过后几天,还会有一顿丰富的晚餐恭迎著自己,光是想像他那惊喜的表情,我就期待得不自觉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家门前,我一手提着食材,另一只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林挚?”我悄声往里头喊道。
  没有回应。
  我下意识推开门,门没有锁。像小偷般,我朝里头瞧了瞧。没有人?
  我随即踏了进去,有点懵,不,是完全懵了。我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人。床就摆在一角,衣橱就对着门口,这小家可是一目了然,即使林挚躲在床底,以我所站的位置也能发现他,可是,他确实不在这里,我能深切地感觉到这点。
  我丢下手中的袋子,马上冲出外面找他。
  又来了,这胸口屈闷的感觉,很难受,好像有什么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来。北平的街道很热闹,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人多得,可能会刚好挡住了林挚的身影。去哪里了?去哪里了?我再次在街头徘徊不定。
  彭彧!对!说不定跟他有关。彭彧!去找彭彧。。。彭彧?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然而这个曹操在我提起他前便现身了,他瞥见我后向我径直走来,问:“兄弟,你怎么了?脸色很差。”
  我一看到他的脸,就冒出了莫名怒火,一言不合就攥住他衣领怒斥:“你把林挚弄到哪里去了!”
  “林挚?”彭彧满脸惊讶,“他失踪了?”
  “装!你继续装!你别以为我会信你。”
  彭彧无奈之下推开了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我真的没有带走林挚,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看我踌躇不决,彭彧接着说:“不如你先回家看看,说不定他就在家等你呢。”
  他这么一说我便恍然大悟,对啊!之前也是这样,我回家后,他就完好无缺在那儿了,说不定他只是出去走一走,马上就回家了,他还在家等着我呢。
  我立马撇下彭彧,迈起大步往家的方向跑去。
  “林挚!”我推开家门,跟刚才一样空空荡荡,究竟上哪儿去了?我的希望落空,却同时也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在此时,我才留意到贴在衣橱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再见。
  是林挚的笔迹,再见?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道歉?
  我满脑子疑惑,同时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为什么纸条会贴在衣橱这么低下的位置?这对林挚来说应该是不顺手的。于是,一种讨厌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那个位置恰好是暗格的位置。
  “不可能的。林挚不是这种人。”我一边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一边打开了衣橱,拿出里面的东西,掀起了暗格的木板。。。。。。
  空空如也。我一直以来存的钱全都一扫而空,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不,不一定是林挚干的,可能遇上劫匪,钱被偷了,林挚也被带走了。可是。。。。。。劫匪怎会发现到这里的暗格,纸条又怎么解释。
  “呜。。。”我好像骗不了自己,即使我如何为林挚开脱,到最后都会绕回来,我忍受不了这种背叛感,这种。。。彷徨无助的委屈。一下子,一种难以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蓦然鼻子一酸,眼眶一湿,我哗的一声嚎淘大哭,泪水沾湿了脸颊,沾湿了衣裳,也沾湿了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张纸张。
  “对不起,再见。”
  林挚,我接受不了这么敷衍的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小高潮完结


第6章 第五章
  1932年秋———
  林挚已从我身边消失四年,那一个多月对我来说宛如梦一场,很快我便再次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没有刻意去找过林挚,主要因为我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但是,我变得越来越敏感。
  偶然在街上发现身形像林挚的男孩子,我都会不自觉地多看两眼,渐渐地就成习惯了,也因如此,林挚的脸始终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深深地埋藏在记忆深处。
  不过,人生总不能被过去跘住脚,即使我们曾经多么亲密,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只有一个多月,那在漫漫的人生路中,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光。我不晓得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可能我始终对他剽窃的事无法释怀吧。
  不管怎样,眼前的事物才是最重要的,没错。。。眼前的。。。最重要的问题。。。
  “我们已经决定解雇彭彧了。”学董义正词严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我失望透顶,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请求说:“请你们再好好考虑。”
  “不是我们不给他机会,可是他已经矿工一个星期了,音讯全无。找上他家,发现他早就搬走,钱老爷觉得这位先生太不负责任了,这还是他亲自决定的。你要知道钱老爷亲自下达的命令都无法撤回,你就不必再为他说话了”
  我大叹一口气,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一个星期前,彭彧突然失踪,学塾情急之下只能让我和万塾师顶替他上课,当然,这不是长远之计,他们会作出这个决定也是无可厚非。
  我和万塾师并肩踱步时,他也看出了我的惆怅,“看你一脸失落,看来真的很关心彭彧啊。”
  “毕竟一起工作好几年了。”没错,足足五年,就算对方是死物也有感情吧。
  “可是你俩好像在许久以前就已经很友好了。”
  我一愣,听出了万塾师话里的意思,“毕竟彭彧真的遵守诺言没有向学生出手,我觉得他也不算坏人吧。”
  “这只能证明他有相当的忍耐力,不能辨别好坏。”万塾师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让我无力反驳的话。
  “那。。。可能因为我听说他以前的经历,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就同情他了。”恍如被他看破似的,我底气不足地截断了尾音。
  “无论身世多么悽惨,娈童癖都不可饶恕。”
  万塾师再次一本正经的说出让我惭愧不已的道理,我只好羞愧的压低了声线:“。。。。。。也是。”
  “不过,要是你还是放心不下,我或许知道彭彧在哪里。”
  听罢,我随即投出热切一瞥,倾近身子洗耳恭听。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你可以试试去莲香阁找他。”
  第一次听闻莲香阁此地,就是从万塾师口中得知,那是藏匿在北平一个只被人所知,不被人所见的地方里,一家为票友所聚集的戏阁,而那些,都是身染恶习的票友,所谓身染恶习的票友即是如彭彧般有那种癖好的人。据闻莲香阁是北平票友最爱聚拢的票房,楼阁不算大,但总有一众票友光临,怕是大家都冲著兔子们去。
  我第一次到临莲香阁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戏台上几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男伶,摆手弄姿的唱着旦角的戏。莲香阁的装潢比我想像中要简陋一点,有一个说不上大的戏台,四周只是用红布随意的粉饰一下,墙壁上貌似还有些雕塑,然而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些许轮廓。很快,我便把目光集中在台下的票友上,尽管看台只有十排左右,可每排也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人,当然,不用说,全是男的,一眼看去有年轻的小伙子,也有年长的糙大汉。当然那只是我草草扫视一眼所见,他们一个个背对着我根本看不仔细,只能在后排鬼鬼祟祟地左右踱步,为求能瞧清楚每个观众的侧脸,然而瞧了半天,就是不见彭彧的身影,也就只能先等著看看。
  可能是京剧听得少的缘故,我并不太懂得欣赏。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尽量融入在票友中,却不得不时刻提防著被别人发觉自己异样的可能,毕竟别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戏,只有我在东张西觑,不时环顾著四周,以免错过可能随时出现的彭彧。
  连连不断看了几出戏,还是没看到他,未果,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伶只身走上戏台,他的步姿轻盈,一举手一投足都透著女性的娇柔和美态,台下的票友们一个个看得眼睛发亮,那邪气尽现的目光完全吸附在男伶身上,那男伶真可谓颠倒众生啊!
  就在大家都被男伶吸引时,我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从后台的门口中走来的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呼哧呼哧的走到第一排看台坐下,他除了跟其他人一样眼睛发亮外,还多了一种我从未看过的兴奋和雀跃的笑容,不错,此人正是彭彧。
  本想着马上过去喊他,但看他如此专注,感觉连向他搭话也是一种打扰,我便只好继续乖乖的坐着,尝试去欣赏这位男伶的魅力。
  男伶唱了出戏后,台下掌雷动,他微微一个鞠躬就踏着小碎步回到后台。确实,比起前几出戏的男伶,这个男伶的声线要好得多,我一个不懂戏的也觉得特有味儿。彭彧痴迷的,恐怕就是这点吧。
  待彭彧一脸满足正要离开时,我马上走去拦住他,他一看见我便瞪大了眼,惊讶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出去再说。”
  抛下一句冷淡的话,我们转身走了出去。
  彭彧倚在墙边点了根烟,转眼便把刚才的诧异抛诸脑后,换上一副沧桑潇洒的样子:“所以呢?找我有什么事?”
  我开门见山:“你被解雇了。”
  “这样啊,迟早的事儿嘛!”彭彧坦然得像告诉我,他毫不在乎。
  “不知道是谁当初说,很珍惜这份工作。”
  “不珍惜的话,谁会干四五年呀,仁至义尽了吧。”彭彧吐了口烟,又说:“反正呢,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说罢站直身子,拎着香菸的手一扬,指向莲香阁,道:“看见刚刚那个伶人了吗?他叫烟茗,是现在当红的伶人啊,我就为他拍粉、更衣,他去哪儿我走到哪。”彭彧说著这些话时,脸上不时跃动着腼腆的笑意,好像作为男伶跟班是天大的美事似的。
  “你不会只为了这个而矿工的。”我一眼看穿了彭彧的邪念。
  “烟茗公子眉清目秀,软玉温香,小生对这位可人儿一见倾心。”
  彭彧阴阳怪气的用词,听得我直反胃,连忙怒骂:“去你的!什么小生,什么公子哥儿。醒醒吧!他只是个兔子!”
  彭彧被我的叫骂牵动了情绪,也不禁跟着发怒:“你大爷!你这样说我未来爱人,是不是想翻脸!”
  “撒泡尿照照镜子吧!他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啊!”
  “要你管!人家烟茗公子脱俗非凡,迟早会看出谁对自己好的!”
  他话一出,我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彭彧啊彭彧,人总说爱情是盲目的,但你不单是瞎了,简直是眼睛跟脑子一块弄丢了,我禁不住慨叹一声,张口痛骂:“他脱俗非凡?别逗我了!你会不知道这里的男伶都跟客人陪睡?说不定在你意淫的时候,他就在哪位达官贵人的床上呢!”
  话音刚落,一个重重的拳头落在我脸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疼痛感便从打落处散开,宛如骨裂般难受,我一个不稳失去重心,身体不受控地往后倒,眼看快要堕地,幸好我及时用手撑起,才不致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拳让我又惊又气,我赶快找回平衡,站起身来回彭彧一拳,这一拳过去,彭彧也后退了几步,威力虽不大但胜在抓到重点,只见他懵著脸摸了摸鼻孔,看见指尖印着鼻血时,表情像吃了苦瓜似的五官皱在一起,连忙怒吼:“操你大爷!”
  眼看他正要挥出第二拳,我马上抬起手臂挡,拳正好挥到一半时,一把声音叫停了他:“打架滚边儿去!”
  我转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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