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司闻起来很好吃-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别别扭扭地准备换睡衣。
所以为什么说尴尬呢,我们俩大老爷们,分房间换衣服显得忸怩,很作。但事儿是这么说,徐北行他又在追我,他是觊觎我肉体的!
对,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说这句话了,徐北行这个人,呵。
算了我还是收敛点,翻车了遭殃的是我自己。
我这边还犹豫着,徐北行先把双手举起来:“我们转过身去换衣服吧,小曦,你这样盯着我看我害羞。”
糟老头子臭不要脸。
我见他背过去了,也迅速转过身把外衣脱掉。
上衣换好了准备脱裤子的时候,我出于不知道怎样的警戒心理,突然想转身确认一下徐北行是不是没在看我,于是我也就这么做了。
然后我就后悔了。
徐北行确实没在看我,他在脱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于是流畅的脊背肌肉和腿部线条就完整地晃进我的视线中。
他。身。材。真。好。啊。
我震惊到手里的裤子没抓住,“叮”地一声掉到地上。
就在这个当口,徐北行似乎是听到声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跟我有点迷茫的视线撞到一起。
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抖着手指他:“徐北行你居然偷看我!”
徐北行立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歪头看我:“你这是……小可爱先告状!”
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而且本来也是我的错。
徐北行还在控诉:“小曦就是个小色鬼,居然偷看我,要不是被我抓到了我还发现不了!”
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反驳他:“那你为什么转头看我!我只是怕你偷看我才先确认一下环境安全!”
“我是因为听到你有东西掉了。”他表情有种淡淡的委屈,“我怕你伤着自己。”
我受不了这个。
虽然我自己也清楚,我这么大个人了换衣服有什么能伤到自己,但他顶着这么一张帅脸说出这种话,我还是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我缓缓蹲下身捂住脸:“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你别说了。”
徐北行也捂住眼睛,声音小小地:“无所谓了,小曦,我愿意给你看,但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我要羞耻到原地爆炸了。
但还好,老天救我,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连忙提上裤子跑到客厅接电话,徐北行这时候还有空在后面笑,问我:“咦?你又换手机铃声了?”
我没空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我妈。
对,我来之前告诉她了,但忘了给她报平安,于是连忙接起来。
刚叫了声“妈”,准备开口赔罪,我妈那边先说话了。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心里一沉,知道又坏事了。
她很多年没这么哭过了。
我赶紧把刚系上的扣子解开,一边往卧室走一边问她:“怎么了,别哭,说清楚。”
北行听了,脸色也立刻变得严肃,转身又把刚挂上的衣服拿下来。
我妈那边声音抖到不成调,她说:“儿子……你、你那个爸爸,他……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了一群人,拿着菜刀,站在咱家门口……还、还在敲门。”
第十六章
390L。酸辣粉真香'楼主':
我妈口中说的“你那个爸爸”就是我的继父,我对他……曾经有那么一点感情。当然,后来都消失殆尽了。
我亲生父亲在我刚会说话的时候就和我妈离了婚,原因我其实不太清楚,但据说也是因为感情不和。
后来我上幼儿园,我妈又跟我继父结了婚。
一开始我继父人很好,粗活累活都是他来干,我的学习他监督,我不懂事的时候他教育。
只是……方式着实有些粗暴。
我妈不管他。
我妈很像那种非常传统的家庭妇女,觉得男孩就是该打,打了才长记性。
于是就由着我继父教育。
而我哪一次表现好了,成绩进了前三,我妈就会兴高采烈地奖励我吃一碗酸辣粉,说一句“儿子挺棒的。”
吃完就了了,她接着出去跳她的广场舞,我依然由我继父带着。
说实话,我的童年,甚至我的少年时期,都是我继父带着我走过来的。不管他待我如何,我一定都是有感情的。
但这种感情一定是建立在“我以为这是正常家庭模式”的基础之上。
在我长大一些之后,我才知道并不是谁家都是这样的。
这么说着感觉我妈对我不怎么上心,但她确实也不太会管我。再加上我家当时比较穷,我又总是挨打……种种原因吧,我从幼儿园一直自卑到高中。
我小时候长得高,老师总吩咐我去干活,久而久之同学也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那时我也总闷着不说话,大家都觉得我很好欺负。
哎呀现在说这些有点卖惨的嫌疑,还是先不讲这段了。
反正现在我已经是自信小帅哥了!
继续说我继父。
头几年他只会在管我的时候展现出他暴力的一面——其实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做错了。但我养成了习惯,既然他打我,我就一定是错了。
后来我从姥姥嘴里听到点传闻,才知道我继父以前“进去过”,后来又出来了。
知道这事的时候我才小学,并不是特别懂“进去”具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只知道他并非善类。
于是更怕他。
我继父很喜欢吹牛,动不动就说外面有几十几百万的大生意,他又跟了哪个大老板,过几个月一定能拿到一笔巨款。
但他从来都没拿回来过。
但他来之后,我家的情况确实好了一些。
不是钱多了,只是东西多了。
家里多了台电脑,多了辆车。虽然都不是新的,但我妈很开心。并且越来越相信自己这次嫁了对的人,也相信我继父总有一天会拿钱回来。
也许就是这种相信,才让她在我继父的暴脾气下坚持不离婚。
现在想想,觉得我妈真的很傻,但当时她就是那样坚信。
他俩第一次吵架,是在我大约三年级的时候。那次我继父从家里拿了六万块钱出去投资,接着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一两个月,空手而归。
六万块钱。
现在看来是个小数目,但那时我妈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左右。
我继父——前面也说了,他不往家里拿钱,只往家里添东西。原因据他说是工资直接投到项目里了,东西都是他那个老板给他的。
那会他俩吵得很凶,还把我作业给撕了。
时间太久远,我没什么太清楚的印象,但作业被撕了这件事我还是记得蛮清楚。
我那时候太怂了,老师也不相信这个理由,我也不敢让我妈或者我继父去跟老师解释,最后只能蹲在走廊里把作业完完整整又补了一份。
这件事以后我妈和我继父的关系就越来越僵,甚至有几次好几个周都不说一句话,一说话就是吵架。
就这样吵着打着,我终于上高中了。
高中住校。
新环境,起码是做出改变的开始。
应该说是我幸运,高中的舍友都很友好,我也慢慢开始敢跟人说话了。
高二那年又被同学安利了那款网游,接着遇到了北行。
在虚拟的网络和人交流,总比面对面要来得安心。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父母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事出有因。
我继父死性不改,又偷东西了。
——他先前进局子也是因为盗窃。
说他偷东西,起初大家都还没有证据。只是我姥姥抽屉里那一摞钱莫名其妙不见了,长辈们一排查,就把焦点锁定在我继父的身上。
毕竟我姥姥和我家就住对门,而我家也有我姥姥家的钥匙。
我的两个舅舅家庭条件都不错,不至于偷钱。小姨和姨夫不经常回家。
而他是唯一一个不能信任的外人,且有前科。
我妈一开始自然是不信这事的,她虽然跟我继父吵架,但对这件事情异常坚定。
后来……后来我小姨买了个摄像头装在姥姥的卧室里。
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妈指着录像截图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偷,而他暴怒着把显示器一把扯下,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你们在房间安监控?为了防我?”
我妈反击道:“可不就是为了防你?再不安监控别说十万,五十万都能被你拿走!”
我继父随手抄起一个玻璃花瓶指着我妈,嘴里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我虽然是个怂人,但如果我连我妈都不敢保护,那我可能连个人都不算。
高二那年我一米七五,我继父一米九。
我看见他拿起花瓶的那一瞬间,脑子空了,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打他的肋骨和肚子,掰着他的胳膊和他抢那个花瓶。
我确实抢到了,也把他胳膊咬得鲜血淋漓。
正头晕目眩着,他给了我一巴掌。
他说:“没家教的东西。”
行吧,我确实没这玩意。
这个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了,但依然强撑着,壮着我那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反手把花瓶往墙上一敲。用玻璃碴子指着他大喊了一声滚出我家。
我想那时他或许是懒得跟我计较。
总之,他恨恨地指着我,又指了指我妈,然后转身摔门而去。
我妈见他走了,大笑着骂了两声,又拍着我的肩膀鼓励道:“干得好,真是我的好儿子!”
我就是这会回房间给北行打的电话。
我恨我继父,也恨我妈,也恨我自己。
但三者不一样。
对我继父是实实在在的恨。但对我妈,是恨铁不成钢。
她前面盲信我继父不信家里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找家里人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呢,舅舅们明明叮嘱过不要惊动他,为什么非要自己跟他针锋相对呢。
有证据,可以直接报案啊。
——恨我自己,是恨我无法保护她。
跟北行打了大概一个小时的电话,我听到房间外又吵起来了,似乎是我继父去而复返。
我忙道不好,连忙开门去看,却正好撞见我继父拿着一根棍子狠狠砸向我妈的头。
我。操。他。妈。
我直接慌了,幸好北行提醒我同时叫了警车和救护车。
万幸,我妈只是脑震荡。
但我继父偷东西的证据已经没了,存储卡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妈也不知道要备份。
警察小哥看我家这个情况,跟我说如果报案最多可以判三年。
我他妈不报案是傻子。
但……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坐牢。
他被拘留的时候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松口,家里人也都一致同意让他蹲三年。
但我妈……
我真的对她很失望。
我妈泪流满面地跟我说:“儿子,不要让他坐牢,别让他坐牢,他好歹也是你爸爸……别让他坐牢,我跟他离婚,别让他再坐牢了……”
我……我能怎么办呢。
如果是现在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就算她恨我也不会改口。
但那会我才高二。
我怕她不要我了。
第十七章
401L。酸辣粉真香'楼主':
我只能咬咬牙,让我妈给我保证一定会离婚。
她确实非常诚恳地答应了,但出院以后却怎么都找不着我继父的人。
我继父就这么消失了。
电话打不通,去问那边的亲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由于我妈的私心,再加上他良心发现付了医药费。我妈把他带回家的那堆破烂跟他拿走的钱一抵,觉得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们当时并没有报警。
于是他一直失踪到现在。
那会儿我跟我妈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该问谁,都是北行在联系律师和查资料。
他失踪怎么算都够60天了,再加上他故意伤害又有前科,起诉离婚很顺利。
但这么些年过去,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幸好我和北行的行李都不多,匆匆收拾了几件必要的东西就拎上包出门了。我妈那边大概是由于紧张,一直在慌慌张张地嘀咕着些什么,隐约还能听到背景里的砸门声和男人的喊声。
我跟她说:“你报警吧。”
仿佛记忆重现般,她再次哽咽着拒绝了我:“可不能啊,可不能报警啊儿子,好歹夫妻一场……父子一场,可不能报警啊……”
我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妈,这时候还有什么旧情可念?我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家,这样你不安全。”
“他们进不来的,他们难道还敢杀人?”我妈语气硬了些,“没事,我就假装不在家,等你回来。”
“不是,您等我……我也是得报警的,您不是还说他们拿着菜刀呢吗?”无力地把头仰在后车座上,“他们在外面喊什么呢?我舅舅呢?”
“……他们说你爸欠债,上门要钱来了。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