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和流量官宣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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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疼,就容易揍弟弟。
“别担心,这周他不会再来了。”白彦十分大度地安抚他。
“啊?为什么啊?”
“就,没什么啊。”白彦也总不能说是他不让人家来的,“这地方离公司那么远,他跑一趟浪费的钱都够我半年挣的了。”
陆晚霁可不这么想,“那哥也不缺钱呐,少挣个几百上千万的又没什么。”
一旁的陈小信听了直流泪:QAQ可恶的有钱人!
“嫂子。”陆晚霁仔细打量了一番白彦,心里冒出某个大逆不道的猜测,挥手把陈小信等一干助理都打发走,揣测着问:
“你跟哥,是不是闹别扭了呀?”
白彦下意识怔了一下,“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陆晚霁坐上一旁的折叠凳,可怜兮兮地蹭了一下白彦的木椅扶手,“就那天哥突然来探班哈,我觉得,他表情有点不大对。”
然后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惹面前的人不高兴,立刻端正小学生坐姿,“不过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哈,就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点点。”
白彦觉得有点不妙,他跟陆至晖那天的谈话全程都是假结婚和假恋爱,这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就大事不好了。
纵观陆家,陆薇是肯定知道他们假结婚的,陆晚霁刚从国外回来,年纪又小城府又浅,多半一直都是被瞒在鼓里的。
如果陆晚霁知道了,白彦倒是不担心他刻意出去传扬,而是,这人就是岁数成年但心智尚幼的小孩儿,被有心人稍微套一下话,肯定一骨碌全都说了。
所以他表情认真了几分,“你听到什么了?”
陆晚霁欲言又止,看看门缝,又看看窗户口,小眼神瞟来瞟去,最后还是压不住要说的悸动,十分羞涩地凑到白彦身边,悄悄地问:
“哥是不是那方面技术不好啊?”
这话一落地,白彦的眼珠子险些蹦出来:“你,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就是”陆晚霁的声音压得特别低,脑子里显然在想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我听的挺模糊的哦,但是我听到哥跟你道歉了,还说什么‘昨晚太鲁莽’,所以啊,你们昨晚是不是不和谐,所以闹别扭了?”
“我”白彦气的两眼冒金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黄/色思想?”
陆晚霁理直气壮:“那不然你那天在车上,一直若有所思地干什么呢?还时不时的就脸红一下,明显在回忆什么羞羞的事情嘛。”
“我!”
“而且哥走了之后,你虽然还是正常开机演戏吼,但是我看你人在这儿,心早就跟着我哥走了。那天在化妆间,是不是还吵架了呀?”
“”
白彦被他推理得说不出话来,甚至觉得这家伙有理有据,差点让他自己都信了。本来气不过要反驳,但转念又觉得这么做不对,一是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二是这反驳了就相当于自爆,他还不至于那么蠢。
于是,怼天怼地的白彦第一百零八次怂了,硬生生顺了两口气,扯出一个抽搐的假笑:
“这都被你发现了呀呵呵”
陆晚霁属于给根竿子就要顺着往上爬的性格,“那可不?你们很明显的好不好?以后请别叫我晚霁,请叫我福尔摩霁!”
白彦友好地把手放在他肩上,慢慢凑过去,“那福尔摩霁,这件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哦。”
“嫂子你放心,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关系到你们两个人的切身性福,我怎么会瞎讲呢?不过话说回来,”他煞有介事地问,“你们这方面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哈,我过来人,给你们支招!”
白彦终于逮住转移话题的机会,“这么说来,你和封毅已经?”
“嗨呀,那必须的呀~”
“看不出来啊,给我说说你们怎么和好的呗?”
“嗨!就那天,我不是”
话匣子一旦打开,那可就是口若悬河止也止不住,白彦最后十二点才送走这尊大佛。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跟拉练了五公里似的疲惫。他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放空了好一阵之后,目光逐渐落上躺在面前的手机。
他伸手,把屏幕摁亮,一个消息都没有,连软件广告都被他无聊的时候点没了,于是心里空落落的又关上。
沉寂了好一会,他赌气地把手机推远,塞在枕头下面。懊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耳中不断回响陆至晖一遍又一遍的叫他“彦彦”的声音,把他的心情弄得更乱了。
但,却填补了一点空落。
手爬进睡衣的圆领,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条被体温焐热的项链。暗金色的,螺旋形状的吊坠。食指挨个摩擦着三条棱角,一遍接着一遍,像和尚转动佛珠一般周而复始。
蓦然间,手指摸到不同于棱角的纹路,好奇着扯出来看,原来棱柱的其中一面还刻着一个单词。
“Schatz”
第80章
那天他拿到项链; 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陆至晖闹着要亲手给他戴; 乃至于忽视了这个藏身在三棱面其中一个面的单词。
“Schatz?”
白彦把自己脑中为数不多的词汇翻了个遍,还是对这个单词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玩意儿怎么念啊?斯查特?这个z发不发音?”
他第一万次后悔当年读书的时候没有好好努力; 然后掏出手机,点开“英译中”的翻译界面,结果却出乎意料。
“人名?”
白彦呆愣愣看着屏幕中央显示的例句——
“Steichen was a perfectionist; ”says Howard Schatz,a fashion photographer。
(时尚摄影师霍华德·斯恰兹说; “史泰辛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什么意思?
这个斯恰兹是什么大人物吗?
他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搜,一页接着一页地找,发现其是一个拿过很多奖的摄影师; 风格严谨,一丝不苟。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还搜了一下斯恰兹的生平,1940年生人,出生于美国芝加哥; 跟陆至晖应该不认识。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送自己一个陌生人的人名?
白彦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了十分钟; 果断在呛水后上岸; 赶紧找董为光求助。这人当年上学英文年年第一,知道的肯定比他多。一个电话拨过去没人接,白彦以为他睡了就没有再拨; 谁成想一分钟后对方又打了回来。
“喂; 白白?”董为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这勾起了白彦心中的愧疚——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这人明显就是被自己吵醒的。
“你是不是睡了啊?”
“还没呢; 正准备睡。怎么啦?”
“就是我突然看到一个英语单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问问你。”
“嗯,你说。”
“S,c,h,a,t,z。”白彦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读给他。
“嗯?你确定有这个单词吗?没看错?”董为光质疑。
白彦听出这不在他的知识范围之内,心里着急:“确定啊,就,”声音不由小了下去,“就先生前两天不送我一条项链么,当时没注意,刚刚才发现这个单词,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怪怪的。”
他正说着,对面传来一声弱不可闻的惊呼,好像主人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白彦问:“小光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不知道什么声音,半晌才又被董为光接起来,“啊,没有。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没事。单词是吗?我记下了,明天帮你查一下,好吗?”
白彦听出他话语里的一丝急促:“单词是不着急了,但你确定你没事哦?有事找我,别跟上次一样,进了医院才说。”
董为光的气息很虚,似乎很着急,又似乎很疲累,“嗯,知道啦。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那头传来“嘟”的一声,白彦一颗心终于放下去了。一是董为光没事,二是董为光靠谱,没多久就会给他答案。
一夜无梦,白彦睡得很踏实。第二天很早就开工了,场务们一个个都揉着眼恨不得再睡十个小时,他却换好服装一早就到了化妆间,精神饱满地等候化妆。
周五,离杀青还有两天。陆至晖仍旧一个电话都没有,静悄悄的,跟之前约定的一样。他发现他居然有些期待陆至晖的消息,这是让他很苦恼的事情。
陆晚霁和封毅又吵架了。准确来说没吵上,而是陆晚霁单方面的碾压。起因是封毅当时看到一个路人,说他长得像陆晚霁。
“意思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大众脸是吧?”
急的封毅赶紧解释:“不是的,他长得丑。”
他嘴笨,本来想表述的意思是那个人没有陆晚霁好看,但这句话落尽本来就已经被点燃怒火的陆晚霁耳中,更是火上浇了油。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刚说他长得像我又说他长得丑?行啊封毅,学会拐弯抹角了是吧!”
陆晚霁火冒三丈,午饭都没怎么吃。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不好在人前太放肆,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于是他收工后,全程都在角落里生气。下午三点,白彦递给封毅一份微波炉打热的盒饭,同时给了个眼色。
随即,猥/琐地蹲在墙壁的另一侧偷听!
封毅哄人的方式很独特,一句话不说,就像一头憨厚的熊一样小心翼翼坐到陆晚霁身边,无助地看他一眼,没有反应。然后打开盒饭的盖子,撕开木筷的塑料袋,又看向陆晚霁,还是没反应。
他踌躇了一小会儿,把饭菜和了和,夹起一筷喂到陆晚霁嘴边。
不张口,他就不收手。
熬了几分钟,终是陆晚霁没能低过饭菜的香味,横了他一眼,骂道:
“你就这么哄人的吗?一句话都不说,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封毅为难,他实在是不会说话,生怕又说错什么,把好不容易平息一点的怒火再度点燃。于是想了想,觉得叫他总是没错的:
“少爷。”
他往前凑过去,结果却接到陆晚霁锋利的眼刀:“你叫我什么?”
封毅前后看看,现在他们坐的地方虽然有墙壁阻隔,但谁也不知道墙壁的另一头是否有人偷听,于是犹豫:
“可我们现在在外面,万一被别人听到——”
“——你嫌丢人?”
封毅的粗眉拧成了一股麻绳,想了想,开始谈条件:“那我叫了,你可以吃饭吗?”
“哼,看你表现了。”
封毅嘴唇绷紧,显然即将唤出口的这个称谓很挑战他铁血硬汉的底线,但对上恋人气呼呼的脸,他犹豫再犹豫,终是开了口:
“宝贝。”
陆晚霁见他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又气又想笑,“干什么?”
“吃点东西吧,我喂你?”
“哼,这还差不多。”陆晚霁勉强下了这个台阶,也不要他喂,接过纸盒就开始扒饭,一大口饭鼓囊囊的含在嘴里,活像个包子。
“肩膀过来。”
吃了两口草草压住饥饿感,陆晚霁开始有了更高的追求。封毅会意,往他那边挪了挪,身体微微倾斜,让他把头靠上来。
一墙之外,白彦背靠墙坐着,眼睛望着百里无云的天,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感慨。
陆晚霁不是一个蛮横的人,却在封毅面前蛮横了。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也在封毅面前小心眼了。
生气了,急眼了,封毅也不嫌烦,就默默地坐过去哄他。一会儿吵吵闹闹,一会儿岁月静好,这样的感情太契合了。契合到,找不出出格的位点。就跟董为光说的那样,就像月光是白色的,没有理由。
他有点明白这两天为什么心里空了,因为之前,心房的门曾经打开过,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那人看上去很有距离感,却对他无微不至,他心情不好了,方向盘立马转向美食餐厅,跟他说“今晚月色真美”。
那人看上去很凶,真把脸色沉下来,全家没一个敢吭声。却担心他被吓到,还像高中生上课那样偷偷给他传微信。
那人看上去杀伐果断,却在喝醉酒的时候很是粘人,抱着他在沙发上摇来摇去,一会儿叫他“彦彦”,一会儿叫他“小豹子”。
白彦望着天上的云被风吹得一点一点地挪动,心里仿佛就跟白云似的,突然变得柔软。
“嗡嗡”,手机响了两声,是董为光发来的微信。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里面静悄悄躺着一句话:
“笨白白,Schatz不是英文,是德文啦。意思是——珍宝。”
德文,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苏黎世,就是说德文的地方。
“原来这么早就惦记上我了啊。”
白彦的眸子动了动,像精灵指尖荧光闪闪的魔法棒。
他知道,周日要跟陆至晖说什么了
人一旦有了计划,时间就会过的很快。接下来的两天白彦很努力,镜头全是一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