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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川水为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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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酒保一听原来这么回事,露出恍然表情:“哦,她今天休息,我们这儿做三休一的。”
  唐湛照旧点的威士忌加冰,他主要还是来打发时间的,既然郁丽不在,和眼前这位……他看了眼对方名牌,凯文聊聊也是一样的。
  “你也是郁家村的?”他问花名凯文的青年。
  “不是,我是镇上的,和他们农村人不一样。”
  照说温镇镇中心和郁家村也就差个十几公里路,可凯文说到自己是镇上的人时,自有股“我是真凤凰,和那些野鸡才不一样”的洋洋自得感,那含嘲带讽的嘴脸,不禁让唐湛想起自己国外求学时遇到的那些种族歧视的傻老外。
  唐湛端起酒杯抿了口,问他:“农村人怎么了?”
  “哎呀,也没什么,就是他们一个村子的,总是帮衬自己人嘛。”凯文一副想多说又不好多说的样子。
  “乡里乡亲的,偶尔帮衬一下也没不为过吧。”
  “偶尔是情分,一直就说不过去了吧?”凯文观察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我们这有个关系户,隔三差五就请假,领导从来不说什么。像我就不行了,拉个肚子都只能请半天,下午敢死敢活都得敢过来。同人不同命啊!”
  他话里带着怨气,让唐湛不由想知道那个被他记恨的倒霉蛋是谁。
  “哪个关系户啊?今天在吗?你跟我说说,指不定前两天我见过呢。”
  凯文撇撇嘴:“今天不在,下午又请假回去了。就那个……长得挺好看的,有点像混血那个,您见过应该能记得。”
  唐湛该说巧呢,还是巧呢,还是巧呢?他竟然听人说了个郁泞川的八卦!
  “他谁的关系户啊?郁丽的?”
  “不是,还更大一点的官儿,我们客房部副经理。”凯文说,“副经理原本也是郁家村出来的,然后女儿和人又是同学,就把人招进来了。您也看到了,咱们这酒吧环境好,也不是很忙,多得是人想进来,没门路哪能用他啊。”
  唐湛点点头,又问:“进都进来了,这工作也不是很忙,他干嘛老请假?”
  “据说他家有个傻子,隔三差五就要发疯,一发疯他就得回去给人擦屁股。我也不是没同情心是吧,但老这样不是增加别人的工作量吗?”
  刚才是谁说这工作不是很忙来着?
  唐湛听对方吐了一大堆鸡毛蒜皮的苦水,听得他都想用消毒水洗洗耳朵了,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怨念。
  “他真是混血啊?”唐湛走了会儿神,回头正好听到凯文在说叫郁泞川服务的女客特别多,现在的人真是肤浅之类,就顺嘴问了句。
  凯文道:“听说他妈是少数民族,北边过来的。您没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毛子吗?”
  别说,他这么一提点,唐湛回忆着郁泞川那眉眼还真有点那个味道。
  自古毛子出美人,世人诚不欺我啊!
  凯文实在不是个优秀的聊天对象,唐湛觉得再坐下去自己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垃圾桶,被凯文的垃圾话淹没了,喝完一杯酒起身就走了。
  他吹着口哨走出电梯,刚从口袋里掏出自个儿房卡,一抬头就看到方才与凯文八卦的聊天对象——郁泞川,带着郁吉吉,正站在走廊尽头,他的房间门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唐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可能刚刚背后说完人是非,再面对郁泞川时,就觉得特别心虚。
  他主动和对方打招呼:“又见面了,你们这是……”
  郁泞川冷眼看向自家弟弟:“说。”
  郁吉吉瘪瘪嘴,冲唐湛二话不说行了个九十度大礼,弯着腰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人,消费他人的爱心,请您原谅我!”
  他们这么正经严肃,搞的唐湛也只能严肃起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他停顿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了解一下,你也不是净胡说。”
  郁吉吉一下抬起头,一副我可总算找到知音的表情:“是吧,我也……”
  郁泞川手起掌落,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将他脑袋又拍了下去。
  “你什么你?”
  郁吉吉大声道:“我也不能把这个当做犯错误的理由!”
  唐湛真是被这兄弟俩逗笑了:“行了,我原谅你了。”他向郁泞川伸出手,“正式介绍下,唐湛,无业游民。”
  郁泞川盯着他那只手半晌,抬手轻轻握了握,很快又松开。
  “郁泞川。”
  唐湛将手背到身后,搓了搓指尖。
  看不出来,郁泞川的人虽然冷,掌心倒是很热。


第六章 
  温镇虽然是个好地方,但过惯了浮华日子的三位少爷就算短时间能适应,长时间一直呆在这么个清汤寡水的小地方,也觉得自己快长蘑菇了。
  周晖他们想要吃火锅,吃日料,感受大城市的氛围,唐湛只好开着车去到临市,进行了一场为期五天的环温镇游。等领略够了大城市的魅力,三人又一头扎进了大山里,回到了诺亚国际酒店。
  “你别说,虽然城里的娱乐多,吃的东西也丰富,但是这水真不如这里的好。”周晖整个身体浸在温泉里,只露出脖子以上部位,“谁能想到我周晖周少,海城响当当的扛把子,也到了注重养生的年纪。”
  孙嘉然在池子里游泳,游过他身边说了句:“楼上还有做SPA的呢?你做吗?”
  周晖颤抖了下,一脸WTF地看着对方,双手护住自己赤裸的胸膛:“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孙嘉然变换成仰泳的姿势:“这有什么啊,男人也需要护肤啊,现在太糙的爷们没市场,女孩子就爱精致BOY懂吗?”
  唐湛满脸不以为然:“你这数据不太对吧?”
  孙嘉然游到他身边,坚决不承认自己数据有误。
  “比如你是女孩子,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脸上起皮的糙老爷们,还有个是我,你说你选谁。”
  他两个都不想选。
  唐湛陷入沉思:“这个嘛……”
  孙嘉然也不游了,脚踩到池底,手一扫,泼了唐湛满头水。
  “你竟然还用思考?唐湛你太伤我心了!”
  周晖幸灾乐祸:“你就不该这么问,太自取其辱了。我来把问题换一下……唐湛,现在你要是个女孩子,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孙嘉然,一个那天帮我们推车的小哥,除去背景因素,光论长相,你选谁。”
  “我靠!”孙嘉然趟着水朝周晖扑去,“我跟你没完!”
  唐湛双臂展开,靠在池壁上,任由两人在他面前打得水花四溅。
  选谁?这还用问吗?郁泞川那长相,就没几个人能拒绝得了吧。
  要是没有方泽宁,他或许会对对方一见钟情也不一定。可惜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郁泞川的脾性也和他不对付,做朋友都勉强,更不要说别的了。
  三人泡完澡,相约一起去唐湛房间打牌,手机斗地主,谁输谁微信发红包。
  因为是酒店自带的温泉,几人穿好浴衣就直接上了楼。电梯稳稳上行,到了七楼时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三人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郁泞川。
  他一身和酒店服务员没有两样的制服,手里捧着两条整齐叠放的浴巾,看到他们时也怔愣在了那里。
  眼看电梯门要再次关上,唐湛按住开门键,问他:“进来吗?”
  郁泞川眨了下眼,快步走进去,背对着三人站好。
  电梯继续往上,唐湛看着郁泞川不太一样的打扮,问他:“你换部门了?”
  郁泞川微微偏过头,侧脸线条堪称完美。
  “是,现在在客房部做。”
  也就没几天,郁泞川竟然就换部门了。唐湛想起那天凯文说的话,郁泞川的关系在客房部副经理,酒吧的职位又是个香馍馍,难不成有个更有关系的人把郁泞川挤掉了,导致他只好换到客房部工作?
  电梯行到十一楼,郁泞川选择的楼层到了。这次他离去前,倒是回身朝着唐湛点了点头,再快步走出电梯。
  电梯门再次关上,孙嘉然和周晖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扑到唐湛身上就开始盘问起来。
  “我操,这小哥原来是你家员工?”
  “你俩早认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唐湛被周晖吊着脖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拍打着对方的胳膊,让他快点松开。
  周晖没再使力,只是仍然勾着他脖子。
  “你老实交代,交代不杀!”
  唐湛姿势别扭地歪着身子,无奈道:“我和他也不算认识。”接着他将他与这对兄弟的孽缘尽数说给了两人听,一路从电梯说到了房间,说得周晖和孙嘉然连牌都不想打了,听得是如痴如醉。
  “操,这郁吉吉真是个人才啊!”周晖听完整个故事,立马对这小鬼头惊为天人。
  “此子长大了必定不同凡响。”孙嘉然也表示了自己的赞赏,“有机会一定要会会他。”
  唐湛摊了摊手道:“这就是全部,真的没瞒你们的了。然后你们到底打牌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走,别占我地方。”
  刚刚还在感慨中的两人立马回神,不约而同做了个摩拳擦掌的动作。
  “打,怎么不打!”
  最后的三人斗地主,以唐湛最高分,周晖最低分结束了12盘回合制。
  周晖关掉微信小软件,一脸生无可恋地摊在唐湛床上。
  “我果然没有赌运,和你们打十次,九次都是我输,这到底是为什么?”
  唐湛嘴里咬着烟道:“不是运气的问题,是你真的打得烂。”
  差不多玩到十点,周晖他们才回了自己房间。
  唐湛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起身去卫生间,打算洗洗睡了。
  叼着烟掏鸟放水,完了抖干净冲水,眼角瞥过一旁卷筒纸,发现已经不足一次的用量了。
  他特地吩咐过,不要给他整理房间,所以消耗品的补给上可能会有不及时的时候。
  他往客房部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起。
  “您好,这里是客房部,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听到这有些耳熟的声音,唐湛缓缓取下嘴里咬着的,专为过烟瘾,并没有点燃的香烟。
  “……郁泞川?”
  “嗯。”
  对方早就从来电显示得知是他打来的电话,所以并没有像他一样惊讶。
  见唐湛久久没有下一句,他又问了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唐湛指尖翻转着那支细长的万宝路黑冰,这烟有个好处,捏碎了里面的爆珠,就是不点燃也能尝到浓烈的薄荷味。
  有时候熬夜来上一支,提神醒脑。
  “我这卷筒纸要用完了,你给我送来呗。”
  郁泞川答应的很快:“请稍等,马上给您送上去。”
  挂了电话,唐湛重新咬上烟,将手枕在脑后,盯着被灯光映照成暖色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大概过了五分钟,门铃响了起来,唐湛收回放空的思绪,起身下床去开门。
  郁泞川站在门口,一如既往的表情很淡,见他开门,将手里两筒往前一递,也没有多的话说。
  “谢谢啊。”唐湛接过卷筒纸,因为咬着烟,说话非常含糊。
  郁泞川看到他嘴里的烟,皱了皱眉,提醒道:“房间里不允许抽烟,要是触发烟雾报警,天花板会向下喷水。”
  曾经有位客人不信邪,非要试验下酒店这套价格不菲的防火装备,结果被淋成落汤鸡不说,房间所有损坏的物品都由他照价赔偿。
  普通标间赔下来也要几十万,唐湛住着的这间是酒店最豪华的套房,怎么也得上百万吧。
  唐湛闻言取下嘴里的烟,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似乎想让他看仔细。
  “我知道,没点呢。”
  淡淡的薄荷味在郁泞川鼻尖萦绕,带着点并不呛人的烟草味。
  他自己其实并不爱抽烟,实在烦的不行了,才会抽一根几块钱一包的红梅,纯属发泄压力。
  红梅的味道不怎么刺激,顺滑绵软,有种特别的坚果的香气,和唐湛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祝您生活愉快,再见。”郁泞川垂下眼,退后一步,公事公办地说完这句程序化的道别词,就要转身往电梯口走。
  唐湛叫住他:“等等,我问你个事儿。”
  郁泞川停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疑问。
  唐湛问他:“你为什么不在酒吧做了?”
  这问题唐突又没有道理,郁泞川和他又不是朋友关系,凭什么这样的事都要告诉他?
  郁泞川对他的恶感虽然有所降低,但还没有低到能在走廊里谈这种个人隐私的地步。
  “正常职务调动而已。”这当然不是实话,但他也没打算跟对方说太多。
  说完这话,他微微颔首,再次转身离去。
  唐湛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将灰色的烟嘴又咬回嘴里。
  忽然房里的座机毫无预兆响了起来,唐湛关上门,莫名其妙又怀着一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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