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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川水为湛-第47章

小说: 川水为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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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泞川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周身在橘色的光影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边。
  唐湛看着他,那些郁结于心,那些烦躁苦闷,在一瞬间神奇般地都像是被夏风吹散了。那风带着干净清爽的薄荷气息,拂去了他的疲惫,驱散了他的不安,让他可以放心沉迷。
  “我突然想听你弹琴了,你去把三弦拿来给我弹一个吧。”唐湛往对方手心亲了口,十分突兀地提议道。
  郁泞川知道他今天是去见唐山海了,如今这样一副气息奄奄、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过程不太顺利,也就没有多问。
  “你等着,我去拿。”
  郁泞川的三弦一直放在唐湛这,最近两个月比较忙,也没再弹过,都快生灰了。
  他一边调着弦,一边坐到床头。
  “我给你谈个什么呢……”
  唐湛调整了姿势,靠在他边上,抱着胳膊道:“随便,你弹的我都爱听。”
  戴假指甲比较麻烦,郁泞川没戴,就用檀木拨片随意地演奏起来。
  唐湛起初还认真听着,微微闭着眼,一脸惬意,全身都像是沐浴在音乐的SPA里。但听着听着,他就觉得这音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非常的怀旧。
  他一琢磨,想起来了:“这不是天气预报的背景音吗?”
  郁泞川按住琴弦:“这叫《渔舟唱晚》。”
  这么多年来,唐湛还是第一回 知道天气预报的BGM有名字,还是个这么文艺的名字。
  他有些震惊:“它竟然还有名字!”
  郁泞川挑眉:“可不是。”
  唐湛:“你继续,快。”
  郁泞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地让音乐声又起。
  唐湛坐直了,清了清嗓子,深情款款道:“今明两天海城阴转多云,未来一周将有强降雨,请注意外出时携带雨具。或者不要出门。”
  郁泞川差点把弦挑断了,拿着拨片戳了下唐湛腰眼。
  “不出门干嘛?”
  唐湛被戳中笑点,边躲边笑得停不下来:“爱干嘛干嘛。”
  郁泞川也不弹琴了,往边上一放,扑过去就闹他。
  闹了一阵,两人喘着气仰躺在床上。
  “我哥死后,贵禾天仪成了我姐的责任,我姐死了,它又成了我的责任……它就像个深渊,一次又一次将我们吞食。”唐湛双眼半阖着望着天花板,显得有些无神。
  郁泞川侧过身,伸出胳膊将他揽进怀里。
  “不会,有我在,我会拉住你。”
  唐湛脑袋靠在他肩上,心头又暖又甜。
  无论自己怎样迷失,怎样彷徨,他的少年永远都会拉住他,这样就够了。
  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少感激,感谢老天将郁泞川赐给他,让他不用再一个人苦苦支撑。
  与唐郁两人的温情相比,严婧那边就要苦情得多。她下午见了蒋青松,还来不及诉苦便被对方按到了床上,一番颠鸾倒凤直到夜里。
  “老蒋,到底什么时候能救咱们母子出火坑,这日子不真过不下去了。”
  蒋青松倚在床头抽烟,严婧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竟然还打我,你看看我都被他打的什么样了!”
  没了墨镜的遮掩,她眼下一块肌肤显出明显的青乌。
  蒋青松吐出一口烟:“别急,你都忍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两年,他那毛病没多少日子了。”
  严婧眼圈都红了:“我忍得好难啊,我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蒋青松宽慰他:“我懂,但贵禾天仪就这么给唐家那个小杂种,你甘心?”
  严婧沉默下来,她当然不甘心,她儿子才是唐家嫡子,要放古时候根本就没唐湛这私生子什么事儿,凭什么唐山海把公司都给私生子继承,她儿子反而一样捞不到?
  蒋青松道:“你不要着急,我有法子治他,你看着吧。”
  严婧好奇道:“什么法子?”
  蒋青松看她一眼,没回答,掐了烟,将她再次按进床里。
  “哎呀你先说嘛!”严婧嬉笑着和他滚做一团。


第63章 
  唐山海的决定无可动摇,工作日股市一开盘,贵禾天仪便通过二级市场收购了水杉兰酒店2%的股份,到了第二日,又持续收购了3。8%。由于港股规定,一旦个人或者公司持上市公司的股票数超过5%,必须于三个营业日内对外披露信息。第三日,贵禾天仪发布了重大收购事项公告,称计划全面收购水杉兰酒店,而自身将继续停牌。
  这次收购打的水杉兰措手不及,由于贵禾天仪并未与他们的管理层进行提前沟通,水杉兰对外表示这是一次不受欢迎的恶意收购行为,他们并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一场收购与反收购战就此打响。
  唐湛并不主张敌意收购,所有收购事项他只负责传递给唐山海,最后的决定都由对方来做。他仿佛骤然成了一个花瓶摆设,贵禾天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传出来的消息,说大老板要架空小老板了,大老板要回来重新掌权了。严峰为此这几日在公司走路都带风,嘴角压都压不住。任何打压唐湛,搞垮对方的事,他都是乐见其成的。
  唐湛最近不用忙收购的事也乐得清闲,长久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松快松快,做点自个儿想做的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唐湛跟着郁泞川预先设置的导航在城市街道间穿行着,郁泞川拿着手机,眼底含笑,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说目的地到底是哪儿。
  直到,唐湛就着指示拐进了一家互联网孵化产业园区。
  导航传来机械女声“已到达目的地”的语音,唐湛透过挡风玻璃望了圈外面,心里已经有了底。
  “我说,你公司是不是在这儿?”
  创业的第一步是有计划,计划的实行,离不开好的办公地点。
  唐湛下了车,继续打量四周。这是一家中规模的创业园区,建筑也好环境也好,都显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差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什么亮点。
  “在四楼,两百平的豪宅,你是它第一个客人。”郁泞川拍上车门,掌指眼前建筑,为唐湛做着介绍。
  两人一左一右走到一处,唐湛胳膊伸长了搂住郁泞川的肩,哥俩好一般’走在道上。
  “你有三千万呢,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地方?”
  三千万,海城最富丽堂皇的办公楼郁泞川都租得起,何苦要窝在这偏僻的城市一角?
  “钱要花在刀刃上,金的银的,无论多贵我都会买。办公场所最多就是个刀柄,木的铁的,能用不就行?”
  “那什么是刀刃?”唐湛笑着问他。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半透明的观光电梯中,郁泞川望向电梯外,他们徐徐上升,俯瞰大地。
  “人才。”
  阳光打在他脸上,叫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镀上了一层金般。他说这话时眉眼微微低垂,褐色的瞳仁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浅。
  要是头上戴一顶金灿灿的皇冠,肩上再披一件红色的斗篷,他就跟个君临天下的国王一样了。
  唐湛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道:“那的确是企业最锋利的刀。”
  电梯没多久就到了四楼,郁泞川先一步出门,指着正对电梯的那面墙上,硕大的几个烫金字道:“欢迎来到欣创万想。”
  整个楼层都给郁泞川租了下来,办公用品也都置办齐了,会议室、经理室,甚至茶水室一应规划齐整,只等郁泞川招兵买马,将这具空壳填满。
  郁泞川领着唐湛逛了一圈,连厕所都没放过参观。最后郁泞川将人领到了自己办公室,在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前,他张开双臂,对唐湛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战场了。”
  无形中,唐湛似乎又看到了他的皇冠和斗篷,只是这次对方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散发着无比的斗志。他会用这把剑披荆斩棘,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一个没忍住,唐湛迎上前,将骄傲的国王按在了玻璃上,温柔地吻了上去。
  郁泞川起先有些诧异,但在几秒过后,他便反客为主,一手捧住唐湛的后脑,一手搂住对方的腰,在空旷的办公室内肆意亲热起来。
  等唐湛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郁泞川宽大的办公桌上,衣襟凌乱的散开着,衬衫早就从裤子里抽了出来,连脚上的一只鞋子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少年,请你克制一点。”他手指按在郁泞川唇上,将人推离自己,“我可不要在这做啊,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
  郁泞川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眼尾飞红,喉结滚动,扯开两颗扣子的领口,能看到微微起伏的锁骨。
  他握住唐湛的手指,却不挪开,就这么含糊地说着话,将热气全吐到对方手心。
  “这里好吗?”
  唐湛手心跟被蚂蚁爬似的,痒痒的。
  他难耐地屈了屈手指:“好。”
  郁泞川撑开他的手指,在掌心轻柔地印上一吻:“以后会更好,我会加倍的努力,绝不让你失望。”说到最后一个字,他抬眼看向唐湛,眼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光。
  唐湛心头就像被钟杆撞了一记,差点以为对方是知道那三千万的秘密了。可再一看,那眼里干干净净,深邃如墨,除了柔情什么也无。
  两人在孵化园区待了半小时,眼见要两点了,唐湛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招呼着郁泞川离开。
  “你赶时间?”郁泞川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见唐湛看了好几次手机,以为他接下去只有什么安排。
  唐湛轻咳一声,将手机放好,挂档开车:“带你去个地方。”
  今儿个也不知是什么好日子,两人轮番给对方惊喜,一个接一个的。
  郁泞川:“虽然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我们去哪儿?”
  “我不说,你自己看嘛。”
  唐湛做了贵禾天仪的总经理,可吃穿住行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开着他那辆一百来万的卡宴,住着三房一厅的公寓。他本质上还是与秦逍那等富家子弟不太一样的,花钱,但不会胡乱花钱,有眼界,却不会自视甚高,这也是他能和郁泞川两人走到一起的根本原因。观念不能说百分百重合,也总要有百分之六七十的重合,才有磨合的必要。若两人相差太多,磨到中途便已是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又何论相守走过这一生?
  郁泞川见他神秘兮兮,心中多了许多猜想,一度还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漏了什么纪念日。等车子开进海城火车站停车场,稳稳停在了停车位,他就彻底懵了。
  “你要带我去度假?”
  唐湛拔了钥匙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同时推开车门往外走。
  “喂?你们到了吗?”他对着手机那头的人道,“就B1停车场,A区,车位号是097,你们慢慢来,我们也刚到,没事……”
  郁泞川在车里愣愣看他跟人打着电话,心里没来由生出一个模糊又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个念头以无比迅猛的速度逐渐成型,就在他拉开车门要同唐湛问个清楚时,对方突然对着前方高高举起了手臂,接着热情地跑了过去。
  “吉吉,大伯!”唐湛一手拎过郁大磊手里的大蛇皮袋,关切地问道,“累不累啊坐这么长时间火车?”
  郁吉吉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经过一个学期时间,个头高了不少,连声音都到了变声期,从脆生生的童音过渡到了青少年的公鸭嗓。
  “不累,丽姐给我们准备了好多个糖果袋子,让我一上车就发给车厢里的人,大家都很照顾我们,下车的时候还帮我一起拿行李呢。”
  糖果袋子是唐湛打电话到诺亚,让酒店厨子准备好了再交由郁丽的。每袋子糖果里都塞了一张小纸条,说明了郁大磊的情况,并告知了这是郁吉吉和郁大磊头一回出远门,要是遇到特殊情况,希望大家能搭把手照顾一下。
  郁吉吉东张西望一阵,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抬头问唐湛:“我哥呢?”
  唐湛冲着停车位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前面呢。我到这会儿都没跟他讲你们要来,他估计激动得不能自己呢。”
  郁吉吉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郁泞川怔愣地开了车门,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他就像在梦里,一时别说是动作,就是连眨眼、说话都忘了。唐湛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一点风声都不透给他,等到这彩蛋破开,惊喜程度可想而知。
  “哥!”郁吉吉大叫一声,笑得跟被点了笑穴鸭子似的,如乳燕投林,一头扎向了郁泞川。
  郁大磊在身后喊他:“慢点,当……当心车!”
  郁泞川等郁吉吉到了眼前,终于回过神,两兄弟亲亲热热抱在了一起,郁泞川还用力在弟弟背脊上拍了几下。
  “你怎么要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郁吉吉抽条得厉害,这会儿是瘦长瘦长的,背脊也单薄,被郁泞川用力一拍,内脏都跟着震了三震。
  “咳,是唐哥不让我说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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