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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灭明-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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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其实,刚才从田天浩的脸,李自成已经看出一些端倪,只是不知道田时为何转变的这么快。

    也许是因为西宁骑兵给他的巨大压力,也许是因为自己接见了汉人百姓,向他亮出自己的决心。

    “阿爹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阿爹他终于想通了!”能完成李自成交代的任务,田天浩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阿爹不愧是浩门镇的俊杰!”李自成欲待起身,何小米却是急叫道:“大人!”

    李自成知道何小米是担心自己安危,不过,骑兵驻扎在浩门镇,一旦自己有任何闪失,不仅大土司府,是所有的回人,也要连带着化为灰烬。

    回人能够不灭,主要还是李自成缺少一个理由,田时主动劳军,给西宁军输送粮草壮丁,这么直接灭了,良心也会不安,如果田时有了歹意,他不仅自取灭亡,还是屠杀回人间接的刽子手!

    他冲何小米一摆手,“小米不用担心,我相信田公子和大土司的诚意。”

    何小米还是不放心,但大人已经说了,他怎敢反驳?便派出一名亲兵,面见刘云水,方才跟着李自成去了大土司府。

    一样大土司府,几乎一样的菜肴,但大土司脸热,气氛午宴时畅快了许多,二人寥寥数语,便是转入宴席。

    田时双手把盏,道:“这第一杯酒,我正式给大人接风,也是为午宴招待不周赔罪,大人,请!”

    “请!”

    李自成一口干了,发现这是一种低度酒,可能是当地百姓自制的家酿,浩门镇毕竟是荒凉之地,不得西宁有大量的人口。

    田天浩赶紧给二人满,晚宴只有三人,他只能负责把壶添酒了。

    田时又是高高端起酒盏,“大人,这第二杯,依然敬大人,从此之后,我聆听大人教诲了。”

    这是表决心的酒了,喝下了这杯,浩门镇能免去了血光之灾。

    李自成端起酒盏,并没有靠近嘴唇,“大土司都想好了?”

    “想好了,”田时微微低下头,神情极为伤感,“大土司府不可能永远存在下去,今日不除明日除,明日不除后日除,若是裁撤大土司府之人,不是大人这样的,大土司府恐怕还会有些损失……”

    “哈哈,好说,”李自成举杯,与田时一同干了,“大土司放心,过去的一切,如高山之流水,咱们一切向前看!”

    “哈哈,我先谢过大人了!”

    待到第三杯,田时稍显犹豫,得到李自成目光的鼓励,方才支吾着道:“这第三杯,我……我想为浩儿在西宁军求个前程!”

    如果说田时刚才是要保大土司府现在的平安,那这一杯酒,是要保证大土司府今后的安全了,如果田天浩加入西宁军,西宁军还会抄了自己人不成?

    这个田时,还真是不简单,也许今日的午宴,是他的做派,有意先扬后压。

    不过,对西宁军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大西北回人甚多,以后要归化回人,交给这个田天浩了。

    李自成举杯,又是干了,“田公子是大土司唯一的儿子,求个前程也是应该的,此间事了,我将田公子带回西宁,悉心栽培,量材而用!”

    三杯酒下肚,宴席的气氛更浓了,双方的话语也多了些,田时的要求提完了,接下来便是李自成提规划了,三人边吃边谈,直饮到戍时方才结束。

    李自成待要回去,田时一把拉住李自成的衣袖,使个眼色,让田天浩先行离开。

    厅堂内只剩下田时与李自成二人,田时老酒饮得不少,脸颊早已红透,凑近李自成,低声道:“大人,今夜已晚,留在府歇歇吧,我给大人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李自成心道,有什么贵重的礼物,宴席只字未提,现在非得背着田天浩?

    田时笑而不答,却是双手击掌,稍顷,左侧耳门旁的一扇小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低着头直奔二人面前。

    金黄色卷曲如波浪的长发,披散至肩,微微反射亮光的一双瞳孔,泛出绿油油的光芒,一袭宝蓝色大襟镶边长袍,用一根月白色腰带束起来,身材更显高挑,走起路来,聘聘婷婷的。

 第275章 灯下美人

    女子行到李自成面前,福了一福,便停在厅堂央,虽是低着螓首,大眼睛却不时瞟向李自成。(全本小说网,https://。)

    这女子显然不是汉人,却懂得汉人的礼节,李自成不知道田时哪里弄来的,究竟有何打算,便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田时轻咳一声,又四下打量一番,没有看到外人存在,方道:“大人,此为小女田芬!”

    “田芬?”李自成有些怪,你让女儿出来见我做什么?现在宴会已经结束,显然不是为了劝酒,想到刚才他劝自己留宿,难道……

    女子听到李自成在叫唤她的闺名,身子不觉一震,含羞低首,眉目锁着笑意,一大束留海坠落下来,盖住半个脸面,眼角余光却是不时向李自成这边飘过来,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田时拱了拱手,低眉俯首道:“大人,小女……小女尚且待字闺,大人今晚在此留宿,浩门镇并非繁华之地,无以为乐,让小女侍奉大人寝吧!”

    “嗯?”果然被猜,李自成微微皱了眉头,哪有让女儿给客人侍寝的?何况还是大土司的女儿!田时这是演的哪一出?究竟是要巴结自己,还是想要谋害自己?

    田时应该没有害人的胆量吧?何小米在府,刘云水的骑兵,还在阵外驻扎,若是这边发生什么不利于己的事情,数十亲兵只要能抵挡一时,骑兵必然会硬闯大土司府。

    那时的大土司府,恐怕只要蝼蚁能活命了!

    李自成不相信田时有这个胆略,将整个大土司府赌进去,这是他绝对无法获利的赌局,再说,刚才在宴会,二人谈得极为投机,田时是虚伪,也不会做得滴水不漏吧?

    他向田芬投去一撇!

    这洋妞……看起来虽然有几分顺眼,但毕竟身雅利安的血统太重,看她的发色,也许不是雅利安人,倒像是斯拉夫人种,当然对李自成来说,究竟是谁的血统,都无关紧要了。

    这种小洋妞,若是一夜情,倒还不错,将来随自己回到西宁,那免了吧。

    西宁军一直在暗推行汉化政策,但归化为汉人的,基本是土人、藏人这些与汉人在体态、容貌一般无异的民族,像这种肤色明显不对的,暂时没有打算,三川府积石县的撒拉尔人,是因为人种的原因,千的人口,被马有水完全灭了,壮男作为军奴,为西宁军生产粮食,壮女进入水果楼,用她们的方式鼓励士兵们在战场立功。

    田芬是田时的女儿,今日若是侍寝了,他日必会随自己回到西宁,想到此处,李自成拱手还了一礼,道:“大土司盛情,自成领了,但自成在西宁,已有几房妻妾,田芬若是随了自成,必会辱没了她,还请大土司……”

    田时自恃女儿模样儿不错,但李自成只是打量一眼,视线便没再回来,估计李自成是看不她的外貌,他轻皱眉头,轻声道:“可惜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待字闺,大人若是不喜,将来可留在外宅,是留在浩门,亦无不可……”

    “大土司误会了,”李自成心道,哪有这样当面推销女儿的?自己有些心里话,完全不得台面,但当着女人的面拒绝她,实在有些……遂道:“自成在军旅之,一向并不携带家眷,免得分心!”

    “听说大人在北川县的时候……”田时面现出不悦,虽是语气并无不逊,但话里的内容,分明有厚此薄彼之嫌,“哎,还是芬儿实在不得台面,我也无话可说……”

    李自成心暗骂,让辅兵们向田天浩透漏一些讯息,谁让这些不开眼的东西,连这个都说了出去!

    不过,田时拿陈有道与他对,显然是有不安全感,晚的宴席,李自成已经看出来了,田时将田天浩送入西宁军,目的还是要保得田府周全,他收下田天浩,是让田时安心,谁知道这个大土司,还是钻了牛角尖。

    现在已经不是田芬的容貌问题,既然田时已经挑明了话题,若是再不接受田芬,让田时误会了,那自己这次来到浩门镇,恐怕还是以血腥收场。

    妈的,谁怕谁,送嘴边不吃,难道非得强取才够味?

    李自成定了定神,扫了田芬一眼,口却道:“自成乃军武夫,只怕有负大土司的厚爱,以及田姑娘的一番心意……”

    田芬刚才听得李自成拒绝,已是微微蹙眉,此刻听得李自成语气松动,面方才缓和些,瞥了她爹一眼,见田时微微颔首,竟是轻移莲步,缓缓走过来,挽住李自成的臂膀,轻靠去,口道:“大人……”

    声若黄莺,清素脱俗,如微澜的湖面乍起一阵春风,点点传情,转瞬即逝……

    李自成低头吮吸着田芬腋下散发出的独特芳香,体内的激素瞬间打破身子机能的平衡,他离开西宁已经大半个月,正是急需释放平衡的时刻,虽然田时尚未离开厅堂,他的身子已经有了反应……

    田时许是发现了什么,悄悄扭过身子,叮嘱一句:“大人是田府贵人,芬儿好生侍奉,切莫怠慢了!”

    李自成抬眼扫视的时候,田时已经出了厅堂,昏黄的烛光下,只有他与田芬两人拥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其实也算不暧昧,田时让女儿侍奉李自成,并非是试水,而是直奔主题。

    田芬靠得更紧了,小脸蛋笑颜如花,低眉顺目的样子,倒有几分汉家女子的婉约,“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要不要早些休息?”

    李自成不置可否,只得点点头,在这个小洋妞面前,他显得相当被动,似乎性别倒转过来,难道洋妞都这般主动?还是大土司早交代过的?

    何小米等一众亲兵,虽在府内留宿,但亲兵们轮流值守,保证随时有人在李自成的身边,安全倒不是大问题,万一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镇子外边刘云水部的骑兵,也会及时赶来接应。

    田芬拥着李自成的膀子,领着他入了刚刚打开的那道耳门,里面是一个回廊,曲曲折折的,尽头的一个院落稍显宽阔,最里边是一间独立的小院。

    她推开院门,穿过厅堂,入了里侧的厢房,服侍李自成在一张红木圈椅落座,却又回身,来到厅堂,对跟在后面的亲兵们嫣然一笑,“几位大哥,隔壁有客房,厅堂里有木椅方凳,茶水点心也是一应俱全,几位大哥自便!”何小米看着烛光下的美人,绿眼彩发,高鼻阔目,皮肤苍白得有些怕人,虽然不太符合他的审美观,但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朦胧之美,他一时呆住了,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田芬起身回房,却又回过身,莲花手轻轻摇了一摇,方才回到内室。

    李自成所处的这间内室,如果猜得不错,应该的田芬的闺房,一种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像是膻香,又像是他制造的香水,却又似乎啥也不像,难以用语言形容。

    他打量着闺房,红木椅子前面是一张紫红色的桌厨,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面靠墙的位置,有一面大大的铜镜,人的脑袋还大,间磨得特别光滑,而四面却是镶嵌着各式山水花纹,凹凸不平。

    左侧的衣架超过人高,面只挂着两件罩袍,都是直筒袍,一件青绿,一件淡红,右侧与衣架相对的位置,是一个高高的烛台,一根寸半粗的红蜡烛,正吐出弱红色的火焰,倾尽它所有的芳华。

    座椅对面,是一张稍显宽阔的牙床,一样的红色质地,纯白色夏布帐被高高勾起,床铺绣着鸳鸯戏水的衾被一览无余……

    厢房门的另一侧,靠近墙角的地方,放着一个大木橱,因为远离烛光,显得有些阴暗,李自成探头观看,像是水白乳色,与墙壁的淡粉、座椅器具的艳红不相类似,倒有些素雅。

    田芬的脚步声恰好出现出现厢房门口,欲进未进,半只绣花红鞋,稍稍突出门廊,因身子前倾而将鞋面两边凸起,露出里面的一双白丝袜。

    淡淡的幽香、透明的白帐、诱人的衾被牙床,还有那一双看不见全貌的白丝袜,在彩粉色的烛光下,灯下美人本身更容易扩张着人的欲念。

    田芬缓步轻移,慢慢靠近李自成所坐的木椅,轻启朱唇,欲待开言,早被李自成一把揽过,拖入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自成悠悠醒来,微微睁开眼,打个哈欠,昨夜的一切,恍如梦,却又那么真实。

    “大人醒了?”田芬半个身子倚在李自成的身,一条嫩滑的臂膀,一条修长结实的美腿,更在架在李自成的胸腹,可能体力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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