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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8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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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到这里,放在桌子的电话居然奇迹般地响了起来。我随手抓起电话,贴在耳边问:“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报告军长同志。”听筒里传出了谢杰里科夫兴奋的声音:“农庄来人了!”

    “农庄来人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说老猎人还真没骗人,真的又回来给我们送信了。“是那位老猎人马特维大叔吗?”

    “大叔?!不是大叔。”谢杰里科夫继续激动地说道:“军长同志,我的部下和特拉夫金上尉在森林里发现一个小男孩。当孩子被上尉送到我的指挥所时,已累得精疲力尽,而且冻得快死了。他一清醒过来,就马上向我们报告了德国人已经出发的消息。”

    “孩子叫什么名字?”虽然我觉得这男孩十之八九是马特维的孙子伐夏,但为了稳妥起见,还特意追问了一句:“问过他和马特维大叔是什么关系了吗?”

    “问过了,军长同志。”谢杰里科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他说他叫伐夏,是老猎人马特维大叔的孙子。”

    “中校同志,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立即安排人手去布置埋伏圈。”说完,我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还有,派个人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那个叫伐夏的男孩便在特拉夫金的带领下,来到了我们的指挥部。一下见到这么多高级指挥员站在自己的面前,伐夏显得格外紧张,他一声不响地站在我们面前,揉搓着刚从头上摘下来的那顶毛茸茸、破旧的羊皮帽,用警惕的目光望着我们。

    我走过去,抓住他冰冷的小手,牵着他来到了桌边坐下。机灵的维特科夫不等我开口,便抢先去倒了杯热茶,摆在了伐夏的面前,亲切地说:“孩子,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等伐夏喝了几口热茶后,我才用温和的语气问他:“孩子,是你的爷爷让你来的吗?”

    男孩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我爷爷让我抄小路来给你们报讯,而他会带着德国人在森林里兜圈子。”

    “孩子,假如你爷爷带着德国人在森林里不停地兜圈子的话,大概还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到达你爷爷给我们指定的那个埋伏地点?”见男孩再次点头,维特科夫抬起了手腕,将手表移到了孩子的面前,问道:“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没想到伐夏摇摇头说:“我不认识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爷爷带他们所走的道路,至少要比我走的路远五公里左右。”

    听到伐夏这么说,维特科夫立即自言自语地计算起德军通过这五公里,所需要的时间。算了半天以后他把握十足地对我说:“军长同志,如果我没有计算错误的话,德国人至少还要等两个小时才能进入我们的伏击圈。”

    “参谋长同志,只有区区的五公里。”基里洛夫对维特科夫这个计算结果显然不够满意,他反驳说:“以德军的行军速度,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政委同志,如果德国人是在平地上行军,那么在一个小时内,他们是能走完五公里的。”维特科夫向基里洛夫解释说:“可他们全副武装在积雪过膝的森林里行军,不光要越过雪堆,涉过沟壑和冻结的溪水,还要强行穿过灌木丛向前行进,两个小时内能赶到我们的包围圈,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我们现在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我等维特科夫说完,笑着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想去看看谢杰里科夫团,是如何打这一仗的吗?”

    我的话立即就因为了基里洛夫的兴趣,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啊,奥夏宁娜同志。就算您不说,我也想去看看。以前每次都是看德国人进攻,我们防守;今天,我也想去看看我们英勇的战士是如何进攻的。”

    看到我俩要去观战,维特科夫有些着急了,他起身拦在我们的面前,劝说道:“军长、政委,你们可不能去冒险啊。战场上子弹不长眼睛,万一你们出点什么意外,那我们军的指挥系统就会陷入混乱了。”

    “不用担心,我的参谋长。”我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像今天这场伏击战,经过长途行军的德国人,估计早就精疲力尽丧失了战斗力,在我军的突然打击下,大多数士兵甚至连枪栓都没拉开,便已灰飞烟灭了。正是考虑到战斗会变成一边倒的屠杀,所以我才信心十足地约基里洛夫去看个热闹,见维特科夫想阻止我们,我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安慰他说:“我和政委会在很安全的地方,观看这次战斗的。等战斗一结束,我们就会回来的。至于您嘛,就暂时留在指挥部里,代替我来指挥其他的部队。”

    我和基里洛夫带着警卫排来到了谢杰里科夫临时指挥所的所在地,我们在一个用齐胸高围起来没有屋顶的建筑里找到了中校。看到我们的出现,他被吓了一跳,抬手敬礼后,吃惊地问道:“军长、政委,你们怎么来了?”

    我抬手还了个礼,便走到雪墙前,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想看看指战员隐蔽得怎么样。但是在我的望远镜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远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被积雪覆盖的深沟只能看出一个轮廓,旁边就是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 如果德军真的集中在这里,倒有利于我们的机枪手和炮兵发挥火力。

    “中校同志,”旁边响起了基里洛夫的声音,他语气和蔼地问谢杰里科夫:“我们的战士隐蔽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啊?”

    “政委同志,我们的指战员都经过了伪装,您在这里是看不到。”谢杰里科夫在简单的汇报后,和基里洛夫一起来到我的身边,用手指着前方说道:“您看在深沟的东面,埋伏着尼古拉的一营,西侧埋伏着谢列勃良内营,三营作为全团的预备队。另外佩尔斯坚的坦克营和莫罗佐夫的炮兵营,都隐蔽在山丘的北面,一旦德军进入射程,他们就会对该地区进行火力覆盖。”

    我扭头看了一眼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小男孩伐夏,然后吩咐谢杰里科夫:“中校同志,待会儿没有我的命令,坦克和炮兵都不能随便开火。明白吗?”

    对于我这道忽然冒出的命令,谢杰里科夫显然早有准备,他在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伐夏后,果断地将我的命令复述了一遍:“明白了,没有您的命令,坦克和炮兵都不能随便开炮。”

    我们在焦急中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忽然旁边的谢杰里科夫激动地说道:“军长同志,来了,德国人来了!”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看到在森林里晃动的人影,虽然绝对多数的德国人披着白色的伪装斗篷,但在满是白色积雪的森林还是显得格外显眼。也许是在森林里的长途行军耗尽了他们的体力,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着前进。因为疲劳,他们不时有人撞在树上,或者被满是积雪的灌木丛绊倒,他们跌倒了又爬起来,行军的队列变得杂乱无章。

    当他们出现了深沟前面的开阔地上时,不知道是那个士兵累得实在受不了,率先坐在了地上。有了带头的,旁边立即就有了模仿者,越来越多走出森林的士兵,纷纷坐在了雪地里。有的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有的士兵,则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后,打着哆嗦狂吸着。而一些士官则站在森林的边缘,扯开嗓门,吆喝那些掉队的士兵,到开阔地来集合。

    看到德军已如愿地进入了我们的伏击圈,我放下望远镜,扭头向谢杰里科夫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谢杰里科夫立即转身走到了一部电话机旁,拿起电话后,果断地宣布:“开火!”

    随着他的命令,骤然响起的清脆的机枪射击声,压过了那些德军士官们的吆喝声。一串串子弹从几个方向朝德军集结的地方射去,在地上掀起了一股股的雪柱。不少士兵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都满脸惊恐地成片瘫倒在雪地上,尸体上流出的鲜血迅速地将身下的积雪。

    当德国人清醒过来,刚要向森林里逃窜时,从深沟里冒出来的指战员们手里的武器也猛烈地开火了。士兵们恐怖地尖叫着,扔掉一切他们认为是累赘的东西,拔腿就往森林里跑去。

    看到前方的激战,我仔细地查找着老猎人马特维的身影。找了半天,才发现他站在森林旁边的一个小土丘上,头上的帽子早就不翼而飞,风吹乱了他长长的黑发。他如一尊雕墅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幸灾乐祸地注视着那些四处逃窜的德军士兵。

    看到老人站在山丘上不动,我急得直跺脚,心说他怎么不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要是被流弹击中了可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名戴大檐帽的德军军官,拿着手枪冲到了老人的面前,用枪指着老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惜太远,我根本听不懂。就在我盘算是否派狙击手打掉这名军官时,老人忽然仰面倒了下去。

    “哎呀!”我不禁吃惊地叫出声来。

    打倒了老人的军官调头正准备跑的时候,从后面飞来的一串子弹击中了他。他身体往后一仰,双手高高地伸向了空中,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抓不到。这个姿势在保持了十几秒钟后,他身体向旁边歪倒下去,直接栽进了雪地里。

    “爷爷!爷爷!!”我身边忽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接着矮小的伐夏翻过了雪墙,踩着厚厚的积雪向老人倒下的位置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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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九一章 小兵伐夏

    远处激战的战场上,响起了“乌拉”声,声音越来越响。隐蔽在深沟里的战士全部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为了防止误伤,我们的机枪都停止了射击。出击的指战员们在旷野上,一边跑一边射击,追赶着那些在机枪火力打击下幸存的敌人。他们冲上去后,把活着的敌人撂倒在地上,解除他们的武装。留下一部分人看守俘虏外,剩下的沿着敌人留在雪地上的足迹,冲向了雪花弥漫的森林。老猎人的孙子伐夏的手里拿着一支捡来的冲锋枪,和战士们一起追击着逃窜的敌人,看样子,他想亲手杀死几个德国鬼子为自己牺牲的祖父报仇。

    战斗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少数逃入森林的德国兵不是被打死,便是被活捉。看到胜局已定,我和基里洛夫、谢杰里科夫带着一帮战士穿过满是德军尸体的开阔地,来到了马特维老人牺牲的山丘上。

    老人的遗体躺在山坡上,一件军装盖住了他的脸,谢列勃良内少校带着几名战士在旁边用工兵铲掘坑,小孙子伐夏跪在老人的身边痛哭流涕。我蹲下身子,想掀开盖在老人脸上的军装,瞻仰一下他最后的遗容。手刚刚伸出去,没等我摸到军装,站在旁边的谢列勃良内少校便伸手拦住了我,为难地说道:“军长同志,您还是不要看吧。该死的德国佬是冲他的脸上开的枪,整张脸都被打烂了……”

    虽然谢列勃良内的话没有说话,但我心里明白,他是怕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吓坏了我。我把手缩了回来,望着对面哭泣的伐夏,柔声地问道:“伐夏,你今年多少岁了?”

    听到我的声音,伐夏止住了哭声,一边抹着脸颊上的眼泪,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说:“将军同志,我今年13岁了。”

    “13岁!”我把他年龄重复一遍后,又关切地问:“伐夏,你的爷爷死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愿意去上学吗?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你到后方去,为了安排一个合适的学校读书;如果不愿意,我也会让人把你送到亲戚家去。”

    伐夏站起身来,挺直腰板说道:“请允许我报告,将军同志。我不去读书也不去亲戚家,我要打仗,为死去的爷爷报仇。”

    “伐夏,先去读书吧。”这么小的孩子让他留在部队里,我还真不放心,所以我努力地劝说他,试图改变他的决定:“等你念完书,成了军官,再去打仗吧!”

    伐夏的头摆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坚决不行。如果我去读书,等我读完的时候战争已结束了。”他的目光朝四周扫了一眼后,向我恳求道:“不等我上战场,你们就会把法西斯匪徒全部消灭的。将军同志,请留下我吧!”

    我不禁想起了崔可夫的传令兵西多林,那孩子是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留在了部队里。眼前的伐夏,也是因为自己的野野壮烈牺牲,而强烈要求加入我的军队。对于他的这种热情,我不忍心泼冷水,在沉默了一会儿,我把这个难题抛给了基里洛夫:“政委同志,这件事情您说怎么办?”

    基里洛夫走到伐夏的身边,揽住他的肩膀,和蔼可亲地问道:“孩子,你打算去什么地方,是到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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