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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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罗希洛夫望着赫鲁晓夫问道:“赫鲁晓夫同志,既然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您打算怎么处理?”
赫鲁晓夫沉吟了片刻,随即抬起头望着潘费罗夫说道:“潘费罗夫同志,这件事还是由你们内务部继续跟进。对犯人还要继续审问,搞清楚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同伙,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行。”
“没错,赫鲁晓夫同志说得对。”伏罗希洛夫附和地说道:“要继续追查下去,看在军医院里还有没有隐藏的德国特务,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免得他们再去害其余的高级指挥员。”
见赫鲁晓夫和伏罗希洛夫已经给这件事定了性,潘费罗夫笑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审讯记录放在了赫鲁晓夫的面前,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潘费罗夫刚走出房门,赫鲁晓夫的秘书便重新出现在门口,他挺直身体站在门口向赫鲁晓夫报告说:“赫鲁晓夫同志,有朱可夫元帅的电话,是从前线打来的。”
“把电话转进来。”朱可夫听到秘书这么说,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吩咐一声后,便快步地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了话筒:“喂,我是朱可夫!”
由于我隔得远,根本听不清楚打电话的人对朱可夫说了些什么,但从他紧锁的双眉,以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便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朱可夫放下电话,快步地走到了会议桌这里,对着赫鲁晓夫说:“赫鲁晓夫同志,很抱歉,前线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回去立即处理。”说完,他不等赫鲁晓夫做出反应,冲伏罗希洛夫点了点头后,招呼我说,“丽达,我们立即出发。”
“等一等,朱可夫同志。”谁知我们没走几步,赫鲁晓夫忽然在后面叫了一声。等我们停下脚步扭头朝他望去时,他快步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用友好的语气对朱可夫说:“朱可夫同志,我亲自送你们去机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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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扑朔迷离 (下)
我本来想抽空问问朱可夫,前沿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他要急匆匆地返回前线,连参加明天瓦图京葬礼的事情都取消了。但赫鲁晓夫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也不好开口问。特别是上了嘎斯车以后,两人都坐在后排,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就更加没法开口问了。
嘎斯车驶往机场的途中,我忽然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个帖子,说在朱可夫回忆录的第一版里,就专门提到过瓦图京之死。他明确地指出赫鲁晓夫对瓦图京的惨死,负有不容推卸的直接责任,虽然证据不足,但朱可夫却怀疑赫鲁晓夫是教授乌克兰名族主意极端分子之手,杀害了自己的司令员和战友瓦图京大将,这绝非是毫无根据的。
据说赫鲁晓夫读到《回忆与思考》书中,朱可夫指责他对瓦图京的惨死负有责任的文字时,顿时激动得捶胸顿足,指天发誓地声称自己绝对没有亲手和假手杀死瓦图京。最后,他通过种种关系,请求朱可夫删除对自己不利的那段话。
嘎斯车到了机场,护航的空军大队长闻讯赶来,他向朱可夫敬礼后,歉意地说:“元帅同志,很抱歉,由于不知道您会立即返回前线,所以歼击机还没有能完成燃料的补充。”
“剩下的燃料,能飞回前线吗?”朱可夫看起来很急地问大队长:“我需要立即返回方面军指挥部。”
“元帅同志,歼击机现有的燃料勉强可以飞回去。”大队长犹豫了片刻,随后说道:“这只是指我们平安无事的情况,假如在半路遇到德军的飞机,我们的歼击机就没有足够的燃料和他们展开空中搏斗。”
朱可夫听完后,面无表情地问:“现在开始加油,需要多长时间?”
大队长抬手看了看表,随即回答说:“元帅同志,只要等得到机场地勤的全力协助,我们可以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完成燃料的添加工作。”
“很好,带我去机场负责人那里,我会亲自向他交代这个任务。”朱可夫说完,便催着大队长带他去机场指挥部,将我和赫鲁晓夫丢在了嘎斯车旁。
我和赫鲁晓夫远远地跟在朱可夫的后面,并肩朝机场的指挥部走去时,赫鲁晓夫忽然开口问道:“丽达,我能信任你吗?”
赫鲁晓夫的话让我楞住了,我心说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问这句话呢?但看到他那真诚的目光,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赫鲁晓夫同志,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是否值得信任,您应该心中有数。”
我的话说完后,赫鲁晓夫反而变得踌躇起来。从他脸上为难的表情,我心里猜到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不过由于此事关系重大,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趁他还没有说话,连忙抢先说道:“假如您觉得您想说的事情,是我不应该知道的,我也不会打听,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知道吗,丽达?”赫鲁晓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有些事情的真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又不能对别人说,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吗?”
“理解理解,赫鲁晓夫同志,我完全理解。”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明白,他要对我说的将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我担心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后,没准将来会被人灭口,便连忙冲着他摆手说:“假如您觉得告诉我不合适,就千万别说。”
“没关系,丽达。”没想到我越推脱,赫鲁晓夫反而越想把心里藏着的秘密告诉我:“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而你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见赫鲁晓夫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拒绝的话,就有点太矫情了,于是我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说:“赫鲁晓夫同志,既然您这么信任我,那我可以向您保证,您对我所说的话,我绝对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赫鲁晓夫在得到我的保证后,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丽达,你知道瓦图京是怎么死的吗?”
我从他的话中,猜到了瓦图京之死肯定另有内幕,但还是故作糊涂地反问道:“内务部的同志,不是说他是被几个德国特务害死的吗?”
“那只是几个替罪羊而已。”赫鲁晓夫向左右张望一下,见在我们附近十几米范围内,根本没有什么人,但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其实瓦图京同志是可以不用死的,如果他注射了盘尼西林,没准伤口就不会感染。但使用这种药物,需要得到斯大林同志的批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同意。拒绝的理由是盘尼西林不是我们国家生产的,我们也生产不出来。为我们提供这种药物的米国,为了削弱我国的力量,可能在盘尼西林中投毒,因此用这些药物来治疗我军的一位高级指挥员,是非常危险的?”
“不会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瓦图京因为没有使用青霉素,而导致伤口感染致死的这种说法,因此半信半疑地问赫鲁晓夫:“斯大林同志居然会不同意让瓦图京将军使用可以消炎的盘尼西林?”
“没错,”赫鲁晓夫点了点头,满脸苦涩地说:“瓦图京同志所伤的伤本来不严重,但在转移到后方的途中,他的伤口受到了感染。负责治疗瓦图京的医生认为只要使用盘尼西林,就可以完全治好他的伤。
由于我国还没有生产盘尼西林的能力,目前使用的盘尼西林都是英美两国援助的,为了稳妥起见,斯大林同志作出了一个决定,凡是要使用盘尼西林,必须经过他本人同意才行。”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名词“处方药”,没错,在这个时代,后世的青霉素就是一种“处方药”,没有斯大林的签字批准,任何人都不能使用。我忍不住插嘴问道:“赫鲁晓夫同志,难道医生没有将使用盘尼西林的请求上报莫斯科吗?”
“医生的请求当然上报了!”赫鲁晓夫点了点头,眼圈一红继续说道:“但斯大林同志不签字,我们只能选择等待。就在毫无希望的等待中,瓦图京的伤势恶化了。
医生告诉我,说如果再不使用盘尼西林消炎的话,就只能给瓦图京做截肢手术了。为此,我专门给给斯大林打去打电话,请求他允许对瓦图京使用盘尼西林,但斯大林同志对我的请求却不置可否。
瓦图京躺在手术台上,在进行截肢手术的前一刻,还亲自给斯大林打去了电话。我第一次看到瓦图京脆弱的里面,他哭泣着对着话筒说:“亲爱的斯大林同志,请您动用您掌握的一切力量救救我的命。”
但令人遗憾的是,就算瓦图京亲自提出请求,斯大林同志依旧不肯点头。最后因为伤口严重感染的瓦图京,不得不被迫进行了截肢手术。”
赫鲁晓夫的一番话,彻底把我惊呆了,这可是惊天大秘密啊。他现在信任我,才将这样的秘密告诉我,假如等到某一天,他厌烦我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而将我直接灭口呢?
这么一想,我不禁浑身哆嗦起来。而赫鲁晓夫看到我这种反应,却误会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丽达,我知道这个秘密会吓着你的。不过,我就是心里太难受,想找人谈谈心。”
谈心,我在心里暗骂道:你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了我,你心里倒是轻松了,可我的心理负担却加重了。要是将来这件事泄露出来,他肯定会怀疑消息的来源是我这里。同时,我也想到怪不得他会同意伏罗希洛夫的意见,让内务部的人去处置那几个医生护士,这其中也有一些灭口的成分在内。
不过好在歼击机的加油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我和赫鲁晓夫告别后,逃也似的跟在朱可夫的身后上了飞机。当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动时,我看着站在机场跑道外的赫鲁晓夫,心脏还在嘭嘭嘭地跳个不停。
当飞机进入平稳飞行时,我站起身走到朱可夫的身边坐下,凑近他的耳边,大声地问道:“元帅同志,不知道前线出了什么事情,要让我们这么急着赶回去?”
朱可夫扭头看着我,表情严肃地说:“胡贝的部队突破了普霍夫将军的防区,冲出了我们的包围圈,和来接应他们的武装党卫军第2军汇合后,撤往了利沃夫方向。”
“什么,德军突围成功了?”朱可夫所说的消息,又将我吓了一跳,此刻我已顾不得关心瓦图京究竟是怎么死的,而是紧张地问朱可夫:“我们的三个集团军不是缠住了胡贝的部队吗,为什么还让他们逃走了呢?”
“胡贝非常狡猾,”朱可夫皱着眉头回答说:“他留下了三个师的兵力,和我们追上去的部队在山区纠缠,而他却带着主力悄悄靠近第13集团军的防区,随后发起了突然袭击,一举突破了我们的防御,成功地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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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朱可夫被免职
飞机降落后,朱可夫和我坐上了索科洛夫斯基派来接我们的吉普车。车离开机场没多远,朱可夫忽然命令司机停车。等车停稳后,他又吩咐司机:“司机同志,你先下去抽支烟,等我叫你,你再上来。”
司机答应一声,推开车门便下了车,然后跑到跟在我们身后的卡车旁,和从驾驶台下来的警卫连的指挥员抽烟。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抽烟的司机,随后一脸茫然地问朱可夫:“元帅同志,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停车啊?”
朱可夫出人意料地问我:“丽达,你有没有觉得瓦图京同志的死,很有问题啊?”
我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从赫鲁晓夫那里,知道瓦图京的死因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斯大林又一直不批准使用青霉素所造成的后果。但当着朱可夫的面前,我绝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那样的话,不光于事无补,反而会引火烧身。于是我只能装糊涂地说:“基辅的内务部人员不是已经将案子破获了吗?就是几个被德国人收买的医生和护士,在给瓦图京将军注射的针剂里,添加了能致命的毒素。”
朱可夫等我说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用轻蔑的语气反问我:“丽达,难道你真的认为内务部所报告的消息,都是真实的吗?”
我没有在内务部报告的真假上纠缠,而是好奇地问:“元帅同志,不知道您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
“在我的印象中,瓦图京不仅是军事天才,而是在政治工作方面,他也是极有天赋的。在战争进行的过程中,他非常注意发现人才和培养人才,极其善于建立一支骨干的队伍。”朱可夫表情凝重地对我说:“由于他所指挥的部队,取得了越来越多的生,他的威信也越来越高。因此也更加得到了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