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之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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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云一怔,不想自己前几日在青楼内胡闹的事情传播的这么快,要是早知道如此就不要这般招摇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袁云可是再明白不过。
暗叹一声,袁云摇头否认道:“《阿房宫赋》是师父他老人家写的,又不是我,干嘛扯到我身上来?曹昂大哥在外面可是要帮我解释一下。”
曹昂呵呵笑道:“云弟不必如此谦虚,之前我与左慈先生聊起过文采诗文,老先生当时已经告知过我,说他对于那些辞赋之类的东西并不擅长,倒是说云弟你对这些东西无师自通,还特别赞扬了你一番。”
袁云闻言暗呼后悔,当初和左慈流浪时,自己没事总弄些诗词歌赋出来给师父解闷,又或是帮师父去骗骗那些大户人家的妻妾,不想今日终于自食其果。
看来这个才子的黑锅是无法跑脱了,以后的烦恼也必然层出不穷,大麻烦啊。
“曹昂大哥可千万要帮我遮掩些,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了名气必然会倒霉不断,我可只想过安生的小日子,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就去青楼给人吟诗作赋?
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所以曹昂大哥可千万别把小弟我往火坑里送。”袁云觉得必须说动曹昂,否则后果难料,必须把危机掐死在摇篮之中。
曹昂闻言一怔,马上点头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云弟果然出口就是好东西,这简单的几个字也是如此发人省醒,看来以后还真的不能在嘲笑云弟你的才学了。
不过你的字确实写的很丑,不对,是极丑!
真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故意的?之前我娘亲要那蔡文姬给你做老师,你却死活不肯,我觉得你就算学问高,觉得别人教不了你,至少你也可以跟着那蔡文姬学学写字啊,她的书法在许都可是一字难求,你真要珍惜这个机会才是。”
袁云心中大骂一声,老子每日又要想着办法弄钱,又要建那个作坊好以后给你曹昂作为基石,还要每日钻研轻功的物理运行理论,哪他妈的还有时间去学什么写字?很丑?还非要强调一遍极丑,真是活见鬼了。
曹昂见袁云不接话,又摇了摇脑袋,然后道:“母亲邀请你过几日去府里赴宴,蔡文姬也会到场,即便你不想让她做老师,至少见一面总可以吧?再说了,蔡文姬也不一定就会收你为弟子,她毕竟才二十岁,现在收徒确实早了些。”
烦死了!烦死了!你们这帮损色,就知道折腾老子!
袁云离开曹昂府衙大门后,一直在心中咒骂,但是也知道无法摆脱这些,毕竟是要在曹昂的羽翼下过活,他不仅是自己目前的金主,还救过自己的性命,所以也就只能小小的抱怨一下,丁氏的宴会看来是逃不掉的,不过正好也可以见见那个千古才女,倒也不算太冤枉。
“对了,云弟明天早些来,我带你去城外的火药军寨走一圈。”看着袁云离开,曹昂赶紧从屋内招呼了一声,然后又开始埋头审阅起竹简来。
回家的途中袁云发现倒霉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因为那个卖椒香鸡的摊贩早就收档了。
妈的,今天犯太岁,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大姐凤萱笑得很端庄,二姐巧雅也眯缝着眼睛,只是这两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袁云看来,就有些可怕了,甚至隐含着一定的杀机。
袁云坐在自己屋中的书房内,就这么和两位姐姐保持着沉默,心中却在打鼓,因为二姐巧雅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再闭上一点就全闭上了,她竟然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微笑,实在让人感觉非常恐怖。
“两位家姐有什么事情吗?”袁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自己都感觉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二姐巧雅走上一步,瞄了眼袁云正在画的图样,然后帮着他小心的收了起来,边收东西边说道:“下午家里来了客人,说是小弟的朋友,是一位叫雨蝶的青楼花魁。”
袁云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开溜就被大姐拎住了耳朵,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才多大年纪,就敢跑去青楼?小弟你,你,你如果真想那种事情,为何不跟大姐我说?
咱们家现在日子也算不错,去给你在好人家买个清白的侍寝小妾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你为何偏偏要去青楼那种污秽的地方?”大姐凤萱此刻一手抱着自己一岁的女儿,一手则拎紧了袁云的耳朵,显得很是生气。
在袁云未成年前,凤萱是家里最有权威的人,这毋庸置疑。
袁云大呼冤枉,他确实冤枉,首先去月云楼啥也没做,其次那雨蝶也确实不认识,谁知道她为何会找上门来?
难道是伍勇那晚没把帐结算清楚?这个该死的门官,一定要找机会去揍他一顿。
二姐巧雅平日里最是向着袁云,此刻也是一脸的愤愤,跟着凤萱的话接道:“袁家的家法可不准十八岁前出入青楼,小弟真是明知故犯。”
“等等,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家法的?”袁云被拎着耳朵,只能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巧雅嘴一撇,回道:“我刚刚规定的,小弟不准反对!你今早答应我的椒香鸡也没买,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袁云就此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低着脑门听着两位姐姐的教诲,心中再次大呼,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早知道就不回家了。
这场闹剧却没有因为两位姐姐的平息而平息,袁云很快就发现还有一个后续,一个头疼的后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四章 曹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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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蔡文姬念完《阿房宫赋》的最后一段,缓缓的合上了竹简,眼神之中饱含着赞叹之色。
良久,又叨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突然深深一叹,喃喃自语道:“这样的人怎会愿意拜我为师?难道是想故意羞辱于我?”
一边的曹节看着蔡文姬一会皱眉,一会感慨,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想些什么?也没能听清她最后说的话。
此刻,曹节只想讨好眼前这个未来某人的老师,然后就可以借着这个老师的威势让某人吃尽苦头。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看你还敢顶撞我?看你还敢骗我的钱?我生日当天也不来看我,风筝送去给你修,也不亲自送回来,真是气死个人了,哼哼,你等着,你等着!
“节妹,那袁云果真是仙人的弟子?”蔡文姬突然问了一句。
曹节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闻言一惊,赶紧点头答道:“对啊,他的师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仙人左慈,这个绝对不会错,我还专门去虎豹骑问过,当时可是有三千多人听见了。”
蔡文姬点了点头,然后又把那篇《阿房宫赋》拿到了眼前,然后又是一叹,道:“丁伯母为何会让这样的人来拜我为师?”
曹节歪着脑门想了下,然后肯定的回道:“那小子可坏了,完全没个人样,定是他听说文姬姐姐漂亮,所以才去央求大娘要拜文姬姐姐为师,好这样接近文姬姐姐,必然是这样的。”
蔡文姬秀眉微皱,这样轻浮的少年真是让人恼怒,看来袁云确实就是想来羞辱自己,绝对没错!
不过他的文采又是这样的出众,两首诗,一篇赋,又是这么年轻的岁数,看来真是仙家子弟,只是仙家收徒为何就不注重下品行?这可不是好事。
在蔡文姬头疼的时候,曹府的后宅中还有另外一批人也正在头疼。
清风湖亭,假山荷叶,点点盛开的荷花娇艳的在阳光中摇摆着。
曹府后院的小亭中正坐着五人,人人都是脸现忧色,此刻也都没了说话的心思,眼光全部看着小亭中的一张矮几,矮几上则放着七八本账簿。
良久,才听其中一人说道:“前几日这袁小子才折辱了祢衡,我当时还幸灾乐祸,不想转眼间这小子就欺到了我的头上来,而且这脸打的,啧啧啧,我还只能受着,连反抗一下都不能,我郭奉孝竟然也有这么一天,可笑可叹啊。”
“郭嘉郭奉孝都这么说,我也觉得脸盘子好生火辣,这可是被结结实实的抽了一嘴巴。”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张正气的国字脸,胡须和头发都梳理的非常规整,举手投足也是中规中矩,怎么瞧都是一位非常守规矩的人。
“荀彧先生和军师是不是说得重了,那小子就是个泼皮小辈,您二位要是不痛快,俺老许现在就去把他抓来,然后让他给你们磕头认错。”许褚说完,马上看向了身边的夏侯惇,他素来与夏侯惇交好,所以两人只要是闲暇时,基本都是形影不离。
夏侯惇咳嗽了一声,然后才板着脸道:“这都是钱财惹的祸,那小子可没打我夏侯惇的脸,说到底还是几位平日不注意自家的账簿,所以才导致今天自食其果,那小子算是给你们提了个醒,你们损失些钱粮,我反倒觉得是好事。”
“老夫可不认同元让的说法,那袁小子的记账方式确实不错,我们这几家的账簿和他的一比,简直就是混账。
可是损失的也是我们自己家中的钱粮,倒也说不得什么?但我们的身份可是监国之人,那些国家账簿的损失可就要祸害百姓了,一年四成的坏账,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元让你从不存下私产,有钱就都去接济你名下的将领兵士,自然没打你的脸,但是你别忘了,你也是朝中老臣,国体受损你又怎能置身事外?”说话的是一位老者,头发胡子花白,眼神却异常精明,一看便知是个多智之人。
夏侯惇郑重的双手一礼,点头对老者回道:“程昱老先生教训的是,这确实是有关国体的大事,那不如我们去把袁小子抓来,然后让他把我们过去处理过的账簿都过目一遍,能减少多少损失就减少多少好了。”
郭嘉苦笑一声,道:“曹昂世子那里存放有历年国内的账簿,可是这袁小子只是把世子封地内的账目给处理干净了,但是其它的账簿他似乎连看一眼都没有,夏侯将军现在抓他来又有何用?他要是故意当着咱们的面胡乱做账,那不是更加坏事?”
许褚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军师不用担心,俺只要好好敲打那小子,谅他不敢!”
荀彧呵呵一笑,看着许褚问道:“那袁小子要是故意在账簿上做手脚,老许你可看得出来?”
许褚摸了摸脑门,迟疑道:“看不出来,不过各位都是智者,定然瞒不过你们。”
程昱苦笑一声,摇头道:“老夫虽然活了这么多岁数,但是要我一眼就把那袁小子的记账方式给看通看透,还是无法做到,只能回去以后慢慢研究才能明白一二,所以如果那袁小子当着我们的面糊弄我们,还真的可以办到,呵呵,仙人子弟,果然不同凡响。”
夏侯惇思索片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一拍腿道:“对了,之前我曾听曹昂世子说过,那袁小子已经帮他府上培养了一些会这些账目的掌柜,我们不如去找曹昂世子商议,这样总好过各位去受那袁小子的气。”
“善!”
一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然后纷纷笑了起来,似乎去了心口一块老大的难题。
郭嘉此刻总算舒了口气,大笑道:“那袁小子这么打我们的脸,我们是不是也要给他些好看才是?”
许褚一惊,赶紧劝道:“军师可不能这么说,袁小子这也算每年替国库多弄出了一大笔钱粮,俺们怎能因为自己家里有了损失,就把气发在袁小子身上?俺老许可不干!”
程昱哈哈一笑,道:“仲康,你先听奉孝把话说完,你何时见奉孝会因为公事而去报私仇的?”
郭嘉嘲讽的瞄了眼许褚,然后朗声接道:“袁小子把我们这些朝中做官的都当成了蠢货,那我们就把他拉进蠢货堆里来,我倒要看他敢不敢反抗,哈哈。”
荀彧眼神一亮,抚须笑道:“妙哉妙哉,奉孝每次出的谋略都让人防不胜防,接着我们就坐等看猴戏,我可是要选个好位置不可。”
荀彧一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心中已经把什么仇都给报了。
不远处的一栋二层木屋之内,曹操手里正拿着《阿房宫赋》,舒服的享受着卞氏按摩着双肩,听到对面小亭内的几位属下大笑,他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卞氏瞄了眼对面的凉亭,疑惑道:“郭嘉他们几个在笑些什么?刚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