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那年盛开-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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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年仰头浅笑着看着来到她面前的乌念,第一次,她第一次在乌念的眼中看到了别的情绪,嗓子有些干涩,她笑着起身,“等我一下,我拿了画咱就找你哥哥和图楼。”
明明笑着,为什么我感觉你更难过呢?乌念什么都没说亦步亦趋的跟在许思年身后。
评委让人把许思年的画拿来,依然是刚刚最中间的评委,把画递给了许思年,语气竟然有些惋惜:“孩子,拿着吧。”
许思年笑着接过来,在众人面前铺开在桌面上打开,齐锦宝握着拳头撇开头,傅瑜探过头来看了眼,她是和直肠子,便忍不住道:“哇,漂亮!你怎么想到的?厉害呀!可惜好像有点乱,你是不是紧张了呀?不然肯定你就排我前面了。”
许思年从画上抬起头,冲着傅瑜笑道:“谢谢。”
然后她安静的把画收起来,握在左手心里,指尖微微的发着抖,眼中再没有了笑意,凉薄的视线落在从来没有跟她对视过的齐锦宝身上。
轻笑:“人总是为了那点名誉而做一些事,有的人是凭自己的本事,有的人是凭权力背景,你是哪一种呢。”
是问句却又不是问句,说完许思年便收回了视线,没有理会齐锦宝愤怒夹杂着羞恼的姿态,而是落在了给她画的评委身上。
内心涌起无尽的悲凉,这是她尊敬的长辈,关于他的书籍画作她收藏了不少,现在都成了纸片上的笑话。
她笑着,却没有温度:“怎么就不知道我能看出来呢?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画已经成了她的生命,如今被这样对待,她气的心口发凉,“你们做什么我不管,可这是我用心画的,这是我的心血,怎么可以呢!你们要是不喜欢也别糟践啊。”
许思年说了,她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人,或许换成别人是她,可能就忍气通声了,可她不是忍不了,是从来没想过要忍,她知道凭她的能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最后除了逞口舌之快,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她想,改变不了结局那就想办法让自己舒坦点吧,不得不说刚刚几番话确实让她好过了点。
她不想知道这番话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结果,转身带着乌念走出大门,轻轻舒了口气,笑着用裹成圆筒的画拍了拍乌念的肩膀,“乌念,等你的画在画展上挂出来,到时候一起来看呀。”
乌念抱着奖杯轻轻点头,眼里是许思年看不出来的悲伤。
乌柏跟图楼在两人默默无语站了五分钟之后先后到来,许思年跟乌念道别,上了车绝尘而去。
留下乌念一个人在原地没挪动一下,乌柏发现不对劲儿赶紧从车上下来两步过来紧张道:“小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乌念盯着乌柏看了一会儿,委屈巴巴的低声道:“不,知道,哥哥,我,不开心。”
乌柏一听惊的差点跳起来,赶紧拉着他上了车,给他扣好安全带,这才仔细问:“到底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们去!”
乌念把奖杯扔给乌柏,“讨厌。”
乌柏心有余悸的接好赶紧哄:“好好好,讨厌咱就不要了,回头哥给你扔掉。”其实乌柏看到奖杯上的第二名时,心里特别高兴。
乌念赞同的点了点头:“恩,扔掉。年,没有,我也,不要了。”
“什么没有?”乌柏愣。
“奖杯。”
“!”乌柏顿时瞪眼,显然他不相信这个事实,许思年的画有多好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可能没有得奖呢!
虽然他认为他弟弟的最好,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许思年要比他弟弟厉害多了!
这样的水准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三吧?
没有?
发挥失常?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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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身披黄金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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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年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诸多的不公平,她也不是没经历过,比起这个在外人看来更严重的她都体验过。
起先在颁奖时,颁奖者的眼神躲闪让她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想,第二次取画管事人员的态度才让她感到不对劲儿,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不能因为没进前三名就觉得有y谋吧?
这样太自负,也太武断了!
直到她看到了齐锦宝的画,第一,非常棒,能得奖她不怀疑,但要排冠军就有点捧高了;第二,她不知道评委的判断标准是什么,但她想,跟付启鸿教她的那些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很难说清楚前三名的画谁比谁更好,但在大众眼中,齐锦宝的画相对来说要好看一些,因为乌念跟傅瑜的风格都带着一种类似秋天落叶飘零的淡淡萧瑟,乌念要严重一些,这并不是说他们心理有什么问题,而是作为每个持笔者自身的一种识别开他人的风格。
到这里许思年也仅仅只是惋惜自己落榜而已。
付启鸿曾经说过,有时候该自信就绝不能谦虚,否则就会适得其反,所以即便自信自己比齐锦宝厉害,她也只是在心里哀叹几声,叹她的时运不济也好,叹她的霉运附体也罢,她只想拿回自己的画离开这个她期待过的地方。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还有更绝的等着她呢!
她的画被动过,那一瞬间她几乎手脚冰凉气的不能言语,或许换成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因为动过的地方实在看不出任何痕迹,但紧紧几笔的差距,她的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乱!
没错,这依然是一副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可正如傅瑜所说,它被打乱了!
可即便打乱她依然得了第四名,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简直就是愚蠢了!
为什么别人会动她的画?又为什么让她排在第四名?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个大概。
前三名作品是要在本市最大的画展展示的,这个画展在各省市都是能排上号的,每年慕名前来观赏的人不在少数,更不用说本市的那些爱好者了。
一旦许思年得了除了冠军之外的二或者三名,共同被挂上之后,但凡是个懂行的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这种事怎么可能允许发生?
“所以第四名是最好的选择。”付启鸿背着手看着乖乖坐在凳子上听他教诲的徒弟,说不心疼是假的,可这些都是要她必须经历的,“前三名作品大概什么时候展示?”
许思年道:“两天之后。”
“恩。”
付启鸿淡淡的点头,视线扫过桌面上放着的奖状,苍老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许思年见他的视线落在桌面上,便忍不住轻声问道:“师父,这种事情你也有过吗?”
“哈哈。”付启鸿被她问的一笑,走了两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这才道:“其他我也不说了,就跟你说一件我印象比较深的吧。我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国画比赛,那次来了很多大人物,包括来比赛的都有很多是大人物的子女,冠军奖励有一万块钱,在那个年代来说已经是一笔大数目了,我确实也是有一半的原因是奔着钱去的,因为那段时间供我上学的大哥住了院,我想着等赢了这笔钱就全部留给他治病,那时候家里也穷,医药费还的东凑西凑,所以我几乎把学到的能运用出来的全部赌在了那幅画上。”
许思年听的入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
付启鸿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是呀,最后我连前五名都没进去,我很失望,对自己很失望,直到无意间听到别人的对话才知道我是被有心人刷下来的,年轻气盛我也不例外,就拿着画跟那些人理论去了,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次的冠军是跟我一样的年龄,徒手抢过我的画当着我面撕了粉碎,我还记得他跟我说‘你烦不烦,输了就是输了,你技不如人怪谁!穷酸!’当时我一个平民百姓无权无势根本做不了什么,后来在电视看到原来得冠军的人是我们那个年代称得上最有钱的人了。”
许思年一下子愣住,她顶多就是被多填了两笔,没想到还有直接撕画的!
“师父,我……”许思年低头,“我是不是给您丢人了?”
付启鸿笑问:“丢什么人?你才多大能有现在的心智实属不易,我那会儿可比你大多了。”
许思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心说我肯定比您大多了。
付启鸿非常高兴徒弟跟他谈心,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跟前三个一样跟他离了心,得了奖会拿来给他看,又爱跟他这把老骨头说话,付启鸿真的觉得这个徒弟收的太对了!
许思年又问:“师父,您恨他们吗?”
“恨。”付启鸿感叹:“到现在都是恨得,可小许啊,你睁眼看看,看看我的房子,我的车,我的儿孙,我的地位,我最后还是赢了。”
许思年心口震颤,付启鸿像教导儿女一样教导着许思年:“我吃的好穿的好,儿女也都对我好,出门别人还尊称我一声‘付大师’,有事没事还请我去喝杯茶,这些都是我赢到的,是我这辈子的财富,我已经远远把曾经看不起我的人踩在了脚下,小许,我现在根本不用想着出手报复他们,因为他们来求我的时候,我的成就已经替我报复了。”
许思年安静认真的听着良师教诲,最后一句话在她脑海停了许久,直到付启鸿再次开口。
“没有能力反抗就一遍一遍的锻炼自己的能力,直到你身披黄金铠甲就再没人能动得了你了。”
许思年张嘴,乖巧认真:“谢谢师父。”
“去吧,把小楼喊进来。”付启鸿笑着轻轻摆手:“两天之后的画展你陪我去看看,明天把你的画重新画一幅给我。”
“好。”
许思年退出去之后,付启鸿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竟然有人敢动他付启鸿的徒弟,这么轻易放过想都别想!
教导徒弟是一回事,护短就是另一回事了。
图楼进来之后,付启鸿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媳妇儿被人欺负了,你打算怎么办?”
图楼皱眉:“什么意思?”
付启鸿一愣,“你不知道?”
图楼瞬间黑脸,接到许思年之后他只感觉她不太对劲儿却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她她只说想见一见他外公,只是现在看来……
“哈哈!”付启鸿得意的笑出声,心道徒弟果然跟他亲厚一些,“你小子也有今天?”
图楼:“……”
好想打人怎么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章 图楼控诉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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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留在了付宅,等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两人收拾完之后都在客厅坐了下来。
图楼交叠着双腿,在腿上摊开放着一本书,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看着,许思年几次想开口都在对方不咸不淡的表情中败下阵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熬到十一点,许思年实在是忍不住了,今天身心累了一天,眼睛早就开始打架了,不知不觉就靠着沙发背睡着了。
低低的叹息声从图楼口中溢出,合上书放到茶几上,回身盯着许思年看了半响,而后靠近,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腘窝,把她抱了起来。
许思年迷迷糊糊的睡眠很浅,被他抱起来时就睁开了眼,下意识的问道:“你不生气啦?”
图楼抱着向卧室走去,声音低低的带动了胸膛的震颤,“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许思年撇嘴,明明就生气了还嘴硬。
图楼磕着眼看了眼她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在许思年平时住的卧室门口停下,想了想直接朝另一边走去。
许思年微微挣扎了一下:“你干嘛?”
图楼这次没理她,径直抱着她放到了床上,两下把她塞进了被子里,固定住两边不让她动,“今晚在这边。”
许思年闻着被子上属于他的气息,眨了眨眼点头,耳边的头发因为她的晃动调皮的摩擦着脸颊。
图楼顺手把她的头发撸到耳后,不小心碰到了她发烫的耳廓,心里一笑,起身到客厅关了灯,进来时卧室的门被带上,从另一边钻进被子里抬手关了吊灯打开了暖色的床头灯。
伸出胳膊往中间一搭,顿时无奈:“你想掉下去吗?”
明明离的那么远,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许思年不争气晃了神,搭着被沿借着暖光看他。
“我没打算跟师父说这件事的,你知道他老人家多精明是不是?而且,我虽然没打算说,但也没想要刻意瞒着,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吧?”
图楼被她委屈巴巴的语调弄得哭笑不得:“你有想过跟我说吗?”
许思年心虚的磕了下眼,她确实没想过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