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成瘾_梦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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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宗贤突然头疼可能和血块消融有关,不过,据我们多方论证,随着血块的消失,宗贤正常的时间会大大增加,再过一年半载,差不多就会痊愈。”
听他这样一说,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慢慢张开。我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里的汗,对宗杰露出同样的笑容:“如果你这次也是和我开玩笑,我不介意把你送到隔壁的病床上。”
宗杰毫不胆怯地站了起来,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凑近我的耳朵,说了一句让我猝不及防的话:
“小心晏轻瑶。”
我手里的纸巾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拧眉看看他,顿时有些心神不宁。晏轻瑶不是已经疯了?她还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难道她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像凌夜那样追杀我们?还是说除了她那死去的父亲,她背后依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宗杰云淡风轻地地挥挥手,拿着那一叠化验单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来对我说:“对了,为了宗贤的病情着想,以后尽量不要在他面前提以前的事,如果你能带他出去散散心,那最好不过了。”
我坐到床边,把目光投向昏睡的宗贤,握着他的手沉思了良久。
我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吸取六年前的教训。我早应该摸清晏轻瑶的底细,密切关注她的近况,防止她再跳起来作妖。当然,因为我的职业的原因,还有一些被我亲自送进监狱的罪犯,正等着刑满释放对我和我的家人展开报复。
我二哥自然不用我担心,他是特种兵出身,我的格斗技巧大部分都是被他逼出来的,如果我和他打起来,除非我被逼到绝境,否则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但是家里的其他人,老老小小,完全没有战斗力,遇到歹徒,只能束手就擒。虽然因为之前的几次报复事件我从我二哥那雇了两个退役的特种兵,但是真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也是自顾不暇。
当然,还有我的下属和他们的家人,以及南阳众多的百姓,都能成为要挟我的筹码。
我想了又想,决定先彻底探清晏轻瑶的底细,然后向上面申请加强南阳的警力,如果有可能,就把南阳军区的那些兵诓出来拉练拉练,增加一下震慑力。
我打开手机想要让警局的下属帮我查一下晏家的底细,忽又想到晏轻瑶以前是军队的,警局这边很可能没有权力查她的档案,便放下手机,决定等宗贤醒来去周少将那里走一遭。
我带着宗贤到军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军营里灯火通明,周少将正在各个营地巡视。我一路找到三团第一营,他正在和邵文不知商量什么。
我敲了敲敞开的门,拉着宗贤的手走了进去。
周少将一看到宗贤,便目光灼灼地盯了上去,我生怕再从他嘴里流什么谣言,连忙给他们介绍说:“这是我的爱人,宗贤。这位是周少将和邵团长。”
周少将颇有风度地用笑容掩饰住自己的好奇,向宗贤伸出了手:“你好。”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宗贤的指尖,邵文就已经抢先一步握住了宗贤的手,激动得攥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像是失散的孩子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宗先生,您好您好!”
周少将的脸都黑了,估计他一辈子也没这样被人落过面子,然而不知是他涵养太好还是邵文太过优秀,他也只是阴了阴脸,并没有发作。
我诧异地看着几乎要化身忠犬的邵文,总觉得他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这么简单,而是——人来疯?
宗贤也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尴尬地看看被握紧的手,道了一声“您好”就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周少将终于找回了些心理安慰,拉住又要上前和宗贤套近乎的邵文,语重心长地教诲道:“邵文啊,宗先生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你可千万别乱打什么注意啊。”
邵文怔了一下,立刻羞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报告首长,您误会了,宗先生是我女朋友的雇主,所以——”
“所以你为了雇主把女朋友甩了?”周少将故意扭曲邵文的意思,我都忍不住想替邵文揍他一顿。
然而邵文支支吾吾地憋了个大红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晏轻瑶的报复
我和宗贤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芸儿!
芸儿还没结婚?不对,芸儿的男朋友是邵文?
我悄声问宗贤,宗贤想了想,用同样的语气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芸儿快要结婚了,但是对象并不是他,他会不会搞错了?”
不是邵文?那是谁?
我正要细问,邵文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立刻从那不知所措的状态里挣脱出来,扑过来抓住宗贤的胳膊,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芸儿要结婚了?谁?她要和谁结婚?”
我们两个都被他吓了一跳,宗贤被他掐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连忙抓住邵文的手腕,掰开他的手:“你冷静点,至少先搞清楚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邵文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慌忙向我们道了歉,就开始急切地跟我们讲他和他女朋友的过往。
他女朋友确实就是芸儿,不过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八年前他和芸儿谈婚论嫁的时候,遭到了他家人的反对,他父亲设了个计,把他从南阳警局调到了北京军区。这八年里,他父母想尽了办法逼迫他和一名高官的女儿结婚,他也想尽了办法逃避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枷锁。直到今年,他的父母拗不过他的性子,终于还是向他妥协了。
“他们肯定是知道芸儿要结婚了,才放我回来。”邵文讲着讲着,慢慢蹲在地上,最后竟捂着脸哭了起来。
周少将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个把三团练得哭爹喊娘的纯爷们面对感情竟然如此脆弱。
他也跟着蹲在地上,一边拍着邵文的肩膀,一边宽慰他:“不就是个女人吗?邵团长你这么优秀,还愁找不到媳妇?”
邵文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感到安慰,反而拍开周少将的手,呼地一下站起来,对周少将怒目而视:“芸儿是不一样的!”
周少将被他轰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抿着嘴盯着邵文,脸上的阴云开始急速聚集。
周少将好心没得到好报,这次看样子是真的要怒了。
他发怒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邵文最脆弱的时候发怒,以邵文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个性,怕是会走上极端。
我连忙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背后的土,帮邵文说了一句话:“失恋的人都这样,周少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少将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我见状连忙补充道:“我失恋的时候比他还厉害呢,您三年前也看到了。”
听我这么一说,周少将阴云密布的脸渐渐开始转晴,他也想到了我三年前第一次来军区的事,忍不住取笑我:“幸好我当时枪法差了点,要不然南阳可就少了一个祸害。”
我笑道:“您当时就算枪法不差,也不一定能打死我,我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命硬。我做这一行,凭的完全就是命。”
周少将不信,兴致勃勃地反驳道:“命硬可以让你枪法如神?说实话你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枪法真是把我吓到了。”
我笑了笑,刚要调侃他两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警局情报科打来的。
情报科报过来的案件并不乐观,有人恶意侵入了南阳地铁指挥中心,控制了南阳的地铁运营系统。整个系统里的地铁都在疯狂地向前飞驰,完全停不下来。指挥中心被人装满了□□,那人以地铁里的全部乘客作为人质,要我一个小时内到指挥中心,用自己性命去换所有乘客的安全。
更要命的是,三号线有两列车正在快速向对方接近,从列车员发出的信息看,一个小时之后就会追尾。地铁的列车里全是乘客,一旦这两列追尾后果将不堪设想。
“老大,你快想想办法吧,那人说,如果你不来,每十分钟就会有两列地铁追尾,我们的人也试过偷拆□□,但是那些□□都跟成了精似的到处跑,完全抓不住,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弟兄被炸伤了!”情报员嘶哑的嗓音带着颤抖的恐惧,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冷静。
情报员所说的□□让我心中一震,我又问了几个问题,立刻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我抓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黑掉的屏幕,心里涌上一阵寒意。
宗杰说的不错,我应该警惕晏轻瑶。
但是,晏轻瑶的动作太快了,从来不给人留喘息的机会。谁能想到她被关在精神病院居然也能调动大批军火,还能找到肯替她卖命的人
看来,她能年纪轻轻就在军部占据重要的位置,不仅是因为她爹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她本人可怕的能力和不择手段的本性。
可惜,她总是拿这些手段来对付我,而不是用在该用的地方。
我转向一脸八卦的周处长,把情报员报告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向他借一支部队和几个懂得智能武器的兵。
周处长听了我的话,脸色骤变,他再顾不得和邵文生气,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把他向前一推,催促道:“你,快带上三团立刻去地铁指挥中心,把方圆百米的群众立刻疏散开!”
邵文一听,赶紧收敛起自己的悲伤,敬个礼,快速带兵离开了。
周少将又转向我,脸色异常难看:“智能武器是国家机密,像我们这样的小军区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权限。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上面打电话,看能不能联系上智能武器研究团队。”
“好,您先问着,我先去地铁指挥中心。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我说着,迅速扫一眼宗贤,心中忽然转过一个念头。
晏轻瑶会不会来个调虎离山计呢?
我寻思了一下,把宗贤托付给了周少将,叮嘱道:“宗贤,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跟着周少将,千万不要离开军区,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接你,听到了吗?”
宗贤点点头,握着我的手,放到胸前:“小影,你千万注意安全。”
或许是因为担心,宗贤的手有些凉,还有些抖,然而此刻事态紧急,容不得我有半分犹豫。
“嗯,我知道。”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吻了吻他的面颊,抽回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小影,等一下!”
我刚走了十余米,宗贤匆忙追了上来,把我抱了个满怀。
温热又急促的气息扑在我的脖子上,宗贤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在我耳边响起:“小影,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啊!”
宗贤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
每次我出任务的时候他都哭得死去活来,他那时的心情,想必和现在的宗贤一样吧。
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
如果这次能够死里逃生,我想,我应该尽我所能去弥补他缺失的父爱。
当然,还有我的宗贤,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要分开了。
想到这,我故作轻松地轻笑一声,拍拍他的后背,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放心吧,我怎么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小影,我有一个东西给你。”宗贤松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十字架夹在了我胸前的口袋上,“这是我为你求的护身符,把它带在身上,它会保你平安。”
宗贤轻轻拍了拍那小巧的十字架,低语道,“一定要保护好小影啊。”
别了宗贤,我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心情沉重起来。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我可能再没有那么幸运了。
出军区的时候,我顺便把肖营长也带走了。有宗贤在军营,我可不敢让这个不□□在军区到处晃荡,否则搞不好什么时候,宗贤就让他给弄死了。
然而,把肖营长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他好像对我的所有事情都感兴趣,我一点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首长,您还信教啊?”肖营长盯着我口袋上那银闪闪的十字架问道。
我本来对于白天的暗杀事件就耿耿于怀,见他丝毫没有道歉悔改的意思,更是火大,此刻他又揪住宗贤送我的护身符问长问短,我忍不住瞪他一眼:“好好开车!”
但是,肖营长并没有丝毫的自觉,依然揪着这枚护身符紧紧不放,他一边开车一边喋喋不休地告诫我:“首长,这是宗贤给您的吧?我劝您还是赶紧扔掉吧。今天上午的事您忘了吗?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您可就……首长,您怎么想我,我都无所谓,但是这次任务这么危险,您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有分寸!”我扭过头,把目光投向窗外,一点也不想听肖营长的阴谋论。
肖营长见说不动我,终于沉默下来。
我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