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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梨花又开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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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迁立刻叫到“不行啊爷,快让他们散开,快,不能这样,会打扰到他,快散开。”他又打开门,跑到护卫头子刘小兴那里,往楼下推着他“快走开,快散了!”
  刘小兴纹丝不动,也没抗拒,嘴角一丝嘲弄的看着他。
  李迁一看人家根本不理他,马上跑回来跪倒黑衣人的脚下,去拉他衣裳“爷,您不知道事情经过之前,不能打扰他啊,他可经不得啊!”
  王爷理也不理,一脚踢开他。
  “爷,公子人已经找到了,派好几个人盯着的,跑不了,您得讲究个方法啊!”李迁又爬过来,急的眼圈都红了。
  这话说完,王爷算是听进去了,心一下子踏实沉稳下来。
  是啊,人找到了!
  下巴一抬。
  刘小兴一声呼哨,护卫就四散走开,很快没影了。
  街上的人莫明其妙,还坚持的等了一会儿,看等不到了,才慢慢的散去。
  黑衣人“说说吧!”
  还没等李迁说话,他自己又喃喃“真的是他吗?他,他要是还活着,为什么……”眼圈儿就红了。
  李迁就把买了琴,找人调弦的事说了“当时,就觉得这人说话声音,真是熟悉到心里,后来,追出去,躲一边看,却真的认不出来,看起来,全身上下,没一点像,但属下觉得就是他。属下也晕了,就把四哥叫了来。。。。”
  “他,他现在什么样?为什么你都会认不出?”
  李迁会认不出他?自打认识了他,就跟个傻瓜一样,追着那人屁股转,比他的小厮丫环照顾的都周到!
  哼!
  “呜呜,我不敢说,不敢说……”李迁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然后就光哭不开口了。
  柳成羡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唉,该河里死井里死不了。
  “王爷,李迁是怕您听着难过,可这也瞒不住您。公子现在很不是样子,身上有伤残,日子很穷,还,还成了亲,有了儿子……”。
  “什么!”王爷声音都变了。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说。
  两个人低头不说话。
  “你们怎么肯定是他?”他心一下子又慌乱而绝望了,这不是他!
  可要不是他,要不是他,那可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又吊到了半空,没着没落的。
  “一会儿,他会打这里过,您自己看看,不过属下跟您说,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之前,最好别相认,属下瞧公子弱的很,别惊着他。”柳成羡说。
  庆王疑惑的挣扎半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俩人,叹了口气“起来吧。”
  又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两个人默默的站起来,李迁还给王爷倒了杯茶。
  “还有什么?”庆王端起来,喝了一口。
  两个人稍放了点心。
  柳成羡说“前江地方不大,很多人也相识,属下怕大家一传,惊扰着公子,所以都是暗自打听。说起来,就是公子失踪那年,他被那个叫老汪的,带到了这儿。具体日子不知道,肯定的是夏天,周围下大雨发了水。来时,人一直是昏迷的,受了重伤。有一个姓黄的老大夫给治的,后在这落了户。过了两三年,老汪做主,让他入了赘,又过了三年生了个儿子,汪家女儿生完孩子死了,现在家里就三个男的。黄老大夫,已经搬到靖江,跟他儿子养老去了。李迁这边的人去接了,应该这就到。公子所在的人家,姓汪,五十多岁。目前去了靖江做生意,估计这一半天也要回来了。公子周围,我已经派了几个人,昼夜不停的盯着呢,也在他家附近租了房子,您放心,不会在出意外的。”
  “一会让刘小兴接手。” 庆王说。
  “王爷,让刘小兴他们在暗处吧。人多怕麻烦。”
  庆王没说话,三个人都沉默着。
  大家停了一会儿,李迁忽然说“哎呀,咱们一说话忘了,他已经过去了,该回来了吧?”
  庆王立刻站起来,三人都凑到窗边,街上往来行人,做生意的站在店铺门口,逛街的,卖小吃的,车马轿子,跑着的孩童,寻常夫妻,墙跟儿下闲聊晒太阳的老头儿。这里不似京城那么严谨,也有两两出行的女子。
  一副平民百姓生活的画面。
  三人沉默的看着,突然李迁说“来了,那儿……”
  庆王紧张的看过去,手攥紧了窗棱。


第6章 第 6 章
  只见在离这个茶楼没多远的地方,慢慢过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寻常人一会儿就过去的,他俩却走的很慢。
  看不太清模样,依稀是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右手搭在旁边小童的肩上,两个人挨得很近,男人微微的跛着脚,并不严重。
  他半低着头,神情温柔的看着小童,小童不时抬起头,对他说着话。
  中年男人看着小童,听他说话,余光却留意着周围,要是旁边有人经过,还没等靠近,他就搂着小童悄悄避远些。
  庆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半天都不眨一下,眼泪就无声的流下来。
  他贪婪而又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落魄的中年男人。
  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他都不用仔细看,虽然没一点像,但他心里知道。
  是他。
  李迁却没看外面,他盯着王爷,等那人走过了窗户,看不到了,庆爷如梦方醒,喃喃了一句“褀儿”。
  这个名字一出口,心里就是一阵酸痛,他猛地转身,慌慌张张的就要往楼下跑,老李一下子扑过去“王爷,使不得,不行。”
  王爷听也不听推他“滚!”把李迁推了个跟头。
  柳成羡也扑过来,“王爷,别急,等我们说完,咱们人都盯着他呢,丢不了。”
  王爷伸手就给了柳成羡一巴掌,指着他鼻子说“你好意思说丢不了?丢不了他怎么在这?丢不了他怎么残了的……丢不了这十多年。。。。。”他怕自己哽咽,就没说下去。
  “王爷,求您了,您听属下把话说完好吗?就几句。”
  王爷看着又跪过来抱着他腿的李迁,纠缠着胳膊的柳成羡,沉了沉“你们先放开,什么样子!”
  两个人起身,把王爷按回到椅子里。
  柳成羡说“王爷,公子他受了这么多罪,日子又这么难过,为什么没回去?看他谨慎的样子,也不是脑子受了伤。那他醒过来,只要跟当地官员打个招呼,咱们马上就能来救他啊!就算他信不过当地官员,公子要想联系您,方法多的是,而且没外人能知道。他没来,指不定遇到了什么,咱们要弄清楚,才好确定接下来怎么办。”
  李迁也说“那黄老大夫马上就到,老汪也快回来了,咱们必须把事情弄清楚,知道公子出了什么事,再想个办法与他相认。”
  王爷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让刘小兴跟你的人一起盯着,可别再出意外。”他妥协了。
  “是,您先去馆驿安顿下吧?”
  回到馆驿,李迁跑前跑后的安排,这位大神来了,什么都没准备,真是要了命了。
  好在于高福和贴身内侍也来了,大家悄悄的一通忙活。
  先安排烧水洗漱,把主房又清洁一遍,买了新的被褥,帐子,茶壶茶碗,极快的速度都置办完了。
  也不敢太奢侈,只让厨下做了碗面,配几个精致小菜,好歹先吃点。
  备了热水,王爷先洗了一路风尘。
  坐在厅里,喝了水,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坐在那里,又让李迁把打听着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正说着,前面来信儿,去靖江的人回来了。
  李迁赶紧出去,看到手下从车上扶下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瘦老头,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陪着。
  李迁吩咐把老头带到厢房,让人打水洗漱,倒茶弄点吃的。
  老头一路上挺累,但好在他身体还不错。
  去的人连忙去跟李迁汇报“大人,事情很顺利,老大夫在儿子家养老,属下表明身份让他回来做个人证,没具体说事,他儿子还挺仔细,特意去衙门核实咱们身份。他二儿子非要跟着来,属下想他年纪大,也该有家里人照顾,就答应了。”
  李迁说“没什么别的事吧?”
  “没有,都挺顺利。“
  “老大夫歇口气,带到这里来。”
  李迁去见了王爷,王爷坐在屋子里发愣,他通报一声进去,王爷眼圈还是红的,
  “爷,那位老大夫来了,您看什么时候问?”
  “现在就来!”
  过了一会,大夫父子俩来到正厅,老大夫看正中端坐一个人,旁边坐着两个人,不敢仔细看,行礼“见过大人。”
  他们并没表露身份,医者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没要求他们跪礼。
  李大人说“黄大夫,坐下吧,叫你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他是由你诊治过的。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放心,不是你犯了事,不会为难你。”
  “是。”老头谢过坐下,他们仨一看,老头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多年行医,见识还是有的,大大方方的。
  老头说“大人请问!”
  “想跟你打听一个叫汪奇的。”李迁说。
  老头一愣,又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
  说话这人不到三十岁出头岁,微胖,平眉,表情凝重。
  右边这个长相俊秀,衣着考究,态度温和。
  中间这个,却让他不由的从心里发怵,又浓又长的眉毛,两只细细的丹凤眼,留着整齐的短须,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不敢再正眼看,只觉得那人,从头到脚,所穿所戴,平生未见。
  想起来了汪奇的过往,不由心狂跳,很有几分害怕。
  点点头“此人老朽认得,曾经给他诊治过病,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慢慢说,不要着急。”左边那位说的。
  老头沉吟下“老夫明确知道的,只是一些病情。还听老汪说了一些事情,但真假并未核实。”
  “无碍,老汪去了外地,他回来,我们也要问的。”
  “大人,为医者,都有为病人保守秘密的义务。所以,要想老夫说出来,恐怕还要给老朽一些说法。”
  柳成羡从旁边桌上拿出一张纸,站起身走向王爷,双手递给他“王爷,您看看,要是没问题,还需要您用下印。”
  王爷匆匆看完,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印,扣上了。
  柳成羡把纸递给大夫“我听说你儿子已经在官府核查了我们身份。这里有份东西,您看看。”
  大夫看了一眼,眼睛落在印鉴上,手就是一哆嗦。
  赶紧下座,跪地上磕头,他儿子没看清,看爹这样也赶忙跟着跪下。
  我的天,怎么是这位。
  “坐下答话。”中间这人说了话,声音浑厚凝重,说不出的威严。
  老大夫起身,又行一礼,方小心坐在椅边儿。
  “如此就没问题了。那再容老夫多句嘴,不知几位,是他的亲友,还是仇家?或者只是官府查案?”
  老李看了一眼王爷,说“亲友。自小看着他长起来的。”
  “是这样啊?这些往事老夫记得还算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亲人听起来,会很难过,大人确定要都说吗?”
  中间的人开了口“都说,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有些私密,还请大人将无关人等清下,老二,你也下去。”他转头对儿子说。
  王爷手紧攥了椅子扶手,另两个对视一眼,“爷,属下?”
  “无妨,听听吧。”
  周围的人都下去。
  老头喝了口茶。
  “那老朽从头来说。汪家祖籍就在京州,原来也算是有些薄产,虽不富贵,但日子也算过的。到了汪逢春这辈,现在大家叫他老汪。他父母只得了他这一个儿子,不免有些娇纵。他性子执拗,沾染了些个不良习气,喝酒,赌钱。家里的产业,让他挥霍不少,他父母去后,更无拘束,娶妻后得了个女儿,那老婆性子柔和,也管不得他。他女儿二岁时,突然得了麻痹症,好不容易救活了,左腿却废了。唉,可怜那个女娃,老夫行医多年,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的。”
  大夫停了一下,摇摇头。
  “他那老婆着急丈夫,又心疼女儿,思虑过重,一场风寒,人就没了。那个时候,老汪才开始明白事,给妻女治病,家底也给折腾光了。宅子卖了,搬到现在住的地方。找了个老妈子看着女儿,他一天天到外面做事儿去。可是,那些年,他也没正经学过做事儿,所以这收入,今天儿有明儿没的,又不会过个日子,所以总是紧紧巴巴的。一天天女儿长大了,到了十五六岁,也没正经人家上门说亲,那个女娃子,长得实在好看,性子又好,做的一手好活。虽然残废,但还能给老汪做饭烧茶。女儿懂事会管家,家里倒比以前日子好过些。只是那些上门给说的亲,大多是又傻又残的,老汪不愿意。可他又没能力养女儿一辈子,还跟老夫哭过一回。”
  老头又摇摇头,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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