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局之九荒部杂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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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我想睡会儿。”农家乐给出答案,琅光雾退出房间。
农家乐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琅光雾说什么,他大概是疯了。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琅光雾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回答不是农家乐的风格,更超乎琅光雾的预料,他想过农家乐的各种答案,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琅光雾的心里空空荡荡,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失掉了一样。而刚刚他说完之后,农家乐好半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等待自己给出反映一样,在他决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农家乐开了口,而他也没了机会再开口,因为对方开口说的那句话,直接将他赶出房间,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有点莫名地心慌。
当初和秦老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提过陪农家乐在训练段时间,被秦老以更重要的任务拒绝,他不是工作狂,只是太明白这份工作的意义,拖一天就多一人遇到危险,他不是菩萨也不至于见死不救,没能做人界的公仆,那就当个异界炸弹人也不错,嗯?炸弹人是什么鬼?琅光雾发现自己的思维居然有点跟农家乐靠近,变二了!想到病房里的那位大爷,琅光雾悬着的心继续悬着。
躺在被窝里的农家乐看着窗外的景色发愣,他没有下地,不知道这里是几层,窗外林立的竹子色泽鲜绿,想来楼层应该不太高,但这里是异界,什么事儿都不确定,而且他记得以前搜过的资料中得知硝石、硫磺和木炭等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到竹筒里面点燃,“嘭”这就是炮仗。所以异界应该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竹子吧。他知道很快他就没有机会欣赏这些美景,农家乐想放弃了,他回想起从前在奶茶店的生活,虽然许吸血鬼大部分时候都是个周扒皮,但至少那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用担心下个地方要去哪儿,不用去想自己要对付什么样的魔鬼,要出什么样的损招,哦不是,是绝招,当初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30号 了,想完结是不可能了,争取下个月十号以前完结掉,因为后面还有其他事情做,不要烂尾不要烂尾不要烂尾~
第67章 第十四章 非常类猜测(一)
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
走上任何工作岗位都需要一定时间的培训和锻炼,但他扪心自问,他有琅光雾那样冲上前去杀了九天壶怪、炸掉雕子怪的勇气吗?没有,别说技能,连有这种想法的勇气都没有,琅光雾说武器的成长与自身元的精炼有关,如果自己一直都没有长进,那么那个平常被游胖子嫌弃挠个背都嫌短的痒痒挠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做个默默无闻,两块一把的痒痒挠?它该有多难过。想到这儿,农家乐把被子盖过头顶,想要把脑海中那些犹豫、沮丧、悲观的想法统统赶出脑海,一个人不愿意承认的,往往都是事实。
琅光雾也要面对事实,那就是农家乐的辞职书。
他还没开口,就看到对方穿戴整齐,四肢健康的站在自己对面,歉意地看着自己,他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带着对方安全的离开这个让对方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道路两旁的竹林发出沙沙地声响,微风轻轻吹过,斜坡上没什么行人,这里是通往电梯的道路之一。
关于电梯,农家乐同样也有着模糊的记忆,但他不愿去深究,已经决定离开,就让脑海中的东西沉浸在迷雾当中,久而久之,时光流逝,该忘记的不该记住的都会瞧不见。
“记忆,要消除吗?”他想起除怪后的善后,不知道他的离去是不是也属于善后的一种。
琅光雾闷不做声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农家乐狐疑道:“难道不需要?”
琅光雾没直接回答,往前跨了一大步,农家乐跟上。
“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包庇,你会被发现的,我、我嘴巴不严的,我我我会乱说的,什么都说,异界、异界在什么地方,怪是什么样子,还有你们,还有炮竹,还有还有还有痒痒挠!对,还有痒痒挠,你把我痒痒挠弄哪儿去了?不是,应该是我的痒痒挠也上缴了吧,它没事吧?”
琅光雾一路前行,并不回话,农家乐更慌了,他摸不清琅光雾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喂,你等下,喂——”紧赶慢赶,终于撞上一堵肉墙,琅光雾停了。俩人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百来平米的大平台,周围绿竹环绕,空气清新,不知道的人咋一看还以为是古装剧里的练功台。
“到了?”
“嗯。”
琅光雾掏出个玻璃珠大小的小球,朝外一抛,绿光乍现,球体变成等身长的禅杖,杵立在空地中央,琅光雾手指轻抬,禅杖就地画圈,圈线金光闪耀,照得农家乐睁不开眼,待到光亮淡去,一台四面都是玻璃的电梯出现在俩人面前。
“叮——”面朝二人的一面玻璃门打开。
这就走了,农家乐迷迷糊糊地被琅光雾推进电梯内,看着站在门外不进来的琅光雾,农家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声道:“你不送我?”
琅光雾微笑着摇头,抽出手,电梯门关上。隔着玻璃,农家乐有种恍惚地不真实感,他来得地方是异界吗?他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这么快——
“叮——”像是远山上的一声钟鸣,敲醒了迷糊的农家乐,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不如来我这里做事,工资按正式工开,食宿全免,包零食和交通以及终生大事,你要不要?
开得出这么诱人条件的人,若是以前,他会认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而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琅光雾。
是啊这么诱人的条件,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离开是因为不够格,不适合,拖后腿还连累他人,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未来要走的路越来越看不清楚,他觉得他的人生轨迹不应该是这样,找一份普通的工作,领一份对他来说刚刚好够凑活的薪水,刚入社会的小屁孩他不敢有太多的奢望,然后遇上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结婚生子,人生应该就是这样了。
所以一直以来,农家乐的潜意识里认为像琅光雾和辅导员那样的生活不适合他,这是心病,很早以前种下的病根。心病还需心药治,当琅光雾告诉他即使他失败也依然可以留下,只是被换个部门,从头学起时他完完全全的害怕了,他真的真的没有想好,没有想到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回到人界后的自己也并没有感觉轻松,反而像是失去了一些,而这一切,都在他站在车站那儿遇上另一个与异界有关的人再度画上一个圈,走来走去,他还是在圈里溜达,说白了,地球本身就是圆的。所以农家乐再度遇上琅光雾时,他的内心是既矛盾纠结又无比开心。
“起来,我可不想在员工面前迟到。”琅光雾边说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浅蓝色外套。
“穿上,晚上会有点凉。”语毕,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农家乐拿起外套站在镜子前,套身上试试,大小正好,款式嘛一般般,不过自己刚刚睡醒,这白里泛点小红的肤色倒是跟这件外套蛮配的,就你了。农家乐自恋地来回摸摸脸颊,大摇大摆地出门去。
大概是先前他提出生活需要激情与诗意的关系,再度来到基化路的他,感觉有点刺激,诗意暂时没感觉到。因为临出门前,琅光雾给他画了个小妆,其实就是安了两撇小胡子,眉毛的地方画浓密些,头顶上的毛在多站立几根,嘴巴里再叼根牙签儿,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大金链子也顺便都挂一串,大街上叉腰一站,嗯,他没看出有什么分别。
“你搞什么鬼,这妆画的也太假了吧。”
“我们要再去一趟崔唯唯的住处,不过不是去她家。”
“那干嘛?”
“去打麻将。”
“哈?没搞错吧。我不会。”
“没关系。有人会教你。”
快乐棋牌室。一个约摸四十岁不到,头顶的毛发已经光荣下岗的中年眯眯眼男正站在大厅中央正热情地给客人倒茶水,不用说,正是上次指引他们去崔唯唯住处的老板,见到琅、农二人便赶忙上前带着俩人找搭子。
琅光雾对老板笑笑,把农家乐推上前去道:“我朋友玩,我不玩。”
农家乐也笑眯眯地对老板打着哈哈,偏过头对琅光雾笑得非常勉强,不停地使眼色,琅光雾权当没看到,招呼老板开个包间。
老板一听包间,立马作皱眉状表示晚上生意太好了,包间都被包了,现在没房间。
农家乐松口气。
老板又加了一句,看在俩人是头一次来玩的份上可以格外给开个小间,这个小间顾名思义就是房间的大小要小一点,其他工具是一应齐全,位置嘛老板说是平常自己人玩玩不给外面人打的。
农家乐再度朝老板送去个春风一度渡过了头渡到夏天的的微笑,感觉能把人给活活热那个啥的感觉,老板想大概是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待会要去调下来,这帮兔崽子打个温度打这么高要死啊,不烧钱吗。
老板让农家乐在房间里稍坐一会儿,正好外头有人三缺一,他去问问他们同不同意三人换包间,琅光雾则让老板告诉三人,包间的茶水费他请客,只要他们肯来,老板一听,忙表示马上把人带过来,临走前琅光雾还拉住老板嘀咕了几句,老板连连点头说好,琅光雾才放开老板。
“你跟他说什么?”见老板去叫人,农家乐赶紧问。
“说你什么都不会,就图个乐。”
农家乐瞪大眼睛,怪叫道:“你这不是……”琅光雾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声点儿。
“你这不是想让我当板上的鸭子让人宰吗?再说了,我没钱啊你知道的啦。”农家乐两手一摊。
琅光雾笑道:“我当然知道,嘘,别说了,人来了。”
三人很快来到小房间里,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四人便坐定开始打牌。
农家乐说不会是真的不会,常言道没见过猪跑总归吃过猪肉吧,没摸过麻将总归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打牌吧,好吧,农家乐是真的不会,掷个骰子都能把骰子扔没了,别人让他往桌子中间丢他倒好,往天上抛,还大力地抛,能找到吗?好在房间有备用的骰子。但是摸了牌不知道数数自己拿了多少张牌还老是多拿是怎么回事,打着打着还老两张一起出,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牌多了,打不出去,要大相公了,好吧,居然还知道大相公是什么意思。好在三人都很有耐心地教他怎么打,从一开始码牌、数牌、抓牌到最后的胡牌,无一不仔仔细细,用心传授。
不过,恰恰是太用心,反倒让一直站在门边看牌琅光雾冷笑起来,不过这笑是皮笑肉不笑,寒意四起。
面对一个生手能这么大方的教导真的是好人处处多,不过这好人有点傻过头了吧,连着朝天飞了两次骰子,纸牌塞桌缝里拿不出来都一笑而过叫老板再送一副过来玩,老板也不过问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果然问题有点儿大。
第68章 第十五章 非常类猜测(二)
农家乐正对着门坐,其他三人分别依次就座。琅光雾端个茶杯一直靠在门旁边。三人个子虽没他高,但身材魁梧,其中两个身上还有纹身,手上都有深厚的老茧,手臂肌肉紧实,应该是干过重活,三人表面上对着一头雾水的农家乐笑咪咪地指导,实则不时地互相偷瞄传递眼神,坐在农家乐左边的胡子男还不时偷望了琅光雾几眼,一跟琅光雾对上就笑笑而过。
他们在等,琅光雾也在等。
房内房外麻将声、笑骂声、桌椅搬动声不绝,噼里啪啦地热闹极了。琅光雾就一直倚在门框边上,他不太习惯这么吵闹的环境。
九点差八分,窗外一道蓝光闪过,琅光雾朝农家乐开口道:“慢慢玩,我去买点宵夜,对了你们要来点?”
三人摆手谢绝,农家乐知道琅光雾要行动了,但具体的行动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大声叫嚷着:“哎哎,我那份呢,我不要辣椒。”
已经大步迈出头也不回的琅光雾摆手道:“收到”,随即把门带上。
棋牌室内烟雾弥漫,个人的烟味夹杂其中,分不清谁刚吐出烟圈,谁又吸了谁的烟圈,大厅的正中央墙壁上红光微闪,那是店家专门为供奉财神爷设置的神龛,两边还分放了两只镀金招财猫,两只大肥手上下不停地摇摆,还用玻璃罩罩住,琅光雾窃笑,罩住还怎么招财。
环顾四周,已经找不到老板的身影,对着他的正大门不再是一道玻璃移门,而是紧闭的卷帘门。
琅光雾走到最外面一桌把手搭在坐在过道位男子的肩膀上,那人正聚精会神地摸牌,打掉琅光雾手大声道:“走开走开,别挡着老子发财,来啦,幺鸡——切,八条!”
“怎么摸牌的,乱来。”
“就是,会不会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