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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一个gay朋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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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敏清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
  我不喜欢。即使她很直率可爱,但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我就不想理她。
  烦。
  啊,手机微信又来了提示音,一看,果然是于敏清。她问,你睡了吗?
  可是我睡没睡和她真的没关系呀。
  我不想那么快回复让她觉得我好像很乐意搭理她,我把网易云音乐的每日歌曲推荐点开放歌,刷了刷一圈微博,看了看朋友圈,逛了逛知乎,觉得有点渴,出去倒了杯水,宋峤还在看电视,笑得把沙发扶手都要拍烂了,我嘲笑了他几句回到床上,给于敏清回复。
  要睡了。
  微信对话框立马弹出一句:你给盛骏朋友圈点赞了怎么不理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出对话框,打开朋友圈往下滑,天哪,我真的给他的朋友圈点了赞,因为没人给他的自拍点赞,我就给他点了一个。完了,现在想取消也来不及了。
  这——
  我决定不回复。
  正当我要退出微信的时候,对话框又弹出一句:好吧,晚安。
  我顿时又有点愧疚,觉得我的行为可能伤害到她了,也想礼貌性地回复个晚安,但还是把晚安两个字取消掉,换成了微信自带的月亮表情。
  苏琳琳追我的时候,每天晚上都给我发晚安。后来我才知道,晚安有我爱你的意思。我担心于敏清也在玩这个套路,我不想让她误会,但要我直接说,我不喜欢你你别追我了,我又真的说不出口。
  第二天我又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打上了卡,走进办公室,发现气氛有些凝重。几个女同事围坐在林晓蕾旁边,林晓蕾在哭。
  “林晓蕾怎么啦?”我问盛骏。
  “今早老板找她谈话了。”盛骏小声说,表情也有点沉重:“说是因为她把男朋友带到公司吃午饭,影响不好。”
  “啊?”
  盛骏点点头,煞有介事:“你俩也低调一点吧,老板说了,在公司禁止谈恋爱。”
  我皱皱眉,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于敏清。
  还没等我消化完毕,老板就在公司群里发话了,开会。
  会议很短,但大家都让老板的火气吓得够呛,听说他最近正被离婚官司缠得焦头烂额。大家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个。其实基本精神很明确,上班时间不准谈恋爱,打电话聊微信不行,把对象带到公司更是重罪,办公室恋情一经发现最严重,要么分手要么其中一个人滚蛋。理由:影响工作。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于敏清正在看我,我和她眼光一触,就把头别开了。
  然后,于敏清没再来找我,连吃午饭都不来我们办公室找林霜了,大家没有再八卦我和于敏清,林晓蕾的男朋友也不来了,王丽从此不敢在上班时间偷偷补妆,盛骏也收起了和女友甜甜腻腻的手机。
  在新年即将来临的日子里,我们的公司,死气沉沉。


第17章 
  一想到元旦要放三天假,近几日来阴沉沉的办公室终于在下班的最后半小时重新焕发了生机。
  公司还非常人性化地派发水果,我和宋峤都不喜欢吃脐橙,所以我多拿了些猕猴桃和皇帝柑。
  出了公司门我才给宋峤打电话,问他想吃什么。宋峤在电话那头声音雀跃:“裴裴,我和你一起去买菜吧,反正明天休息,今天晚点吃饭不要紧。”我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刚好可以把水果放回家,我让他在家里等我。他在那头大声说:“好好好!”
  “哇,这猕猴桃好甜哪。”宋峤见我带回了猕猴桃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我看他吃得汁水直冒,非常嫌弃,等他吃完,擦脸洗手,这才慢慢悠悠一起出门去超市采购。
  宋峤想吃火锅,所以买了底料,一些肉,丸子,蟹棒,还有年糕、豆制品和若干蔬菜。前几天买的零食也吃完了,想着即将来临的三天假日,于是又杂七杂八地拿了好些东西。宋峤长手长脚,穿着姜黄色羽绒服和黑裤子,裤脚卷起,彩色的袜子箍着纤细好看的脚踝。他在选乐事薯片,我在看他。他举着两袋薯片猛地回头,吓了我一跳。
  “怎么啦?”他被我吓了一跳的表情吓了一跳。
  我只好指着他的脚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穿花袜子啊。
  他哈哈一笑,说,好看啊,还便宜,我买了五双,不同色的,还包邮,裴裴你要不要?
  我嘴角一僵,摆摆手,指着他左手上的那袋说,买这个,烧烤味的好吃些。
  “哦。”他乖乖地把右手那袋烤蟹味的放回去,又拿了意大利红烩的,“这个呢?”
  我点点头。他开心地把两袋薯片扔进了小推车。
  我也不知道他成天都在乐什么。
  宋峤一直在等锅里鼓泡,一双杏仁眼瞪得浑圆。我简直受不了他,我说,你把锅子瞪穿了,它没开就是没开。
  他知道我说的没错,只好颓然地往椅子背上一摊,长叹一声:“好饿啊,裴裴——”
  我在洗菜叶,水好冰,我知道冻疮马上又要来找我了。我好恨,我有一双冬天会生冻疮的手和一条为宋峤鞍前马后的贱命。
  等我把洗好的菜叶端出来的时候,锅子已经煮开了。
  我们陆陆续续把食材放到锅子里,热气扑在我们脸上,然后是食物的香味,温暖着我们的嗅觉,这似乎是冬天我唯一不讨厌的东西了,火锅于冬天,是空调配西瓜,啤酒配炸鸡般的存在啊。
  宋峤夹起一块烫好的豆腐,放在嘴里,烫得呼哧呼哧的。
  我说:“你能不能慢点?”
  宋峤根本没搭理我,还是把它吞了下去,含混不清地说:“我们等会干嘛去?”
  我看看时间,嚯,都快八点了,还能去哪儿?于是道:“都这么晚了,吃完了还可以看看跨年演唱会,你今天别抢台啊,我不想看湖南卫视的那些超女快男。”
  宋峤显然对我这个提议兴致缺缺。其实我也觉得没劲,但没办法,上学那会儿其实跨年还是很有乐子的,江滩有烟火看,但现在因为污染严重,取消了。
  宋峤眨眨眼:“小区外面有个小卖部有鞭卖,我回来的时候有个小孩在玩绳子鞭,裴裴,你想不想玩?”
  这——
  别人跨年看烟火,宋峤居然要和我,玩鞭?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是,我居然同意了?
  宋峤进到小卖部里选了很久,我在外面等他,他出来的时候拎着个黑色塑料袋,手里还拿了个塑料打火机。我借着路灯翻着袋子里的东西,妈呀,还买得不少呢。
  宋峤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冲我挤挤眼,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玩意,就见他一甩手,一个“嘭”声就在我脚边炸开了,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刚好旁边有两个小男孩在玩耍,听到我的尖叫,居然指着我哈哈大笑。
  羞。耻。
  我捂着脸转身想走,宋峤拉住我,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瘦长型的小盒子,啊,我记得那个包装。
  宋峤说:“外面灯太亮了,我们进小区玩。”
  你们小时候一定玩过这种叫烟花棒的东西,拆开盒子,里面是若干根长长火柴棒粗细的小棍,下半部好像是细铁丝,上半部发灰,点燃就能“滋滋滋”冒着炸开的火星,像齐发的金色箭镞。
  我们来到小区路灯微弱的角落。
  宋峤买了两盒。他说一根一根玩太没意思了,所以两盒分成了四把,我们两人,一只手上一把。宋峤用打火机帮我点燃,火星立马就噼里啪啦地窜了起来,金灿灿地炸出烟花的光亮,我瞬间兴奋不已,跳着说“宋峤快快快!要灭了要灭了!”宋峤笑盈盈地把手上的两把烟花棒触上我的,那昙花般迅速燃烧的美丽观感在宋峤的烟花也成功燃起时达到了极致。
  仿佛星光照亮了宋峤弯弯的脸,眉梢眼角全是温柔的笑意。
  啊,真是令人嫉妒的好看啊。我想。
  当我手上的烟花棒燃尽,烧过的部分变成了焦黑,宋峤将他左手那把递给我,然后我们一起,看着它们最终熄灭。
  内心膨胀的快乐,又在瞬间干瘪下去。
  “裴裴你还想玩这个吗?”宋峤大概看出了我的意犹未尽。
  我摇摇头,玩再多次,短暂还是短暂。
  我在他手中的袋子里又翻了翻,拿出那个莲花飞机,放在地上,宋峤蹲下去帮我点燃,然后我们两个跳到了一旁,看着那个小玩意“咻咻咻”在夜色中快速旋转出金色的莲花,然后它“啾”地一下竟然窜到了天上,我看着宋峤快要仰断的脖子,不可抑制地哈哈狂笑起来。
  他像个傻子。
  待我直起腰来,听见宋峤的声音,他问我:“裴裴,你开心吗?”
  “开心啊。”我说,然后又想去翻翻那个黑袋子。
  “真好。”宋峤说,“我也很开心,裴裴。”
  我的手一滞,然后拿出那个宋峤说的绳子鞭,哈哈笑着对他说:“我们来玩这个,爷爷我吓不死你。”
  是啊,我真的挺开心的。
  在这样一个远离家乡的城市,有那么一个人一起度过旧年的最后一个夜晚,而这个人在新的一年也会和自己共同成长,让在外打拼的艰辛生活变得不那么枯燥苦涩,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是朋友吗,是家人吧。


第18章 
  假期让人意志消沉,我说的是我,显然宋峤没有。他和我一样在家里摊了一天,剩下的两天都早出晚归的,他说公司有事,我说真不愧是大公司的员工,这思想觉悟就是比我们这种小角色高多了。他只是笑。
  但我想,他忙起来也好,毕竟才分手不久。
  宋峤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他都是笑着的,笑着说裴裴,笑着要抱抱,笑着冲我撒娇,笑着说没关系。
  但只要想想宋峤对我说着裴裴我喜欢阿Ken和他圣诞节那晚醉得满嘴胡话的场景,我就觉得,这个打击需要他慢慢消化,可能比景子棠之后的两年短,但也不会仅仅数天就忘在脑后。
  宋峤还是每天准时回来和我吃晚饭。
  第一天是前一晚吃剩的火锅。第二天我做了很久之前就想尝试的麻辣小龙虾。第三天我做了土豆烧牛肉和水煮鱼。其实做饭是件快乐的事。宋峤一直很喜欢吃我做的饭,但以前我做得很少,一般是周末两人都在家的时候,毕竟每天上班回来已经很累了。
  于敏清还是约了我一次,我这次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她放弃我,她大概觉得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也就不再给我发晚安了。这时候我又有点惶恐,以后我去财务室报销,她会不会故意不替我报,给我穿小鞋?
  害怕。
  但不管怎样,即使意志消沉,三天也是飞逝。节后第一天上班,大家都显得精神萎靡。放纵之后,难免伤身。
  晚上回家,我买了洋葱和鸡肉,一条鲫鱼和一颗大白菜。
  宋峤有点不对劲。
  我进屋的时候,他正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喊他:“宋峤?”,他没理我。按平时,他早就欢天喜地地来迎接我了。我把装菜的袋子往茶几上一放,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他才大梦初醒一般,说:“裴裴你回来了。”连声音也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
  我问:“你怎么啦?”他摇头说没事,瞥眼一看我放下的手,说:“你手是不是又开始冻了?”我一愣,把手缩了回来,他说的没错。前几天温度低,碰冷水的时候总是被刺得发木,结果这温度刚刚一升,就开始肿胀发痒,非常显眼。
  他抓着我的手站起来,说:“我们出去吃。”
  我一愣,说:“你发什么神经,我菜都买回来了。”
  他皱着眉头,道:“你手都成这样了。”
  我挣开他的手,说:“你以为只有洗菜需要用手吗?不洗菜也要刷牙洗脸,不能机洗的衣服也要用手搓。”
  他垂下眼睛,无言地坐回了沙发,看起来有些急躁,显然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我又问了他一遍,宋峤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躬着背,手臂撑在膝盖上,垂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板,声音缥缈。他说:“裴裴,我怀疑我得了艾滋。”
  什么?
  我说:“宋峤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但一想起他的私生活——
  我问:“你最近又去——”我顿了一下,“约炮了吗?”
  宋峤声音闷闷的,但还是承认了:“嗯。”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是Q崽?”
  他愣了一下,摇头,说:“不是。是前天,我没戴套。”
  前天?
  我脑袋嗡嗡作响:“你不是说是公司有事?你那两天都——”他没说话。我知道,他撒谎了。我定了定神,觉得现在不是质问他的时候。我尽量稳着声音问:“你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觉得自己得了艾滋?而且别人不是说这病潜伏期很长吗?你自己瞎想的吧。”他听完,抬起头,冲我翻开了他的下嘴唇,有个发白的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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