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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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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应肃极平常地说道,“所以我才这样。”
  喜怒哀乐,谁能自控得了。
  崔麒叹了口气,又问道:“远山最近怎么样?”
  “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除了铁了心想要用《极端》给你一记重拳,没有其他问题。”应肃笑了笑,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总算带出了点温和。
  崔麒也笑,笑着笑着又不笑了,只道:“那就看看这小子有多大的本事了。”
  等崔麒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父子俩了,应肃重新坐下来削那个苹果,他原先还有些不忿,可仔细想了,却又觉得悲哀,于是开口道:“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了,也不必担忧我的想法,又不是小孩子了。”
  应睿闻言一愣,失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又把头低下去,轻轻叹道,“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只记挂她一个人,从来就没变过。”
  其实应肃有很多句能刺穿人心的话,叫人听了痛不欲生,他将这些话酝酿了数年,仿佛酿成杯绝佳的鸩酒,此刻却不知怎么,竟不忍心出口。不想说便不说,应肃向来不是难为自己的人,他将苹果一分为二,自己捏着一半吃了,干脆换了个话题:“我还以为你会跟徐缭说些别的话。”
  “说什么,问你对我印象如何?问我们父子是否能和好?问他是否能够帮我一把?”应睿笑了笑道,“这不是他的责任,更不该他来烦恼,我只是好奇你会喜欢一个怎样的人物,我看过他许多访谈,却不知道人是怎样的——”
  “看过许多访谈,医生不拦你吗?”应肃挑眉道。
  应睿顿了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是你那通电话叫我知道的吗?”他手术刚过没多几天,笑起来扯到伤口,一下子有点疼,脸就皱了皱,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缓缓道,“他带着那块手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你母亲最喜欢的牌子,你即便生我的气也不会『乱』丢,给了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应肃沉默了会儿道,又像是有些别扭地解释,“他那时候情况不太好,我并没有想那么远,只是觉得他适合。”
  “是吗?”应睿深吸了口气,靠在床头,略显疲倦道,“那你们很有缘分了,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儿去,到底是不容易的。有时候适合已经足够了,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方方面面都能匹配的人。”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应肃吃苹果的声音,垃圾桶已经被花被塞满了,他想了想,找了张纸巾铺好,把果核放上去,又准备去洗个手,然后就听见应睿跟他说道:“有时候倒也不一定都要做对的事,多做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让世界毁灭的。”
  “我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有一天会从你嘴里听见。”应肃下意识讽刺了一句,又转过身去看他,对方已经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休息了,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于是他便闭上了嘴,去洗干净了手。
  应睿跟崔麒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父亲,到底为人师表,对孩子的教育有极独特的心得,他并不在乎孩子的“忤逆”,也不介意应肃的“没大没小”,他甚至会对孩子低头认错,会接受那些堪称稚气的想法,只要那是对的。
  这样一个人,竟叫他多做做自己喜欢的事。
  真是荒唐。
  应肃没有打扰对方休息,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
  别院里的戏拍得并不顺利,姿态看起来潇洒,实则衣物跟假发累赘导致拍摄相当艰难,鼓风机差点把两个主演都给吹到天上去。
  而且环境拘束,机位也遭到阻碍,最后还是拆了一面墙,崔远山督促众人拆房时,颇有种扬眉吐气之感,然而众人观来只觉恶霸味十足。拍摄的便利并不影响两位主演瑟瑟发抖,云气极浓,在这山野之间住久了能不能得道成仙暂且两说,半夜风湿是肯定躲不掉了。
  这场对谈被切割成好几个部分来拍摄,剧情并不复杂,全程几乎靠台词跟表演来支持,是比较艰涩的文戏,对演员的功底要求相当高。要让整场辩论看上去仙气飘飘又不失激烈的气氛,头号麻烦就是徐缭的头发,鼓风机不吹就没有气势,一吹头发就立刻飞了起来。
  化妆师不知道为调整发型做了多少更改,可因为造型关系,徐缭还是经常被糊脸,而蒙阳更不必提,头发还能用饰物别住,他一不小心就吃进满嘴拂尘。
  徐缭跟蒙阳不知道自己在ng后跟剧组人员道了多少歉,山上的风又到底有多大,只知道拍摄完毕之后两个人都快筋疲力尽了,好在崔远山终于松了口,任他们两个半仙下凡去了。
  剧组总算能离开这座别院,刚来时以为是天宫,离开时仿佛逃避炼狱,徐缭戏服还没脱,靠在后座上休息,车窗摇下来大半,他眯着眼看见山路上有老农挑着担子走得正起劲,昨日刚下过雨,歇了几个小时,又一口气下到了今天早上才停,石板被冲得又清又亮,水流没入土里,混成滩滩软泥。
  车队慢慢停了,前头有人跳下车,好像是崔远山下去跟那老农说了些什么,对方很快就放下担子,边上居然还别了个小板凳,老人家解下来,就有了个坐的位置,再掀开两个箩筐的盖,抽出塑料袋跟秤来给崔远山称斤。
  崔远山蹲在那里跟他闲聊,两个人大概是在杀价,距离太远,听不大清楚,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农把才称完,一袋一袋分个清楚,箩筐是要自己带回家去的,因此拖慢了点速度。
  徐缭没能看完,崔远山让剧组先自己下山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吃到崔远山买的东西,原来是一袋子荸荠,徐缭拿到手的时候已经处理干净了,只剩下白白的肉,咬在嘴里又脆又甜,他在化妆间里等着造型师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吃了一大半,直到看见应肃进来。
  “吃吗?”徐缭不太好意思地举了举碗,里头只剩下几颗荸荠了。
  应肃拈了一颗放在嘴里,忍不住笑了笑,温声道:“味道不错。”
  “是吧。”徐缭沾沾自喜。
  崔远山紧随应肃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拜托,明明是我买的东西,借花献佛也要有个限度吧,有没有人感谢一下我?”他顿了顿,可能是觉得这两个人的确是干得出来无视自己这件事的,于是又道,“算了,我自己先说,不客气。”
  他也低头拿了颗荸荠吃了,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跟徐缭说接下来的情况。
  车子到了另一处影视基地,下面就要开拍第三个世界的剧本。
  文学本就是私密的事情,并不能全讨所有人的喜爱,也不是每个读者都能心生共鸣,就像水族馆的珊瑚与游鱼美丽可爱,却鲜少人会去研究其中生物的品种跟习『性』,大多人潦草看过一眼便罢,那有许多心思进入这个新世界。
  黄朴也是如此,他与挚友和解之后创作的文学并不像以往那般备受喜爱,可却多了不少引起共鸣的读者,而在此刻,他对一名女子一见钟情,于是有了第三个梦。
  剧组里人手不够,造型师忙不过来,徐缭倒是不介意自己再穿这身戏服多一会儿,反正第一个世界已经杀青,而他的戏份又排得较晚。
  崔远山也忙,他大概是自己的被抢光了,直接把徐缭的碗捧走,出门去招呼众人办事了。
  应肃擦干净了手,过来帮徐缭整理头发,这套假发很重,又一层层发片粘上去,发量多得出奇,他们俩都不敢『乱』动,生怕掉下几片来自己不知道,全能的经纪人也只敢帮他撩到耳后去。
  “那颗荸荠甜不甜?”徐缭坐在椅子上,看应肃站在身后扶着自己的肩膀,椅子不算矮,两人倒映在化妆镜里,一古一今,倒有时空混淆之感。
  “很甜。”应肃的声音淡淡的,略有些沙哑。
  徐缭就轻轻笑了起来,想了想又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现在?”应肃略有些讶异。
  徐缭却不以为意,点了点头,率先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衣服设计虽无禁忌,但也有极明显的风格,他这身华贵就更显得厚重,衣摆不能说是长,可也相当拌脚,好在之前特意训练过,走起路来如行风踏云,身姿缥缈灵动。
  还未等应肃追出,对方已经没入了江南春『色』之中。
  黄朴喜欢的这个姑娘,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笑不『露』齿,说话轻声细语,她的眼里有诗情画意,因此这次的外景拍摄地,也是类似的风格。
  早上的雨水刚停,此时空气里还仿佛粘稠着无数水汽,徐缭走到了桥头上,发丝顺着风微微飘『荡』,郁气像是顿消了,而后转过身来看向了应肃,也许是天气的缘故,也可能是妆容未卸,徐缭的眉眼仿佛被画家细细描绘修改至完美的地步,他站在微风里低眉微笑,既像是徐缭本人,又像是另外一个人。
  求仙问道、逍遥天地,纵然是畅快无比的事。
  然而人忠于自己的七情六欲,其实也并无什么不对。
  一个人拥有珍宝时会做怎样的选择,将它永永远远地藏匿起来,还是将它大大方方展现给世上。徐缭绝非是那些华美昂贵的死物,他既不记载历史,本身也称不上贵重,皮相骨血,每个人应有的他都有,算不上珍惜。
  徐缭的价值,在于他的不同。
  应肃是他的经纪人,当然明白,无论如何,公开恋情必不可免会一定程度地打击到徐缭的事业,他如今虽已不能称作上升期,但并不算稳定,是最好往上走的时候,对慈善事业的蓝图已经规划好,接下来的作品、奖项、合作对象……
  流量在慢慢化为实际利益,有一个男『性』情人,徐缭的潜在竞争对手巴不得笑掉大牙,圈里不知多少恐同与劣根『性』的人,还有媒体。没人在乎这段感情是否真挚,榨取热度,博得关注,对网民而言是场热闹,私密的情感被平铺于天下,现实又不是电影,哪来那么多好心祝福。
  可应肃脑海里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段谈话,他从未想过,劝自己随『性』些的人会是向来规规矩矩的父亲。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应肃都该将徐缭细心雕琢,仔细打磨,让他完美无缺地展现在镜头下,毫无任何弱点,一路走来两人合作到如今,他一直都做得很好。
  徐缭天生就属于舞台。
  应肃实在爱他,爱得心都近痛,铁石心肠化作血肉,被现实『揉』得粉碎。徐缭如今才不过二十来岁,成就已经非凡,不知私底下惹了多少人红眼,『性』取向如今对社会而言仍是问题,他愿意大大方方告诉众人,愿意承受这一切不该有的苦难苛责。
  可应肃又怎么舍得。
  其实拖过三十再谈此事,也未尝不可,提前走上这条路,无疑会为未来添加许多阻碍。更何况圈内的明星,即便是男女结婚,大多年纪也都在三十开外了,确保事业稳定下来了,这才敢向粉丝开口。
  千头万绪,冥思苦想,其实心里早就清楚明白,再翻出来重新整理收拾,不过是被一句话引动了心绪难平。
  不一定要做对的事,也可以做做喜欢的事。
  “你过来。”徐缭在桥上唤他,声音穿过朦胧的水雾,亦真亦幻,宛如海面上鲛人的歌声,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应肃步上桥走到他身旁,借着宽大的衣物,徐缭大胆伸出手来,纤瘦的五指扣住恋人的手指,掌心相贴,暖意蔓延到骨子里去,两人一块儿站在桥上看水,那人悄悄侧过头来,像是漫不经心,又好似习以为常,静静开了口:“我从以前,就一直很想这样做。”
  “怎样?”应肃问他。
  “这样,跟你站在这里,不管我穿着日常服,还是戏服。”徐缭踮了踮脚,声音细细的,压低了,爱意在舌尖燃烧,“我们俩会在同一个镜头里,我爱你,谁都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准想,谁也不能惦记,什么官配啊,拉郎啊,只能从咱们身上延伸出去。”
  应肃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在雾里看着徐缭,将剧组远远甩在红尘俗世之外,那些喧哗跟吵嚷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你要是个演员,铁定是很好的演员,可还好你不是。”徐缭极认真地凝视他,“因为这样的话,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就是这样。
  应肃想。
  就是这样,理智化作灰烬,他便不能死心,那些翻涌出来的私欲不断叫嚣,叫他如何思考那些理『性』的事实都无用,欣喜跟愉快实在掩盖过太多情绪,令人控制不住自己。
  “你会觉得我很黏人吗?”徐缭有点忐忑地问他,其实更想问的是岳父到底对我评价怎么样。
  毕竟徐缭才刚刚意识到崔远山之后到底是站着一个多可怕的存在,而两位家长既是朋友,想来应肃的父亲也不是什么真正和善的人物。金钱有时候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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