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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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人气死人,徐缭找了个人陪自己一起纳闷,心情就好多了。
蒙阳感慨了一会儿,其实倒也没有真那么在乎,毕竟有钱人在他们的世界里也不是多么罕见的生物,又跟徐缭道:“说起来,你们星尘接下这部电影,你知不知道东都光影怎么会把项目的掌控权交过来啊?”
东都光影公司其实是东都时代的子公司,是国内最大的电影和电视制作娱乐公司之一,在《极端》之后好几年,他们底下的游戏公司还曾跟影视部门结合起来制作出了当时轰动世界的一部vr电影游戏,虽说算不上是最早的,但却是影响力最为广泛的。
而东都时代就更不必提了,它并不单纯涉及影视传媒,非要说起底下的经营范围跟业务,估计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什么?”徐缭略有些疑『惑』道,“你说项目整体是在星尘这里?”
看徐缭的确一点也不知情,蒙阳也有些奇怪:“是啊,你不知道吗?这个项目本来是东都那边发起的,不知道为什么跟星尘合作了,而且你们老板拿到了决定权,我还以为你知道点消息。这事儿动静不小,好多人怀疑东都是不是想收购星尘,可是又看没了下文。”
徐缭老实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老板不会把星尘卖出去的,现在情况正好,没事怎么可能任由东都光影吃下股份。”更别提之后星尘发展迅速,挤进了前几名,虽说没有到东都时代那个地步,但也算得上是业界巨鳄了,崔远山不是自绝后路的人。
蒙阳耸了耸肩膀道:“说起来,东都之前办酒会,我之前拿到邀请函去了,场面够大,估计娱乐圈里有点名气的都在了。”
“东都办了酒会?什么时候。”徐缭略有些惊讶。
“过年那几天,你没来我还挺惊讶的。”蒙阳道,“不过我有听导演说崔导没来,还以为你们星尘忙年会不愿意去,不少人说你家傻,我怕说起来你不高兴,就没提,结果刚过完年就爆出来两家合作了,崔导这么落东都面子,东都居然还丢橄榄枝来,所以我才来找你探探口风,看你什么想法。”
徐缭无奈笑了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找下家吧。”
蒙阳耸了耸肩膀,一摊手道:“这不是担心会影响到你嘛。说来也巧,我那天去,有一位高层跟你老板恰好是本家,你说姓崔的是不是都特别厉害?”他倒还真算起娱乐圈里姓崔的出名人物来了,的确给他抓出几个,徐缭哭笑不得,按照蒙阳这个算法,只要不算太偏僻的姓氏,什么姓底下都有能人。
本家啊……
若无意外,只怕那位高层就是这座别院的主人,崔远山的父亲了。
要的确是他,那徐缭没能拿到邀请函,星尘拒绝东都邀请,而东都却主动跟星尘合作,就都有了理由。
其实徐缭并不记得《极端》的幕后到底是什么组成了,明星忙碌的事太多,他连看电影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再来塞在脑子里的当然是各大制片跟导演,之后喝了酒又忘了许多,只是隐约记得东都作风极为霸道,自己的项目从不与他人合作,直到数年后有几个项目扑街之后,换了血,这才跟其他公司合作过几次。
这部电影想来除了剧情跟主角,其他都换得差不多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徐缭倒没太大反应。
《极端》当初是最受关注的大片之一,从幕后到台前都相当让人信任,有人预测过它会跟《七日恋歌》的票房相差不远,却没有想到远远反超出太多,成了一个神话。《极端》的成功除了宣传成功之外,影片质量本身也相当过硬,剧情复杂而不烧脑,满足了视觉效果又有一定的趣味『性』,而那段时间又没有竞争力强的影片同档期,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
即便这次改到暑假档,除非东都半路放弃了这个项目,否则即便影片最后不像最初那么成功,可也不会差太多。
星尘如今的情况较为尴尬,这几年来陆陆续续又出了几部剧跟电影,只是资金全在拍摄上,宣传不到位,虽然口碑不错,但剧一直爆火不起来,再没有《艳蝶》当初的盛况。这也不奇怪,《艳蝶》那时候营销压根没花多少钱,全是赖那口“人血馒头”造成的自来水现状,几乎不可复制。
总不见得为了营销再砍一个。
而这几年来,星尘也渐渐被列入冷门而精品的影视公司之一,它不算小,但也称不上大,在这个渐渐转为网络平台流量为王的时代,它放在宣传跟炒作上的钱太少了些。
可以说不缺乏实力,只缺乏爆的机遇。
也不知道《极端》会不会变成这个机会,之前应肃提及崔远山想与他父亲修复关系,想来跟这次大概也脱不了关系。徐缭也只是猜测,这件事与他并无任何关系,蒙阳之所以与徐缭谈及这事,大概也有一半是在考量星尘本身实力,即便是在数年之后,过亿的预算也不容小觑。
最终他说道:“崔导挺有数的。”
蒙阳于是便安心了不少,笑了笑道:“我以前听过他的名声,也看过电影,是个挺厉害的导演。”
两个人又一茬没一搭地聊了会天,就各自散去睡觉了。
第二日直接开机,山上再怎么方便,到底是不如山底下方便的,风景纵然再美再好,多看几日也就厌了,因此剧组卯足了劲打算快些拍摄完毕,不打算浪费一分一秒,要不是第一天来得太晚,加上还有些东西要商量,很可能晚上就直接开机了。
之所以在这个地方拍摄,是因为男主角黄朴的第一个故事,是求仙问道,古往今来,哪有人断过长生的念想,活得越久便越怕死,无病无灾,拥有大好人生的尤其如此,不知多少帝王将相不爱美『色』不爱权,贤名身前扬,最后被史书所记载的,却是欲求不死的丑态。
其实人盼望活长一点,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贪恋亲情的想与家人再一起更多些时光,贪恋爱情的想永永远远长相厮守下去,有些远大抱负的自然可惜天地广袤人力却终有尽时……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人们对这个题材的喜爱,从古自今都未曾断绝。
黄朴的安排也极有趣,他代入自己笔下的男主,写成一个修炼有成的道人,把好友则写成问道不成的高官,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却因这件事而分道扬镳,他本是想写道人教导好友,可越写越滞,干脆将稿子撕了,沉沉入睡,倒做梦梦见了这一幕。
蒙阳的道士扮相颇有模有样,发髻上挽着根『毛』笔,配着削瘦的脸颊,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他模样生得刚正,看起来就像个正派人士,又不会显得过于瘦弱,阳刚与出尘之感结合得恰到好处,甩上拂尘,看起来就像个斩妖除魔的真道士。
徐缭的扮相就显得华美许多,他是人间富贵,自然不似山者不染红尘,两人衣着打扮有相当明显的对比。
当时蒙阳扮完出来亮相的时候,徐缭还没化完妆,他咖位大脾气却很好,向来跟剧组里的人处得不错,小姑娘们也不怎么怕他,就围着嘻嘻哈哈,帮他顺衣服跟假发。蒙阳甩着手里的拂尘,笑道:“要是再来背把剑,可真就是除魔卫道天地间了,演不了宁采臣,我也能演把燕赤霞充充数。”
女助理笑话他:“咱们倒得拉个小倩给你收。”
然后徐缭就出来了,疑『惑』道:“什么小倩?”他穿着身华服,头发就盘得比蒙阳讲究多了,梳得一丝不苟,簪子看起来是玉制的,姑且不管材质真假,总之不太像是宁采臣,倒像是宁采臣要赶考时会遇到的考官大人。
正巧撞上应肃走了过来,站在人群外远远地看着他,徐缭的眼睛被画得细长了些,这让他的脸看上去要远比往常显得更狡黠跟精明,正似笑非笑地参与众人的对话,倒真像个风流名士。
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纹浅浅皱开波澜,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应肃极少待在片场现场观看情况,他少数几次在场,大多时候徐缭都是拍摄现代戏,最有印象的就是《片面》跟《七日恋歌》了,都是爱情片,只不过一个同『性』,一个异『性』。
徐缭也望过来,笑盈盈的,并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电影的表现手法其实要说的话应该类似云图,不过云图这个电影的想法跟《极端》相差很远。
非要说的话,其实这部电影应该是快穿文类型x
第一百零三章
应肃准备去探病的那天;春天正好来了。
天地脱去霜雪素衣;重换上翠绿桃红,连带整个医院看起来都有了鲜活的生机,没记忆里那么冷冰冰的模样,花海这才算绽放开自己真正的颜『色』。他在医院外头的店里掂量挑选了会儿;在鲜花跟水果篮之间犹豫不下,毕竟两者华而不实的平分秋『色』;最终还是选了较为有用些的水果篮。
卖水果的老板很热心,头发都已经白了;普通话夹杂点方言说得倒很顺溜,包装时跟应肃闲谈;又折腾了不少花样在装扮上;应肃掏钱时简直疑心里头有三分之二是买的服务费而不是物品本身。
应肃提了个跟自己形象完全不符的水果篮往病房里走;刚到门口就听见了男孩子大胆而勇敢的热情告白:“老师!我不会放弃的。”
声音由远到近;来人险些撞进应肃怀里;他略一打量;那人约莫二十来岁,脸上满是稚气;带着副黑框眼镜,有种斯斯文文的书卷气。对方刚表白完;心『潮』澎湃;没诚想险些撞着人,脸红了两块,忙不择地道歉;于是应肃给他让路,便由着那人狂奔在自己幻想的情路上。
想来也知道是应睿的学生。
护士见着急忙大喊:“别在走廊上跑步!”
这事与应肃无关,他提着水果篮走进了病房,一大束玫瑰花铺展开来,像是要把整个桌子都占据完,他手起手落,花就进了狭窄的垃圾桶,桶身太狭窄,于是努力冒出头来,试图散发芬芳,被应肃一脚踢到了角落里,毫不在意自己刚刚踢碎一颗年轻而稚嫩的真心。
水果篮被放在了桌子上。
应睿的桃花运向来不差,本来还只有女孩子,后来国家通过同『性』法案之后,男孩子也就多了起来。大抵人都是有那么点恋父情节的,没能真正看见应睿实际上是个怎样的人,只远远望着,觉得他成熟典雅、温柔可亲,因此就少年情怀怦然心动,丝毫不顾及相差的岁数。
多少爱恨情仇,本来也就是如此简单。
只不过这样的肆意妄为,是青春年少才能拥有的特权。
“花不错。”
关于父子之间的关系,他们俩都十分默契,心照不宣地未曾提起手术时应肃的缺席,应睿只是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浪费了。”他倒是真心实意,又怕爱子误会,于是道,“理应送给更合适的人。”
应肃正低头削苹果,闻言冷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崔麒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擦了擦冷汗道:“嚯,可吓了我一跳,这场景要被外人撞见,那小子怕是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崔伯伯。”应肃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崔麒见他先是高兴,然后才是故作生气,只当他们父子俩总算是合好了,就开口玩笑道:“你小子也来太晚了些,宁愿赏花都也不问问你爸身体怎样?”
“好手好脚,还有人闲心对他告白,没谁哭丧着脸看他命不久矣,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好,又何必多问。”应肃淡淡道,“怎么,难道是有一份病危通知单等着我签吗?”他说完就沉默了下来,那点怨气在心里翻腾着,『逼』出恶言,与心里怎么想无关,只为一时解气。
太不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应肃会说的,却不是接近三十的应肃该说的。
应睿当然不会动心,他所有的柔情跟爱意都随着妻子一同葬入黄土,只剩下理智而温情的空壳,若非如此,失去爱妻之时,向来理『性』的他本该好好安抚爱子的恐惧跟不安,偏生他自己都无法将自己从悲痛之中拯救出来。
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呸呸呸!”崔麒拍了下他的脑袋,怒斥道,“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不过倒也听出来应肃心里大抵是怨气没散,和好这种事不急于一时,就只好轻轻叹了口气,话头在嘴边翻来覆去数次,仍是没能说出口,这是崔麒最不擅长解决的情况,连应睿花上数十年都没能叫应肃回心转意,更别提是他了,只好又闭嘴。
他连自己那个臭小子都解决不了。
崔麒很忙,没能留几分钟就要走了,应肃象征『性』送他到电梯处,个『性』傲娇的长辈犹豫了片刻,仍是道:“人生就是这样的,怎么样,你都不该说那些话。”
“我知道。”应肃极平常地说道,“所以我才这样。”
喜怒哀乐,谁能自控得了。
崔麒叹了口气,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