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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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斗鸡,等着开战,耳闻过对方吐槽功力的徐缭实在不太想被对方盯上。
徐缭敲了敲门,带着书进了房门,他们没太多交流彼此的病情,就像两个普普通通意外结识的寻常朋友。进门时,对方正看向窗外,模样看起来有点落寞,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他很快又转过头来,微笑着看向徐缭。
“春天快来了。”
枝头发了新芽,原来对方是在看那点嫩绿。
他们从不过多交谈自己的私事,徐缭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会在这医院里的非富即贵,他没想被别人占便宜,也不打算占人家的便宜,君子之交淡如水,只不过是觉得病友在思想上谈得来,能渡过这无趣的休养时间,倒没有再联系的打算。
对方显然与他想得也差不多。
他们谈了谈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男主人公与他的父亲一直不合,他的父亲试图掌控他的人生,两人僵持到最后,吵过好几次架,每次都彻彻底底闹崩,然而直到最后,他们最终却和解了。
徐缭没做过父亲,也不知道做父亲是怎样的心态,只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去审视这一段剧情,皱着眉头道:“我还是看不懂这一段,他始终不赞同儿子,这里的心理描写太少,最后为什么和解,总觉得草草结束了。”
“哈。”病友笑了笑,他缓缓道,“大概是很爱很爱他,却不知道该怎样才算是正确地爱他。”
这话其实不太适用他,倒很适用他那位老朋友。
徐缭瞥了病友两眼,没再吱声,还当对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八卦之心虽然旺盛,但还不至于盲目到去戳人家的伤疤,又翻了几页,谈起男主人公创业的桥段来。
这一天过得很愉快,徐缭第二天出院的时候特意打算跟对方道个别,病友却不在病房里,保姆也不在,他这才想起对方今天下午似乎是有个手术要动,中午就听见对方那位急躁的老朋友在吵吵嚷嚷,便只好留一封信,祝他跟家人早些和好如初。
汪甜已在楼下等他了。
…………
星尘最近很忙。
徐缭跟燕娇的cp风『潮』本就跟两个正主扯不上关系,一边是从不回应,另一边是小孩子不懂事,闹了半天,来来去去仍是网友跟媒体的不是,然而炒cp的网民跟不炒cp的网民都是网民,于是最后黑锅便全在闹得最凶的那几个媒体上。
近乎失去理智的抨击热『潮』过后,众人冷静下来,这一页被立刻翻了过去,倒是徐缭的好人缘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一时间倒是涌出不少吃瓜群众,发了好几个热度颇高的问题,差不多都是“如何评价徐缭?”、“如何看待徐缭的演技”、“这次事件里徐缭到底无不无辜?”等等。
公关做得及时,徐缭个人工作室仍是发表了道歉声明,情势比人强,明星再怎么被『逼』的走投无路,既然被找出了“错处”,那也得咬牙认错,哪怕这事自己全然无辜。不过声明书里倒不尽然都是歉意,绵里藏针,看似道歉自己未能及时出来澄清,实际上暗里戳着媒体的脊梁骨不动声『色』讽刺他们连小孩子都抓来炒作。
徐缭个人的声明是应肃执笔,经纪人本就言辞刻薄,落笔成章更显锋利,连本人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暗讽见缝『插』针,字里行间里声情并茂,要是落在百年前,大概这篇文章就能『逼』得几家媒体跳楼。
好在如今的媒体脸皮厚,挨得住。
这篇声明无非阐述了几点,徐缭被人抓去炒cp,他之所以不发声,是因为大张旗鼓强调这一点,对小孩子影响不好,这点实在诛心,媒体之前已经被痛斥无下限到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两相对比,徐缭不发声也情有可原;很抱歉最终自己的忍让还是给大家造成了伤害——然而他本身就是受害者;对这些事也感到十分痛心跟愤懑。
顺便宣传了下徐缭几个与儿童有关的访谈节目。
落在其他明星头上说不准就要翻船的危机,在公关团队跟各大明星的支援下消弭无踪,徐缭在医院里老老实实呆了几天,再出来时这场麻烦已经完全平息了。
徐缭看完声明,深吸一口气,跟汪甜说道:“记得告诫我千万别跟应肃吵架,我怕他嘲讽我的时候还要算一下怎样才对自己有利。”
汪甜似懂非懂,不慎说出实话:“可是徐老师你本来就不敢跟肃哥吵架啊。”
徐缭一时语塞。
星尘当然不仅仅在忙徐缭的事,崔远山早就有个项目准备跟其他公司合作,合拍一部新电影,前期筹备前不久刚结束,而主角早已经定下,是近来风头一时无两的蒙阳,倒不是说徐缭不好,实在是他与主角并不相符。
不过崔远山倒也有想着自己公司的人,即便剧本里没有,塞也要塞进去当个彩蛋。
徐缭因为近来的风波,一直有很高的话题度,却不是人人都愿意沾惹,虽说他最近才刚刚杀青,并不急着接新工作,不过对于一直事业正热的演员来讲,徐缭的产量未免低了些,尤其是《七日恋歌》刚刚结束拍摄,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没有其他的作品维持热度,难免会消失在众人眼里一段时间。
这次的cp事情虽然已经翻盘,但到底闹得太大,给路人留下的印象不佳,如果就这么沉寂下去,等无事揭过,反而显得理亏。
崔远山出于自己也不知晓的愧疚跟保护欲,绝不能让自己公司里的艺人受半点委屈。
场景早已布置得差不多,只有一处外景没能谈妥下来,崔远山把自己挂在应肃的沙发上,叼着棒棒糖继续无所事事地玩游戏,用行动取代言语,全身心抗拒。
“你又闹什么脾气?”应肃实在头疼,没心情再哄一个孩子,“地方早已选定,是哪里不合适,让你谈都不肯谈?”
合作的新项目叫《极端》,是一部剧情电影,剧本大致是说一名作家陷入人生低谷后试图书写一本新书,却始终无法下笔,他觉得生命枯燥无趣,连最引以为傲的文学都抛弃了他,然后在睡梦之中陷入了自己荒诞而陆离的想法之中。
他卖弄才华,玩弄文字,却疏于投入感情,对待文字正如本人对待生命,而在睡梦之中经历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之后,对世界跟生活有了新的思考。
里面有一幕相当重要的戏需要一处古式别院,居于高山之上,鸟语花香,四季如春,最好是能方便剧组进出拆卸,还不能让观众太熟悉。要么是投钱进去搭一个起来,要么就是就近找一处愿意让他们拆卸的所在。
而崔远山刚巧有这么一处别院,准确来讲,不是他有,是他父亲的地产,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应肃还去住过几次,当时修建这个地方,纯属是崔远山幼年时看武侠片的缘故,只可惜崔远山很快就厌倦了,最终还是更习惯都市一些,之后别院也就闲置在那。
崔远山想拍摄电影的时候,无意识画出相似的场景,应肃心里就有数了,特意给外景组这个地点,对方去看了看,说是非常满意,几乎跟所想象的一模一样。
应肃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真要想,也并非毫无蛛丝马迹,能令崔远山负气到连电影质量都顾不上的,除了他父亲不会再有旁人。
“你之前不是还让我给崔伯伯送了试映会的门票吗?”应肃『揉』了『揉』眉心,这几天的奔波让他很是疲惫,只等着事情告一段落就好好休息,还得忙着打消徐缭公开的念头,他并非不高兴,可是七夕节?公开了之后等着《七日恋歌》直接扑街吗?
国内的情人节跟七夕是爱情电影档期最高发的档期,一般情人节连着新春档,不容易排上号,七夕就没那么麻烦了。
《七日恋歌》很可能会定在那一天,凑个热闹。
七夕节公开关系,剧组在拍摄之前可没接到这方面的通知,突然来这么一手,简直可以称为是不负责任了。
更何况对于公开,应肃其实另有安排。
“小肃。”崔远山把手机放下,放在胸口,他仰着脸看天花板,大概是想去看应肃的,可惜没练过瑜伽,身段不够柔软到能扭过去,于是只好呆呆地问,“你说那个人,怎么总是叫我失望呢。”
“他没去。”应肃一猜就准。
崔远山略有些提不起精神,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始说话:“我等了他一整场,都没有来,然后晚上我回家了,他打电话跟我说,有个推不掉的应酬,来不了。他为什么不早点说,我就不会等了,反正我都习惯了。有时候我觉得咱们俩的爸爸换一下就好了,应叔叔人那么好,他从来都不会叫人失望。”
因为他从来不会给人希望。
应肃在心里恶毒地反驳道。
“那我去谈。”应肃站了起来,缓缓道,“再建一个或者再找都是浪费钱,连演员都快找齐了你这个时候给我掉链子,演员等着进组就能开拍,你这个时候闹小孩子脾气就为了争他来没来你的试映会,你以为自己今年才三岁吗?还需要爸爸监督着才能领小红花。”
那试映会其实算不上是崔远山的主场,国内大多数电影是跟着导演走,可也有部分是跟着制片人走的。当时崔远山正在筹备新项目,合作公司那边却有争议,进度没法展开,他就干脆接了下来挣个外快,除了拍摄这部作品,其他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要说很在意,倒也不是,只是觉得灰心丧气。
崔远山垂头丧气,一脸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应肃的骂了,早就习惯了,只是不服气,就回了一句嘴:“总比你跟应叔叔都不说话好。”
的确比我好。
应肃沉默片刻,倒没有反驳,无论怎么样,崔远山总是还在乎他父亲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很在意,却又不是完全的不在意。
最终他只是说:“我会去谈的,你去忙其他的事吧。”
于是崔远山又有些良心不安了,他向来记吃不记打,不管自己被应肃说过多少句,也只记得自己说应肃的那几句,不由得有些怯怯,模样便像是还少年的时候了,好在应肃早就习惯跟他互相伤害,从不计较这些事,只是讨论了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等崔远山离开之后,应肃就直接联系了崔远山的父亲,不过是一处不常住的老地方,对方大概也不会太在意他们怎么处理。
对方果然一口答应,只是沉默了片刻,问道:“远山最近是不是不太高兴?”
“是。”应肃半点没有犹豫。
对方轻叹了口气,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缓缓道:“你多来看看你父亲吧。”
应肃眨了眨眼睛,撒谎都不打草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崔爸爸为什么失约已经写明了_(:3」∠)_
第一百零一章
徐缭的假期不算太短;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应肃再忙也要抽出空来喘口气。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今天的饭菜是徐缭烧的;红烧肉甜得吓人,他绝口不提网络上那些事,只跟应肃聊了聊住院时的事。哪知应肃十分诧异,疑『惑』道:“你住院休养了?什么时候的事,哪里不舒服。”
徐缭这才想起这事儿交给了汪甜一手包办;应肃自然全不知情,又将大量时间耗费在工作上;倒也不能说他关心不够;毕竟人的精力终究有限。
“就之前那段时间。”徐缭没觉得有什么所谓,见应肃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模样,又笑道,“哎呀;我是去躲灾的,哪好意思再让你『操』心,不过是腰背又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没注意受了凉的缘故。”
然后徐缭就高高兴兴地说起在医院的事情来,别人去医院大多不会这么高兴,他倒是住得惬意。应肃冷眼旁观,捡着那几块甜到发腻的肉吃了,避免发生徐缭自己毒死自己的悲剧,又夹了味道尚可的笋到徐缭的碗里;对方正乐陶陶地在说他跟病友那一书之交,从医院提供的午餐说到隔壁病人爱看的几本书,兴起时筷子在空中飞舞,怕是一下子顾不上吃饭了。
应肃听着,不时应了两声,直到徐缭将某些人形容得几乎能勾描出对方的轮廓,他才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汤,缓缓道:“是吗?”
“是啊。”徐缭嚼着寡淡无味的笋片,真奇怪,他明明放了不少酸菜进去,怎么还是没滋没味,是今天烧饭没拜灶王爷吗?
然后徐缭点了点头道:“那老先生还挺和善的,可惜我回来的时候,他做手术去了,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朋友陪着,年纪大了还有这样交心的好朋友,虽然儿孙不孝,但也是有福气了。”
应肃笑了笑,缓缓道;“儿孙不孝?”
“对啊——”徐缭对上应肃的眼睛时声音截然而止,十分绝望,“别告诉我……拜托,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很不幸。”应肃倒是挺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