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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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下眼眸,不语。
半晌,他抬眸望着她说,“以前你也这么说,可你却信有来世!”
颜熙哑口无言,她一阵恍惚,顿时不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按下免提,电话里响起奚源清朗的声音,宝贝,歌剧就要开始了,司机在外面接你,我正从公司赶过去。
嗯,知道了。
按下电话,颜熙看了男人一眼,淡淡的说,不管你是谁,出于一种什么目的,请不要再玩这种恶作剧,否则我会告诉我未婚夫。再见!
拿起提包,她转身离去。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走到门口,颜熙被这声音惊住,回头,竟看到那男人痛苦的捂着胸口,鼻血流了满脸,服务员惊慌的拿毛巾给他。
他的眼睛仍望着她,满眼的悲伤。
“颜小姐。”司机在外面喊,她终是走出门去。
这晚的歌剧,颜熙一句也没听进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五、
这晚,奚源在家中开了一场告别单身聚会,没有章法的,颜熙也在,到场的全是他们的同学,颜熙和奚源还有羿风三人是大学同学。
一群人兴高采烈的祝福这对新人,要奚源讲他们的恋爱经过。
颜熙端着杯鸡尾酒和几个女同学坐在沙发上,望着被一群男人围住的奚源,幸福的笑。
“认识她二十年,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这一生就是她了。中间经历了许多挫折,我一直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只到五年前才终于有了机会。第一年,我约她出去,她拒绝,可我没放弃,每天一束花,每个周末都约她,终于在第三年,她同意了。迈开这第一步,幸福就来了!”奚源激动的说着这简单的话,却令在场的每一个同学都感动万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奚源走向颜熙,两个深情的拥吻。
突然,一个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打断了这份欢乐。
颜熙回过头来,心中一惊,那个男人竟站在门边,他脚边有破碎的玻璃酒杯。
“你是怎么进来的?”颜熙瞪着那男人。
“奚源,我能跟你单独谈谈么?”男人没有回答颜熙的话,眼睛盯着奚源。
“你是?”奚源礼貌却警惕的看着他。
“我叫羿风!这是我的身份证!”男人从容不迫的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
全场静然!
“我说过,不要再搞恶作剧,你再闹的话我会报警。”颜熙气愤的走过去打开门,“请你出去!”
男人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看着奚源说,“希望你尽快联系我,否则你会后悔!”然后转身离去。
“怎么回事?我刚才一直以为他是我们同学。他能叫出我和付军的名字。”
“是啊,他甚至知道我们在学校的趣事,那么细微的都知道。”
“他还记得我八年前的手机号码,我的天啦,这人到底是谁?”
“他说大一时睡我上铺,上帝,我现在才记起来,大一时睡我上铺的是羿风,真是活见鬼了。”
……
六、
这晚,颜熙和奚源一夜无眠。
颜熙将近日来那男人所发生的一切详细告诉奚源,她问要不要报警?那人一定是在恶作剧。
不要,查清楚再说,明天我去见他。奚源的目光有些闪烁。
……
第二天晚上九点,奚源发了条短信给颜熙,宝贝,有事远离,婚礼暂时推迟。
颜熙打电话过去,关机,家里无人接。
第三天,奚源正式消失。公司的人说他去了巴黎办事。
七、
颜熙来到家具店,坐在最里面那个玻璃阁里的沙发上。
男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放一杯在她面前。
颜熙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抬眸看着男人微笑的脸。
“蓝山,两块糖一个奶球。再加一小勺盐,你喜欢的味道。”男人的笑容温柔如水。
“你说你是羿风!”颜熙盯着他眼睛。
“嗯!”
“那你说说,随便说说我们的事。”
“认识你是大一开学那天,你提着两个大包,穿白色连衣裙,满头大汗,我的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了你,弄脏了你的裙子,你哭得撕心裂肺,后来才知道,那天你父亲去世了。那条裙子是他买的。”他顿了顿,“妈妈还住在乡下?她的颈椎病好些了么?”
颜熙怔了半晌,冷冷道,继续说。
“你血气不足,只要温度稍微低一点就手脚冰凉,特别是冬天,我总用大掌包裹着你的手,将你的脚抱在怀里。你喜欢吃苹果,柳橙……”
一直说了近五个小时,咖啡不知道续了多少杯,男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幸福的回忆着往事。
颜熙望他的眸光已经不再那么敌视,讲了这么多,事事俱到,她恍惚中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羿风。
“那只苹果绿的旧沙发还在你老家的杂物房么?”男人靠在沙发上,幸福的冲颜熙笑。
颜熙点头,眼泪倾泻而下。
她和羿风的第一次就是在那具沙发上,后来换了房子和家具,羿风都舍不得丢,把它放在杂物房,说是留作纪念,老了可以拿出来看看。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这夜,他们紧紧相拥。
八、
她不问原因,她不管。
他们在一起呆了三天三夜,他的吻温热而炽烈,让她迷惑。他们抵死缠绵,就连床上的姿势,动作,和习惯,都那么熟悉。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都是羿风的影子,所有的兴趣爱好全都跟羿风一模一样,可以说,除了这具躯体,他根本就是羿风。
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苹果绿沙发,锁骨誓言,蓝山加盐,幸福家具店……
三天过后,颜熙呆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奚源交待,奚源那么爱她,那么呵护她,守护了她那么多年,如果抛弃,似乎太对不起他。
九、
奚源在家里与男人见面。
“她一定不会想到,我其实一直在家。这些天来我想得很清楚,我不能让她恨我,那样我会承受不了,可你真能给她幸福么?”
“我爱她。”
“可你的初衷只是想报复我,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甚至是我全部的财产。”
“我再说一遍,我不要钱。我只要她。我爱她,我是羿风。”
“疯了,疯了,你演戏演疯了。”奚源激动的大吼,“你妹妹自杀不能怪我,我从来就没说过爱她。”
“可你利用了她,你利用她去诱惑羿风,让他们发生关系,还拍下照片。然后又暗示她,说希望羿风死,她才在羿风的车上做了手脚。可以说,羿风根本就是你害死的。我妹妹将你们之间的一切交易都录了下来,这些证据,足以令你身败名裂。”男人说得十分平淡,“而且,如果熙儿知道这一切,她不会原谅你。到时候你更是得不偿失。”
奚源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虽然羿风与我妹妹只是一夜情,并且事后也很后悔,但在熙儿心中,羿风对她的爱,如同她自己一样神圣。我会延续她心中这份圣洁的爱情。让她继续完美下去。而你,你会重新找到你自己的爱情,你并没有亏损什么。我对熙儿的爱也是圣洁的,一直都是。”
男人冲奚源微笑,“我对熙儿的爱也是圣洁的,一直都是!”
十、
奚源取消了婚礼,并与颜熙分手。
颜熙与男人正式在一起,男人的身份证上,名字是羿风。
十一、
颜熙与羿风的婚礼前一天,家具店里来了个年轻女人,说是羿风在孤儿院的朋友,送给他们一份结婚礼物。
女人走后,颜熙拆开礼物,发现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和几封信,颜熙震惊的看着这本羿风从前的日记本,疑惑不解,她记得当年他出事的时候,她明明一起销毁了。怎么……
轻轻翻开羿风的日记,里里详细记载了所有一切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包括学生时代的照片和说明,还有他们家的描述,幸福家具店,苹果绿沙发,锁骨的誓言,还有……所有一切的细微事情。
再翻动几页,书里夹的一张纸滑落地上,颜熙从地毯上捡起来,这张纸显然是夹在书里好多年,棱角已经磨平,打开一看,正是那张羿风从前的家具设计图。
放下羿风的日记,打开那几封信,第一封信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挽着一个俊朗清瘦的男人的手臂,下注:左敏和左羿兄妹。圣安妮孤儿院X年X月X日摄。
而照片上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的羿风。
打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颜熙大惊失色……
谁也不知道,那个年轻女人走后,拐进一个无人的小巷,上了奚源的车。
十二、
男人不是羿风,他在那本日记里吸取了羿风的一切回忆,冒充了羿风。
他是爱颜熙的,那么爱。
颜熙的第三次婚礼还是没有如期进行。
其实她不介意他的真身是谁,可是她很介意爱情里的心计和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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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在我抬步时渐渐沉没于时间的沦海,
终于甩开它,成为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没有过去的人……………………………………………………………………………………………………………………
再见,影子
自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每个人都叫我影子,我是她的影子!
这个女人自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殷嫣然,却给我取了一个那么可耻的名字,殷影,我知道她恨我,她从不要我叫她妈妈,也不会唤我女儿,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弃满怨恨和厌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我下来,直到八岁那年我才明白,原来她想母凭子贵留在台湾的大宅里,可惜生下来的是个丫头,她于是被迫离开了。
听姥姥说,她离开那座大宅的时候我才刚满月,送她出去的车在院门口跟另一辆豪华的奔驰擦身而过,而那个车里坐着的,正是后来的女主人。
像交接班似的,殷嫣然失去了她所认为的富贵生活……
她还没来得及回到内地的家,又传来她丈夫的死讯,她的婆家没有给机会让她去参加丧礼,她只站在大街上看着豪华隆重的灵车流泪,自那以后,她开始恨我了,我的名字是她取的,殷影,阴影,留在她心中永远的阴影……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失去富贵生活而恨我,还是因为失去那个男人而恨我,无所谓,因为我也不爱她,也不在乎她。
殷嫣然真是好命,回到杭州没一年,经过百般辗转,她又找了一个事业有成并且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第一次见到那男人时,我才六岁,他总是对我笑,那是一个很干净的男人,我只能这么形容,因为那时我还小,脑海里只留下这么简单的印象。
而殷嫣然又是苦命的,她跟那个男人结婚没一年,肚子已经大到连腰都弯不下去的时候,有一天下大雨,司机请了假,那个男人亲自开车去接我,我坐在车后座,听他讲故事,突然就听到轰隆一声,耳边全是鸣的回音……
我愣愣的看看外面那辆拖着钢筋的大卡车,和满身是血的他,二根长长的钢管插进了他的脖子,插穿了他的座位,离我还有一尺的距离,警察来的时候,我听见好多人都在说,这孩子真命大,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从此以后,她更恨我了,她骂我的话非常经典,你这个瘟神,你投胎前是被煤熏过吗?怎么这么黑,全世界每天都要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却不死?你命就贱成那样?
她经常打我,吃饭吃到一半,自己眼泪就流了下来,一把拽过我就用筷子捅我,弟弟哭的时候,她哄不过来,就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冬天下雪的晚上,有时候我睡着了,她会突然把门踹开,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拖到雪地上,然后把门反锁,这个时候我会钻到狼狗小白的窝里去睡,那里很暖和。
我从来不哭,也不怨恨她,我甚至觉得她很可怜,觉得自已真的是她口中所说的瘟神,因为我的降临,才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悲伤,而且我的命真的是很贱的,不论她怎么折磨我,我却很少生病,她的二个小保姆有时候看到她打我,会吓得哭起来,她会马上停手,笑着对她们说,对不起,吓到你们了,瞧,她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呢!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九岁那年,有一天姥姥来了,那天之前我摔坏了一个玻璃杯,把弟弟吓哭了,我蹲下去捡的时候,她的脚踩了上来,我很痛,却没吱一声,我抬眼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她自己反而哭了。
姥姥跟她吵了一架,吵得很凶,第二天,我被姥姥带走了……
再次见殷嫣然的时候,我刚读完高中,顺利的考上了复旦大学,那年我十六岁。
我不爱说话,头脑简单,不像其它的同学一样装很多东西,我的脑袋里只装学习,所以比一般人学东西快,小学和初中我跳了二次级,于是成了复旦最年轻的学生。
那是殷嫣然的第三次婚礼,她的两个前夫留给她的遗产,让她这些年来衣食无忧,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