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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我言不由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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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门口忽然开了,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站在一旁,瞿东陈冷笑着套上笔头,一字一句道,“我最后说一句,以上点到名的人,现在,立刻,出去。”
  他清理的都是前任总裁留下的后患,早在来GE之前,他就已经调查清楚,那些人眼看大势已去,愤恨地摇头,咬着牙起身走了出去。
  会议室门再次关上,瞿东陈抬眼看着大家,说,“好,现在我们正式开会,大家好,我叫瞿东陈,是GE的总裁……”
  一个会从早晨开到中午,就在大家以为午饭就这么泡汤忍不住腹诽时,瞿东陈合上笔记本,看着他们道,“马上到吃饭时间,我不希望因为工作而影响到你们的正常生活,所以先吃饭,然后休息,下午两点整,我们继续开会。”
  会议室传出一阵短而欢快的呼声。
  瞿东陈含着笑意走出会议室。
  秘书快步跟上他,“瞿先生,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是市委办公室打来的。”
  瞿东陈停下脚步,转头问,“哪里?”
  秘书看着他说,“领导想见您,问您下午是否有时间。”
  瞿东陈太熟悉这套制度,他知道这次回来肯定也要“拜码头”,但想着先处理这边的事,等忙好再由人引荐,想不到大领导才知道他回来,就立刻召见他了。
  瞿东陈顿了一下,便道,“行,下午的会取消了,问好时间和地点,我下午过去。”
  吩咐完这些,他才朝餐厅走去。
  瞿东陈特意提前了二十分钟到,书记还在开会,他打算就站在外面等,正巧有人拿着文件路过,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眼,看他穿着不菲,迟疑了下便问着,“是瞿东陈瞿先生吗?”
  瞿东陈朝他那人礼貌一笑,点头道,“是我。”
  那人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指着前面的办公室道,“书记还在开会,您跟我去休息室等一会儿吧,这边请。”
  “麻烦了。”瞿东陈跟着他往前走。
  青年把他带到休息室,房间铺了地毯,两个沙发对坐,中间的茶几放着几盘新鲜的水果和茶点。
  青年让他随便坐,走到窗户前开了窗子通风,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上好的茶叶给他泡茶,他把茶端到瞿东陈面前,客气地笑着说,“我们主任陪书记在开会,主任吩咐我如果您早来的话让您先到这儿休息,一会儿书记开完会我又过来告诉您。”
  瞿东陈含笑说了声,谢谢。
  青年说,“那您就稍等一会儿,我在对面的办公室,有什么需要的您又叫我。”
  “好的,谢谢。”
  等青年走了,瞿东陈才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口感竟然还不错,他已经很多年不喝茶了,在美国的这几年陪着那些老美喝咖啡,倒忘了绿茶的口感是如此之好,这茶苦而不涩,回甘清甜,瞿东陈注意到青年并没有拿桌上放着的绿茶泡给自己,想必来这儿的人他们也是区别对待,柜子里的茶不轻易拿出来招待。
  想到这儿他也就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浏览新闻。
  半响,门外传来一群人朝这儿走来的脚步声。
  瞿东陈把手机放回包里,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和一脸笑意走进门的书记握了握手。
  跟在书记身后的,还有他的秘书和其他一些人,瞿东陈并没有注意。
  字海看厉深拿着一沓文件走进来,奇怪地朝门外看了一眼,问着,“您不过去?”
  厉深啊了一声,像是心神不宁,看着字海问,“你说什么?”
  字海笑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刚才开会被骂了?”
  “没有啊,”厉深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皱了一下眉,站在那儿没动,转过头看着字海道,“没有被骂。”
  字海奇怪地看着他,这时张书晨也走进来,看到厉深在这儿也开口问,“主任,你怎么在这儿?”
  厉深看了他们俩一眼,没答话,只是道,“你们谁看到我水杯了,我水杯怎么不见了。”
  “你水杯怎么会在我们这儿,”字海走到他跟前歪着头看他,“主任,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从早上起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厉深回答,“我能有什么事,我就过来找我水杯,我办公室没在,以为放这儿了。”
  张书晨哦了一声,对面休息室时不时传来书记的声音,他探头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问着,“你不过去?一会儿他又找你了。”
  “杨远在呢,”厉深坐在沙发上,他只觉得喉咙很干,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杯子,只得干咳了一下道,“我得喘口气。”
  结果话才落地杨远就着急地走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后落在他身上,“深哥,书记找你了,快跟我来。”
  字海和张书晨忍不住笑出声。
  厉深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心口跳得厉害,只是窄窄的一道门,他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杨远催他快点,他站起声重重舒了口气,还没有彻底缓过神,就已经跟着杨远走进了休息室。
  仿佛兵荒马乱的现场,厉深只听到脑袋嗡地一声,顷刻间山明水静,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也与脑海中深藏了多年的人影重叠起来。
  瞿东陈穿一件黑色条纹衬衣,衣领点缀钉绣工艺精致贵气,下身西裤皮鞋,低调又不失了身份。
  七年了,瞿东陈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眉眼依旧深邃冷峻,轮廓线条清晰深刻,眼角有深浅的细纹更添了成熟的味道,他朝门口投来目光的一瞬,厉深只觉得自己,心如擂鼓。
  “厉深,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书记转头看到他杵在那儿,抬手让他过来。
  厉深这才回过神,敛眉朝他们走过去。
  “瞿总,这是我的办公室主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他,今天我们谈的很愉快,我希望这样愉快的气氛能一直保持下去,你说是吗?”书记站起身,主动笑着和他握手。
  瞿东陈得体的回应,“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GE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东陈一定竭尽全力。”
  书记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颇为赞赏,“年轻有为啊瞿总,以后一定大有成就。”
  因为之后还有会,书记又交代了厉深几句,才微笑着和瞿东陈握手离开,杨远和其他人匆匆跟着出去,一屋子的人,此刻只剩下了两人。
  瞿东陈风度翩翩地站在那儿,厉深感觉自己手心在微微出汗,那种喉咙的干涩感又重新牵动着感觉。
  此刻的天空灰暗而朦胧,光隐隐透过云霞,街道上,树木静默,花草暗淡,有风轻轻吹过,偶尔落下几片杏叶,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悄无声息。
  饶是不知道怎样打破沉默,厉深还是看着面前的人,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瞿东陈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淡淡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站在沙发前朝厉深礼貌一笑,客气而又疏远的应了一句,“好久不见。”
  厉深微微咳了一声,似是觉得这房间太过压抑,他说,“我送您出去吧,边走边说。”
  “好。”
  两人一路走着出去,走过走廊来到电梯前,厉深才开口,“书记希望GE能够入驻政府现在新开发的新区,不知道瞿先生这边是什么态度。”
  瞿东陈略微思索了下,便道,“刚才书记也和我提到这个,实不相瞒,董事会现在也有这个打算,我听说政府下大力气投资国家级新区,区位优势明显,符合GE未来的拓展方向。”
  厉深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他知道瞿东陈不会拒绝,书记亲自出马承诺GE要成为新区最强有力的支柱,对于瞿东陈来说,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厉深一路送他到市委门口,瞿东陈的专车已经停在那儿,瞿东陈停住脚步和他说再见,厉深望着他的眉眼,道,“GE这边有什么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系,我24小时开机,还有,明天全市企业家座谈会的会议通知已经发到你们GE内部了,早上九点,在会议中心一楼会议室。”
  瞿东陈顿了一下,知道厉深是转达上面那位的意思,便点头道,“好,我会准时参加。”
  两人陌生得像是初次认识,除了一句客套的好久不见,再没有任何的寒暄,瞿东陈眼里看不见任何的动容或是感慨,厉深看着瞿东陈远去的背影,脑海闪现出太多的片段,一幕幕,一行行,都是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记忆,可最后清晰地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七年了,他们如今,却连朋友也不是了。
  瞿东陈刚坐上车,就看到苏然从座椅上跳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surprise。
  “你什么时候来的?”瞿东陈挑眉,差点吓了他一跳。
  苏然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吓到你了没?”
  瞿东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说着,“以后要来记得提前说,别这么神出鬼没的,还钻我车上。”
  苏然朝他做了个鬼脸,挂在他身上道,“还不是因为晚上要回家么,我爸都让我姐给我打电话了,他们查到我前天从台湾回来,就一直催着我回家,说再不回去要断粮了。”
  车上空间虽然够大,但苏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只让他觉得难受,他拍拍他的屁股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松了松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才慢悠悠地道,“怕什么,我养你就行了。”
  苏然听了这句话喜笑颜开,又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你刚刚上车时脸色不太好,怎么,和大领导谈不来?”苏然关切地看着他问。
  “没有,”瞿东陈愣了一下,想不到苏然会这么问,他说,“我脸色看起来不好吗?”
  “恩,”苏然点点头,“我还以为见面不愉快呢,那就是昨天睡太少了,今晚我可不吵你了,你可以好好休息。”
  瞿东陈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说话。
  第二天瞿东陈去参加了全市的企业家座谈会,会议结束后书记又邀请大家共进晚餐,因为书记亲自点名让瞿东陈一定要去,瞿东陈只能答应下来。
  酒宴上,书记只是以茶代酒,喝酒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厉深的头上。
  有人端着酒杯敬书记,他坐在那儿一一记下来,然后过了一会儿又一一回敬。
  开会之前厉深就一直在整理材料和布置会场,开会的时候他又到闲庭水榭准备晚宴,所以现在招待这些贵客时,他才发现自己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
  敬到瞿东陈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加快,像是快要醉了。
  周围都是觥筹交错的声音,大堂的灯光很亮,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厉深走到瞿东陈面前叫了一声,瞿先生,瞿东陈含笑朝他望过来的那一瞬间,时光仿佛退回到七年前的某个深秋,那个时候,瞿东陈还会叫他阿深,会眯着眼朝他露出一个纯良的笑。
  可此时此刻,瞿东陈敛去了笑容,端起酒杯和他客气疏远的轻轻一碰,连一声厉深都没有叫出口。
  酒入愁肠,厉深眼眸也黯淡了下去。
  回到座位上,李波细心地递了一支烟给他,凝眉开口问,“还可以吗?”
  厉深揉了下发痛的额头,李波凑过来给他点烟,深深吸了几口,厉深才低沉地道,“还能坚持会儿。”
  他酒量其实并不好,但自从到这儿任职之后,没办法不喝,有时候喝到不行了他就跑去卫生间里吐,吐完之后继续回来喝。
  今天他喝的并不是太多,不知道为什么却醉得快,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又有人笑着过来找他喝酒。
  卫生间里,厉深弯着腰在吐。
  一旁是哗哗的流水声。
  李波在外面担心地敲门,“主任,你没事吧?”
  厉深狠狠抹了一把脸,哽着嗓子回着,“没事,我一会儿就过来。”
  “恩,那你快点,”李波低声说,“书记刚刚问你去哪儿了,我先帮你抵着。”
  “恩,我马上。”厉深回他。
  直到脚步声远去了,厉深才抹了一把额头,厌烦地低声骂了句,妈的。
  他蹲在那儿休息了会儿,感觉胃里舒服些了,才推开门一脸疲惫地走出去。
  瞿东陈站在洗手池里,低着头在洗手。
  厉深脚步忽然顿了一下,潜意识里,他不想让瞿东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他停在那儿轻轻呼了口气,才走过去站在一旁,两人隔的距离不近不远。
  结果下一秒,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再一次侵袭而来,厉深忍不住呕了出来,他晚饭什么都没吃,刚才又吐了一次,现下只能吐出一些清水,他支着手臂搭在水池上,脸上肌肉扭曲。
  两张纸忽然递到他面前。
  瞿东陈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凝眉望着他问了一句,“还好吗?”
  厉深难受得没有抬头,只是接了纸巾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瞿东陈离他这么近,看到他修长白净的手接过纸巾,眼眸忽然沉了沉,他沉默着走开,抽了纸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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