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得着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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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琢包住他抓着导盲杖的那只手:“一直跟着你,以后也跟着你,跟你一辈子。”
番外·世界很黑,但你是粉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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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时候,有电视台来电影院做了一个专题报道,于是电影院这边得到了长期捐助,也收获了一大批新的志愿者。
人多好办事,除了看电影之外,还搞起了读书会,上起了音乐课,组织了去森林公园的春游。
暑假学生志愿者很多,所以筹备了一趟去隔壁市的短途旅行,为期三天。
才第一天陈琢就度日如年了,但是他得忍着,不然显得他多幼稚啊。
到第二天,他开始憋不住了,一早上就骚扰了冀小北三次。
冀小北很认真地问:“陈琢你今天不上班吗?”
陈琢理直气壮地回他:“想你,不想上班。”
冀小北每次接直球都会不好意思:“啊……我明天就回来了呀。”
结果陈琢抓耳挠腮等到第三天,冀小北说要推迟一天,陈琢晕了:“真的假的?这还能延迟?”
冀小北让他下班回去早点休息,陈琢微微叹了口气:“晚上加班呢,本来都打算旷工去接你了,你不回来我还是在公司干完再回家吧。”
冀小北有点忐忑:“你生气啦?”
陈琢故意凶他:“生气了,明天你就等着吧。”
冀小北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声哦。
陈琢忙到九点多才下班,刚走出大门就看到花坛边上有个特熟悉的身影,穿着他俩一起排队抢到的优衣库漫威系列T恤。
陈琢发现自己被耍了:“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嘛,在这儿干嘛?”
冀小北走到他面前,踮脚摸了摸他的头:“放学了,我来接陈琢小朋友回家啊!”
每次看完电影,散场的时候陈琢都爱说:“放学了,我来接贝贝小朋友回家。”总算让他逮到机会实践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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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冀小北管陈琢叫陈老师,一个礼拜后陈琢决定跟他好好谈谈:“你看我俩这都谈恋爱了,你就别叫我老师了吧?有点奇怪。”
冀小北想了想:“那要叫什么啊?”
陈琢循循善诱:“就……比如你小姑叫你小姑夫什么?”
冀小北卡了半天,红着脸憋出来两个字:“……死鬼。”
陈琢差点气晕过去,是老公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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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T恤,换季的时候他俩去商场买衣服。冀小北其实对这些无所谓,陈琢让他试什么他就试什么,后来才想起来问了一句:“这个外套是什么颜色?”
陈琢说是蓝色,冀小北扁了扁嘴,脱下来:“我喜欢黑色。”
陈琢想不通了:“你没穿过黑色啊……”
冀小北一脸惊讶:“我的衣服都是黑色啊?”
陈琢无情地向他揭露了残酷的真相,冀小北傻了:“那件羽绒服是黄色的?!袜子上还有个熊头?!不可能的,你肯定搞错了。我一直都是一身黑!我超酷的!”
陈琢悠悠说道:“其实吧……你不止穿过熊头,你还穿过兔头、狗头、猫头、大象头,小姑是不是给你买了个动物园套盒?”
冀小北绝望地捂住脸:“啊啊啊啊才没有!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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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他们搬到一起住了,冀小北的东西很少,一个双肩包就装完了。陈琢开车去接他,冀小北怀里抱着背包,站在小区门口和保安大叔唠嗑。那保安大叔尽职尽责,盘问了半天,再三确定了陈琢的身份才让他把人领走。
路上陈琢问冀小北,你们俩刚刚聊什么呢?冀小北抿了抿嘴,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跟大叔说我要有家了。”
刚到新环境,冀小北有点不习惯,磕磕绊绊的,撞完桌子撞凳子,撞完凳子撞柜子,咚咚的能把陈琢心疼死。
冀小北一站起来,陈琢就忙不迭跟过去牵他,白天出门前把桌子椅子全推到角落里,防止他绊倒。
其实冀小北不喜欢这样,他问陈琢:“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麻烦啊?”
陈琢心里一软:“怎么可能?宝贝你说什么呢?”
“那你别弄这些,让我自己摸索就行了。我在哪里撞过一次,我就记住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很聪明的!”冀小北搂着陈琢的脖颈,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陈琢,我们在一起,不是只有你照顾我,我也可以照顾你的。”
陈琢还能说什么呢,第二天就给家具的那些尖角包上了防撞泡沫,每天睡前帮冀小北揉一揉身上的淤青。这招冀小北还挺受用的,每次被他揉得舒舒服服,跟小动物一样窝他胸口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陈琢那时候就想,他不在的时候贝贝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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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还是不好说得太满,没过几天他就重感冒了。陈琢觉得很丢脸,晚上回去也不敢多说话,怕冀小北听出来。
结果冀小北一晚上围着他轱辘转,问了三遍:“你为什么不亲我?”“陈琢你今天为什么不亲我?”“为什么不亲亲?”
最后陈琢被冀小北扑床上,冀小北滚在一边往他怀里蹭,摸摸他的手腕,摸摸他的锁骨,摸摸他的耳朵,然后低头吻他。
陈琢一抬手把他截住了:“今天不亲,感冒了。”
冀小北赶紧凑近了摸他额头:“你发烧了。”然后摸着床沿下床,出去倒了杯热水,蹲在柜子那儿找药箱。
他已经对这个家的格局非常熟悉了。
冀小北给陈琢喂了退烧药,然后安排他躺在床上,往他身上盖了一层、两层、三层、四层被子。
陈琢一阵无言:“……心肝,你要压死我了。”
冀小北拿着湿毛巾哒哒哒跑回来,摸索着敷在他的额头上:“我妈妈说过,发烧了出一身汗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冀小北其实很少提到他的父母,陈琢心头一震,伸手把冀小北拉进被窝里。
冀小北靠着他,闷闷地说:“陈琢,我妈妈特别漂亮。”
陈琢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我想也是,看你就知道了。”
冀小北就笑了:“不是哦,别人都说我长得比较像爸爸。你见过我小姑的,我爸和我小姑是龙凤胎。你想象一下,我小姑短头发差不多就是我爸了。”
陈琢听小姑说过,当年出事的时候,贝贝的爸爸妈妈把贝贝护在最里面。
陈琢关了灯,哄小孩睡觉一样一下一下扑着冀小北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冀小北轻轻地蹭了蹭陈琢的颈窝:“陈琢,明年春天扫墓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爸爸妈妈吗?”
陈琢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好,然后吻了一下冀小北热乎乎的耳垂:“睡吧。”
冀小北扭过头来找他的嘴唇,被陈琢轻轻松松武力镇压了:“乖,今天不亲,别把你弄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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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Your Eyes也发展得很不错,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了,志愿者的数量翻了好几番。这几天有一家很有影响力的视频自媒体过来做采访,陈琢作为整个公司的颜值担当强势出镜。
拍完以后那边的PD过来找陈琢:“你好,有个私人问题想问你,是帮我同事问的,你现在是单……”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陈琢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媳妇儿来电话了,我先接一下。”
冀小北在那边问:“陈琢你今天准时下班吗?”
陈琢:“嗯,怎么了?”
冀小北:“我去接你放学啊!”
冀小北在陈琢的通讯录里存的名字是两个字:我的。
End。
【除夕番外】吃个贝贝
陈琢在冀小北21岁生日那天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因为冀小北居然眼睛滴溜溜的挑衅他:“陈琢你除了亲亲就不会别的了吗?”当时他正把冀小北顶在门板上黏黏糊糊地咬嘴唇。
遥想当初,冀小北真是又纯又傻。陈琢第一次伸舌头的时候,冀小北吓个半死,呜噜呜噜问他:“里为森莫把舌头森进来(你为什么把舌头伸进来)!”
陈琢不理他,还故意在他乱动的舌头上咬了一下,冀小北痛得一缩,陈琢顺势探进他嘴里,冀小北气死了,不甘示弱地把他推出去。
几个回合下来,冀小北顿悟了:哇,原来这就是接吻的真谛啊!
于是冀小北日日夜夜勤学苦练,还没几天就从最开始的一根只会流口水的木头变身技术流接吻高手。可厉害了,现在一般人亲不过他。
陈琢受此奇耻大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牙切齿甩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匆匆下楼,去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那个和那个。
回来的时候,冀小北屁股朝天趴在沙发上,两条小腿缠在一起晃啊晃的。听见开门声,他扭过头朝着门口的方向:“你干嘛去了?”
陈琢也不说话,把那个和那个往茶几上一扔,就先动作麻利地把冀小北的睡裤给脱了。冀小北连忙扭啊扭地把挂在膝盖的裤子拉了回来,陈琢再给他拽下来,直接丢得远远的。
冀小北胯下一凉,开始慌了:“干嘛呀!冷死了!”他一只脚踝被陈琢夹在臂弯里,一只脚踝被陈琢捏在手里,在沙发上拱着屁股爬爬爬,爬出去一尺被拖回来两尺。
陈琢在他圆圆的屁股蛋上掐了一把,白花花软乎乎的,一捏一个粉红印子,拍一巴掌还能翻出浪来。陈琢乐死了,不轻不重地啪啪抽了他两下:“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后悔啊。”
冀小北听见咔的一声,好像是打开什么盖子的声音,然后是咕叽咕叽挤出液体的声音,再然后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他的小花儿上。冀小北怕得要死,开始滋儿哇滋儿哇乱叫,叫了一会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陈琢等他梗着脖子嚎完了,凉飕飕地冒出来一句:“还没开始呢。”下一秒,滑溜溜的食指就打着旋往花心里探了进去。
冀小北夸张地惨叫一声,抓着抱枕的穗穗往前爬爬,又被陈琢圈着脚踝拉了回来:“跑哪儿去啊?”
冀小北呜呜嘤嘤假哭:“我不想玩了!”
“来不及了哦。”陈琢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又默默加了一根指头。小花因为外物的侵入紧张地翕动着,小嘴一样把陈琢的指头一点一点全抿了进去。
冀小北想象了一下此情此景,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的小白鼠,越想越凄凉,越想越可怜,开始委屈巴巴地干嚎:
“妈妈救我!”
“爸爸救我!”
“小姑救我!”
“妹妹救我!唉算了,妹妹还是别救我了,好丢人……”
“……”陈琢被他嚷嚷得脑仁疼,低下头去堵他的嘴。两个人亲了一会儿,冀小北瞬间找回了自信:接吻啊,我会!这个我会!他捉住陈琢的舌尖,缠上去用力咬了又咬,舔了又舔,吸了又吸,吮了又吮,全是他从陈琢那儿学来的。
冀小北沉迷于对自己惊天吻技的自豪之中,还不知道陈琢那边已经准备完毕了。穴口的皱褶已经被几个指头撑得又平又滑,陈琢慢慢把手指抽出来,将硬得发烫的分身抵上去。
冀小北虽然看不见,却能想到那是什么。这种陌生的触感和体验,让他浑身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好像一只怕生的小猫。
陈琢低下头顺着他的脊柱沟一路吻上去,然后吻他小翅膀一样的肩胛骨,吻他柔软的后颈,最后贴着他的耳根,无比温柔地用气声安慰道:“不怕。”
热乎乎的一股气流直接往他耳朵里头钻,冀小北一个激灵,肉眼可见的从耳朵尖上开始一点一点充血,一会儿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
像只小香猪,小香猪很不满意地说:“哼。”
陈琢两只手钳住冀小北的腰,挤进他的腿间,耐着性子把自己往里面送,才刚挤进去一个肉头就被紧致的甬道密密实实地卡住了。
冀小北两只手抓着抱枕期期艾艾地问:“好、好了没有啊?”“……马上。”陈琢没好意思说宝贝我还没进去呢。
他一面细声安慰,一面揉开圆嘟嘟的臀肉,好不容易整根挺进去,然后慢慢动了两下。冀小北浑身僵硬,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疼的,抖抖嗖嗖出了一身冷汗,在心里头把陈琢从头到脚骂了一通。
骗子!大骗子!什么马上不马上的,这个马上也太太太太太太太长了!
陈琢缓慢地抽插着,总算把他的身体打开了,穴肉被插得松松软软,湿热的肠壁绵绵密密地裹上来,两个人相交处简直严丝合缝,陈琢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满足。
——怎么说呢,好像终于撬开了贝类的硬壳壳,摸到了里面的软肉肉。
他伸手摸了摸冀小北汗津津的额头:“疼不疼?”冀小北又小猪一样哼哼了两声,怒道:“你还有脸问!”
那可不,都这时候了谁还要脸啊。不要脸的陈琢架起冀小北两条白生生的小细腿,不要脸地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冀小北细声细气地叫陈琢的名字,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气音。陈琢被他喊得心尖尖上都能滴出水了,觉得气氛刚刚好,眼眶一热,刚准备来段海誓山盟。
只听冀小北哭唧唧地委屈道:“陈琢,我觉得我现在好像一只田鸡啊。”
陈琢:“……”不,我不允许你这样骂自己。
他把小田鸡翻了个面,四脚朝天对着自己,一只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