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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掰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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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平时就不正经,你们女生肯定也私下讨论我们的大小啊。”

“你,你臭不要脸,耍流氓。”朱丽叶恼羞得女神形象绷不住了。

“平胸|巨|乳皆有所爱,同性异性也当一视同仁,你活得还不如教导主任那个老头子呢。”

方浥拙把阿卓往后拉:“谁都有低俗邪恶的一面,人前保持沉默私下偷偷讨论可以,但是人前还要昧着良心褒扬它似乎有点无耻啊,同性恋反对是你的自由,抹黑就是你的不是了。直男癌也大量存在,没什么好洗白的。阿卓我们走吧。”

方义卓就这么被拉走了,但火气依旧很大,气氛地说道:“这两个事情能混为一谈吗,我难道还跟人说平胸好棒棒啊,私下说平胸真恶心吗?”

“够了,别说了。”方浥拙听到他讲到胸就生起无名火,放下他的手紧紧握拳,脖子间青筋爆出。

“你冲我发什么火呀?”方义卓感到莫名其妙,火气又冒上三丈,伸手去扯路边的柳枝打算抽他,柳枝没扯成,手皮倒是划破了,痛得他呲呲叫。

看到他手上的一条血痕,方浥拙一下心疼起来,握紧的拳头失了力气,立马抓住他的手查看伤势。

方义卓想到他的病,用力把他推开了,说道:“虽然我不介意,但是请你注意点,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方浥拙当场愣在这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以为自己的心思被他知道了,而且可以听出他的不喜欢。“你都知道了。”

“没错,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就这样我先走了。”

刚刚事情发生大多,情绪波动太大的方浥拙感到一阵晕眩,就感觉自己一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直游啊游啊,四周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海岸,就想着不游了吧,就这么沉下去算了,可是一个人突然出现,划着小船把他拉了上来,一起前行,从此海天一线不再是乏味的蓝。正当他想告诉那个人等到了岸上我们也一起同行时,那个人停下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我走得是另一条航线,那边的关口不允许两个男人过,所以……”

什么都不用说了,方浥拙选择重新跳进那冰冰冷的大海,祝他一路顺风。

 最近班级里发生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 
方义卓不再像以前那么闹腾了,不会四处乱窜跟人玩耍,没事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方浥拙不笑了,没有以前那么温温和和的了,面若冰霜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开始独来独往。
方义卓不会在他擦黑板时尽往干净的地方乱涂乱画,写他的名字。
方浥拙在经过他座位时不会伸出手跟他击掌,看他作业簿。
刘牧浩不会再发现上厕所回来时看到座位上有人。
白野要在同桌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做好准备,免得同桌点自己救援而不是点名大佛。
朱丽叶突然发了条说说:我不是腐女,不支持同性恋,相关的东西不要艾特我了。
班长喊两个人的时候不可以喊一个方yizhuo就好了,必须要分别叫,要分的清楚。

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有些人心里清楚——平方cp没了,连零号和一号掰头也不会再有了。

中午,胡渣男,不,现在已经不是名副其实他的胡渣男了,因为他的胡渣剃了。他吃好饭回教室,看到后面的方浥拙一个人还在做作业,转过去关心道:“大佛,你不会没吃饭吧。”

“大佛”是方义卓给自己取得外号,后来全班都跟着叫了,只是现在一声声的叫唤却像针一样扎在身上,而那个取外号的人却再也不会这么唤他了。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没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这个饭还是还吃得,我今天跑得快去吃了酸萝卜,好酸啊我觉得,早知道就不拿这个了,亏我还拿怎么多。”

胡渣男就看到方浥拙没搭理自己而是机械麻木地用钢笔在纸上划,划得沙沙作响,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这是阿卓运动会赢来的那只吧,送你啦?”

这支钢笔的确是方义卓给的,在运动会的时候。他说:看在你给我系鞋带的份上,这笔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来。当自己拿着笔说谢谢时,他一脸满不在乎:小爷我不要的东西扔给你,谢个屁啊。当时的神情真的挺欠揍的。

方浥拙看着这支钢笔,其实这笔不好写,特别刮纸,就放在家里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把它带学校里来了,不由得愣在那里。

胡渣男见他不搭理人,觉得自讨没趣就转回去了,美滋滋地掏出一张vip卡决定下周去理发,冷不丁地被人抓住了肩膀。

“这卡你哪来的?”

这倒稀奇了,方浥拙竟然主动开口了,胡渣男得意洋洋道:“阿卓给的呗,拦都拦不住。”

胡渣男只是单纯的炫耀下,没有什么恶意,但方浥拙心里觉得很难受,他接受不了轻易被打倒,如此软弱的自己,站起身去了操场,整整跑了十圈。





第17章 同归
外面乌云笼罩,阴沉沉的,强劲的风呼呼作响,树叶在空中乱舞,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但这不影响教室的舒适的,反而更显得它的安逸。

白野推了推同桌问道:“卓啊,怎么追女孩子,你给我提点有建设性的建议。”

方义卓眼皮都没抬地说:“再问我这种,我生气了。”

“你气个毛线啊?”

“我还不能生气了,我也不要你哄我,跟我讲讲话我不就气消了,摆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给谁看呢,合着还是我对不起你了?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凶我啊,王八蛋,气死我了。”

白野算是听明白了,方义卓这家伙这是在指桑骂槐呢,顺了顺他的背,准备上课。

英语老师踏着铃声走进来,拍了拍黑板:“今天谁擦黑板啊,给我上来擦了。”

站了会见无人上来,英语老师有点生气了:“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尊师之道?”

刘牧浩走上去:“老师老师,方浥拙我同桌,他身体不舒服回去了,我来擦。”

方义卓听到方浥拙回去了才敢回头看向那个角落,可是人不在了又看些什么呢。他开始胡思乱想:方浥拙这家伙是不是撑不住了,他要死了吗?以后世上就只有方义卓没有方浥拙了。

白野看他眼眶发红,一脸伤心欲绝,好心地说:“你要不要去厕所哭会。”

方义卓压住情绪语气不善的说:“去你妈的,我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少年才不会哭呢。”

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两天了,方浥拙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但这并不影响同学们的正常生活,还是如往常一般。或许再过几个月,大家就会彻底忘了这个人,偶尔提起也不过是唏嘘几句。可对方义卓来说那人是名字和自己一样的人,是会记一辈子的人,只要有人叫他全名,他就会不由自主想到他。

才两天而已,却恍然隔世,一切都让方义卓觉得不习惯。就像戴惯了一枚戒指,哪一天戒指弄丢了,尽管没了它一样可以活,却还是会习惯性去摩挲那个曾经戴戒指的地方,当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摸到空荡荡的,只有一圈细白的印子时候才反应过来:它不在了。

方义卓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和他置气,以前老是和他作对,他也不见得恼我呀,还是这么的温温和和。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语气加重的,我就应该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说什么也不放开的。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抱着一丝希望给他打了电话,接话的却是他的母亲,她说方浥拙做完手术还要留院检查。他茫然地挂下电话,他怕自己的胡思乱想一语成谶,这一年的点滴相处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无法想象以后没有大佛的日子,那润物细无声的温柔不复存在时,该怎么办?

我要见他,对,我要见他一面。

方义卓问到地址后翻出了学校,在出租车上他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一切了然于心。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痛,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去完成他的遗愿清单,为什么收到他的大红包那么生气,为什么受到他一次次拒绝后那么不开心。很多事情,就是等你注意到时早就情深义重了。是的,我喜欢他,无论如何我都要告诉他。

站在病房门口,看到方浥拙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对自己露出疲惫的笑容时,方义卓的冷静一下子消失了,积攒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掉下来。

方浥拙慢吞吞地说:“妈,你先出去吧,我跟我同学讲几句话。”

“那我先回家一趟,待会过来。”母亲调侃了一句便关门离开了。

他想跟方义卓讲讲话,无比的想,随便讲什么都好。谁知话还没开口,方义卓就扑了过来抱住自己哭。

“大佛,我错了,我不要你死,我知道艾滋病还不能治愈,但是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爸爸不是厉害的老中医吗,他一定有办法的。你清单上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完成呢,你一定要撑下去啊。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我都难过死了,我不要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不好,太孩子气了,我以前老是跟你作对,谁让你太优秀了,我什么都比不过,可是你这人就是这么好,我都讨厌不起来,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方浥拙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艾滋病,什么清单啊。他把哭的快断气的方义卓拉起来,结果那人又紧紧地抱着自己,哭喊着:“你不要推开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呜呜呜呜。”

方浥拙刚做完微孔手术虚弱得很,实在没力气再推他起来或者打断他如洪水般的话,就由着他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吧,哭累了再慢慢讲清楚。

方义卓一番真情大告白后,眼泪都哭干了,起身看着床被上一大片水渍有些难为情,抽了一大把餐巾纸坐到一旁平复心情。他红着眼别扭地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给句话啊。”

“讲道理我不是很明白。”方浥拙看他气得肺都要炸了,想打自己又不忍心下手的样子,提了口气说道:“我呢只是急性阑尾炎,死不了的,你说的什么艾滋病我真的听不懂,之前朝你凶我很过意不去,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不想听到你谈论女生,谁让我是男的,没有胸呢。”

信息太多,方义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连串发问:“你没有艾滋病,你不会死,那你没事写什么遗愿清单,剃什么小光头,还一副厌世的样子?”

方浥拙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说道:“你可能误会了,我觉得每天都很无聊,就写了个清单让自己有所目标,有所追求。剃小光头是你妈妈给我做的发型太有范了,迷倒众生怎么呀。”他笑了笑又继续说:“你不是问我喜欢这个世界吗,我想说我很喜欢,因为我找到喜欢这个世界的理由了,那就是你。”

原来一切都是虚惊一场,这真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了,比什么多姿多彩,一帆风顺都要美好,曾经你以为自己失去了,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方义卓和他十指相扣,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可是你的小光头还是迷倒我了。”

“只迷倒你一个就够了,所以你以为我有艾滋病,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喜欢我对吗?”

“不行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

“你真好,谢谢你。我何德何能可以遇到你。”这样一份沉甸甸的喜欢让方浥拙如何不动容,他作好自己陪不了他一生的打算,奋不顾身的跑来这里。自以为我得药石无灵之病,也不离不弃。得人如此,夫复何求。

方义卓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很好意思地说:“以后要多夸夸我,知道吗。”

“好,我记住了。”

两人紧紧握着手摩挲着对方的肌肤,眼神时而对视时而害羞地看向别处但又忍不住偷偷看过来,纯情得要命。这时护士推门而入进行三查七对,吓得方义卓赶紧松手跳了起来,乖乖地叫了声护士姐姐好。

护士看到被单上一团水渍惊讶道:“你被子这里怎么湿了”

罪魁祸首拿过一旁的干毛巾毛巾说道:“意外意外。”

方义卓俯身过去擦,背着护士瞪了大佛好几眼,阴阳怪气地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你不早说,看我哭成狗很开心哦。”

方浥拙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蛋毫无愧疚之意,说道:“我都插不上话,而且我都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看我以后还不吵死你,行了,那我回去了。”方义卓起身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毕竟是溜出来的。

“等等。”方浥拙指着旁边的书包说:“你把书包打开,里面有个内袋你打开来,有个东西要给你。”

方义卓听到内心有些小雀跃和期待,该不会是什么定情之物吧,看到护士在换点滴的时候都有些做贼心虚,是不是该矜持地说句:不合适呢,小姐姐还在呢。当他拿出东西时当场石化,什么玩意呢,耍我吧。

“你这什么意思,塑料兄弟情?”

“不是,你忘了啊,拿这个塑料可以让你去帮我擦黑板,这周轮到我擦黑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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