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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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韩弋走了以后,徐砚就像是吃了灵丹妙药般,身体恢复迅速,比之前好了很多。徐砚把这都归功于“阴阳结合”,阴阳互补果然没错。
而徐砚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是不甘于人下,说好了要革命,绝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从那天以后都早起早睡,开始锻炼身体。还记得第一天早起的时候,如意还被这反常的行为吓了一跳,以为少爷又跑了,这是个替身。
“小砚,别跑了,来吃点东西吧。”徐淼这次赏花还令人做了许多吃的,当作一次春游何必不可。
徐淼都令人将做的糕点摆好了,还有徐砚最爱吃的绿豆糕,特别细腻,入口即化,口留余香,满嘴都是绿豆味儿。
徐砚自从身体好了以后,就开始了各种“蹦跶”,有几次徐淼都害怕受伤,这次也一样,这才刚把风筝放飞,徐淼又开始变相地“叫停”了。
徐砚也理解,但他真的想让徐淼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个孩子了,真的不需要这么担心,但又害怕说出来伤她心,便忍着没说,有人关心自己,这也不算一件坏事。
“这就来。”徐砚应着,但手里依然放着线,看着天上飞的风筝,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会儿都买不起风筝,只好看着别人放风筝,有些风筝飞得太高了风筝线支撑不住,在一定高度就会断掉。很多人遇见这种情况,就会选择不要了。
因为风筝都飞这么远了,谁还会跑去捡,而且说不定捡的时候风筝已经坏了。
但遇到这种情况,徐砚是最开心的,他会第一个朝着风筝掉落的方向冲过去,运气好的时候就可以捡一个好的风筝,运气不好也坏不到哪去,也有一个风筝。有一次,徐砚冲得比较急没有看见前面有个两三米高的坎,结果直接掉下去摔咋石头上,半个月就下不了床。
“徐砚,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徐淼叫了半天都不见徐砚过来,提高音量。
徐砚一听语气就识趣了,将风筝线递给随行的车夫,“好好帮我放啊,要是飞跑了,我可是要揍你的哦。”徐砚握紧拳头装装样子地在车夫面前晃了晃。
“阿姐,我这不是来了吗?”徐砚眨巴眨巴眼睛,语气瞬间温柔,秒变乖弟弟,好歹也和徐淼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深知徐淼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在她面前当个乖弟弟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徐砚满头的汗水,拿出手绢边帮徐砚擦汗水边唠叨,“你看看你,都出了这么多汗了,怎么就不知道休息会儿呢?要是这回去染上了风寒怎么办?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阿姐,我知道了,嗯…这绿豆糕真好吃啊。”徐砚拿起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塞。
徐淼也不唠叨了,“知道你爱吃,专门命人做的。”
“阿姐真好。”
“才知道我好啊,对了,父亲回来说边疆的战乱有些棘手,都不知道今年韩弋能不能回京过年,你们这才在一起多久啊,就分开了,真是苦了我弟弟。”徐淼话语满含着姐姐对弟弟婚后生活的同情。
“我没觉得苦,再说了在国家面前儿女情长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徐砚吃绿豆糕吃得急噎着了,喝了口水才咽下去,“而且韩弋又不用我担心,他那么厉害。”
“那倒也是。”
徐砚回将军府已是日暮时分了,韩弋不在府上的日子,徐砚有时候回丞相府住,但也不能常住,毕竟也是“嫁出去”的儿子,也算是泼出去的水了。
外出一天,徐砚也折腾累了,好久都没有这么尽情地放过属于自己的风筝了,徐砚正整备去洗澡,管家就叫住了他。
“夫人,这里有封将军寄来的信。”管家说着就将那封信递给了徐砚。
韩弋走的这几个月,基本上每一个月都有一封信,无非都是道平安,让徐砚别挂念他,交代的最多的还是,叮嘱徐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信封外写着“徐砚亲启”。
徐砚小心地将信纸展开,开头第一句永远都是:
近来可曾安好,因边疆战事连连,无缘尔之生辰,深感遗憾,特附桃花一枝,以示歉意,若能得尔一笑,三生之幸。
吾甚好,勿念。
徐砚这才发现信封里还有一枝小桃花,虽然桃花已经不再新鲜了,但依旧散发着淡淡清香。
泡在浴桶里,徐砚拿着桃花枝横看竖看,明明只是枝普普通通的桃花枝,甚至还不如白天赏的桃花好,但徐砚就是爱不释手,连睡觉都放在枕头旁边。
边塞的星空比京城更美,许多时候韩弋都想要是哪天战火平息了,一定要带徐砚来看看这斑斓银河。奈何现在还不行。
帷帐之中依旧摇曳着微弱烛光,韩弋还未就寝,他似乎在等什么。
“将军,他招了。”士兵急匆匆地跑进帷帐。
韩弋立即起身,“他怎么说的。”
“他说三日之后,匈奴的三成兵力会绕过太阳山,直接从西南方向进攻我们最薄弱的地方,火烧粮草,趁士兵救火之际,再和剩下的七成兵力里应外合,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可靠吗?”韩弋十分谨慎。
“严刑逼供出来了的,那俘虏都濒临死亡了,估计应该是真的。”士兵小心地回答。
“应该?”韩弋反复琢磨这两字,“好,你先下去吧。”
“是。”
韩弋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战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总是会落空,好像敌方是早有准备一样。有一双能看透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默默盯着,像狼一般,贪婪且准确。
军队里是否有内奸,韩弋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令人暗中调查过,却未得结果。
匈奴屡次侵犯边陲领土,一次又一次,屡退不止,这一次韩弋准备给他们一次沉重的打击,以扬□□威严。
三日后?会面临什么?
第14章 第 14 章
第14章
“将军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韩弋面无表情地回答,“先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就没精力演戏了。”
“是。”
“夫人,夫人。”管家咚咚地敲门,十分急切。
徐砚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慵懒地问,“有什么事吗?”
“前方来报,将军在与匈奴对战之中身受重伤。”管家在门外着急地说。
徐砚闻声立即坐起身来,连鞋都没穿,跑到门口,打开门,“你在说什么?韩弋怎么可能受伤呢?”
管家眉头紧皱,“是前线来的消息,现在何骁副将正带军前去支援。”
“我也要去。”徐砚抓住管家的肩头,十分坚定地告诉他。
“不可不可。”管家被吓到了,连忙摇头,“夫人万万不可上战场,将军临走前专门嘱咐过老奴,要照顾好夫人,要是您出了什么事,老奴无颜以面将军啊。”
“现在韩弋都身受重伤了,我就在家里干坐着什么都不干吗?抱歉,这种事情我做不来。我已经决定了,您也别想试图阻止我的。”徐砚一边说一边穿衣服,“要是您害怕韩弋怪罪下来,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还麻烦您帮忙给何副将说一声带我一路,我绝不会惹麻烦。”
“这……”管家被徐砚说了一通,拿不定注意了。
“我不想在韩弋受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你就是韩弋的夫人吧。”身穿盔甲骑在马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是何骁,我来接你的。上战场不比出去游玩,没有轿子给你坐,喏,后面有一匹马,你可以吗?”
徐砚听出来了何骁语气带着不屑,他也很理解何骁这样的心情,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太弱了,“可以,不用担心我。”
说完徐砚走到马旁,伸手抓缰绳没想到抓空了,略显尴尬,只不过现在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的,登上马磴子就上去了,“何副将,我们何时启程?”
“即刻出发。”
何骁带着支援部队连夜赶路,对于长期训练的将士来说,连夜行军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徐砚却受不了。
刚开始几个时辰,徐砚和其他将士一样,只不过时间一长,徐砚便受不住了。虽然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旧比不上那些将士们。
何骁为了他,停下来了休息了几次,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说夫人,要不我让几位将士送你回去吧,你这身体状况怕还未见到韩将军就……”何骁不想再因为徐砚而耽误行程了,只好很委婉地说。
徐砚擦了擦嘴,刚刚吐了一地,嘴里胃里都极其不舒服,脸色苍白像是纸人似的,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不,何副将,我现在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
徐砚坚定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扎进了何骁的胸口,他想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叹了口气,“出发。”
“谢谢。”徐砚这声谢谢说得特别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将军,喝药了。”士兵端着药进了韩弋的帷帐,来到床边。
韩弋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胸口绑着绷带,脸色看上去很差,那士兵叫了一两声,他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将军,将军。”那士兵又唤了两声,韩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好放下汤药,离开了。
没过多久,帷帐里又进来了一个人。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半蹲下来,贴着韩弋的耳朵说了一番话,正准备起身离开,韩弋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那人轻声说,“知道了。”就退下了。
他一走,韩弋就睁开眼,望着帷帐顶,心里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那天他不知道匈奴到底会如何分配的兵力攻击他的后方,抑或是这件事是否是真实的的,他只知道不管他做什么地方总会提前做出反应,他只有拔出生长在内部的毒瘤才行,他要借助此次机会,亲手拔掉毒瘤。
他这次要亲自引蛇出洞,他让自己的部下伪装成内奸,在与敌方对战的时候,在背后“捅他一刀”,让真正的毒瘤相信韩弋已经抓到了毒瘤了,从而放松警惕。
刚刚进来的人,告诉他这次对战他们表面看上去损失惨重,人数锐减,现存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看上去就是一支不堪一击的军队。
韩弋躺在床上,心想:这次能拔掉那颗毒瘤吗?
“何副将,我们还有多久到呢?”徐砚问。
“快了。约莫再有两三个时辰就到了。”何骁这小段时间来发现,原来徐砚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无用,这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自然语气也变了。
本以为像徐砚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怎么受得了这种苦,肯定刚出来没多久就要嚷着回去,结果并没有。
或许,他也要检讨一下自己关于以貌取人的缺点。
“嗯!”徐砚听到过不了多久,就要见到韩弋了,瞬间来了精神,原来韩弋比打鸡血还管用。
“怎么?想见韩将军的心情有这么急切吗?”何骁纯属好奇一问。
“对啊。”徐砚未经大脑思考一口就说了。仔细想来从那次睡过以后,都有几个月没见过韩弋了,徐砚对韩弋这位一夜、情对象,居然有点想念,期待见他。还补了一句,“他可是我的一夜、情对象呐。”
“什么?”何骁最后几个字没听懂,什么是“一夜、情”?
“没什么。”
“前面就是韩将军他们驻扎的军队了。”
第15章 第 15 章
第15章
“韩弋好像真的受伤了,不像是假的。”
盘坐在地上的人,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也不嫌咯手,“韩弋真的受伤了,他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快了。”
盘坐的人从身上不知哪摸出一张奇形怪状的麻布,递给面前报信的人,“你把这个带出去,看到它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是。”报信的人接过麻布,他瞟了一眼发现上面一个字一个符号也没有,迅速地收起来。
徐砚抵达驻扎地时已经夜幕将至,除了燃着的火把提供的光源外,一片漆黑。
何骁在前面带路,初入军营时,莫名感到很不舒服,很压抑,像是衣服穿反了有人扼住咽喉一样。
“都没有驻守的吗?士兵都去哪了?”何骁带着部队直入军营。
徐砚心想损失有这么惨重吗?连驻守的士兵都没有吗?真不怕被人一锅端吗?还是……算了算了,这些事情不该自己管,“请问韩弋的帷帐在哪里?”
这时何骁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他带来的随行家属,“来人,带路去韩将军的帷帐。”
弯弯拐拐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韩弋的帷帐前,何骁准备和徐砚一起进去,被徐砚制止了,“何副将,韩弋应该睡觉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好吧。”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何骁也不好强行进去了。
帷帐里没什么东西,一床一桌仅此而已,一掀开帷帐就能看见韩弋正躺在床上,面如死灰,顿时间徐砚就愣住了。
他们不是说韩弋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吗?大将军怎么会受伤呢?不会的,不会的。
徐砚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确认韩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