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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刀尖舔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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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还温热着,陆长亭把沈戾抱了起来,给他换好睡衣,盖好被子。
  他摸了摸沈戾的脸,俯身落下一个吻。


第四十七章 
  沈戾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陆长亭和唐杳结婚了,他站在满座宾客里,像是很多年前站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着他,看他和人宣誓,看他给新娘戴上戒指,看他亲吻新娘……
  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心悸,一身湿腻的汗意,恍惚又慌乱的撑坐起身,床侧空荡,不见陆长亭的身影。
  他缓了一缓神,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5:17。
  对于他和陆长亭平时的作息时间而言,这个时间点有些过早了。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另一个手机上,沈戾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早,陆长亭呢?
  他按开房间的壁灯,试探的叫了声“长亭”,初醒的声音有些低哑。
  回应他的,是阳台门被推开的声音,下一瞬,月白色的窗帘被人掀开,陆长亭走了进来。
  “怎么醒这么早。”沈戾看到他在,心头微松。
  走得近了,沈戾闻到了浓重的烟草味道,他微仰着头,眼神认真的看着陆长亭,看他一脸倦色,眼下淡青,倏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没睡?”
  陆长亭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伸手抱住了他。
  陆长亭抱得很紧,沈戾甚至觉得有些疼,心也疼。
  还有些没由来的慌。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陆长亭的背,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陆长亭埋头在他颈侧,心里又疼又涩,他真是不知道该拿沈戾怎么办才好了。
  昨晚他在阳台坐了一整夜,烟一支接一支的抽,冷风吹醒了酒,却没吹散压在他心头的沉重爱意。他心疼沈戾这些年,也怪自己,怨自己这么迟才发现沈戾的心意……
  以前他觉得沈戾像是一片海,想知道那些藏着的暗礁和深海里暗潮,可他如今真的沉入海底,他才知道溺水的瞬间汹涌而来的爱意有多沉重,沉重到叫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蓦地闭上了眼,朝着沈戾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被咬的瞬间沈戾闷哼了一声,突如其来的痛感叫他下意识的抱紧了陆长亭,咬着牙忍着,心头冒出头的委屈也被他压了下去。
  他不知道陆长亭怎么了,但他想抱着陆长亭。
  陆长亭咬得很用力,沈戾只觉得被咬住的脖颈又痛又麻,他忍得辛苦,身体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但还是没有出声。
  陆长亭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想起那晚沈戾为他哭,可如今,他舍不得他再哭了。
  他松了力度,哑声道:“你说话。”
  叫一声痛,推开他,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的正常反应沈戾都没有,他只是抱紧了他,一言不发。
  唇舌在自己咬出来的印痕上吻下去,陆长亭喉结滚动着,重复道:“沈小戾,你说话。”
  沈戾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陆长亭想听什么。
  他有些茫然,还有些无措,沉甸甸的一声叹息,他低声问:“你要我说什么……”
  陆长亭又咬了他一口。
  不轻不重的一下,像是咬吻似的,沈戾走神的想,自己的脖子上留这么多暧昧痕迹……要怎么见人。
  “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说你运动会念的稿子,说你送我去医务室那天,说你藏起来的星星……”陆长亭顿了顿,几乎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太难了,他想让沈戾亲口告诉他这些,怎么就这么难……
  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了。
  陆长亭偏头看他,眼神里燃着一簇火,又热又烫。
  沈戾愣了好一会儿,平静的神色变得无措,慌乱,等心悸感慢慢平复下来,他才小声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了啊……”
  “我不知道。”陆长亭摸了摸他脖颈上有青有红的痕迹,动作很轻,声音也轻,“你告诉我。”
  骗人。
  沈戾在心里反驳了一句,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陆长亭的反常行径是因为什么……
  以前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一直没想好要怎么跟陆长亭说,说来说去,不过是自己暗恋时做的一些傻事,算不得黑历史,但也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炫耀的事情。
  他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暗恋拿捏着,让陆长亭心软,叫陆长亭心疼,但陆长亭还是为他心疼了。
  他伸手关了壁灯,窗帘遮去了天光,房间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沈戾慢慢的说:“你顺手拉上的那个犯迷糊的同学是我。”
  “托杜衡给你送水的人是我,运动会上给你念加油稿的人是我,送你去医务室的是我,送你陶瓷小猫的是我……”
  沈戾按着陆长亭躺下来,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找了个舒服姿势靠进他怀里,阖上眼,像是要再补会儿觉。
  陆长亭听到他轻声补全了最后一句:“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
  “以后也是我。”
  陆长亭听完,有些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沈戾用简短的几句话就说完了十几年的爱慕,又用两句话收尾了剩下的几十年。
  他真的何德何能,得沈戾满心爱慕交付一生。
  他又想,自己和沈戾说起往事时,沈戾又是什么心情。
  很难过吧。
  难过他记得那些事,却从不曾记住他……
  陆长亭收紧了怀抱,语气沉缓而郑重的,道了声:“对不起。”
  “让你辛苦了这么久……”
  “我想说不辛苦……但其实也辛苦。”沈戾低声说,“但结果是好的。”
  他说:“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沈戾。所以辛苦,但是很值得。”
  他一直觉得熬过漫长的黑夜,负担都会变成生活的馈赠,苦难会照亮前路。
  能遇见陆长亭,能喜欢上陆长亭,能变得优秀强大……能和陆长亭在一起。
  过往的种种辛苦,都很值得。
  哪怕没能和陆长亭在一起,他也可以过好这一生,这是他在这段暗恋里收获的笃定和灿然。
  所以能和陆长亭在一起,已经很好很好了。
  沈戾仰头看向他:“所以不要道歉,不要说对不起。”黑暗里,沈戾的一双眼眸明亮又坚定,“要说爱我。”
  陆长亭轻吻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又沿着鼻梁吻下:“钟意你。”
  最后温柔的,落在唇瓣上:“我爱你。”
  语气里,满是难以自抑的爱意。
  耳边的心跳变得很快,自己的心跳也是,沈戾脸颊发烫,攀着陆长亭的脖子,回吻他。
  “我也是。”
  ……
  杜衡睡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起床洗了个澡,又拿清水简单漱了口,从楼上客房下来,顺着食物的香气摸到厨房。
  沈戾正往排骨汤里加盐调味,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
  睡了一晚,杜衡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下巴冒出了浅浅的一层胡茬,不过精神看着倒是挺好,看来昨晚睡得还不错。
  沈戾盯着他看的眼神有些深沉,杜衡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昨晚喝多了,似乎把沈戾卖了个干净,突然心虚。
  他又想,陆长亭都知道那些事,所以他说的那些,问题也不大吧?
  “沈小戾……那个,昨晚……”杜衡磕磕巴巴的主动交代了,“我喝多了,跟长亭说了些以前的事,没关系吧……”
  沈戾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事……”
  有关系没关系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以前的事陆长亭都已经知道了,结果是他和陆长亭互相表明了心意,那么就不用让自己的好友自责说漏嘴被套话这种事了。
  杜衡“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长亭呢?”
  “还在睡。”沈戾盖好紫砂锅,调了小火慢炖细熬。
  杜衡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衣服上一股火锅味,我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自己,下午去拜访一下阿姨。”
  “吃了饭再走吧。”
  杜衡说:“我去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凑合一下,长亭还在睡,总不好叫你单独给我开小灶。”
  这个点已经临近中午了,沈戾如果给杜衡随便煮点东西吃了,估计杜衡午饭就吃不下了,如果等到午饭,又不知道陆长亭什么时候才睡醒……
  沈戾便没再多留他:“我送你。”
  送走了杜衡,沈戾回到厨房,继续备菜。
  不知不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客厅墙上挂着的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有人从楼上下来,脚步声不紧不慢,从客厅,到厨房。
  沈戾正低头切着姜,被人从身后搂着,男人的身躯贴了上来,下巴也压在他肩膀上。
  沈戾弯了弯唇:“醒了?”
  陆长亭“嗯”了一声,闻着他脖颈处的木质淡香,心头安定。
  “还有件事忘了问。”
  沈戾问:“什么?”
  陆长亭贴在他耳边,低声问:“你的小哥哥是谁,嗯?”
  沈戾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你。”
  陆长亭按着他的腰转过身来,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唇瓣:“叫一声来听听。”
  沈戾:“……”
  作者有话要说:
  陆长亭飘了。


第四十八章 
  沈戾把那一罐星星送给了陆长亭,陆长亭把它放在了书房,偶尔沈戾去书房的时候会看到陆长亭在拆星星看,拆完了又认真的叠回去。
  沈戾觉得,认真叠星星的陆长亭,有一点可爱。
  知道了少年时代的暗恋心事和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的恋爱日常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除了陆长亭总爱在独处的时候逗他,让他叫小哥哥。
  沈戾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脸红,羞赧的叫不出口,次数多了,也能笑眯眯的叫声小哥哥,凑到陆长亭耳边叫,反倒惹得陆长亭面上发烫,还得强装着风轻云淡。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程昭搬回了家里住,也默许了沈戾跟陆长亭同居的事情;陆长叙的女朋友结束了国外的进修回国了,两人开始筹备婚礼;江持风跟魏闻行回家见了父母,大概因为白月光在前,魏家父母这些年也看开了,所以倒是挺喜欢他的,也跟家里提了魏闻行,不过江家目前的态度还是不支持不反对,有些事总归还是要慢慢来。
  其他人都好像还是老样子,谈恋爱的继续恩恩爱爱,单身的依旧逍遥自在。
  到了中秋这天,沈戾回家过节,买了一盒月饼,跟程昭吃完晚饭,一起看中秋晚会。
  往年也是这么过的,但今年,中秋晚会的歌舞都没能入他的眼,只觉得枯燥又无趣,陆长亭不在,他就跟手机过节似的,拿着手机,微信发个不停。
  中秋该是人月两圆的日子,原本他和陆长亭都说好了,午饭回陆家吃,晚饭回他家陪程昭吃,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陆长亭去了M城。
  不是出差,是陆长吟在M城拍摄时出了点小事故。接到电话后陆长亭就立刻买了最快的航班,M城昼夜温差大,沈戾帮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送他去了机场,只叮嘱他注意安全,别的都没多说。
  拍摄地点在沙漠,陆长吟又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经纪人是在送陆长吟去医院的路上打过来的电话,情况不明,陆长亭担心,他也担心,这种时候儿女情长是要往后放的。
  不过陆长亭赶到医院后陆长吟已经醒过来了,拍了X光片,伤了腿,有轻微的骨折,已经保守治疗上好石膏了,陆长亭见她精神还好,还能说笑,医生也说静养就行,一路上吊着的心才落下来。
  他跟家里通了电话,说了陆长吟的情况,又跟沈戾报了平安,这才在病床边坐下。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坐在病床边低声陪陆长吟说话的男人,陆长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李倦生。
  陆长吟之前一部戏的导演。
  上次请范惊陵吃饭,范惊陵说照顾陆长吟的人另有其人的时候他就查过这个人,母亲是知名的编剧,父亲是著名导演李钟鸣,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不过李倦生虽然做了导演,但为人很低调,圈子里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家世,闻名在外的是他拍摄的第一部 电影就斩获了新锐导演奖,而获奖的片子他还看过,就是沈戾喜欢的那部《云胡不喜》。 
  查清楚了李倦生的底细,陆长亭也试探的问过陆长吟对他的印象,当时陆长吟怎么说的?
  陆长吟说,李导啊,看起来温温和和的,拍戏的时候可凶了。
  因为陆长吟这句话,陆长亭就没太把李倦生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心放得太早了。
  李倦生倒也识趣,见他来了,就借口剧组还有些事,先走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陆长亭看向陆长吟:“李导怎么在这儿?”
  “倦生是张导的学生。”陆长吟目光有些闪躲,“这段时间他跟组学习。”
  李倦生平时待人还是很温和的,又细心,总是不动声色的对她多有照顾,相处久了,慢慢的发现了李倦生的好,陆长吟难免有些心动。所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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