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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刀尖舔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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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点水果吧。”沈戾心想你带我见父母的时候也没给我机会准备礼物,不过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个参考意见,“我妈喜欢吃荔枝。”
  这个附近是真的近,地铁一站路,开车十分钟。
  陆长亭提着一个装满荔枝的果篮,跟在沈戾身后走进电梯,对着能映出人像的电梯整理着装。
  沈戾看得有些好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妈。”
  “那不一样。”陆长亭说,“以前是朋友身份,现在是男朋友身份。”
  虽然程昭是挺喜欢他的,但第一次以沈戾男朋友的身份去见程昭,他还是紧张。
  到了六楼,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陆长亭挺直了背,步履从容的从电梯里出来。
  就是有一点同手同脚。
  沈戾忍着笑握住他的手:“别紧张,我妈很喜欢你的。”
  陆长亭“嗯”了一声:“我不紧张。”
  完全不紧张。
  就是有点热,都热出汗了。
  沈戾拿出钥匙开门,领着陆长亭进了门。
  程昭的这个公寓客厅的格局很简单,站在玄关处就能一眼看到整个客厅,一面是电视墙,一面是沙发,暖色调,玄关处正对着圆形的窗户,窗台上摆放着一些小物件,旁边立着一个画架。
  程昭今天穿了件刺绣的白色长旗袍,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放着修复文物的纪录片。
  陆长亭朝她笑了笑,礼貌的问了声好。
  程昭见他有些拘谨的站着,笑着把他手里的果篮接了过来:“长亭怎么还站着。”
  视线掠过陆长亭手腕上的红绳,她眼里的笑意更温软了些。
  “过来坐。”她把果篮放在茶几上,又拿干净的茶杯给陆长亭倒了杯茶,“之前就跟你说了,别拘泥,就当自己家。”
  陆长亭双手接过,道了句谢。
  沈戾把手里的礼盒递给程昭:“这是杜衡带给您的手信。”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他回S城了,租的房子就在附近,我和长亭刚送完他,顺道就过来了。”
  程昭问:“不逢年不过节的,小衡怎么回来了?”
  沈戾没有问杜衡为什么会辞职回来,他也不知道,所以只答:“在外面闯荡够了吧,就回来了。”
  “他的房子估计也要开始装修了。”沈戾开了个玩笑,“我争取给您把这单生意拉过来。”
  “像什么话。”程昭嗔笑道,“小衡的钱你也好意思赚。”
  说笑闲聊了几句,程昭的视线落在陆长亭身上:“长亭最近工作忙吗?”
  “最近还好。”陆长亭说,“前不久才忙完一个项目,这几天稍微轻松了一些。”
  程昭说:“你们都还年轻,工作归工作,也要多注意身体。”
  陆长亭点头说知道了。
  话题很自然的就聊到了陆长亭的家里人,听陆长亭把家里的人际关系理了一遍,程昭笑着感慨了一句:“你家里,逢年过节应该很热闹。”
  “年节里会回老家过。”陆长亭顿了顿,突然说,“等到年底的时候,我想带小戾回趟老家。”
  陆家的根在S城一个古朴的小镇里,小半天的车程,每年除夕,无论工作再忙,或是走得再远,陆家子孙都要回到小镇,吃一顿团圆饭。
  程昭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拿主意。”
  她问陆长亭家里人,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现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陆长亭对沈戾的好她也看在眼里,便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陆长亭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稍微送了一些:“那您早些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您。”
  话都被陆长亭说了,沈戾没了话说,只出门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少吃点荔枝,容易上火。”
  程昭失笑:“知道了。”


第四十六章 
  傍晚的天还是明晃晃的,一抹霞色染红了半边天际。
  杜衡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火锅香气,熬开了的牛油红汤和白色的骨头汤各占了半边锅,汤底沸腾着热气和浓香,桌上摆满了食材,盛装着主人的热情。
  “衡哥。”沈戾端着一碟红糖糍粑从厨房里出来,刚炸好的糍粑还带着热气,上面浇满了浓稠的糖汁,招呼他道,“随便坐。”
  杜衡刚坐下还觉得有些拘谨,毕竟他头一回来陆长亭家里,跟陆长亭又好些年没见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肉片先下了锅,陆长亭开了瓶威士忌,酒杯里加了些冰块和苏打水,然后给杜衡满上了一杯。
  杜衡喜欢喝威士忌,沈戾特意叫乐安从酒吧送了几瓶最好的威士忌和一箱啤酒过来,大家碰了个杯,杜衡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声:“痛快。”
  阔别重逢的尴尬和拘束似乎都在这杯酒里散了去,他夹一块毛肚在热锅里烫着,随口跟沈戾说起了自己辞职的事情。
  “公司空降了一个产品PD,成天找我麻烦。”杜衡夹了一筷子肉,“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不懂程序,还是个工作狂,每天都抓着我们技术部的加班。”
  “还让我给他修电脑。”杜衡顿了顿,补充道,“我一周帮他修了三次电脑。”
  沈戾皱眉:“这也太折腾人了。”
  陆长亭安静的听着,给沈戾夹了一块浮起来的虾饺到碗里。
  “还有之前我跟你提过那个实习生。我本来看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就对她挺照顾的。”杜衡闷声喝了杯酒,“但你知道我的性子,不会哄人,也不会说话,无趣得很。”
  “她啊……跟了总经理,不需要我照顾了。”
  杜衡没再接着往下说,往下说也没什么好话,总经理有妻有子,但那是她选的阳关道,他还是走自己的独木桥。
  一定要说个理由解释,也只一句:“想想觉得挺没意思,就辞职回来了。”
  世间好多事,到底逃不过一个情字。
  沈戾安慰的跟他碰了碰杯,烈酒烧喉,浸着冰块也不过略减了几分辛辣。
  陆长亭跟杜衡碰杯,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说:“你要是还想做游戏,我给你投资。”
  记忆里背靠在栏杆边,扬眉就是满眼笑意少年是怎么答他的?
  杜衡笑着叫他一声“陆总”,打趣的问他,“你的酒吧呢?”
  陆长亭看向沈戾,眼里笑意柔软,像是一抹从云层里漏出来的光:“这儿呢。”
  似玩笑般的一句应答,杜衡却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沈戾开酒吧的初衷,也知道了那些年沈戾对他的心思,语气颇为感触:“你这也太拉仇恨了。”
  沈戾端起酒杯敬了杜衡一杯酒,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岔开了去。
  从日头西斜聊到月上枝头,桌上剩下些叠放在一起的空盘子,火锅滚烫溅出来的油渍已经凝固了,酒杯里的冰块化了一块又一块,沈戾有些醉了,唇舌都带着酒气,眼角半抹潮红一路蔓延到了鬓角,陆长亭不愿意叫人看见他这幅勾人的模样,侧身挡着杜衡的视线,低声哄着把他抱回了房间。
  再下楼来,杜衡正给自己添酒,一顿火锅吃出了热汗,顺着脖颈滚落,手轻晃一下,酒水便满了出来,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扯了几张纸巾去擦漫出来的酒水,又差点碰倒了酒瓶。
  陆长亭在他身边坐下,眼里带着几分醉意,但添酒的手却很稳,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垂眼咬着,用掌心微微拢着风,点燃打火机,吐出的白雾里混着烟草气和酒气,还有一点火锅味儿。
  “你……嗝。”杜衡打了个酒嗝,也点了支烟,猛地吸了一口,缓了缓上头的醉意,“也太能喝了吧。”
  陆长亭笑了笑,卸去了平日里四亭八当的做派,像是把从前那点少年时风发的意气都攒回了手里。
  一杯酒兑了大半杯苏打水,照这种喝法,他能再喝倒十个杜衡。
  杜衡含含糊糊的又说:“沈小戾喝多了还是这么粘人。”
  不过沈戾喝多的时候并不多,这个多是指喝到酩酊大醉。沈戾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所以一向会拿捏着在自己彻底醉过去的那个临界点就不再多喝了。
  今天实在是高兴,酒大多时候都是陆长亭添的,沈戾也没在意自己喝了多少,一杯接一杯的喝,就醉了。
  陆长亭问:“他以前也这样吗?”
  “他以前啊。”杜衡酒劲上头,沈戾又不在,说话就没了遮拦,“他以前喝多了,也粘人,但是不像粘着你这样……”
  杜衡说话颠三倒四的,好半天才表达清楚:“他是喝醉了就跟人说要去找你。”
  “必须得哄着他,顺着他的话,说让他来找你。”杜衡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高兴道,“现在好了,你们在一起了,有你哄他……”
  陆长亭闭眼深吸了一口烟,心头有些发颤,往日里隐约窥见的那些痕迹终于拼凑出了往事清晰的脉络,他有些难以置信,但心里又升起了几分隐秘的快意和说不出来的期待感:“我是……他的小哥哥?”
  杜衡没听出什么不对:“不是你还能是我吗?”
  “他反正,一直这么偷偷的叫你。”杜衡因为醉酒情绪还有些亢奋,还动作浮夸的摸了一把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肉麻死了。”
  想到沈戾那晚醉酒攀着他的肩头索吻,眼角一片泪痕,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这个“情敌”的耿耿于怀,想到沈戾说,“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沈戾说的是实话,他却没信。
  陆长亭喉咙干涩,咽下一口辛辣的酒:“医务室,是他送我去的?”
  醉酒的人没分辨出问句和陈述句细微的语气差别,杜衡点了点头,在醉意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往事,才说:“他那天回来,校服后背全湿了,整个人情绪都特别低落。”
  “扔了一袋奶黄包给我,也不说话……就小卖部的奶黄包,你以前很爱吃那个。”
  手指间的烟燃到了头,陆长亭被烫了一下,却好似毫无知觉,他似乎是在走神,低声自语道:“那是给我买的。”
  “我当时不知道。”杜衡灌了一口酒,半眯着眼说,“就被我吃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你送去了医务室,又跑去小卖部给你买吃的,回来却看到你跟唐杳道谢……”酒精作祟,杜衡把能想起来的事情跟倒豆子似的全倒了个干净,“他还哭了。”
  “折星星的时候。”
  沈戾写纸条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余光瞥见他在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递了张纸巾给他。
  陆长亭扔了燃尽的烟头,又点了一支烟:“星星?”
  “就那么大个玻璃罐。”杜衡拿手大概比划了一下,“装满了幸运星。”
  “折星星的纸条好像都写了字。”杜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没送给你吗?”
  “送了。”陆长亭撒了个谎,“但我不知道里面有字。”
  杜衡“哦”了一声,他醉酒意识不清醒,就这么信了。
  “还有那些陶瓷小猫。”陆长亭声音压得很低,与其说是在继续套问杜衡,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也是他送的。”
  杜衡意识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半天才想起来陆长亭说的陶瓷小猫。
  “你说……生日礼物,那几只陶瓷小猫啊。”杜衡点点头,喝了口酒,又说,“以前打球的时候,我给你的水,其实也都是他买的。”
  “还有什么。”陆长亭重复了一遍,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杜衡被他牵着思绪走,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醉得太厉害,所以说得慢,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啊,喜欢看你打篮球,元旦晚会还……还有运动会,念稿子,嗯……因为你想开酒吧……”
  “好多事。”杜衡摆了摆手,扶着额头,拖长了语调,“……记不得了。”
  没有人说话,客厅里安静了下来,杜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长亭关了客厅的空调,起身去开窗,把一室的火锅味都散了出去,又把醉得睡过去的杜衡扶去了客房,然后才回到房间。
  沈戾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他睡觉的时候仍旧会习惯性的把自己裹成蚕蛹,陆长亭动作放轻把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抱他去洗澡。
  因为醉酒的缘故,沈戾睡得很沉。浴池里放了满池水,陆长亭试过水温才把他抱进去,动作放得轻,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却很重,从他的眉眼到微微仰着的下颌,像是要把他这副模样烙印在心里,填补上他们错过的这些年。
  沈戾性子倔。
  可陆长亭没想到,这个人能倔到爱了他这么多年,在一起了都不给他透露一星半点,永远一副“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态度……这些积累的爱意一见光,便是一把大火,烧在他的心头上。
  水还温热着,陆长亭把沈戾抱了起来,给他换好睡衣,盖好被子。
  他摸了摸沈戾的脸,俯身落下一个吻。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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