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老魏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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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真不听他的接着挠。赵大宝没招了,抓住魏真的手咬了一口。魏真停住动作,眨了眨眼,“赵大宝我尿尿了。“
赵大宝抓着魏真的手有些茫然,心想,老混蛋怎么一下扯到尿尿上了,“什么意思啊老魏?”
魏真严肃道,“没洗手!”
赵大宝“!!!”
没了?
魏真抽出手笑得乱颤,“我尿手上了,哈哈哈!”
赵大宝坐起来,无奈的摇着头把鞋搁到了地上,“老混蛋我刚吃了粑粑没漱口,好了,我们睡吧。”
魏真默默盖上了被子,好吧! 小混蛋你赢了!
对于昨晚那件事,赵大宝已经释然了,谁让老混蛋那么幼稚!
早上,赵大宝起来,魏真还在睡觉。他去买了豆浆油条,一份拿到小厅吃,一份放在了床头。
看看地上的运动鞋,赵大宝没穿,悄悄拿到小厅放了起来。
赵大宝来到学校,刘伟楠扯住赵大宝胳膊追问鞋的下落。他昨天做梦都是穿着那双鞋参加歌唱比赛,还得了第一。他想借一下,过过瘾,给赵大宝来一段劲歌热舞。
赵大宝没搭这茬儿,埋头往教室里走。还有十分钟上课,刘伟楠跟在赵大宝屁股后面叨叨,“赵大宝你不穿二百卖我好了,我不怕小,我昨晚做梦了,我穿那双鞋参加歌唱比赛,得了第一,赵大宝我要得了第一,奖品送你,你就卖我吧,要不二百二……”
“有完没完啊?”赵大宝书包掇在了书桌上,“钱钱钱,你们只知道钱!”
赵大宝的同桌刘小小大呼,“你们快看赵大宝要哭了。”
刘伟楠吓一跳,赵大宝眼睛可不是红了么,他掷地有声道,“不,赵大宝,钱算个屁,如果你不信,等过年,我有了压岁钱,买双更贵的鞋送你。”
“刘伟楠对不起。”赵大宝并没有听进去刘伟楠讲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不该和刘伟楠喊。
“赵大宝你打了我都不用说对不起。”刘伟楠心道,看你那委屈的小模样,算了,你没穿着卡通鞋来上学已经是进步了,我也不要求什么了。
第10章
这一个星期刘伟楠都没再提鞋的事儿,但依然无法阻止他对那双鞋的渴望,搬家这天看到又忍不住往脚上套,赵大宝抢过来,先放到了魏真家。
他不穿,不代表这双鞋在他心中失去了原有的地位!
赵大宝从魏真家出来,去了余大妈家,他想退押金。昨天赵大宝已经和余大妈打了招呼,余大妈拨了赵金一晚上电话,一直在关机状态,想问问魏真,昨天又去了儿子家,今早才回来。
赵大宝将手里的押金条,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余奶奶这是押金条。”
余奶奶拉着赵大宝坐在沙发上,拿了些饼干出来,“大宝你爸知道你退房不?”
赵大宝道,“他死了,我以后跟老魏了。”
余奶奶嘴张了又张,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孩子的心得冷成啥样,才会说自己爸死了。
赵大宝拿着五百块钱走了后,余奶奶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赵金这个讨吃货,平时最多走三五天,人就回来了,这次快半个月了鬼影都没见着。
不会真死了吧?
余大妈站在院子里,看着赵大宝和刘伟楠一趟趟往魏真家里拿东西,感觉赵大宝不是开玩笑,是真要搬到魏真家里住,她赶快进屋找魏真的手机号。
找到魏真的号,余大妈又犹豫着要不要打,一个电话搞得余大妈手忙脚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慌,在地上走了几圈,觉得这件事儿还是当面聊比较何合适。
余大妈早早为老伴儿准备好晚饭,跑到院门口等魏真,担心赵大宝突然跑出来,余大妈又走到巷子口。
魏真远远看到巷子口翘首以待的余大妈,还想着这不会是在等他吧?余大妈就小跑着来到他身边。
“小魏余大妈和你说个事儿。”
魏真有点儿头疼,不会又要给他介绍对象吧?“您说。”
“是这样小魏。”余大妈想着该怎么开口,“赵大宝说他爸死了,你知道不?”
“您别听他瞎说。”魏真道,“没有的事儿。”
“我觉得也不能。”余大妈想想又道,“小魏你说赵金他多久没回来了,电话也不通,他不会不要这孩子了吧,大宝房子都退了。”
“您说什么?”魏真大惊,“小混……赵大宝退了房?”
“大宝没和你说?”余大妈更惊讶,“大宝搬你家了呀,还说以后跟你了。”
魏真猛然一颤,这几天他给赵金打了几次电话,均提示为关机,但是他并未想到别处。反正赵大宝在他家住,他又不讨厌,每天有小混蛋陪着,还不无聊,晚上嘻嘻哈哈,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小混蛋愿意,再住半个月也没问题,所以赵金晚回来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赵大宝退了房,事情好像变得没那么简单了,赵大宝绝不是那种不管天不管地,想干嘛就干嘛的孩子,相反小孩儿做很多事都会瞻前顾后。
赵大宝一定已料到,赵金有可能不回来了,才会退房。
但赵大宝说赵金死了,显然不是真的,这中间一定有些细节是他不知道的。
余大妈看魏真直愣愣地站着不说话,又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小魏呀,你别怪余大妈多嘴,你可别做傻事儿,余大妈心里明白,你对大宝好,可你才二十四,腿……腿还这样……我也心疼大宝,可……可……”
魏真打断了余大妈,“我懂余大妈,明天我去找赵金,您先回去吧。”
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眼看天黑了,魏真站在巷子口,脚下是一地烟头。
他是喜欢赵大宝,和赵大宝在一块儿也很开心,但不代表他愿意就此负起,照顾赵大宝一切的责任。
好比亲戚的孩子来家里住一个月,两个月,买些吃的,送些衣服,人之常情。但你要说,这孩子让你养了,你得从此负责他的教育,吃喝拉撒,娶妻生子,却又是另一层含义。
这不是养小猫小狗,他是一个人,多大多重的一个担子,而魏真觉得他背不动也挑不起。
他真没那义务啊,他自己都快养活不了自己了,再者,他自己是这副鬼样子,生活过得一团糟,怎么带孩子啊?
魏真进门的时候,赵大宝正坐在床上,整理书本和衣服,他的动作神情是那么自然,理所应当,好像他本该住在这里。
赵大宝不知道魏真看着这样的他,头已经快炸了。
“老魏你今天回来好晚,锅里有饭,我吃过了,你快去吃吧。”赵大宝说完,拿着叠好的几件衣服,转身往衣柜里放,“衣柜有点儿小啊,算了,放下面吧。”
赵大宝自言自语的说完又大声喊道,“老魏别忘了洗手。”
再一抬头,赵大宝才发现魏真还站在门口,他茫茫然地看着魏真,不明白魏真为什么不去吃饭。魏真缓缓走来,摸摸他的头,收拾起了床上的书本。
赵大宝噗嗤笑了,老魏啊他哪会整理东西呀,还是吃饭睡觉比较适合老魏。他做什么老魏都会吃得很香,从来不挑嘴。睡觉也从来不乱动,不打呼噜,不磨牙,躺在那儿像个大婴儿。
“老魏你快去吃饭,我自己来就好。”
卧室面积小,赵大宝站在柜子旁,身体向前一倾,手落到了魏真后背,他推着魏真往门口走。魏真一转头,对上了赵大宝含笑的眼睛,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写满了我很快乐,我很开心。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大宝你呢?不吃吗?”
赵大宝眼里的笑渐渐消失,他皱眉端详魏真,“老魏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魏真赶忙出了卧室,瞧,小混蛋是多了解他,他几句话,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了。
如果他开口打问赵金,小混蛋肯定会猜出其中的用意,甚至会认为自己在变相的赶他走,可,难道不是吗?找不到赵金,他又能留赵大宝住多久?
马上期末考了,赵大宝的学习非常紧张,他又答应魏真要考上重点中学,更不敢含糊了。家里有个小书桌,搬到了魏真床侧的右边,书桌下面棱空着,他坐在床上,刚好能容下两条腿。
东西一整理完,赵大宝马上开始做作业,看复习题。
魏真吃过饭,端着碗筷往厨房走,卧室的门大敞,他往里瞅了一眼,不巧,赵大宝也正在往外瞅着看他,俩人视线对上,赵大宝扒在书桌,呵呵呵地笑了,“老魏你干嘛偷看我?”
魏真想,这孩子的心可真大,爹丢了也不着急,乐得跟中了五百万似得。
魏真洗漱完,在小厅看了半个小时电视,去外面上了个厕所,回到卧室,赵大宝还在学习。魏真注视着赵大宝的背影,脱下T恤和裤子,靠在床头,开始一根接一个根抽烟。
赵大宝早习惯了,伸手打开窗户,继续做作业,不过小孩儿还是像以前一样忍不住说了句,“老魏少抽点儿烟,抽病了怎么办!”
魏真欲言又止的看了半晌赵大宝的后脑勺,“学习累吗?”
赵大宝自信满满的回答,“老魏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重点中学的。”
“哦。”魏真抽了口烟道,“搬家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赵大宝的脊背一僵,“老魏你想说什么啊?”
魏真烦躁的抓了抓头,烟在烟灰缸拧了又拧,“赵大宝你爸这几天有没有联系过你?”
赵大宝久久没言语,魏真只见赵大宝挺得笔直的背,一点儿一点儿颓了下去,“老魏你……是不……是……”
“不是!”
当赵大宝略带哽咽的声音传出,魏真根本没有勇气听赵大宝接下来将要出口的话,因为他知道赵大宝一定是要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之类的话。
即使赵大宝没有把后半句说完,魏真也已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胡乱的说了几句,“大宝快考试了,学习很累吧,写完作业早点儿休息。”
赵大宝弱弱地“嗯”了一声,手抬着悄悄擦了擦脸。
魏真躺下,大气不敢出,果然是哭了啊!
同时魏真又发愁的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找到赵金。
第二天,赵大宝一出门,魏真去了余大妈家。得知赵金在经贸大厦工作,魏真和吴建请了一天假,亟不可待打车去了赵金的工作地点。
在前台咨询了半天,魏真上了十六层,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广告公司,看着这场面,魏真都没想到赵金是在这种高大上的地方上班。
人事部的一姑娘接待了魏真,她告诉魏真,赵金一个月以前就离职了。魏真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这个王八蛋不会是真的丢下赵大宝不管了吧?
魏真追问赵金有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或同事,小姑娘以别人的私事,她不好多告知为由拒绝了魏真。魏真没招了,只得拿出赵大宝来说事儿,一说,小姑娘惊着了,魏真自己也楞了。
原来赵金的同事压根不知道赵金成过家,还有个儿子,他们之前去过赵金的家也不是赵大宝居住的平房,而是离公司不远处赵金租住的恒东小区。
第11章
魏真从经贸大厦出来,直奔恒东小区。
怪不得赵金总不回来,这王八蛋就没把那儿当家!
到了赵金家楼下,魏真都不用下车,赵金住一楼,那窗户上贴着出租。魏真掏出手机拨了上面的号码,房东告诉魏真,赵金早搬走了。
魏真坐着来时的出租车去了另一个小区,赵金朋友的住所,哪栋哪号他不清楚,因为赵金的同事也只知道个大概。
赵金辞了工作,退了房子,目前的情况,王八蛋及有可能是弃赵大宝不顾了,或许人也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
那赵大宝怎么办?
他该拿赵大宝怎么办?
看谁愿意领养孩子,把赵大宝送人?还是赶出去由赵大宝自生自灭?
不!不!不!
现在还有希望,他还没去赵金朋友的住所,说不定他在那里可以找到赵金。
出租车内冷风嗖嗖,而魏真的额头早已布满汗水,他知道他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正在蠢蠢欲动,突突突,一下一下,跳动着,像要即刻冲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肉,穿透出来。微微喘着气,魏真黑沉的双眼猛然瞪大,抬头喊了声,“停车!”
出租车戛然而止,魏真掏出钱,扔给司机,跳下车,扶住路边的树,开始用力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魏真慢悠悠摸出烟,点燃,移动着步伐向前走去。
这一天,魏真都在赵金朋友所住的小区,游荡着打听赵金这位朋友。可他连这位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光凭一个名字,门对门也未必知道对方何名何姓,何况是偌大的小区,这个小区又老,没有物业,更无从问起了。
魏真和吴建说他感冒了,请了几天假,他每天守株待兔,躲藏在小区门口附近,死等着赵金来找他这位朋友。担心赵大宝觉出端倪,魏真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