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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只为老魏狂-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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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真预要开口,司机先一步打断了蒋勤伊,“你们要找的人是掉进了冰窟窿么?”
  蒋勤伊和司机点点头,司机无语笑道,“那你们跑什么学校和电视台,应该到医院找啊,你们想,零下30度,他还能活蹦乱跳到处走!”
  母子俩对视一眼,同时冲司机吼,“马上去医院。”
  龙江县只有一家医院,已经有些年头,里面比较陈旧。
  魏真和他妈来到问询处,问完最近有没有因为掉进冰窟窿入院的病人,又报了赵大宝的名字。医生查了记录,没找到赵大宝的名字,不过医生说,有一个无名人跟他们所说的情况符合,是大前天送过来的,还处在昏迷状态,就在住院部三楼的走廊里,他们可以去看看。
  无名人?
  魏真飞奔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当魏真大喘着气,站在冰冷阴暗的走廊尽头,望着和他还有一段距离的移动病床,他差不多已可以确定那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他在他身边时的欢声笑语。
  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
  此刻,一动不动躺在这里,成了无人问津的无名人。
  魏真一步步走到移动床边,他拂起赵大宝额间的黑发,看了一眼又一眼,他还认得,这就是他家小混蛋,他没忘。
  魏真微微抖动的唇落到了赵大宝滚烫的额头,他吻着,全心全意的吻着,不管走廊里出现了谁和谁,用怎样的眼神盯着他看。
  小跑上三楼的蒋勤伊看到这一幕没再向前,来了门诊。
  眼下蒋勤伊不想质问,为什么将病人放在走廊里置之不理。咨询完赵大宝的病情,把人转到最好的病房,用上最好的药。蒋勤伊喝了点热水暖和了一下,准备去兴师问罪。
  赵大宝嘴唇干裂的不像样,魏真正坐在病床前用棉签蘸着水往赵大宝的唇上润。蒋勤伊放下杯子打算先安抚安抚魏真,她感觉儿子好像要哭了,眼睛红红的。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走进个老大爷,魏真和他妈先后站起来,老大爷指病床上的赵大宝,“你们是这娃的啥人?”
  魏真道,“他是我儿子。”
  “儿子!”老大爷明显不信,但老大爷松了口气的嘿嘿一笑说,“那俺就放心了。”
  蒋勤伊礼貌问道,“您是?”
  “俺是李老头,这娃和俺的狗掉进了池塘。”
  蒋勤伊明白了,把李老头领到了病房外。
  其实李老头很郁结,他那条狗是别人送的,他住在池塘边,狗狗总喜欢乱跑,但从没出过意外,那冰厚着呢,他不明白他家狗怎么掉进去的。
  那天记者来采访留守的孤寡老人,他是最后一家,采访进行到尾声,邻居突然跑来说,他的狗和一个年轻人掉进了池塘。
  他奔出去一看,可不么,狗狗身体一半以上已没入冰层,两条前蹄搭在冰面上汪汪地叫着,紧挨着他家狗狗,身体也陷在冰层里的就是赵大宝了。
  狗和人离岸不远,但没人敢上前一步。
  随着他一起赶来的记者,见可多抓一条新闻,赶紧追问围观的群众,事发过程,一个群众说,我看到狗掉进冰里,年轻人也跟着掉下去了。
  然后记者就对着摄像机叽里呱啦一顿说,什么青年舍生取义,只为救狗,目前的形势非常严峻……
  记者说话间,冰面破裂,人狗淹没在了冰水中。
  片刻赵大宝一个人爬上了岸,记者对着赵大宝啪啪啪拍完照走了,留下一堆吃瓜群众和心急如焚的李老头。
  这时赵大宝冻的连说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头发衣服在接触到空气那一刻就全部结成了冰,但赵大宝还挺清醒的,有好心人脱下他的外套,为他披上棉服,他哆哆嗦嗦跟李老头回了家。
  换下那身带冰的衣裳,赵大宝一头栽到了水泥地上。
  李老头翻遍了赵大宝所有的兜,除了泡湿的五百块钱,啥也没找着。
  没有证件!手机!
  没办法联系赵大宝的家人……
  李老头郁闷的弄了些感冒药,撵碎,化成水,灌到赵大宝嘴里。
  第二天人不醒,李老头送赵大宝来了医院。急性肺炎,需要马上住院,但医院里的病床全满了,单人病房,李老头可没钱让赵大宝住,他也舍不得花这么些钱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于是赵大宝被安置在了走廊里。
  医生建议用的进口药,李老头一问,一天一千多,他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医生劝了几句,无奈之下为赵大宝输上了普通的消炎水。
  李老头觉得他没把赵大宝撇下就够仁至义尽了,他的狗狗也没救上来,他还得花钱给这个年轻人看病,而且他并不认为赵大宝是为了救他家狗狗才掉进了冰窟窿。
  蒋勤伊了解完情况,将这几天赵大宝看病花的钱硬塞给李老头,到外面买了些洗漱用品,又打包了份饭,返回了医院。
  医生说只要用上进口药,赵大宝会很快苏醒,到时俩孩子一定有许多话聊。蒋勤伊不想打扰,洗漱用品放到洗手间,饭搁到床头柜,安顿完儿子记得吃饭,她走了。
  天早黑的没了边际,病房里静悄悄的,那盒饭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人动过。
  赵大宝脑袋以下全部是被子,他被包的紧紧的,只落出一张脸。魏真的手伸入握着赵大宝的手,这只手好像变大了,他都有点儿握不住了。
  个子好像也高了,他背着他往病床上放的时候,明显感觉比以前高出一节,还有那厚实的胸膛压着他的后背沉的像坐山。
  他家小混蛋真的长成大人了!
  他再也背不动了!
  魏真眼睛泛着水光,轻声笑了笑,蓦地发现手心里的手抖动了几下,他赶忙目不转睛盯着赵大宝的脸。
  那双一直紧闭的眼慢慢地掀起,随之一下瞪大了,他惊喜的看着他,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但转瞬间眼底就成了死寂的冰冷,他冷冷地合上眼,跟着眼角滑出了一滴泪。
  赵大宝又昏睡了过去。
  坐在病床边的魏真几乎被那滴眼泪击得痛弯了腰,他在怨他,四年了,他抛弃了他,但他还在怨……
  次日早上,赵大宝彻底清醒了,只是声带严重发炎讲不出话来。医生检查完,嘱咐魏真尽量不要和赵大宝说话,更不要让赵大宝开口,以免声带撕裂。
  赵大宝似乎也不想说话,他冷冷淡淡躺着不搭理魏真。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魏真伤心的不行,苦闷的走出医院,买了碗米糊还有本和笔。
  赵大宝九点挂吊瓶,魏真想让赵大宝先吃点儿东西。
  他回来,赵大宝大概是刚洗漱完,垂眸靠在床头,之前乱糟糟的头发此刻利落的搭在额间,脸上湿哒哒挂着水。
  魏真一看他家小混蛋脸上有水,头发好像也有点湿,拿块毛巾从上到下的胡撸呀,人赵大宝捯饬得倍儿帅的发型转眼变了鸡窝头。
  擦完脸,魏真坐到椅子上喂赵大宝喝迷糊,赵大宝不让他喂,偏头躲开了。
  “等会儿要输液。”魏真手举勺,用曾经惯用的口吻柔声哄着,“大宝你乖乖吃点儿,不然胃会不舒服。”
  赵大宝不吃,拿过本和笔翻开,快速写了一行字,摊开让魏真看,'你为什么来找我?'
  魏真看了眼沉默了,他说什么,说他疯了,在疗养院住了半年,还是说他没认出他又疯了,然后就跑来了。
  最终魏真心中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老魏在电视上看到新闻就来了。”
  赵大宝一点点松开紧握的笔,抬起的双眼褐红一片,他看着魏真,深深地看着,那眼中有痛有恨,魏真心头猛地一颤,慌乱地放下餐盒,伸手摸赵大宝的头。
  “大宝其实老魏”
  赵大宝抬胳膊挡住他即将落下的手,侧身端起米糊,几口灌了,躺倒闭紧了眼。魏真俯身掖了掖被子,心想算了,等他家小混蛋嗓子康复了,他再和他家小混蛋好好谈谈。
  护士来了走了,输到最后一瓶盐水,一宿没睡觉的魏真没撑住,扒在赵大宝身上睡着了。这时赵大宝才睁开了眼,只能瞧见魏真的头顶,赵大宝使劲歪着头瞅魏真,瞅着瞅着,赵大宝无声的眼泪一条条淌落了下来。
  这几年赵大宝看着魏真的照片再痛都哭不出来了,赵大宝一直以为他的眼泪早为魏真流干了,原来不是,当他看到他,当他早死的透透的心,又活跃着期望着他能说点儿什么,失望过后,他还是痛的不能自己,哭得止不住。
  如果他掉进那刺骨的冰水里,没挣扎着爬上来。
  如果在一次次攀岩中,他摔下悬崖。
  如果他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中央发着呆,有一辆车没有躲避他,把他撞个稀巴烂。
  如果每次晕血醒来,吓得去拨魏真的号码,手机那头永远说着此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他承受不住那害怕,真的死了。
  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赵大宝轻轻抬手抹着自己的眼泪,听到手机震动声,赵大宝撩起被子蒙住了头,身上的人动了动,离开,赵大宝牙齿咬住了被子。
  赵大宝这被子一盖住就像他闭上的眼,再也打不开了,魏真接完她妈电话回来,往起撩,怎么也拉不动。
  魏真在地上焦急的乱窜,“大宝老魏不看你,你把头落出来,还发着烧呢,别再闷坏了。”
  赵大宝躺着一动不动。
  “哎!”
  魏真叹了声,看点滴要打完了,喊来护士拔掉针,温柔的拍了拍被子里的赵大宝说,“大宝老魏到外面买饭,真的不看你,老魏走了。”
  魏真又买了米糊,医院里提供的食餐只有粥,魏真觉得流食他家小混蛋吃着更方便,不用嚼,直接咽就行。
  魏真自己也打包了份米糊,俩人静静喝完,赵大宝又直挺挺躺下闭上了眼。魏真默默地坐着,隔被子一会儿捏捏赵大宝的胳膊,一会儿垂垂赵大宝的腿。
  赵大宝被魏真搞得又想哭,别过脸用力擦擦眼角,坐起来拿本儿写道,'用下你手机。'
  魏真赶紧把手机奉上,“大宝你随便看。”
  赵大宝才不看,发了条信息,手机还给魏真。
  魏真暗搓搓地看了看他家小混蛋发的信息,'马上把我的衣服送到龙江县医院住院部三二零'
  嗯?
  魏真没想到赵大宝在这里还有朋友,魏真想问问他家小混蛋,但又不想让他家小混蛋知道他偷看了信息。
  魏真纠结的坐了会儿,突然冲进来个拉着皮箱的黄毛娘炮,扑向了赵大宝,魏真一下站了起来。但黄毛娘炮注意不到他,皮箱一撂,抱住赵大宝一顿哀嚎。
  “米宝你没事吧?呜呜我找了你好几天了!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嘤嘤米宝你还能动吗?”
  叽叽喳喳的,赵大宝脑袋疼,他正要往开推,身上的人被一把甩出了两米开外。魏真脸沉的不能再沉了,心道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抱着他家小混蛋想干什么?
  魏真用了狠劲儿,黄毛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站稳后的黄毛又是一顿尖叫,“买噶你你你不是照片上”
  飞来一枕头,黄毛不叫了,看看紧皱眉头坐直的赵大宝,跟个妖精似的,扭着腰,说着不知哪国的语言晃到了病床边。
  魏真听不懂,但魏真站着一直瞅他。
  赵大宝拿起笔在本上写了一排字,递向魏真,魏真接过来一看,顿时被伤得一塌糊涂,他家小混蛋竟然让他先出去,魏真放下本,像早上一样苦闷的走了。
  这下黄毛说中文了,他注视着魏真消失的身影又惊的大叫,“哦,买噶,米宝他是个拐子?”
  赵大宝不能说话,握紧了拳头,黄毛速度那叫个快,一个高高跳离开了床,“米宝我错了,他不是拐子,他是你心中的维纳斯。”
  赵大宝舒展拳头,泄气的低下了头,黄毛娘炮楞了楞,蹦上床道,“米宝你怎么了?你见到他不高兴吗?”
  赵大宝摇头,在本上先写道,'我掉进了池塘,肺炎不严重,嗓子坏了,占时不可以发声。'
  黄毛点了点头,赵大宝继续写道,'他早结婚了。'
  赵大宝从没和任何人讲过魏真的事情,黄毛愕然道,“买噶什么!结婚了?”
  赵大宝继续写,'是的,你订机票,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
  “今天?”黄毛挠头,“可是这里的冰雪节马上要开幕了。”
  赵大宝举起了本儿,'你留下。'
  黄毛摸摸赵大宝还有些烫的额头说,“不要,我自己太无聊了。”
  '谢谢'赵大宝写'我一个人可以回去,你帮我把转机的机票也订了。'
  “我说了不要。”黄毛点开手机,很快订好了机票,“米宝我回客栈收拾一下即刻来接你,我们直接去机场,你把药带好。”
  赵大宝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他没写字,怔怔地望着门口。
  黄毛手在他眼前晃晃,摇头叹气出了病房。走廊里张望了几眼,黄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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