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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饺子铺的跛脚男人-第7章

小说: 饺子铺的跛脚男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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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水又喊了声哥,严庆生连音儿都没了。
  土黄色的长裤跟那件白衫一样,沾了泥灰,就这么睡一晚上肯定不行。
  程水盯着那条长裤,松紧带扎在光裸的腰上,裤兜那块儿的布罩的是严庆生的屁股,裤腿里面是严庆生的腿,两条不一样。
  他见过严庆生的屁股也见过他的腿,睡觉时还常常碰在一块儿,但现在情况不同,他似乎需要亲手脱下这条裤子,就像拆开一只名为严庆生的礼盒。
  程水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
  他轻声说:“哥,我帮你脱。”像在跟空气打商量,严庆生别说睡着了,就是醒着大约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程水没直接去扯松紧带,捏着严庆生屁股上的那块布,蹑手蹑脚地往上提,塌下去的布被立起,裹出严庆生腰胯瘦窄平直的轮廓来。他再提高些,腰窝那儿露出道缝,程水便把手指插进去勾着,蜗牛爬似的往下拖。
  灰白的内裤。
  折皱的棉布已破破烂烂,不规则的洞里透出一丁点儿白,内裤本身已经非常松垮,全露出来也看不出曲线。
  明明就是这么个样子,落在程水眼里都是一种奇妙的勾人。撕开那些洞,让那白屁股没遮没拦地暴露在空气中,当然,严庆生是不怕在他面前露屁股的,起码现在不怕。
  这么没羞没臊的屁股,该被好好教育。揉捏到严庆生满脸臊红,缩在床角,捂着屁股不让他碰为止。
  什么时候严庆生知道怕了,那才是他们好事要开始了。
  程水今晚铁了心不让自己好过,着迷地来来回回用视线抚摸严庆生从头到脚:严庆生打起了小呼噜,他觉得可爱得紧,睡觉时并起的双腿,他也觉得乖得不行,连偶尔动一下的脚趾头都被他看在眼里,自顾自地咧着嘴乐。
  乐着乐着,他起了反应。
  等它下去,还是……?
  程水能借酒行坏事,但从那次之后,他也再没跟严庆生提过这茬,甚至从没让严庆生撞见过他自食其力的时候。
  现在严庆生睡着了,虽然随时可能醒过来,但确确实实睡得挺香,以至于毫无防备地被他脱了裤子,还让他这么个心怀鬼胎的弟弟站在床边,对着他硬了。
  不但如此,还有可能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程水拿起被子给严庆生盖好,唯独脚踝那儿还露在外面——他起了不可言说的私心,然后靠在床尾柱子上,将小猛兽放了出来。
  程水明白自己有些变态,一般人兴奋点不外乎胸屁股腿,而他从对严庆生上心的最开始,就惦记着严庆生右边不正常的脚。
  在他所有的关乎严庆生的绮梦中,这只病腿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今晚,梦走进了现实,程水手指娴熟地包住下身,这场春梦妄想般的独角戏终于开始了。
  大约是睡前这一场,程水一夜无梦,严庆生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也没惊动他,等收拾完了一瞧他还在睡。严庆生有些担心他睡过了时候,临走前拍拍他:“快五点了,你自己看着点时候。”
  程水这才醒了。
  花店老板跟他说六点上班八点下班,碰上节日他得跟另一个轮着值夜,一个月一千二,值夜奖金另算。
  一千二,正好是严庆生两个月的钱。程水思及此,眼里一点儿困意都不见了,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
  严庆生看他这副样子,眼里盛满笑意,“那哥先走了,祝你今天顺利。”
  “嗷!”程水在屋后头刷牙,一嘴白沫子,“谢谢哥!”
  严庆生走后,程水自顾去洗漱,完了一看时间,离五点还差两分,他从这到花店也不过走十二三分钟,时间还宽裕得很。
  程水不着急,这时间正好给他打小算盘。
  家门口的水泥墙上钉着根生锈的长钉,上面挂着一支没了笔帽的圆珠笔和一本在左上角戳了洞的记事本。程水翻过那本子,上面的字估摸着是严庆生的,写得歪歪扭扭,不过程水也跟这水平半斤八两,还挺美滋滋。
  我哥这字写的,随我。
  他顶不要脸地接着往下看,大部分都是简写,他看不大懂,也没什么去问的必要,便没再理会过它。
  程水从那本子上撕了页纸,小指勾着圆珠笔来到桌前,准备给自己理一理财。
  理财,啧,洋气。
  他提笔瞪了几秒的眼,小学生给新书写名字似的端着劲儿在最上面空白处写了两个大字:里才。写完后,看了看又觉得不对,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加点什么。
  最后他烦躁地一折,把那溜白给撕了。
  还是直入主题吧。
  工地给程水发了八百块钱,他一分没动,好好地揣在内兜里。
  程水在纸上写了第一行:800。
  他发了六天传单,后面两天时间短些,一天只给六十五,一共五百三,他花了点吃饭与买必需品。
  程水从另一边兜里翻出一堆零钱,一毛的五毛的,硬币纸币都有,占了半张桌子,看着气势挺足,其实细数起来没多少。
  还剩四百一十二块两毛。
  程水又仔细地把这个数写在800 的正下方。
  他上下对得整齐,一眼就算出来了总数,于是又换了一行,把1212。2写好了。程水琢磨着,他得用这些钱给严庆生添点东西。
  衣服是必须的。天越发冷了,听说下周还有场雨,阴冷阴冷的,那条腿说不准得疼。而且后厨热,外面冷,他走得又慢,太容易生冻疮。
  严庆生已经把他冬天的一套拿出来搁屋后晒着了,程水一一摸过去,没一件够暖的。
  棉衣棉裤棉鞋,程水忘了鞋字怎么写,换成了脚,于是帽子和手套变成了头跟手,反正他自己看得懂。
  这一套下来,程水在心里估了个数,尽量不超过五百,剩下的钱还有别的用。
  早上严庆生从桌子上摸走了他在家喝水的茶缸,程水心想,那就再添个杯子,对了,钥匙丢了,家里的锁也得换。
  趁午休时候赶回来换了吧。
  他写写画画,看着差不多了,便叠起纸跟着纸币一块儿放好,掰了半个馒头,叼在嘴里出门了。
  深秋的风冷冽得像有人用冰刮你的脸,程水搓了搓脸颊,替严庆生发愁:这要是到了冬天,又是大风又是大雪,他哥那腿脚怎么过去?
  要是……不用走着去就好了。
  程水猛吸一大口寒气,头脑一片清明,他可以骑车送严庆生去上班啊!
  在天彻底冷下来前,程水心里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为了严庆生,他必须得买辆车。
  花店老板姓黄,程水到的时候,黄老板还没过来。
  “他一般得下午,”开门的是这个花店的老员工,一个叫吴小思的小伙子,一张娃娃脸,鼻梁上架副圆边儿眼镜,看着比程水还嫩些,实际已经二十六了,“早上都是活儿,生意倒不忙。”
  他收了钥匙往店后面走,边走边说:“你头一天来,黄哥要我带你——之前做过这行没有?”
  程水便跟在他身后如实答道:“拉过货,没正经在店里干过。”
  吴小思说:“你看货?”
  程水说:“跟着以前的老板。”
  吴小思点点头,“行,那你这也算零基础。没事儿,活都简单,重要的是心要细,花都娇贵,粗手粗脚的做不来这行。”
  程水应了:“吴哥我跟着你。”
  吴小思笑了:“那不墨迹了,咱俩一起把这些花搬到后面,抓紧时间在出太阳前换完水,光照了花就蔫得快了。”
  店里的鲜花每天都得换水、剪根,连带着装水的花桶也要洗刷干净,这是个纯粹的体力活。程水跟吴小思蹲在水池子边上,吴小思伸着胳膊剪给程水看:“喏,四十五度角……这样,三指头差不多……”
  确实简单,程水上手很快,没到七点,这些花就又回到了木架子上。吴小思仗着老板不在,又没生意,毫无心理压力地在老板椅上瘫会儿,显得比他还高兴:“盼了俩月,黄哥可算是招了个靠谱的!”
  程水奇道:“我之前还有人?”
  “有啊!就上星期,来了一天就走了,嫌累,再往前还有个倒是肯出力气,但手太笨,教不会也不行。”
  程水笑:“我也就来剪了几刀,说不定后面也笨,吴哥多担待点儿。”
  “你手挺活,我看得出来。”吴小思目光灼灼望着他,“加油,以后我的工作分你一半儿。”
  快到中午,店里得留人,吴小思伸了个懒腰,问:“你先还是我先?”
  程水让他先去,自己站门口找旁边五金店老板挑了个锁,也不清楚家里有没有工具,又买了两把螺丝刀。付完钱转身回到店里,掏出那张纸来,在1212。2后面画了道杠,写上55。
  吴小思一会儿回来,他便步履匆匆往家赶。
  午饭大概来不及吃了,程水狼吞虎咽地就着腐乳解决了锅里剩的一个半馒头,结果吃得口干舌燥,咕嘟咕嘟两大碗温开水下肚,气儿这才顺了。
  他之前上班时间不固定,不方便在家里做饭,现在定下来了,程水盘算着找时间买点菜和面,能省点是点。
  换好锁,他站起身,走到巷口,正撞上昨晚开了窗户的那个男人,男人显然也认出他来,眼神躲闪,似乎想打招呼的样子。
  程水冷着脸经过他身边,走远了。
  果然如吴小思所说,黄老板下午过来了。他一来便递给程水一本册子,要他没事就多翻翻看,最好能记下来。程水翻了两页,他总提笔忘字,但阅读倒没什么大问题,里面都是些常见花种的相关知识,只是全是文字,若不是程水以前跟着老板认了不少花,只怕就算全本背诵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黄老板在店里坐了会儿就走了,路东头听说要开家茶馆,他得去招呼招呼,最好能带笔生意回来。
  剩下两人紧锣密鼓地包装双十一活动的单支花。
  “吴哥,”他俩手不闲着,但总得聊聊天,程水来这儿到底时间不长,又没什么时间去仔细逛,正好从吴小思这里打探些事情,“我想买几件衣服,但跟这儿不熟,能说个地儿不?”
  吴小思张口就来:“等晚上,旁边夜市随便挑。”
  程水道了声谢。
  他跟吴小思包到了五点半,黄老板笑眯眯从外面进来了,“成了!不过不着急,他那边下个月才开张呢,咱们先把自己的活动做好了再说。”
  程水趁着他高兴,赶紧张口,他晚上得去夜市看看,城市小,要是等到下班时候,夜市估计都要收摊儿了。
  “该扣多少您扣,”程水诚恳道,“实在不行,您从明天开始算我工资也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黄老板倒不能不答应了,他看看桶里的花,摆了下手:“算了,今天给你算小时工。”
  “谢谢老板!”
  “去吧。”
  快到冬天,天黑得越来越早,夜市也随之提前,程水过去不到六点,已经有不少摊位支起棚子,陆陆续续摆货了。
  程水原本打算买的是那种厚棉衣,但实际转了一圈儿,他在一家摊子前走不动脚了。
  一整套羽绒衣裤,摸着又轻又软,程水伸手进去试了试,也挡风,暖和。
  衣服的重量放在平常人身上可能还不算大问题,但搁在严庆生这儿不一样。穿得多了,身子笨重,脚更不好迈了,不但走得慢,还容易摔跤。
  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套衣服哪儿都合适,唯一不合适的,恐怕只有价格。
  摊主对他比了两个数:“六百五,少一分都不卖。”
  光是这两样,就超出他预算一百五十块了,程水连还价都没什么底气,把老板缠得烦了,再问话甚至开始爱答不理。
  “我东西搁这整街是最不愁卖的,小伙子你打听打听,能买就买。”
  不能买就滚。
  程水走出了这家摊子,他去了隔壁,看了会儿棉衣,又往前走了几家,果真只有那家有那种羽绒服。他在货架前扯着件棉袄发呆,满脑子全是严庆生穿上那套羽绒服的样子。
  他生哥清清爽爽,眉眼长得也好看,那藏青色穿他身上不仅不土气,应该还挺衬肤色。
  一会儿他又想,他要是买这么厚实的棉衣,万一严庆生因为这摔着伤哪儿……这么一比,几百块钱倒成了小事。
  夜市渐渐人多起来,晚饭后附近小区的人们大多来这儿散散步。那家摊主虽说脾气不大好,说的倒是实话,就程水离开的这会儿,他已经做了四笔生意,刚要坐回椅子上,一抬头,见又是程水,一屁股坐实了。
  “就这套,L码,帮我装上吧。”
  摊主似乎也见多了程水这样犹豫再三又回头的客人,二话不说从后面扒出两件,找了个大纸袋子装好,接过钱点清了,点点头,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程水拎着这个袋子,这个袋子装着的,是他这个月近乎全部的伙食。
  程水这边用钥匙开了新锁,进家门自去收拾,严庆生那边还在饺子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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