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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耽]偏执-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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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骤然听见乱成一团的急救室里发出心脏停跳的蜂鸣声,他的耳朵仿佛都要被震碎了,连带着慌乱无措的心。
“愣着干什么,准备除颤!”
在医疗界有句话叫医不自医,Eason以前一点都不相信,在他的意识中,只要是在手术台上或者是在急诊室里,就只有医生和病人的区别,哪里会想得到那么多得事情,可是,他拿着通了电流的除颤仪,看到Adams胸前大大小小的疤,突然就变得胆怯。
经过急救以后,Adams被送入手术室,他跟着进去观摩,但是却没敢上手术台,Adams就像个提线木偶,被人开膛破肚,来回摆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颗心从始至终都揪在一起。
术后Adams被送进ICU监护,他穿了无菌衣,像个尽职尽责的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敢合眼,观察数据,换药,亲力亲为,和个旋转的陀螺一样,但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和谁置气。
盛誉晖来过一次,无疑是为了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抚他的情绪,他这个时候才明白别人的安慰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词语叠加在一起,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也就突然理解了盛誉晖当时不顾性命飞去中国找李泽。
他与Adams恋爱那么多年,除却之后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为人轻浮又放荡,但却一直都不知道他有心脏病,那么长的病程,竟然生生熬成了心衰,他是头猪么?身体差成那样还跟着一群亡命之徒满世界的乱跑,想要寻死也找个轻松点的方式,哪怕每天躺在温柔乡里夜夜笙歌呢。
他在ICU一直守到Adams快要苏醒才离开,因为他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面孔对待他,他感觉自己对他已经没有爱,只有怜惜是不够情深意长一辈子的。
Adams那几年的声色犬马一直都是他心底最介意的东西,如鲠在喉,那人如今回来也不是因为悔过,而是因为想要征服。
这不是爱情。
 
(五)

Eason窝在家中过了三天猪狗不如的生活,醒了吃,吃了睡,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回来前一天他鬼使神差去了趟急诊的大办公室,Adams也在那里办公,一张办公桌只占了其中一个角落,上面堆积的病历本有厚厚一沓,随意翻开一本,特别容易就找到了他那龙飞凤舞的字。
他离开的时候不经意听到两个实习生的窃窃私语,他们说好几次见Adams白着脸从急诊室出来躲在没人的角落里拧药瓶,甚至有个人见他在上手术前自己注射针剂,吓得以为Adams在吸食毒、品。
当时他没能忍住,在实习生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他们面前,详细询问他们看到的一切情况,一边听一边觉得心里像是在经历着千刀万剐。
他这两天其实一直都睡不踏实,闭上眼总是能看见Adams的脸,苍白憔悴,尖瘦得几乎凹了进去,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好抬起手捂住脸蒙上眼睛。
医院来的电话几乎将他的座机打爆了,最后他拔掉了电话线,手机关了机。第四天早上的时候门铃被按得震天响,他带着一身的起床气凶神恶煞地去开门,心里想着如何把这扰人清梦的家伙大卸八块。
但他打开门竟然看到了Adams,摇摇欲坠的贴着门边的墙壁,脸依然苍白如雪,身在病中的憔悴和虚弱怎么藏也藏不住,他的手虚虚地撑着门框,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个狗吃屎了,但依然笑得玩世不恭欠揍欠抽。
“什么事?”
Eason守在门口不愿意放他进来,尽管他一颗心揪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听说你守了我三天三夜?我就是专程来道个谢。”
“医生的职责而已,不足挂齿。”
“那不行,据说除了你幕后的老板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以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和我这么幸运。”
Adams气喘得厉害,说了几句话就像是跑了二万五千里一样。
“毕竟你现在是我得衣食父母么,记得过后把拖欠的医药费打进医院账户。”
“听说医生可以减免。”
“你还不是正式员工。”
“哦,医生家属也是可以享受这个福利的,反正都一样。”
“你说完了没?说完就从哪来滚回哪去!”
“之前不是还惊慌失措么,别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嘛。”
到底还是大病未愈,就算Adams装出一副百毒不侵的风骚模样,但他站得有些久了,越发显得气力不济,撑了一会儿又开始虚虚地喘气,咳嗽声不断从唇齿间溢出,看着极为辛苦。
Eason梗着脖子怒气冲冲地注视着他,这个贱人,好像每次都能准确地抓住他的软肋。
“你私自跑出医院就是为了和我扯皮么?”
“不是啊,来看看你,我都回来这么久,连你公寓的门都没进去过。”
为了偷偷溜出医院Adams花费了不少心思,趁着换班休息的时间拆掉身上的监护,千方百计躲开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又躲开医院无处不在的监控,其实这么折腾也不过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个人,浑浑噩噩睡了这么久,骨头都变酥了,怪想念的,他就是贱骨头。
Eason担心他再晕倒,于是不情愿地让开门,那人扶着门框慢吞吞地进来,然后在他猝不及防之际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放手!”
“不放!”
“别以为你病着我就不敢再打你。”
“你打吧,好几天没挨打,我正好皮痒了。”
人至贱则无敌,Eason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死缠烂打,像个永远打不死的小强。
两个人就在门后面这样僵持着,Adams知道Eason不会在自己病体恹恹的时候下狠手,于是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然后感觉他的背部陡然变得僵硬起来,但他没敢动,只是咬牙切齿地说。
“把你的脏脸给我挪开!”
“不闹了好不好,以前是我做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趁早收起你的花言巧语!”
“这次是真心的。”
Adams紧贴着Eason的背部,他牵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我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和你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年被查出来的。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不管我怎么努力,但好像都要服从命运的安排。”
“别为自己犯的错误找借口。”
“借口什么的,还确实是。我自小就输不起,当然受不了一夕之间被剥夺所有的恐慌,你没有尝试过,所以不懂得那样有多煎熬。后来我发现去夜店可以排解掉那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所以你今天是来告诉我其实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得人渣!”
“谁说不是呢,去了非洲的这几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以后我就开始琢磨人生,发现就算是下一秒死了,好像还是放不下你。”
“滚。”
“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休想!”
“只是给我一个机会。”
“你做梦!”
“真狠心。”
Adams又晕了过去,鼻息轻浅,无意识地顺着Eason的被下滑然后被他一个高难度的转身抱在了怀里,他看着他又浮起红晕的脸,伸出的手在他脸庞蜷了蜷终究还是没触碰到。
“你不是也一样么?”



Chapter68。【番外】相比较生,死亡真是太过容易

(一)     
    
李泽不喜欢过冬天,盛誉晖也是,虽然长岛的气候算不上太冷。
Eason为了与Adams长相厮守,弥补那么多年没在一起的遗憾,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两个人整天腻腻歪歪吃喝玩乐的,身体力行演绎了人身苦短及时行乐这一人生哲理。
现如今,鸣泉山庄的气氛比之前好多了,虽然隔三差五这一对病秧子捋不顺毛就会闹得天翻地覆。
那应该是李泽与盛誉晖明确彼此心意不再自相残杀的第五个年头,冬天,长岛的气候变得阴冷潮湿,盛誉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轮番着疼,他脾气变得更暴躁了,有时候连李泽的面子都不给,药膳端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就挥手扫在地上,十足的难伺候。
“盛誉晖,咱们回国住一段时间吧。”
李泽丢了个眼神给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佣人收拾地上的狼藉,他想起有过一段时间,他也是脾气乖戾地不可理喻,盛誉晖与他硬碰硬,两个人都没有落到什么好处,反而都将自己的身体折腾得破败不堪。
他过去攥住盛誉晖冰凉的手,颇为好脾气的哄他。
“回去做什么?”
“换个环境,你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主要是方便带他去看医生,而且国内是他的地盘,盛誉晖多少会收敛一些。
“不回。”
“我想回去。”
“你也不准回!”
回去就有肖灏,虽然他现在和程越的感情很好,他们俩之间也没问题,但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总是会无端的膈应他,心里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好端端的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回去找不自在。
“今年公司的年终会议总部得派人回去主持,咱们一直这么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总得回去看一看。”
“回去看盛天翔那副谄媚的嘴脸吗?”
“你可以不看他只看我啊,只要你陪我回去不就好了,或者说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我说了你不准回!”
盛誉晖气得连眉心都拧成一团了,脸色煞白,攥着李泽的手分外用力。
“行行行,你说了算,我不回,可你得吃药病才能好啊。”
一天三顿的摔碗,隔三差五就得换一套厨具,Eason那个蒙古大夫,最近也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度蜜月,连个电话都不接,李泽心里又暗暗替他记了一笔账。
“阿泽,我困了,你陪我睡会。”
盛誉晖不按常理出牌,发完一通火又装可怜,如今这一招用得是炉火纯青,李泽自然看得出他那点小伎俩,但也不戳破,他难得是这种性格,自己认定的人,怎么宠怎么惯都不为过。
 
有李泽陪着,盛誉晖也安安稳稳的睡了,他这几天犯胃病,低烧缠绵,能睡的时间没多少,李泽把手机调了静音倚在床边陪着他。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不知道他们彼此相伴能有多久。
李泽靠了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过了不多长时间,他隐隐约约听见敲门声,一旁的盛誉晖睡得有些沉,竟然没醒来,李泽帮他掖好被子然后披了件出来。
是Bill,他是个有眼色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李泽掩上门,轻蹙着眉头和Bill走向书房。
“怎么了?”
“盛天翔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盛世如今无人坐镇,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二)

“盛天翔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消息传过来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泽少爷。。。你看,Boss那边。。。”
“你先派人回去处理善后的事,稳定公司大局,盛誉晖得回去一趟。。。我来和他说。”
“好。”
“Eason在哪里,把他给我绑回来,他得陪着一起回国。”
“。。。我去派人找。。。”
“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他,找不到他就先想办法把Adams先绑回来。”
“。。。”
这俩人现在就是一对连体婴,要出现就是一起出现,要是消失那绝对不可能丢下另一个的好么,Bill嘴角略微抽了抽,但还是领命离开。
 
李泽回到卧室盛誉晖已经醒了,他半靠在床头,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但表情特别的臭。
“谁来了?”
“Bill。”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他现在也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盛誉晖绷着脸,李泽在他身边坐下来,顺带伸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还是老样子,低烧真的很讨厌,尤其是冬天。
“盛誉晖,咱们这次恐怕真得回国走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盛天翔又不老实了?”
“盛天翔死了,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瞒着盛誉晖,也瞒不住,李泽坐在一旁,他感觉到盛誉晖得身体似乎僵了僵,原本紧紧攥着他的掌心好像也松开了一些。
“死了啊。。。他倒是死得挺干净。”
“盛天翔再婚无子,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回去看一看。”
“活着的时候也没正眼看过他,死了再看有什么用。”
盛誉晖对李泽说,也是在对自己说,这些年他身边一个个的人走的走,死的死,纵然他能力再大,财力再广,想要留的也没能留住,剩了一个李泽,已经算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死者为大,我们回去送他一程吧。”
多少恩怨情仇,不管积得多深多厚,多么不可饶恕,人死如灯灭,该放下的就放下了,否则背负着那些不太美好的过去也是一种负担,为难自己,不划算。
 
“你安排。。。我再睡会儿。”
一句话说完,盛誉晖拱了拱又钻进了被子,他觉得胃里突然就拧成了一团,也不知道那残缺的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好像想要主宰他的喜怒哀乐似的,那怎么行,盛誉晖偏转身子手握成拳狠狠地压在上腹。
“那你先睡会儿,我出去安排一下。”
李泽推门出去让何伯把护士叫上来给盛誉晖打了一针,然后掩上门离开,他是那么骄傲的人,不愿意给人看见他脆弱或者不够笃定的时候。
他懂,于是离开。
 
第二天早上,Eason带着拖油瓶Adams准时出现在鸣泉山庄,脸上大写的欲求不满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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