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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耽]偏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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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换的调酒师调出的酒辛辣中略带苦味,他却像是喝上了瘾,默默坐在高脚凳上,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得头晕眼花。
酒吧里不乏失意买醉之人,年轻的调酒师看了看趴在吧台昏昏睡去的英俊男子,眼中流露出悲悯无奈的神色。
盛誉晖被李泽推到在路边一时间起不了身,他刚刚下飞机因为贫血缺氧的身体还未彻底好转,原本就是强弩之末,这样一倒便再提不起力气。
还是Eason有先见之明,派了Mike悄悄跟随,他将盛誉晖抱上车飞速去往医院。
Eason脸色阴沉的如同锅底,他的Boss如今疯狂的连命都不要,竟然放下美国的一切孤注一掷跟着李泽回国。
“Boss,你必须卧床休息,血氧饱和度过低可能导致心动过缓,严重者将出现室颤等心率失常乃至停搏。”
“让Mike跟着阿泽。”
“这是泽少爷的故土,您难不成还担心小姐追过来?”
“Eason!”
“对不起,Boss,我又越矩了,但鉴于您不愿住院,我只好安排Mike去帮您采购医疗器材。”
“Bill呢?”
“你不是让他去盛世熟悉公司业务了吗?”
“我记得阿ken也来了。”
“他向来来无影去无踪,Boss,恕我无能为力。”
阿ken是盛誉晖前些年偶然挖掘的一个退役特种兵,他身手极为敏捷迅猛,招招制敌并且从不留情,某些程度上连Bill和Mike都奈何不了他,但他性格极为乖张孤僻,不服从任何人的管教,有时连盛誉晖都奈何不了他。
Caden和nnor前些日子被派出去,阿ken取代了他们暗中保护李泽,都不知道盛誉晖是如何请得动这尊大佛。
 
调酒师换了三次班,每晚都可以见到李泽熟悉的身影,每次都见他喝得不省人事,第三天的时候这儒雅温和的男子突然间挥手扫落了吧台上的玻璃杯,喃喃自语神色悲戚,他手持VIP卡笑着说损失从里面扣除,然后要求服务员开了包厢。
肖灏将程越送往医院,口袋中电话响起,他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李泽略带着绝望的声音。
“阿灏,阿灏。。你为什么不等我?”
“阿泽,我现在有事。”
“阿灏。。。”
李泽的话说到一半,肖灏便听到了那边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正要挂断的时候貌似手机被旁人接起。
“先生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位打电话的人吗?您最好过来一下,这位先生醉的不省人事打翻了酒杯,手臂有点划伤。”
“在哪?”
“waiting吧。”
肖灏有些迟疑,waiting是过去的7年中他为了排遣寂寞最喜欢去的地方,也是A市最大的gay吧。
肖灏赶到的时候,李泽大剌剌地歪倒包厢的沙发里,套在身上的白衬衣领口的扣子随意敞开,浑身酒味浓烈,原有的纯白色早已经晕染出了微黄,褶皱地不像样子,他挽起的袖口两只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血还未凝固,看着触目惊心。
肖灏居高临下看着如此颓废狼狈的李泽,心里面难受得紧。
“先生,您来了就好了,这位先生已经在这里三天三夜了,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再喝,因为他是VIP,我们又不好往出赶,您还是带他回去吧,在这样喝下去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你下去吧,这边我处理。”
肖灏微微俯下身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李泽,他的睫毛又长又密,随着眉眼轻颤上下忽闪,眼角微微湿润。
他片刻失神,感觉心里最柔软的那片地方微微塌陷下,只是,或许连他也不清楚,此时的难过早已经胜过于以往的心疼。
服务生送来了碘酒和纱布,肖灏给李泽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划伤还好不算严重,并不需要缝合,肖灏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他身上,抱着他出了酒吧。
肖灏开车将李泽送回住处,帮他简单的擦洗,然后换上家居服打算离开,却不想那人迷糊之间竟是拉住了他的手,身上温度灼人,李泽竟是发起了高烧。
他翻箱倒柜找出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喂李泽吞下,见他扁着嘴巴委屈地嘟囔。
“好苦。”    
李泽醒来时天已大亮,熟悉的宿醉头昏伴随着喉咙里面的干渴肿痛一同苏醒,他用手揉了揉胀痛的鬓角,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小心触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刺刺地疼痛。
他苦笑着摔回至床上,眼睛鼓胀着尽是酸涩,他从未想过,七年以后,回归故土,自己却已然沦为酒精的奴隶。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肖灏的声音骤然响在耳畔,李泽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他不管不顾坐起身子,看到肖灏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进来。
“阿灏。。。”
“醒了就好,凌晨那会烧才退下去,我刚去厨房熬了点白米粥,稍微喝一点再服一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阿灏,这粥是你熬的?”
“恩。”
“你以前从来不干这些。。。”
“阿越胃不好最近又犯病,只有清淡的粥还能勉强吃一点,我索性闲着无聊便学了一些,不过手艺还有待提高,你将就一下。”
李泽看着眼前端着粥坐下来的人,他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提起程越,甚至在提起他的时候眉眼间不自觉洋溢出羡煞旁人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只觉得,曾经他万分迷恋的醉人笑容,如今却明晃晃地刺眼,如同针刺一般戳在他的心脏上,鲜血汩汩地流。   
他还记得七年前,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四平八稳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引经据典对他说君子远庖厨,脸上嫌弃油烟味的表情分外滑稽,如今他竟是甘愿下厨去研究菜谱,表情中甚至带着甘之如饴。
李泽的手死死地抠在床单里面,因为过分用力刚刚结痂的伤口又有血珠冒出,隔着纱布晕染开,他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脏如同在经历着千刀万剐的凌迟。    
“怎么了,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好吃?”
“没有,阿灏,你变了。”
“人总是要变。”
“也包括感情?”
“阿泽,以后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还会心疼吗?”
“阿泽。”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爱我了?你说过只会爱我一个。”
李泽抓着肖灏的手腕,布满血丝的眼睛染着不甘和疯狂。
“阿灏,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对不起。”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爱他对不对?你只是寂寞了对不对?我现在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阿泽,你别这样,我们再也回不去。”
“不可能,阿灏,你再骗我,你是气我这七年杳无音讯是不是,我可以向你解释。”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肖灏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然后拿了外套准备离开。
“阿灏,别走。”
李泽忽然掀开被子下床,烧了一夜虚脱的身体有些站立不稳,他摔倒在地竟然就那样不管不顾连滚带爬挣扎着去阻拦肖灏。
“阿泽,你不要这样。”
“阿灏,再陪陪我,就一会好不好?”
“先起来,伤口裂开了。”
肖灏看着印象中那般温润儒雅,笑容温暖的李泽,如今狼狈的乞求他不要离开,心中痛楚无法言说,他蹲下身来将他抱起放回床上,找出药箱帮他重新清理伤口。
李泽在肖灏的注视下喝掉碗里的粥,又服了一次药,短暂的幸福还没有尝够便看到肖灏又拿起外套准备走。
“你又要走?”
“你应该安心休息,我也有事要办。”
“阿灏,我如今在你眼中是不是与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阿越多心。”
“那我呢?”
“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阿泽,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需要重新开始。”
“我不愿意。”
李泽只听见肖灏冷漠的说他要重新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他有了自己的生活。
“阿泽,好聚好散不可以吗?”
“不可以,肖灏,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你们一个个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李泽濒临崩溃,他发现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中怒火燃烧,绝望蔓延,胸腔升起一股濒临死亡的闷滞感。
“求你不要走。”
肖灏不懂得这七年中发生了什么,李泽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明明记得是他先背叛他,他明明记得那场轰动纽约的婚礼,李泽身边新娘挽着他的手臂语笑嫣然,他回国后在鬼门关绕着走了一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戏花丛五六载,遇见程越是意外,却也觉得是上天垂怜。
“阿泽。”
他将目光重新停顿在李泽的脸上,却看见他红了的眼眶还有毫无预兆滴落的泪水,拒绝的话生生哽在喉头咽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不走。”

Chapter27。谁都不是谁的救赎

肖灏坐在客厅里面翻看茶几上面堆放的荡了灰的杂志,都是七年前的最新版。李泽学的是设计,很多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肖灏每隔一段时间会专门找人订购这些杂志送回来,两个人窝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聚精会神翻看,彼此交流,久而久之他甚至被培养成了半个设计师。
李泽洗完澡换了一身纯白的家居服,一扫之前的狼狈狰狞,重新换上舒心的笑容,他顺手扔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给肖灏。
“去洗个澡,照顾我一晚上身上全是酒味。”
肖灏不置可否,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他身上确实一身的酒味,甚至还残留着李泽的呕吐物,酸腐之气令他浑身不自在。
李泽看着肖灏面无表情地接过衣服从他面前走过,神情微微失落转眼换做疯狂,他走到厨房旁边的酒柜前,挑了一瓶上好的百加得,然后从家居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摇了摇然后开了封口倒进去。
肖灏换好衣服终于一身清爽,李泽已经收拾妥当窝在沙发里,手里面又捧上了酒杯,茶几上面放着那瓶刚刚开封的百加得,肖灏微微蹙眉,快走几步从他手中夺下杯子。
“你刚刚退烧,身上还有伤,怎么又喝酒?”
“阿灏,你还记不记得,这瓶酒是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偷了谢晖那小子的,你还说,等到我们年老的时候庆祝。”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肖灏看着李泽重新拿了一个酒杯,又倒了半杯酒,透明的杯身倒映出酒液棕黄的色泽,被窗外打进来的阳光照得微微反光。
“阿灏,陪我喝一杯,也算是为我们的感情画上句号。”
李泽笑得一如七年前的时候,如沐春风,温润儒雅,他要求不算过分,肖灏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泽,你身体刚好,这酒还是我来喝。”
肖灏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又从李泽手中接过半杯酒喝下,他仍旧体贴备至。
“阿灏,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此事不要再提,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仍会尽力为之。”
“若是我想要回你的心呢?”
“你知道不可能。”
李泽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表,回国的时候他专程买了一块来遮那里的伤疤,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肌肤,耻笑他如今覆水难收的事实。
“他好在哪里?”
“哪里都好。”
“我呢?”
“阿泽,这个没有可比性。”
每次提起程越的时候,肖灏的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眼眸微微发亮,眼神明媚幸福,即使是七年前,他们爱的如胶似漆,李泽都未曾见过这样满足的神情,想到这里,他便开始发了疯一样的嫉妒,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理智的妒妇一样,仇恨着觊觎并且偷走他最真爱的宝贝的那个男人。
疯狂的嫉妒像是漫天疯长的野草让李泽彻底的失了理智。
“我懂了,阿灏,最坏也不过物是人非。”
李泽弯起的眼角盛满碎裂的光,温暖的笑意一点点变冷漠,他目光直勾勾地追着肖灏,竟是带了一种孤注一掷的绝决。
“阿泽,你能想通便好,与你的妻子好好过。”
“你说什么?”
“我去找过你,但是那天正好是你结婚的大喜日子。”
肖灏放下手中的酒杯,觉得浑身燥热,难受极了,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渐生闷滞感。
他没有看到李泽陡然变白的脸,还有难以置信的绝望。
“七年前你去美国找过我?”
“都过去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阿灏,我没有。。。”
肖灏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但似乎不起作用,身上的燥热转成酥麻。
“阿泽,你在酒里面加了什么?”
“阿灏,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李泽木然恍惚的脸恢复如初,他看着肖灏一点点解开身上的扣子,脸颊通红,脖颈间裸露出若隐若现的粉红色,平生魅惑性感。
“这酒里面是最强效的春药,不管天堂和地狱,都只能是我给你。”
“你。。。”
“我没有与别人结婚,那是幌子,我不甘心,我一点都不甘心,凭什么在我还爱着你的时候,你却把别人呵护成宝。”
李泽双目微红趴在宽大的布艺沙发边沿,慢慢伸出手细细划过肖灏裸露的肩背,肖灏感觉身体像是燃烧起来,他辗转挣扎之间背上突然被冰凉的手指划过,身体不自觉弓起背想要更多清凉的慰藉。
一阵一阵难耐的热似乎是由内而外蒸腾而出的,一点一点地摧毁着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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