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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柔软关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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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昂回家正好经过那家宠物医院,昨晚就直接把猫带到自己家照顾,今早送去了约好的医生处。
  陈南一系好围裙,点头道,“我去接就好。”
  周六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很多,整个下午,陈南一忙得不可开交。晚市时间,他稍微喘了一口气,又去厨房帮忙料理。
  大概是昨晚睡眠质量不错的缘故,一天下来也没有觉得很累。八点左右,他和林昂在三楼的工作间吃简单的工作晚餐。林昂咬着勺子,从和自己男友的聊天记录里翻了一张照片出来,放到陈南一面前,“这个怎么样?”
  林昂上个月新交了男朋友后,变得格外热衷于给好友牵线介绍对象,像是某种热恋的兴奋情绪无处宣泄而衍生出的癖好。陈南一余光一扫,夹排骨的筷子停都没停,“什么怎么样?”
  “不要装傻。”林昂抬手打了一下他的筷子,“这人是我们家周哥的朋友,银行工作的,比你大三岁,人帅脾气好,无不良癖好,情感经历……”
  “好了好了。”陈南一失笑,“你是查过人家户口了吗?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是秉持负责任的介绍态度。”林昂把手机收起来,“怎么样,还不错吧?”
  陈南一看起来兴致不高,低头咬自己的排骨没说话。
  “我让周哥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吃饭。”林昂一副不容反驳的架势,拍板决定道。
  陈南一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他的手机刚刚震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是宠物医生发来的,说是医院周末的关门时间会提前,问他方不方便早些来接猫。
  总归店里也没剩多少客人,陈南一草草吃完饭便提前离开,去了宠物医院。
  负责小咪的宠物医生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或许是贺昀迟和他打过招呼,陈南一感觉他对自己还算热络。
  “这里签下名就可以了。”
  诊疗室内,陈南一把小咪装回宠物航空箱后,在对方递来的登记簿上签名。
  但他划了一下,只划出很淡的痕迹,应该是没有墨水了。年轻医生见状,随手从自己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递给他,“换这支。”
  陈南一拿过那支笔,微微愣了一秒,随即笑了笑。
  同样的笔他昨晚才见过,紫檀木质地,笔身线条被车得利落干净。
  “这支笔是贺昀迟做的吗?”他签好名,将笔和登记簿一起递回去,随口说,“我在他家见过一样的。”
  “是啊。”医生得意道,“他没事儿就爱大发善心地捡猫捡狗送过来,我敲他一点服务费而已。”他说着指指一旁装饰架上的动物摆件,“这些也是。”
  陈南一发现贺昀迟好像很喜欢做鲸鱼和大象的小摆件,做得精细,不但家里放,还拿来送朋友。
  他同那位年轻医生告辞,拎着航空箱走出医院,打车回家。
  小咪在医院不情不愿地待了大半天,进门便趾高气昂地巡视了一番,掀翻一二抱枕,又碰倒了壁柜底层的木质相框。
  陈南一抓住它,不顶什么用地教训了一小会儿,认命地起身收拾。
  小咪卧在窗边的吊床上,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对自己折腾一通的结果很是满意,转头晃了几下尾巴,悠悠打盹去了。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陈南一靠着抱枕,坐在飘窗窗台上,摸着猫,刷新了一下朋友圈。
  陈南一的朋友圈一直很热闹,既有朋友发的生活日常,也有一些稍带工作性质的推广信息。他顺着时间线翻,发现开木艺工坊的那位朋友难得一见地更新了一条手工课程动态。
  他联想起那些动物摆件,上去按了一个赞。
  但等他真正回过神,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手机界面已经从朋友圈跳到了对话框,顶部的那段不宽不窄的白色里,嵌着“贺昀迟”三个工工整整的黑字。
  最新的消息在底部,是贺昀迟对他几秒前发送的那条邀请的回复。
  “好,待会儿见。”
  …
  下周大老板要出差,定在周一的组会便挪到了周天上午。贺昀迟今晚原本打算在家写完组会汇报,但有些数据存在实验室的电脑里,他就又去了学校。
  “贺昀迟,你写完了吗?”庄泽森吃完晚饭回来被一个学姐叫去了楼上,这会儿才下来,“走不走?”
  “快了。”贺昀迟眼睛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你干什么去了,刚才有人找你。”
  “是师弟吧,我下来的时候遇见他了。”庄泽森整理着一沓纸质资料,耸肩道,“我能干什么,是秦教授带的那个学姐找我问数据处理的事儿。”
  贺昀迟的导师与这位秦教授关系很好,偶尔会互相帮忙做做实验。庄泽森坐到贺昀迟身边,兴致勃勃地说起刚才上楼听到的新闻,“你以后还是对师弟好点儿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我刚听学姐说她们组新来的师弟差点弄坏了激光共聚焦显微镜。”
  贺昀迟敲键盘的手停下了,庄泽森以为他是要转过来和自己正儿八经地聊课题组八卦,但他只是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动作很快地回复了一条微信。
  “老板找你?”
  “不是。”
  庄泽森忍不住想探头去看,“那你这么急?”
  可惜贺昀迟立刻锁屏了,拿着手机思考了一下,手脚很快地收拾起东西来。
  “你不说你写完再回去吗?”
  贺昀迟充耳不闻,把资料和电脑放进背包里就往外走,“我有事先走了。”
  A大到望海路的车程大概是二十分钟,贺昀迟走进那家木艺工坊时,陈南一也刚到不久。
  他显然是和老板很熟悉,手里拿着木料,正在楼上的一张工具台附近笑着交谈。
  这家木艺工坊一楼到二楼是一条长而宽的阶梯,有些皮革软垫放在台阶上可供休息。贺昀迟站在楼梯下,朝陈南一招了招手。
  陈南一也看见了他,笑了笑,慢慢走下来,有些赧然地说,“不好意思,临时打算过来的,没提前和你约时间。”
  “不过既然昨天说好下次过来叫上你,就问了。”
  贺昀迟想了半分钟,推断出陈南一的抱歉是基于上次他自己说这周实验安排很多,“没关系。”
  他跟着陈南一上楼,像是急于转移话题似的,问,“你想做什么?”
  论起来,陈南一放在这里的那套未完成餐具,还剩一个餐勺和一只餐叉就完工了。但不知为何,他舌尖跳动的回答变了一下,吐出的字句并不是“餐勺”或“餐叉”。
  “你做的动物摆件很可爱。”他说,“我想试试。”
  木艺工坊营业到十一点,他们的制作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跟贺昀迟一起用小车床切割木料的时侯,陈南一偶尔会故作不经意地看看他。与想象有出入,他并不是面无表情,半张脸藏在口罩和飞扬的木屑后面,专注、沉静,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笑意明亮显眼。
  陈南一忽然模模糊糊地猜想到他为什么喜欢做鲸鱼或大象的摆件,笨重、迟钝和缓慢的生物,同时意味着一种与世俗精明截然不同的钟情、执着与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虽说是外行,但因为陈南一动手能力不错,最终做出的成果倒也像模像样。
  贺昀迟一边教他处理木料,抛光上油,一边自己顺手做了一个乖巧蹲坐着的猫咪摆件。回家的路上,递到陈南一面前问,“像不像小咪?”
  那个枫木摆件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被一路不太明亮的昏黄色镀上了一层温润色泽。时间仓促,做的只是个大概的形状,不过也足够可爱。陈南一笑了,客观评价道,“小咪可没有这么乖的时侯。”
  贺昀迟眼尾上挑,眼睛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他偏冷的长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有种独特的魅力,笑起来让人没法把目光移开。
  陈南一忍不住多看了几秒,回过神便有点不太自然地往外侧挪了一点。
  于是接下来,两人便隔着四十五公分的个人距离,不紧不慢地走了一路。
  本来相安无事,可这个距离一进电梯就不能再保持。这部电梯从地下车库升上来,人多得装满了大半个轿厢,只剩按键板附近小小的一块空位。
  贺昀迟好像浑然未觉陈南一有点迟疑,抬手按在开门按钮上,侧头看着他。
  顶着电梯内外的人疑惑的眼神,陈南一没再说什么,快速走了进去。贺昀迟紧跟在他身后,占据了陈南一和人群之间的最后一点空隙。
  电梯内空间不大,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不作交谈。
  贺昀迟与他贴得很近,如果有人从背后轻轻撞一下,他的嘴唇大概就要印到陈南一额头上。
  陈南一没办法在这种情形下和他对视,只能低下头盯着脚尖看。
  通常而言,这个距离会让人很不舒服。陈南一没这种感觉,但的确也产生了些局促。他的呼吸放轻了,还觉得电梯运行的速度好像有些慢。
  往常没有算过电梯从一楼到十楼需要多少秒,或许十五秒秒,或许二十秒。
  而今天因为周遭过于安静,陈南一不得不知悉了一个事实。在这短短的十几秒里,他的心脏跳动了绝不止三十下,远超静息心跳的合理范围。
  电梯停在十楼,他们一前一后出来。陈南一始终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道别的话都忘记说了。
  贺昀迟等了两秒,见电梯门合上,才开口道,“这个给你。”他说着,十分自然地把那个一直握在掌中的摆件放进了陈南一的纸袋。
  陈南一愣了几秒,看了一眼纸袋,大脑不太灵活地思考他的举动是早有预谋还是一时兴起,“这个……”
  贺昀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分外娴熟地运用起一种无须质疑的口吻,“算是送给小咪的。”
  这让陈南一推辞的话还没出口就卡壳了。他猜想贺昀迟或许和他学生时代见过的几个科研能力出类拔萃的师兄师姐一样,平常惯于在实验室发号施令,干什么都有股理直气壮的味道。
  但贺昀迟又比他们聪明多了,很懂陈南一不肯亏欠人情的处事原则,送完东西仍旧站着不动,仿佛在等着听陈南一这次会提出什么邀请。
  陈南一的手已经搭在了自己公寓的门锁把手上,思考片刻,动手把指纹锁刷开了,说,“那你要看看它吗?”
  他拉开门,小咪居然迅速从屋内的一团黑暗里窜出来,在玄关处转了半圈,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打量着门外的两个人。
  贺昀迟的表情明显是对这个邀请很满意的样子。他从容不迫地走过来,轻轻抱起猫,挠着它的下巴,冲陈南一露出一个笑,“它的伤都好了?”
  “好了。”陈南一关上门,打开了室内的灯,走到冰箱附近,取了一整瓶牛奶,别过头问,“要不要喝杯热可可?”
  “好。”贺昀迟靠在料理台的另一边答。
  小咪今天格外好动,贺昀迟只抱了那么一会儿,它就挣脱出来蹭蹭地爬到沙发上去抓抱枕玩儿。但这个捣乱的举动既没有引起它主人的注意,也没让客人跟过来。
  他们都聚在厨房的料理台附近,等一锅牛奶静静滚起奶沫。
  陈南一探身翻着橱柜,顺手打开手边置物架中层的音箱,一首Gould演奏的巴赫低低地飘了出来。
  贺昀迟对古典乐了解不太多,但这首已经演奏到中后段,多少能听出是那首非常有名的哥德堡变奏曲,抬起头道,“你听古典乐?”
  他闲得无聊,手里正拿着一本放在置物架上的书翻,是汪曾祺的《五味》,颇具陈南一的职业特色。
  “随便听听。”陈南一找到了密封着的半罐可可粉,打开盖子往奶锅中放了几勺,“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当成写论文的白噪音用,后来就习惯了。”
  贺昀迟点点头,认为这是个不错的用途,当即表示自己也要回去试试,同时又感兴趣地追问道,“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B大。”陈南一说。
  可可香气已经在整间公寓里漫开了,他关上火,把深褐色的液体倒进杯子里,“不过我已经毕——”
  陈南一被他的措辞影响,差点把毕业两个字说出口,然而顿了几秒后,改口道,“离开学校几年了。”
  贺昀迟敏锐地记起之前停电那晚听到的争吵对白,识趣地嗯了一声,苦思冥想怎么换个话题。
  他们俩都略有走神,去抓杯子的时候指尖便猝不及防地碰到一起。
  指尖的末梢神经很丰富,意识瞬间就被拉了回来。陈南一朝后缩了一下,动作过猛,反而弄得杯子里的液体晃出来一些,洒在了手背上。
  所幸刚刚并没有煮得太烫,陈南一小声地抽了一口冷气,立刻把手移到了一旁的水池。贺昀迟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打开开关,低声说,“很疼?”
  稍冷的水流应该会模糊一部分知觉,但陈南一被握住的那圈皮肤的触觉却仿佛灵敏异常。贺昀迟扣得很紧,替他冲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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