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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卷2的报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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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子看上去灰扑扑,怪可怜的。
  
  但是网球怎么就变成“飞出去,还给你”了呢?
  
  。
  
  终于得到首肯的少年屁颠屁颠地跑进球场,卸下球包拿出网球拍忽忽地挥舞着就猫着腰站到了底线。安嘉冕把球拍敲在肩膀上,远远地道:“热身。”
  
  少年“哦”一声,开始伸胳膊伸腿,乱七八糟扭了两下,热个身也很开心似的。
  
  安嘉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便发了一球,这少年看上去挺不中用,但还真一下就接住了,就是……姿势实在丑得一比。
  
  第二球他发了一记平击,势大力沉,少年竟然还是接到了,虽然没过网,但那跳来蹦去乱七八糟地接球的野路子让安嘉冕印象深刻。
  
  罢了,是不美观,但是实用就好。他现在这种情况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
  
  阿彻见安嘉冕一副默许的态度,心里倍受鼓舞,卯足了劲认真表现。一个小时练下来,安嘉冕对新陪练的印象颇有改观,身手敏捷,体力也非常好,虽然也有接不住他球的时候,但是……很皮实。
  
  中途休息时,阿彻兴冲冲跑到长椅边,对安嘉冕说:“学长,我叫阿彻!”
  
  喝着水的安嘉冕看着那只伸出的狗爪子,在上面拍了一下:“安嘉冕。”
  
  。
  
  就这样阿彻每周五天陪安嘉冕练球,每小时收入一百五,一周就是一千五。这周五练完球,安嘉冕正低头收拾东西,阿彻少年在背后出声道:
  
  “学长……”
  
  阿彻刚张嘴开了个头,就见安嘉冕一下扭头看过来,那眼神吓死个人,他一下语塞了,就见安嘉冕又回过头自顾自地放好球拍:“嗯,我知道了。”
  
  “啊?”狗小子一脸莫名其妙,“你知道什么了?”
  
  安嘉冕提起球袋挎在肩上:“知道你要说什么。”
  
  小麦色皮肤的少年丈二和尚地“哦”一声,跑去拿了自己的背包,却没有背上离开,而是拉开背包拿出一本教辅,巴巴地凑过来:“那你帮我看看吧,是一道光学物理题,我怎么都算不出正确答案……”
  
  安嘉冕吃了一瘪:“你让我帮你看习题?”
  
  “不是你说你知道了……”狗小子一脸无辜。
  
  安嘉冕板着脸拿过教辅,又倒回长椅上坐下,扫了一眼题目:“你怎么不去问老师?”
  
  阿彻皱眉想了想,说:“老师很凶。”
  
  “我很温柔?”安嘉冕抬眼瞄他一眼,果不其然又撞见一张乐呵呵一点不羞射的笑脸,低头道,“草稿,笔。”
  
  阿彻连忙奉上。
  
  安嘉冕低头在本子上唰唰唰边演算边道:“我大学是学国际金融的,你怎么就确信我能做得出这道题?……高一的课程有必要变态到这个地步么?……好了,振动周期1。12×10^…2秒。”
  
  安嘉冕唰唰两下得出正确答案,把笔往本子上一拍的动作又优雅又霸气,阿彻盯着安嘉冕简直崇拜得要死。学霸啊!活的学霸啊!
  
  “你自己拿回去看,哪里不懂下次再问我。”安嘉冕把草稿本还给阿彻,自个儿起身离开了。
  
  从此以后每天除了练两个小时的球,还要顺带辅导蠢少年各门功课。
  
  英语。
  
  “你完形填空是用骰子扔的吗?”
  
  “没有啊,不会的我都选B,呵呵!”
  
  “……”
  
  数学。
  
  “设α+β=m,α+2β=n…… ”
  
  “阿尔法,贝塔是什么?”
  
  “……你自己写的自己都不认识?”
  
  “原来这叫阿尔法和贝塔啊!我一直以为叫a和B呢,就说怎么长得有点不一样……”
  
  “……”
  
  物理。
  
  安嘉冕忽然放下习题册,叹息一声站起来。
  
  阿彻不解地望着起身独自走出球场的安少爷:“……你去哪儿啊?”
  
  安嘉冕消失了两分钟后又拿着一罐王老吉回来了,走回长凳上坐下,翻开那本习题册,边喝王老吉边道: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的老师都对你这么凶了,你们学校就只有体育老师对你好点吧?”
  
  狗小子受伤地耷拉着狗耳朵。
  
  。
  
  一眨眼的功夫,阿彻已经当了安嘉冕两个月的陪练,每天除了到各个高中蹲点找小修,就是雷打不动的网球场。虽然一直找不到小修是挺让人沮丧的,但是报恩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也算喜事一桩。练完球回家他就把钱塞进小金库信封里,这天塞钱时信封终于不堪重负“噗呲”爆开了。
  
  任海正在玩寂静岭,听见敲门声吓一跳,回头看着探进头来的狗耳朵少年:“干嘛?”
  
  “任海哥,还有信封吗?”
  
  “你要信封干嘛?”
  
  狗小子举起那只爆掉的信封:“放不下了。”
  
  任海看着那叠爆出信封的人民币,眼角有青筋在跳。
  
  然后又是鸡飞狗跳的一晚。
  
  “你就是故意到我面前来炫耀的!”
  
  “我哪有!你这是淫者见淫!”
  
  “到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成语?!”
  
  “你教我的啊!你都不教我好的!”
  
  “你明知道不好你还学!”


☆、31

  又到周五;练完球辅导完功课;阿彻背上球包正要离开,被安嘉冕叫住。
  
  安少爷跷着二郎腿坐在长凳上;晃了晃手上的钞票:“你今天的酬劳;不想要了?”
  
  狗小子这才恍然,笑着小跑回来,正要接过;一看:“怎么这么多啊?”
  
  安嘉冕低头扫一眼少年脚上脱胶裂开的运动鞋:“多余的钱去买双新鞋。”
  
  阿彻顿时感动得不得了,却没接过那钱:“不用了!其实鞋对我来说挺多余的。”心说我平常都是果奔的;奔奔更凉快;“不过还是谢谢学长;其实你挺温柔的……”
  
  安嘉冕绷着脸看着抓着帽子顶的小麦色少年,心说我有时候也挺想揍你的,但是一想到你的物理老师很凶,英语老师也很凶,数学老师也那么凶,我再凶你,你就太可怜了。
  
  就姑且对你温柔点吧。
  
  我还算温柔吧。
  
  离开球场,安嘉冕转身看着在街对面等车的少年一溜蹿上车的身影,在他接触的所有陪练当中,阿彻不是最好的,应该说远远不是最好的,也会经常体力不支丢球,别的陪练动作变形最多也就是球发不过网,这小子每次都打冲天炮。阿彻少年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休息,或者摆出一脸怨色,不过冲天炮一出,他就知道这小子再不休息要歇菜了。有一次中途休息,他去买水,回来居然看见这小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已经睡了过去,鼻子里一哼一哼地打着鼾。
  
  他蹲在旁边喊了两声也没反应,又踢了一脚,小麦卷少年在睡梦中含糊地念着“小修”什么的,看那幸福得口水横流的睡脸,应该是做了美梦。他坐在长凳上一个人喝光了水,突然想起那只地震来了也震不醒的史丢比。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思绪,是JASON的来电。安嘉冕边走边接了电话:
  
  “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啊,如果是关于陪练的事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电话那头却难得沉默了许久。
  
  安嘉冕皱眉停下脚步,沉声道:“怎么了?”
  
  。
  
  管家,佣人,厨子,保镖全都聚集在别墅大厅里,安嘉冕不说话,也没有一个人说话,老管家不停擦拭着眼镜上的雾气,年岁大一点的女佣小声地抽抽啼啼着。
  
  JASON在沙发后一脸凝重地看着这一屋子人,这些人和自己一样,跟着安家都有好些年了,商场上的事情他们不懂,只是矜矜业业地为安家打点里外。一夜之间传来安氏虚报利润,会计事务所违规操作,安氏面临巨额亏空,申请破产保护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其实也就是晴天霹雳的四个字——安家垮了。
  
  一屋子的人个个神色忧虑,六神无主,曹管家算是最见过大风大浪的,但是也清楚这一次的坎安家怕是过不了了,虽然已经强自镇定,但是一想到自己效力了半辈子的大家族就这么一夜告急,眼眶还是泛了红。
  
  气氛沉重得快挤住水时,沙发上的安嘉冕出声道:“爸妈呢,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回家露个面吗?”
  
  JASON无奈地耸耸肩,这问题他回答不了。
  
  一家子男女老少全都希冀地看向安嘉冕。
  
  安嘉冕按着膝盖起身道:“爸妈不在,这个家就是我做主,房子我会保住,想要离开的人,我会结清你们的薪水,多谢你们这些年对安家的付出。想留下的,一切照旧。”
  
  安嘉冕说这话时冷静得几乎不见情绪起伏,JASON看到一屋子人因为这位无所不能的少爷的一番话立刻就如吃了定心丸般,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安少爷,今晚还喝大吉岭吗?”见安嘉冕要上楼,女佣忙问。
  
  安嘉冕回头:“当然。我说了一切照旧。”
  
  JASON目视安嘉冕走进电梯,门合拢,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少爷此刻在门后是怎样的表情。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悲伤,会不会示弱,会不会不知所措。
  
  安嘉冕走进卧室,卧室里没有开灯,从阳台透进的月光却比灯光还亮,照得白茫茫的心里影影绰绰。他走到书柜处,拉开最顶层的玻璃橱柜,拿出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这把琴是从淮港一个收藏家手中以天价购来的。
  
  坐在床边,下巴夹住腮托,琴弓在四根粗细不一的弦上划过,那一声扭曲的呻|吟差点没恶心得安嘉冕把琴扔掉。他拧着眉头低头看着松弛的琴弦,琴弓的弓毛粗糙刺手,和第一次在收藏家家里拉琴时那犹如云雀的甜美乐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找来松香涂在弓毛上,又架起小提琴,忍着刺耳的声音轻轻拉动A弦,不厌其烦地反复调着琴轴。弦音从摧枯拉朽一点点变得悦耳,变得明亮,拧动着琴轴,像是拧动着时光。
  
  二十岁时他是德国亚琛马术大赛冠军,十八岁时他成功登顶乔戈里峰,十七岁时他拿了世界全能犬比赛的冠军,十四岁……
  
  小提琴的琴弦唱出完美的纯五度双音,耳边仿佛又传来花剑乒乒乓乓交织的声音,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曲,还有踢踢踏踏踢踢踏踏,狗爪子在木地板上踱来踱去的声响。
  
  汪汪!欢迎冠军归来!汪汪汪!我们的安少爷最厉——
  
  JASON和曹管家又交代了几句上了车,摇下车窗,忽然听见别墅的方向传来小提琴声,雀跃的音符像翩翩飞舞的蝴蝶,在月色下不时闪着光。他起初以为安嘉冕心情不好在听音乐,车子开出别墅才恍然想起,对了,安祖宗学过小提琴啊,国字脸的律师摇摇头,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
  
  对安嘉冕来说血雨腥风的这个周末,阿彻是和任海在大卖场里度过的,他们每周都会来这里卖盒饭,生意很好,卖场里多是卖女装的商铺,阿彻每周来送饭,也跟铺子里不少卖家熟悉起来。
  
  “你干嘛总戴着个帽子啊?头发卷见不得人啊?”商铺的姐姐们很喜欢这个小麦色皮肤的阳光少年,经常趁阿彻送饭忙不过来时伸手去扯他的鸭舌帽。阿彻现在一见到那几个姐姐就苦逼,边送午餐还边还得提防着被掀帽子。
  
  送完饭,路过某间店铺时冷不丁被墙上挂的一条白色连衣裙吸引了注意力。不是那种烂大街的韩版雪纺连衣裙,而是很修身很朴素的一条棉麻裙子,腰身窄窄的,裙摆很阔。
  
  要是小修穿上一定美得像仙女一样,狗小子站在店铺外情不自禁地想,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冒出小修穿着白裙子朝他转圈的画面,脸噗呲就红了。
  
  老板娘笑着打量看傻了的小子:“哟,阿彻,交女朋友了?”
  
  “这裙子多少钱啊?”阿彻醒过神,问。
  
  “你真心要卖我给你打个对折啊!”美女姐姐边嗑瓜子边说,“两百拿给你。”
  
  两百块确实算便宜了,阿彻一点头:“那行!你帮我留着,我今天没带钱,明天我来买!”
  
  “留着也行啊,过来让姐姐掀掀帽子~~”
  
  阿彻装没听见赶忙跑远了。
  
  。
  
  又到周一,阿彻等到庚林学院放学,学生们都走光了,这才乘车赶去网球场。路上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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