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包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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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那边沈妄秋已经挂了电话,而叶澜并没有发现,他礼貌地说完了自己的感谢,然后等着沈妄秋先把电话挂断。等了很久那边都没有声音,叶澜看了眼手机,才发现电话早就已经断了。
叶澜再一次找到的工作是在附近的影视基地当群演,介绍工作的是他的发小,叫许岩,也是仅有几个知晓他被沈妄秋包养了的人。
许岩读书读不好,高中读了一半就辍了学,意外的是当时成绩尚算中等的叶澜也和他一起辍学了。大概是人生道路的偶然相交,让许岩单方面地将叶澜看做了自己的兄弟,而叶澜从来不懂如何拒绝他人的好意,一来二去,循规蹈矩的叶澜最好的朋友成了离经叛道的许岩。
“许哥?”
叶澜惊喜地叫了一声,许岩擦了把汉,朝他招手,叶澜小跑过去,眼里闪烁着不同往日的神采。
他仰着头看许岩,“今天演死尸还是路人?”这不是叶澜第一次当群演。
“你小子倒是熟悉业务。”
叶澜腼腆地笑了,“谢谢许哥帮忙。”
影视基地的群演很多,从来都不缺,这些会“缺”出来的位置,都是经常在这一片混的许岩帮他抢来的。
叶澜换了衣服,带着厚重的发套,倒在一片“死尸”之中,他的脸上抹了劣质的涂料装作血迹,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地上。主演是个二十多的男明星,长得很好看,演技也不错,一条戏轻轻松松地过去,叶澜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许岩走到一边,去等下一条拍摄的开始。
叶澜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这一趟能赚多少,这个剧组在这里待十天,一天五十,就是五百。
“算钱?”
“恩。”
许岩拍了一下他的头,“我说你不是抱上了大腿么,多吹吹枕边风不就……”
话没说完他看见叶澜面上的笑变得僵硬,许岩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一拍自己的嘴,“嗨,我瞎说的,瞎说的……”
“不是不是……”叶澜摆摆手,一时却也说不清自己急于想要否认什么,理了一下思路他才重新开口道:“沈先生他……”叶澜认真地说,“他其实很好的,他又每个月多给了我五万。而且他一礼拜最多就来我一次……”
末了像是怕许岩不认同,他又问道:“你也觉得他这样的其实很好吧?”
许岩摸着鼻子说不出话,他不能告诉叶澜,这部投资几亿的剧,沈妄秋就是背后最大的投资人,他也不想让叶澜明白,五万块,对于沈妄秋而言,或许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叶澜又重复问了一遍:“你觉得沈先生不好吗?”
叶澜觉得沈妄秋对他来说,是数一数二的好人,自己付出了最不值钱的东西,而对方给了他最想要的,很多时候,叶澜的不敢“闲”下来,只是怕有一天自己不再被包养,会一无是处。
许岩看着叶澜脖颈间偶尔露出吻痕,没办法回答,只能拉着叶澜开始满嘴跑火车:“你说这人跟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都是两个鼻孔一张嘴,咱们上蹿下跳一天,拿五十。你看那些小白脸往那一站,嘴皮子一碰多念两句词儿就是几百万。咱这剧组,听说投资几个亿,大一半儿都给了这些明星。哎呀,都是命,谁也怪不着,脸长啥样父母给的,下辈子投个好胎,没准你哥哥我就长得美过林志玲,一掐嗓子就哗啦哗啦地数钞票了呢?”
叶澜听着他东拉西扯,被逗得笑个不停。不一会儿,剧组的人开始喊了,叶澜赶紧跑回刚才躺的地方又趴了下去。
一天拍摄完毕的时候,叶澜领到了自己的五十块。
他把钱小心的展平放到衣服的暗袋里——他的零钱总是放在顺手的口袋里,而超过十块的则小心翼翼地藏在贴身处。
许岩也换了衣服,上去勾着他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今晚上没‘工作’了吧?”
叶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介意,许岩这个人向来有话直说。
“走吧,你许哥请客,吃大排档去。”
叶澜考虑了会儿,刚想点头,却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停到了不远处。
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沈……沈先生?”
许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侧身而立,四处环顾,在看向叶澜那个方向的时候眼神略微停驻。
“不会来找你的吧?”
叶澜愣了愣,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的嘴上说着“不会的”,心里却也开始猜测万一呢?
他向前走了两步,而沈妄秋的眼神却在刚落在他身上那一刻又立即挪开了。
万分之一的幸运从未降临到过叶澜头上,他看着沈妄秋向远处招了招手,然后那个漂亮的主演亲昵地跑过去搂住了沈妄秋的胳膊。
两人进了车,从叶澜身边驶过,从头到尾,沈妄秋似乎都没有发现他。
叶澜有点失落,但又很快释然了——万人迷恋的大明星,和卑微无能的小群演放在一起,是一道谁都会选前者的单选题。
更何况对方是沈妄秋,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知道他竟然包养了一个一无所长的小群演。
“你看,我说了不是来找我的。”
许岩觉得自己心口像被压了块石头一样堵得慌,可是他语文打小没及格,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心里的这种不舒服。
“你这个很好的‘沈先生’,涉猎挺广……”
反是叶澜笑嘻嘻地问他:“还去不去呀?你说了请客的。”
“走!”许岩一拍胸脯,“再多点两瓶二锅头,今个儿想喝酒!”
晚上叶澜回到家,很意外的,灯亮着。
沈妄秋靠坐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却在他站在那个固定的一米之外处时准确地睁开了眼。
叶澜就又笑了,每次看到沈妄秋,第一面他总是小心地羞涩地,带着些希冀地冲他笑。
沈妄秋又合上了眼,他忽然不想看叶澜冲他这么笑。
“去哪儿了?”
叶澜眨了几下眼,他一撒谎,就会眨眼。“下了工就直接回来了。”
沈妄秋皱了皱眉,他招招手,叶澜就坐到他身边,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视线盯着地毯的纹路。
沈妄秋闻到了叶澜身上的酒味,但没有过问,他养的这些小东西偶尔心里头也会有些弯弯绕绕,他不在乎。
“你今天去了片场呀?我看到你了……”
沈妄秋抬了一下眼,“我也看到你了。”
“噢,噢……”
很多明知故问的问题往往是为了缓解无话可说的尴尬局面。
然而这一句说完,空气依旧陷入了沉默。
叶澜听见客厅里钟摆摇晃的声音,一下一下,应和着自己的心跳。
最后是叶澜又开了口,例行慰问的一句:“沈先生,你吃了吗?饿不饿呀?”
话音刚落,沈妄秋一把把叶澜拽了过去,让他侧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手掌拨弄了两下叶澜柔软的头发,发现他的脸上还有没有洗干净的劣质颜料。
叶澜有点害怕,他不是怕与沈妄秋亲密接触,而是怕沈妄秋这么盯着他,像是连每一丝呼吸都被这人圈画在了自己视线所及之处,叶澜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你呢,饿不饿?”
叶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一只被惊扰的蝴蝶,他还记得这句话的意思。
叶澜撑着软绵的沙发,艰难地翻了个身,把嘴凑到沈妄秋的裤裆处,用舌头舔出藏在裤缝里的金属拉链,冰冷的金属触上温软的舌头,染上了一丝湿润,他用牙齿轻轻叼住,向下拉去。
沈妄秋舒展身体,感受到叶澜柔软的舌尖戳了戳顶端的小孔,小猫喝水一般舔舐了几下,然后整根含了进去。
叶澜含得很辛苦,沈妄秋的那根玩意儿太大了,整根塞进去以后,他深呼吸了两下,才努力地嘬着腮帮子开始吞吐。
沈妄秋觉得有些热,他一手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一手依旧反复抚摸着叶澜的头发。叶澜的头发十分柔软,就像他的性子一样,永远逆来顺受,从来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记得有一次,应该是叶澜刚被包养的时候,“敬业”又“业务不精”的叶澜为了讨好他,穿着破洞的黑色丝袜去“勾引”他。那该是沈妄秋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笑的画面——十八九的少年,上半身是旧了的高中校服,下半身是毫无情趣的白色平角内裤,套着一条破洞的黑色丝袜。少年浑身通红,脸上的笑显得紧张而羞赧,他偷偷地觑着沈妄秋,那是一双极其干净而明亮的眼睛,里面装着自卑、畏惧还有希望。
很奇怪的是,那一次,沈妄秋真的被撩拨差点失去理智,他扒下那条丝袜,塞进了叶澜的嘴里,然后整个人从后面疯狂地进入跪趴在地上的少年,听着他从喉咙里挤出的呜咽声,抽插地更加猛烈。
最后叶澜被肏得几乎晕厥,丝袜终于从他嘴里拿出来时,少年只是意识模糊地说了一句话。
“沈先生?喜欢吗?”
他喊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与讨好。
“沈先生,喜欢吗?”
沈妄秋从回忆里回过神,他挠了挠叶澜的白皙的脖颈,身下的人就痒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敢笑出太大的声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就又凑了上去,让沈妄秋继续为所欲为。
“很舒服。”
“诶。”叶澜应了声,低下头又要去含。
沈妄秋却推开了他,“脱衣服,坐上来。”
叶澜抬头看他,眨了一下眼。
“我……我还没洗澡,脏的。”
意料之中的推辞,沈妄秋没有说话,依旧坐在沙发上,底下的那个东西高高翘起。
叶澜咽了下口水,有一股刚才沾染上的腥膻味。
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背过了身才开始脱衣服。
这是一个对于沈妄秋来说多此一举又司空见惯的动作。
然而今天沈妄秋却对他说:“转过来脱。”
叶澜慢吞吞地转过身,那种令人浑身紧张难以呼吸的感觉又来了,沈妄秋的视线有如实体一般巡视过他的每一个细胞。
客厅里的钟摆遵循着亘古不变的规律摆动着,却再也跟不上叶澜此刻的心跳。
他艰难地拉开衣服拉链,仿佛用了千钧之力。
叶澜的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是小时候自己在巷子里摔了一跤,母亲搂着他,冲他的伤口上吹气,一会儿是昨天许岩喝着白酒拍着他的肩,说自己将来想娶一个温柔的老婆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一会儿又是他初中时候第一次收到情书,送情书给他的女孩儿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最后是他离开家去市里需要住宿的高中读书,有人在身后和他说:“澜澜,每周早点回来。”他回过头,对上的却是沈妄秋充斥地情欲的双眼。
他被沈妄秋拖了过去,剥下裤子,没有扩张,插了进去。
疼。
叶澜什么也想不了了,他只觉得疼。但是再也没有人会搂着他,对他说:“吹口气,就不疼了。”
而沈妄秋偏不放过他,他掐着叶澜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在想什么?”
叶澜的脑袋在一片混沌之中努力清醒过来,他龇牙咧嘴地冲着沈妄秋笑。
“在想……你喜不喜欢……”
这是一场对于沈妄秋来说酣畅淋漓的性事,他有很多情人,而叶澜是其中最为顺从、懂事、便宜的一个。
沈妄秋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他无时不刻都遵循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而叶澜则是他最低廉,却又可以无尽索取的一个投资。
而叶澜想,沈先生其实没那么好的,因为现在他一周要来折腾自己两次了。
片场依旧十分忙碌,难得的休息时间,三五成群的,又聊了开来。
许岩昨天喝多了,头疼没来。
叶澜一个人站在旁边,听别人坎山海经。
都是些二三十的小年轻,感叹一下自己的年少不得志抑或怀才不遇,最后总是要将最大的原因归咎于他人,于社会,于命运。
前面两条叶澜是不认同的,但是后一条他深有同感,不然为什么他给人这么折腾一个月才那么点钱,而同是包养,有的人就可以不干活又拿着高于自己百倍的工钱呢?!
他郁卒地踢了一下脚底的石子儿,“嘶——”,腰疼。
叶澜扶着腰,不敢再乱动,他看着远处正在拍摄单景的剧组,站在中间众星捧月的,就是昨天上了沈妄秋车的人,许岩告诉他,他叫穆安宁。
的确是个极其漂亮的人,也是个十分耀眼的人。叶澜起初只是单纯地看两眼,慢慢地就变得有些羡慕,这个世界有的人好像生来就那么地引人注目。
而刚拍完一条的穆安宁回头,就看到了叶澜正看着他,面上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几个总是爱来给他送东西的小粉丝。
穆安宁冲他挥手,那人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喊他,极不好意思地挪了过去,人都到了面前,还在问:“你喊我啊?”
“叶澜?”
叶澜惊喜道:“你怎么认得我呀?”
穆安宁也愣了一下——沈妄秋半夜赶回去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小东西。
他递了瓶水给叶澜,“你猜呢?”
叶澜想了想,面上有点发红,“沈先生和你说的?”
穆安宁弯了弯嘴角,“先接水。”
叶澜这才接过水,“谢谢。”
他拧开瓶盖,抿了两口,又把瓶盖旋上,双手握着瓶子,放在心口的位置。
“你多大了?”
叶澜伸出两跟手指,“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