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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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观望着这里。
他失望地转身离开,还是一瘸一拐的,低着头,驼着背。
李爱华死死盯着黄江的背影,愤怒过后,他心里涌上来的就是深深的悔恨和愧疚。当然,这悔恨和愧疚不可能是给黄江,自然是对李帆恬的。他这一生有五个儿子,夭折了俩,剩下的三个儿子都比李帆恬要大上好多岁,儿子们都长大了,跟他的距离远了,就只有李帆恬,小小乖乖的一个,贴心孝顺自然是不用说的。
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女儿,但这个女儿,却是他四个子女中过得最惨最痛苦的一个,他愧疚,他悔恨,但同时对自己也是有责怪的。当初李帆恬和黄江的事情,他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促成作用。
那时的黄江还没现在的偏执和清高,可以说,在那么多个下乡的知。青里头,李爱华最欣赏黄江。李爱华对知识分子崇拜是刻在骨子里头的,虽然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知识分子受迫。害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哪个“平常人”和“施害者”,哪个没有或多或少的憧憬和崇拜呢?
所以,他从一开始发现两人有苗头的时候,他就开始计划着把黄江拐过来当他女婿了。所以在李帆恬被抛弃的时候,他不管不顾地就一个人跑到市里来了,他家姑娘过得那么惨,他也不能让黄江好过!他还曾经想过要去和黄江同归于尽。最后是想着他得养活他家姑娘,这才没干出。
看着李帆恬一天比一天憔悴,从来都是当家里顶梁柱的他,也忍不住在背后偷偷抹了泪水。
“黄江,你站在。”黄江慢慢挪到一楼楼梯口,身后传来曾经熟悉的声音,他不敢相信地停下脚步,也不敢转头,生怕这只是他的幻听。
李帆恬把两个编织袋和一个熟鸡蛋放到地下,对着黄江说:“东西我放地上了,以后……过几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法庭上了。”乡下人没有那么多的布票,也舍不得花那么些钱,所以编织袋衣服还是很受欢迎的。
李帆恬说完,毫不留念地就转身走了,她给黄江送东西,不是什么余情未了,只是做个了断罢了。她的不幸,她的被拐经历,跟黄江没有直接的关系。她把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已经跳出来的她,过去那些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过都过不去的坎儿,现在看来,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说到底,还是她太软弱,如果当初知道黄江不要她的时候,她能够坚强,而不是郁郁寡欢折磨自己,那么,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李帆恬现在对黄江,已经很平静了,没有了爱,恨虽然在,但面对黄江的时候,她已经足够地冷静,足够地理智。
黄江猛然回头,李帆恬的背影还未消失,情感告诉他,他已经追上去,追上去,说不定真的还有挽回的机会呢?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追!这是他和李帆恬之间最后的一丝温情,追上去,他要用什么去面对李帆恬呢?
黄江看着李帆恬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渐渐去了他看不见的那个地方,两人之前的什么东西,好像彻底消失了。黄江想,看来他还是把自己的无耻看得太低,如果他真的对李帆恬有所悔恨的话,自己根本不会过来找她的吧?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滑过他的下巴,滑入他领口,冰凉的感觉让他冷得失去了知觉。
他终于忍不住,抱起地上的东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快进屋,外面冷,过来暖暖手!”黄二翠守在门口,把李帆恬拉进屋,马上给她递了一碗热水。她和李爱华虽然不赞成李帆恬去再找黄江,但是李帆恬坚持,他们也不会太过干涉,只要李帆恬不再难受,只要李帆恬能从阴影里走出来,他们什么都愿意顺着她。所以,李爱华宁愿放下手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黄二翠也不管家里马上就要生产的两个儿媳妇,心疼地陪在李帆恬的身边。
李帆恬朝父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脸上已经没有了阴霾。她知道家里人都担心她,都对她好,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会为了家人,她都要活得坚强!
李帆恬那边温馨和谐,湛九江这里也不差,没了梁季文陪他,他就找了姜大姐一家,两家一起拼了一个火锅。用来做火锅汤底是湛九江排了五个多小时才买来的新鲜排骨,泡发了的香菇干、榛菇干、送菇干、木耳、野菜干、大白菜、小青菜、豆腐、山药、萝卜……湛九江虽然可惜梁季文不在,但吃得也欢畅。
第127章
黄江的判决下来了; 开庭的那天是工作日; 湛九江没去;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都列举了出来并给李帆恬讲了应对的方法,但是听可惜的; 李帆恬一个都没用上。
很简单; 黄江自己认罪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 最后上了法庭; 李帆恬坐上原告席后; 他什么都认了,良好的认错态度让他不用受太大的最,再出于现在风气的考虑,最后给他判了一年零两个月。
湛九江松了一口气; 黄江能够自行认罪;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他们也为其他情况做了准备; 但是对簿公堂这种事情,能温和解决就温和解决; 这样对李帆恬的伤害能降低到最小。
李帆恬一家过来和湛九江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帆恬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虽然对没能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梁季文觉得有点遗憾; 但是她心里头的那块石头,好像是真的已经放下来了。
然后又过了五天,纺织厂的招工录取公告也出来了。李帆恬手巧人能干又有初中学历; 但是由于农村户口的限制,最后只被招上了实习工。虽然只是实习工,但是这也让李帆恬一家开心的了。虽然是实习工,但是好歹也是吃商品粮的了,旱涝保收还是铁饭碗!
湛九江酒量不是很好,被李爱华招待着喝了两杯酒,脑子就开始犯迷糊了,他被李爱华扶着,踉踉跄跄地回了家,抱着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双腿夹。着被子睡得东倒西歪的,眼瞅着就要掉到地下去了,突然一双大手往他屁。股上一托,湛九江顺利地翻了个身却没滚到地上去。
湛九江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坐在床上脑袋还有些发懵。哎,看来我喝醉了以后睡姿还挺老实啊!咦,我衣服怎么不见了呢?
湛九江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窗户还有缝透风进来,冷风吹得他胸前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湛九江连忙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着,伸长了胳膊去床头柜上勾衣服。
“醒了,那就起来吃饭吧。”
“哦。”湛九江应了一声,抓抓头发,连忙把头从秋衣里伸出来。
“。…。。你怎么来了?”湛九江也不顾上裤子没穿,掀开被子光着脚就拉了帘子。
梁季文把粥给端进来,快速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连忙接住扑过来的湛九江。
“跟你睡了一晚上,这才知道我过来了呢?”梁季文托住湛九江的屁。股往上颠了颠。
“我咋说今个早晨起来,头还在枕头上呢!”湛九江的大长腿绞。着梁季文的腰,双手抱着梁季文的脖子,讨乖卖好地说。
梁季文抱着湛九江在床上坐下,拿了秋裤过来让他穿上,湛九江晃晃身子,就差把拒绝写在脸上了。
屋里没有地龙给没烧盆子,温度也就零上一两度。
“快点!”湛九江落在外面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梁季文在他腿上摸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拍。
“啪!”声音听着特别响。
“你这是干啥!造反了不是?”梁季文没真用力,使了个巧劲儿,声音听着是响,其实连红都没红。
“你穿不穿衣服?不穿我可就不管你了啊,我九点半还有火车要赶。”梁季文把秋裤抖开在他眼前晃。
“你又要回去啦?”湛九江一听,连忙松开脚,换了个姿势伸着腿要梁季文帮他穿裤子。
“不回去,我去s市。”梁季文熟练地把裤子给湛九江套上,然后抬起湛九江的屁。股,湛九江自己扯着松紧带就把秋裤穿好了。
“哦。”湛九江听到梁季文不回去,但是也高兴不到哪里去,甭管他去哪里,总归还是要走。
“今天上班不?”梁季文亲昵地在湛九江的下巴处蹭蹭,亲了他一口问。
“不上,今天休息,明天才上呢。”也就是因为他明天不上班,所以李爱华才邀请了他和姜大姐一家去吃了一顿饭,喝了一点酒。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s市?”梁季文把毛衣给他套上,湛九江听了眼睛顿时一亮,捧着梁季文的脸,就是两口。
“要要要!我去跟姜大姐说一声,让她明天帮我请假。”湛九江说着,风风火火地就抢过棉裤自己穿上了,然后开门就跑姜大姐家。
梁季文失笑地去外面把另一碗粥端回来,顺便和邻居们打了个招呼。
“谢谢了啊,姜大姐,你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忙带的东西,就和我说一声,我们九点半的火车呢,不着急。”湛九江笑眯眯地从姜大姐的屋子里走出来。
“咋了,季文又要走了?怎么刚回来就走呀?”王文雪她。妈正好在走廊上,顺嘴就问了一句。
“不是,我和季文要去s市,田大姐,你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我可以顺便帮你带回来。”他们这里帮忙带东西的是比较常见的,有那个人要去外地出差的时候,亲戚邻居的都会帮忙捎带上一些,有时候还靠这个来攀比呢,我帮忙带的东西多,那就是人缘好被人信任的代表啊。
“哎呀,去s市啊,那好啊,我、我等会就去跟你说啊,真是谢谢了。”王文雪她。妈听到湛九江说是要去s市,先是激动了一番,然后立马开始想,家里有什么缺的东西,立马就呼噜噜地冒出了一大堆。
S市啊,那在大多数额眼中,比b市还有厉害一些,s市的繁华那是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很向往的。锦杉市到b市坐火车也就十多个小时,但是锦杉市到上海,又要转站又要坐公交的,没没二十几个小时不行。
s市那边虽然繁华,但他们这里去s市出差的不多,两项一加,王文雪她。妈激动也能理解了。
“九江啊,你们真要去s市啊,那帮我也带点东西呗!”
“也帮我带一些。”
湛九江这么一说,立马就很很多人找湛九江搭话了。
“好的好的,都别急,现在还不到七点点,都慢慢来。”
湛九江和梁季文吃了早饭,就有很多人过来了,梁季文去洗碗,湛九江拿着笔和本子给大伙记。
湛九江说不着急还有时间,但才两个小时,哪里够邻居们凑票凑钱的啊。票都有地方性的,想要换成全国的可不容易,不过大家听说s市有不要票只要钱的商品,给湛九江的钱都是有富余的,湛九江一笔一笔地给记下来,然后一个个地和大伙对账。
“……我还想要买一个暖水壶,不过我手里没什么钱和票,你先帮我垫上吧,帮我买回来了,我再给你。”陈秀丽挤在最里头,等大伙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说。
“我先给你记上,到时候我手里要是还有钱的话,那我就帮你瞧瞧。”湛九江没有当场驳了陈秀丽的面子,在本子上写上“陈秀丽,一条丝巾,海魂衫一件,七双厚袜子,一个暖水壶,金额0,票0”。
看到湛九江这么好说话,好些个人又说了一些,湛九江在本子上添了许多,不过钱却是没有再收到一分。
等陈秀丽一伙人都走了,人也就散得差不多了,姜大姐看着湛九江的本子,皱着眉头,说:“这些人也真好意思开口,一分钱不出,啥啥都想要,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可别犯糊涂了,买回来了,万一她们又不舍得,你可就得哭死了!”
“没事儿,反正但时候看我手里头还有没有钱吧。”湛九江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至于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知道了。有没有钱,那还不是他说了算的?湛九江才不想当那冤大头呢!
梁季文在家里收拾着行李,湛九江去钢铁厂开了封介绍信,公章在他手里,随便找个借口就好了。
两人凭着介绍信买了车票,做到位子上,湛九江才拿了梁季文的介绍信过来看。
“你怎么要去s市拿零件啊?”
“厂里最新的那台机器是进口的,坏了就没法修了,趁着还没坏,联系了厂家买了俩零件自个折腾呗。”他们厂里那台机器说是最新的,其实也有十年的工作年龄了,这些年就是靠着自己修修补补弄出来的,厂子里的领导也小气,厂长是个疑神疑鬼小心眼的人。
梁季文这次出来,还交了保证金,生怕梁季文吞了钱还吞了零件。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话,梁季文还没什么话说的,只是厂长做事有点忒不地道。什么出差补助都没给,出差的日子也不算工资,全程也只给了路费,还是最便宜方案的路费。这一路上吃的喝的住的,都得用自己的钱。也就是因为这样,厂里没一个人跟他争这个差事的。
湛九江听梁季文说了这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