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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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九江被系主任叫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懵,尤其还说到了留学的事情,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稳重地没表现出惊讶,乖乖听完系主任语重心长地教导,湛九江挂着感激兴奋的笑容出门。但回到家,什么笑容都挂不住了。
“梁季文!”湛九江回家把包一扔,气势汹汹地揪起梁季文的耳朵,大喊道,“你说,留学申请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湛九江要气是死了,他明明就没交上过什么申请,系主任拿出那份申请的时候他都是懵的,好在在钢铁厂的那几年,面部表情练了出来,没闹出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情。
“宝儿,耳朵!耳朵要掉了!”梁季文鬼吼鬼叫地想要博取一点同情,但湛九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不仅不松手,还加重了力气。
梁季文一阵讨饶,两人讨价还价了好一阵,梁季文才把他的耳朵从湛九江的手里救下来。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湛九江斜眼看着梁季文,面上挂着一丝笑,眼神怎么看怎么凶残。
“你大二的时候,不是帮人写过一份申请吗?当时我就给留下来了,改了几个地方,前段时间帮你交上去了。”梁季文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慢慢地挪过去,想要贴着湛九江讨好一下他。
“坐好!”湛九江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看着特别不好惹。
梁季文立马止住了动作,一动不动,扎着眼睛,想要博取爱怜。
“在我没说你能动之前,就保持这个动作,除了眨眼睛,敢动一下晚上就别想进这个胡同!”湛九江气不打一处来,进屋把被子往外一扔,“晚上你自儿个睡!”
梁季文夹着尾巴小心做人,处处讨好过了两天,湛九江学校给的通知也下来了,他们系一共就两人,其中就有湛九江。
湛九江从系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咬着嘴唇不知道要干什么。
“九江,去吧。”
湛九江正烦恼着,突然被子里就多了一个人,湛九江一惊,喊道,“不是让你不准进来吗?”
梁季文抱住湛九江,把他搂到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上,握住湛九江的右手,食指在他的指甲上拨弄着:“这次的机会这么好,不去的话真的太可惜了。”
梁季文把申请交上去的时候,也犹豫过。湛九江那么年轻,外面的诱惑又多,现在出国又不方便,万一湛九江见识了更好的世界后,不回来了呢?万一湛九江认识了更好的人了呢?万一湛九江觉得“思想成熟”了不想再将他们的关系维持下去了呢?
这些都在他脑子里转过一圈,但很快,他就更坚定了让湛九江出去看看的想法。一辈子那么长,变数很多,现在害怕湛九江会变,就算不让湛九江出国,以后他总要见识更多的,与其一直惴惴不安地担心这担心那,还不如放手让湛九江出去。
一直与其担惊受怕着操心着关系会不会破碎,还不如大家都变得更成熟更坚定一些。
要说湛九江真的不想出国,梁季文都不用想,那都是骗人的假话。如果湛九江真的不想出国,就不会兴致勃勃地帮xxx打草稿。梁季文把湛九江以前的稿纸稍微改动一下,连打回重改都没有,就知道湛九江写得是真的认真真的好。
湛九江从大一入学开始,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占绝大多数,第二第三的名次都少拿,综合成绩更是专业第一。不管是课外活动还是学生会,表现都是很突出的,可以说,湛九江的留学申请只要交上去,百分之八十都会被选上。但湛九江今年都大三了,依然不温不火地在几个学校里到处蹭课,同班同宿舍的都替他着急。
梁季文在湛九江的唇角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不叫申请的,你舍得,我可舍不得。”他看着湛九江的眼睛,又亲了一口,“我的九江这么优秀,我不能因为自己把你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
现在的华夏确实有很多地方比不上国外,梁季文从不否认,这次申请的是腐国剑桥大学,剑桥大学的历史系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强,不管从专业能力还是从其他条件,比燕林大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去吧,为了我放弃这个机会真的可惜。”梁季文搂紧了湛九江,“你可以为了我放弃,为什么我就不能为了你放弃点什么呢?而且说起来,我又放弃了什么,嗯?”
第229章
湛九江说不出话; 他扪心自问,放弃这个机会; 他真的甘心吗?
大二的时候; 周围的人都在积极申请,他也动过心;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梁季文的脸;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就犹豫了; 他们已经过得很小心; 他不想给他们的未来在添加更多的障碍; 所以他尽量不去想,连申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然后今年又到了叫留学申请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但看到班里忙忙碌碌的同学; 他又不可避免开始逃避; 这些天,他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 上课听课,没课就去蹭课,走路吃饭都要拿着一本书,希望那些关于留学的言论不被进到耳朵里。
他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系主任将他和其他几个交了留学申请的同学叫到办公室的时候,他能很清楚地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那是从他心脏的位置传来的。他是兴奋的; 但同时他又是愧疚的——对梁季文愧疚,对他的动摇羞愧。
他借着梁季文自作主张大发脾气,何尝不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小傻子。”梁季文抱着湛九江的脑袋,声音温柔,宠溺地说:“你以为自己在牺牲,其实你只是在犯傻。你也不想想,你放弃了一次又放弃了一次,要是习惯了每次都放弃,那我们怎么去面对以后可能出现的状况?我们在一起不容易,只有你变得更优秀,我们才有更大的可能抗过去。”
湛九江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砸:“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不怕。”梁季文轻轻擦去湛九江的眼泪,但是越擦,湛九江脸上的水渍就越多,“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了,那就只能证明我还不够好,如果够好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再喜欢别人?”
“那我如果没喜欢别人,就是不想要你了呢?”湛九江带着哭腔,眼泪跟不要水似地往下挂。
“那还是因为我不够努力,被你落下了。”梁季文一口亲在湛九江湿漉漉的脸蛋上,“你在国外努力,我在国内努力,努力不被你落下好不好?”
“如果你变心了呢?”湛九江吸吸鼻子,再加两只长耳朵,就能去演兔子了。
“那我肯定得找个比你好的,不然说出去就多跌份哪。你瞅瞅,周围有没有?”
“梁季文——”湛九江抱着梁季文露着两排大白牙就往梁季文的脖子上咬,“你就是个大骗子!”
“你混蛋!”
“嗯,我是个混蛋。”
“你傻笔!”
“嗯,我是傻笔。”
一整个晚上下来,梁季文的上半身都被湛九江咬得没好地方了,不是抓痕就是带血的牙印。等到湛九江咬得没力气了,梁季文光着身子下床准备打水给湛九江清洗一下,但湛九江警觉得很,梁季文一动,湛九江就扯着梁季文不让走。
“我不走,就在这里待着陪你。”梁季文声音轻柔,“我们先擦个身子好不好?那东西留在肚子里,明天起来要难受了。”
湛九江闭着眼睛,抱着梁季文的胳膊,不说话。
梁季文妥协了,重新躺到床上,抱着湛九江哄他睡觉。湛九江也是真的累了,又是哭又是咬,折腾了一个晚上,被梁季文抱了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梁季文也不敢走,从空间里取了热水和毛巾,动作轻柔,十分小心地给湛九江清洗。
出国要办的手续很多很麻烦,首先就是钱的问题。美元不好换,人。民。币在国际上又不值钱,都说穷家富路,怎么说都要多带点钱走。家里那边其实不太支持湛九江出国,前两年有过留学背景的知识分子都成什么样了,万一什么时候又来一次呢?
要是再来一次的,这出过国的事情可就不好瞒了。梁妈妈是因为出国出得早,回来以后梁外公就带着她换了地方,又正好赶建。国,国内是比较混乱了,大家只知道她有个牺牲的大哥,这才让她钻了空子混了个好成分。
湛爷爷就更别说了,他早年的时候因为留学经历可吃不少苦,祖上留的那么多基业全给丢完了,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不希望湛爷爷出国的。西方国家日子过得虽然比华夏好,但身为一个华夏人,在西方世界,这本身就是原罪,他受过那些白眼,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但是同样的,因为他出去过,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他同样舍不得把湛九江困在这里。虽然不甘心,但事实就是这样,在某些方面,西方现在确实是比他们发达,湛爷爷从那个民不聊生没有尊严的时代过来,比谁都希望能给这个国家带来一些更先进的东西。
“哎——”湛爷爷加急的信往桌子里一塞,收拾了一身衣服拿了一点钱就往火车站走。
刚建国那会,他们家还是留下一些产业的,三个大茶园,五条街,十八个宅子,七千多亩田地,还有十一个厂子。一个家族四十多好血亲全死光了,这些东西自然都归了他。后来国家清算的时候,茶园、土地、宅子,除了留了一套老宅他全无偿送给国家了。
其实那时候国家对他还是很好的,出入都有专门的小轿车接送,每月钱粮不愁,也从来没侵占过他的财产,可惜最后得罪了人,所有的事情都成了罪,连呼吸都是错的。
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想报复的心理,收拾收拾东西,家里的东西只要有点价值的,他差不多都捐给博物馆了,然后联系了一点关系,带着小孙子就这么走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再次站到老宅子前面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其实早期的时候,厂子是被国家赎买走了,每月可以拿利息,不过怎么多年了他也没去拿过。这次来就为了取这笔钱的。政策变了又变,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多少,但是一两万应该是有的,问了好几个地方,才把钱拿到手,给钱的时候那个办事员还盯了他好久,最后的钱连包都有一些装不下。
他也没料到这么多,拿到钱以后也不敢往人少的地方走,越是人多的地方他越要往前凑,然后在靠近公安局的地方住了招待所。
六万块钱如果在黑市里换的话,也就只能换六千左右,有点不划算,而且那么多钱带着身上也不安全,湛爷爷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在这里多待几天,换一千美金,其他的都买黄金,等到腐国在换也不急,这样还能算赚了呢。反正黄金怎么都是硬通货,怎么都亏不了。
湛九江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好久都没出去收东西,一开门看见湛爷爷在前面,湛九江下意识就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准备无视掉走开,结果湛爷爷就朝他走过来了。
“傻小子,看什么呢!”湛爷爷这几天可不轻松,一大把年纪了,骨头都要跑散架了,“大从呢?让他去给我买点白水羊头来,再打点好酒,你过来给我捶腿捏肩。”
湛爷爷的到来谁都没想到了,惊讶过后就赶紧殷勤地招呼着吃喝,湛爷爷吃完东西,小憩了一会儿,起来就让梁季恒给他买火车票去了。
“怎么不多住两天,明天江哥正好没课,咱们一起去玩一下呗。”
“不了。”湛爷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次去老家,他可买了不少顶级的好茶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随意地道,“家里还有那么多事情呢,燕京说得再好听也就那样,来过了就成。”
湛爷爷过来,晚上自然要睡湛九江那屋,湛九江那屋就只有个摆设,床是铺的好好的,每星期也都把棉被搬出去晒,就是没怎么睡过人,屋里也是被当成了储物间,被摆得满满当当的。湛爷爷睡了一下午缓过劲儿来了,空闲的时候就在屋里把玩东西。
“眼力见长啊,这屋里的东西都不赖。”湛爷爷听见推门的声音,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耳不聋眼不瞎,余光瞥见人影,细细把玩这手里的定窑瓷,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可不,这屋还不是最好的呢,上月我刚买了一件雍正仿的哥窑,待会儿拿来给你掌掌眼,真真儿的极品。”湛九江得意地道。
湛爷爷抬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地开口:“这次出去了,多见识见识,如果能给我找个洋孙媳妇我也不介意,只要姑娘能跟你凑合到一起就成。”
湛九江刚皱眉,湛爷爷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也知道你从来就不听我的,你那听一套做一套的样子跟你爸一模一样,我也懒得说你。”
“我咋没听你了?从小到大有那几件事是没听过你的?除了不结婚,我怎么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