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难分ABO-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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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虽然是一个有些八卦的男人,虽不会明目张胆地探听,却非常精通旁敲侧击,等当事人良心发现,主动交代。在阮宵“感冒”后回事务所工作的第一天,凌峰就用八卦之眼锁定他,然后再趁着聊天时,转弯转得出其不意。一会儿一句,“哦对了,他的声音很好听,乍一听,还有些耳熟。”一会儿又是一句,“什么时候结婚?我会给你包红包的。”阮宵的嘴巴严实,擅长以不变应万变,愣是没吐露一个字。后来还是凌峰猛然惊醒:“阮律!你为什么骗我你和齐煊不熟?!我琢磨了这么些天,到底为什么觉得他的声音耳熟,今天我看到齐煊的采访可算是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齐煊吗?他管你叫宵宵,接了你的电话,你们还不熟?”
或许齐煊成为了社会大众眼中的熟人,可与阮宵却是真正地断了联系。
直到一个半月后。
冬季的白昼变得很短,往往阮宵下班时,外面的世界就已经湮没在夜色中。冬季的白昼也是朦胧而慵懒的,不像夏季那般鲜亮浓烈。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风也轻,像是太阳伸了一个懒腰,再打了一个哈欠。阮宵外出见委托人时,迎面吹着冬日的小风,接到了洛曦川的电话。
“宵儿,我把演唱会的票寄给你了哦!位置可是vip中的vip中的vip!你务必要抽出空来,看完全场!一定要来!”洛曦川铿锵有力地大声咧咧。
阮宵把电话拿远,确认洛曦川说完了,才把手机拿近了道:“……我看看时间。”
“你一定给来,票很贵的,快两千块呢……我前天排练的时候还一激动把腰闪了,可疼了……”刚才的聒噪瞬间转为了楚楚可怜,手段相当娴熟。看来这一招洛曦川常用,深知其中要点。
从前阮宵还一直奇怪,除了都是民乐团的以外,究竟还有什么是能让齐煊和洛曦川玩到一起去的。毕竟齐煊在外界眼中,还是成熟得体的,与没心没肺的洛曦川截然不同。等到与齐煊走得越来越近,也越发熟悉,阮宵才知道齐煊其实并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成熟得体。他会撒娇会服软会要糖,对付起阮宵来得心应手。阮宵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的,也正是别人说软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洛曦川美滋滋地说,“我把齐煊的那一张也寄给你了,你记得交给他!Bye~”
“我不……”还未说完话,阮宵就听到了电话的盲音。
当天夜里,阮宵就给齐煊编辑了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说会把洛曦川演唱会的票寄给他。几秒钟后,齐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明天有没有空?来医院找我吧。你很久都没有吃旁边店里的班尼迪克蛋了吧,想不想吃?齐玥刚从A国回来,给你还带了东西的。我正准备给你。”
阮宵沉默了几秒,正欲开口,齐煊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宝宝,我很想你。”齐煊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倦。
是不是最近采访的人多?是不是遇到了不好讲话的病人?这些念头突然像火苗一样窜了起来。纵使在面对齐煊时,阮宵总会情不自禁披上铠甲。心**,也就不那么容易受伤了。却也总是徒劳。
不过,反反复复得久了,阮宵也真的累了。尽管他们走到了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尽管他一再提醒齐煊也更是提醒自己,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多少个甜蜜的时刻,他也依然对齐煊心存幻想。他放在齐煊身上的梦想在一点一点地消耗,阮宵也越发看清,他不会和齐煊有一个家了。
想离开他。这个想法再一次闪过了阮宵的脑海。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蓄力中~
第24章
康仁医院十一层,普外科。
自齐煊在这里实习,阮宵就偶尔会来这里。每一次,走廊上总是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人们总有各自奔忙的事。
齐煊不在办公室。拨给齐煊的电话响了很久以后接通了,是一个护士接的电话,告诉阮宵齐大夫还在上手术,不过应该很快结束了。
阮宵路过护士站时,步伐忽然顿住了。他感觉到正在被不太友善的目光注视。阮宵走向那人,那人立刻转过脸去,与旁边人攀谈了起来。阮宵站在一旁,待她说完后,才出声道:“冯小姐。”
冯玉莹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她看向阮宵,秀丽温柔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起纯白的花朵。纯美柔弱,需要被疼爱呵护。
“您好。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事想请问冯小姐,”阮宵说,“您是不是曾经给我发过短信?”
相隔并不近,可齐煊一眼就认出了阮宵的背影。阮宵端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像是在开商务会议与人谈判似的。齐煊放轻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齐煊每次看到阮宵,就心痒想捉弄他。阮宵仿佛在专心思考什么事情,把自己放到一个封闭的空间,而周遭的事物属于另一个空间,不会让他有所反应。直到齐煊走到了眼前,他也宛如一尊俊美的雕像。
“好久不见。”齐煊直接上手胡噜起了阮宵的头发。阮宵的头发柔软,一点也不像倔脾气的他本人。齐煊想到这里就笑出了声。
可是当阮宵抬起头时,齐煊的嘴角就瞬间僵住了。齐煊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阮宵道:“这里空气不畅通,憋闷而已。”
齐煊笑了,向阮宵伸出手,俨然像是一个优雅有礼的绅士。他邀请道:“确实。就请公主殿下和小的移步膳房用膳。”
阮宵安静地看了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做作。”
一进单间,阮宵就被齐煊按在了墙上。门虚虚地掩着,外面的服务生随时都有可能会进来,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讲话的声音。
“你不能每一次到这里就总是这样……人家会说闲话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亲很多回才能补回来,”齐煊又啄了一下阮宵的眉心,“你不该穿得这么好看,要不是因为我是一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人,刚才在医院我就要亲你了。”
“你没少打开过我的衣柜,你应该知道我的衣服都与这一套大同小异。更何况你自己动机不纯,反倒怪起别人的穿衣,这个论调实在荒谬。”
“那怎么办?”齐煊佯作惊慌,“阮律,我不仅对你有不纯的动机,还有下流的企图心。我如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会从耳后根红到脚趾尖。你想不想听?你要是对我说,‘这段时间没见,很想你’,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阮宵干脆地道:“不想。”
齐煊忽然低下头咬住了阮宵的下嘴唇。阮宵避闪不及,嘴巴就被撬开了。暧昧的声响教阮宵红了耳后根。齐煊放开他的时候,阮宵还是闭着眼。眼睫轻颤,眉心微微蹙着。
齐煊说:“你说谎了。你肯定想我了。说谎的人要接受惩罚。”
“无聊。”
齐煊笑了笑,眉眼里全是明亮的笑意。他无不得意地道:“我办了一件大事。”
是为叔叔助选的事。阮宵想。阮宵诚心地夸赞:“你确实说得很好。”
齐煊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说道:“难怪你不想我,是不是把我的采访和新闻都看了无数遍?”
“是啊。”阮宵看着他,唇边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依照过去的经验,这种话一说出口,两个人总是要来回来去杠上几轮的。坦诚的回答反倒令齐煊措手不及。齐煊错愕了几秒,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头笑,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宝宝,我真的感觉很幸福。”
阮宵被他拥在怀里,良久,手轻轻覆上了齐煊的背。
过了几天,阮宵才真正明白了齐煊说的“大事”是什么事。周六下午,齐煊开车来接阮宵。每当阮宵问及目的地,齐煊总是故作神秘。齐煊一路开出了市区,上了高速,阮宵还困倦地睡着了。等他被齐煊喊醒,看向车窗外,这才发现外面的景色是他并不熟悉的。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冬季的天空并不明朗,云朵从近处层层叠叠地铺向远方,太阳所在之处有几道纤长的缝隙,光芒就从那里漏了下来,像是舞台上的追光。冬季的海是静谧的,浪涛声不再喧嚣震耳,听起来遥远而柔和。
阮宵喜欢海。他专注地看向窗外,齐煊还在一旁笑他,怎么和第一次看见海似的。
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阮宵怔怔地看着眼前。
“这就是我说的大事。”齐煊朝阮宵笑,背后是一栋三层楼的临海独栋。
齐煊带着阮宵从一层走到三层,领着他看每一间房。房屋的装修精致典雅,细节十分考究。阮宵默不作声,安静地听齐煊讲话,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我爸的老朋友闲置的房子,听说统共没住过几次。我前一阵子正在找房子,刚好听他说起有一套海边的房子要卖。过来看了几次,就定下了。我记得好多年前你说过,你喜欢靠海,还可以种一院子花的房子,一窝大金毛还在你脚边蹭来蹭去。”
齐煊站在窗边,阳光温暖地笼在他身上。他笑着道:“不过我给自己还房贷了。估计给还一辈子吧。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还?我们两个一起的话,可能半辈子就还完了。”
看到阮宵木然的表情,他从刚才进屋开始就一直这样愣着,齐煊走近他道:“我开玩笑的。真用不了还一辈子,我逗你的。”
阮宵忽然主动抱住了他,紧紧地。阮宵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齐煊有几分无措,又特别开心地笑了。阮宵的嘴唇碰到齐煊的耳垂,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齐煊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他紧紧把阮宵箍在怀里,在阮宵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唇角还向上翘着,怎么也收不住。
作者有话说:
一要写虐就卡一要写虐就卡,真是令人头秃。
第25章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与诉求常被作为表达情感的载体,这份感情可能是爱,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语言在表达情绪上总有局限,再怎么精妙也不能表述细枝末节,而更为直接的交融却可以。越复杂,越热烈。
临海的房屋里,空气湿润,还漂浮着暧昧的气息,令人头脑发昏意乱情迷。齐煊抱着阮宵,慵懒而餍足。正如一头抱着心爱玩具的雄狮,心满意足的样子使得他从一个威风凛凛的强者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大猫。直到齐煊陷入沉睡之前,还在迷迷瞪瞪地亲吻着阮宵的发梢。齐煊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待他熟睡之后,阮宵睁开了眼。
阮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齐煊的桎梏中挣脱。他披上了浴袍,待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便赤着脚走在米黄大理石地面。
这个地方与多年前他所幻想的未来无比契合,以至于他每走进一间房,都能想象得出它在阳光下的模样。有他自己,有齐煊,有憨厚可爱的大金毛,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孩子,咬着手指,朝他们“咯咯咯”地笑。太过美好的想象总是让人恋恋不舍,尽管知道那只是想象,阮宵还是不由地抚摸起了手边的躺椅。如果坐在这张躺椅上,就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象。阮宵喜欢向日葵,他总是喜欢让他感到温暖美好的东西。如果这里种植着满院的向日葵,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株株葵花就带着对太阳与生俱来的执着,心甘情愿地追光。齐煊就站在葵花中,笑容明亮而耀眼。他就坐在躺椅上看书,也看齐煊。
有关于未来生活的梦想在这一刻触手可得,可却像是近乡情怯似的,越发变得不敢靠近。或许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阮宵知道,他离“触手可得”还很远。即便看到了,自以为离得极近,实则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阮宵笑了笑,心却像是泡在了醋里,发酸。他走出了房间,轻轻掩上了门。
齐煊察觉到怀中空了,立刻就醒了。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露台上纤瘦颀长的身影。
阮宵在这里立了许久。眼看着极远处的天光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繁星淡去,黑暗中的大海逐渐拥有它的颜色。他听到推拉门开启的声音,但没有回头。然后齐煊就从背后抱了上来,厚重的羽绒服把他们二人紧密地裹在了一起。
“冷不冷?”齐煊自然地捉住了阮宵的手,细细摩挲,“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手都是冰凉的。”
手指很快就暖了起来。齐煊啄了几下阮宵的额角。
阮宵突然问道:“为什么想到要买这套房子?”
齐煊失笑:“你不是想要这样的房子吗?我现在不靠家里,也有能力负担得起。我们周末过来住,不好吗?”
阮宵没有说话。回应他的是海浪翻涌的声音。
“真是败给你了,你就是非要逼我说些肉麻的话,”齐煊说,“阮宵,我觉得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我会成为你想要我变成的那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