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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池先生说他爱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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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这样一句抱怨的话撩拨得简直不知西东,外套都来不及脱,就回转过身抱住他亲吻,他身上的水珠浸湿了我的衣服。
  “笨修哲,笨修哲。”
  我由着他骂我,将他抱上了床。
  “你轻点儿……我、我明天还有表演,要站很久……”
  刚将他放在软绵绵的被子上,他突然羞羞怯怯地开口。
  我一愣,却不知他是这样想法,当即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他满脸疑惑,我解释:“我没想做爱的。”
  林彧初在这事儿上脸皮向来薄,闻言十分窘迫,一张脸登时红了,给了我很不客气的一脚,像个发怒的小猫咪般低吼:“那以后也不要做了!”
  这一脚朝上蹬,浴巾早不知道散开来溜到哪里去了,林彧初反应过来,又急慌慌用手挡住性器,躲流氓似的躲我,转过身恨不得与被子融为一体。
  只是遮住前面,又遮不住后面,便像个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干脆俯下身含住了他的乳首。
  林彧初像被按了开关键,顿时停止运作,躺在那里只晓得哆嗦。
  “还没认错呢……你不准……不准亲我那儿。”
  我拉开他虚虚搭在胯间的手,换了自己的手上去一阵抚摸,态度诚恳道:“我错了,小初,我一见着你就想把你拖到床上干,命也不要了,每天都赖在你身上。”
  林彧初闻言,像是被吓着了,呜呜嘤嘤半天说不出话,一瞧他,一张脸红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七窍生烟。
  “呜……池修哲……啊……!你他妈……真不要脸……呜。”
  他一边啜泣着念我的名字,一边讲脏话,可爱得简直要让人把心肝剖给他。
  我到底还是拉着他做了一次,前戏慢,进入慢,过程慢,生怕太着急弄得他不舒服了,影响了明天的工作。
  于是一场性爱做得好像一对新人戴婚戒。慢出了神圣,慢出了仪式感——若不是强取豪夺,戴婚戒时,通常是要一点点推的,要感受那个最合适尺寸的小环一点点束住手指的感觉,要凭空制造出一种慢镜头的感觉,好像兀自拉长了幸福与甜蜜。
  这在性爱中当然是绝对的不适用,我们谁也没能释放,还是靠双手拯救了欲望。
  我不禁想起自己当初为林彧初戴婚戒时的场景,我大概便是强取豪夺那一派的。
  这样慢慢腾腾,也耗到了一点多,林彧初在我怀里昏昏欲睡。
  我看着他,看着那张不设防的脸,或许只有在他迷糊时,我的胆量才能再大一些。
  “你今天跟我说你要去葡萄牙?”我问他。
  他仿佛困极了,却还是撑起眼皮,眨眨眼睛看我:“嗯。”
  想说的话在大脑里转了无数转,连语气神态都预先预演过许多次。
  我开口:“不害怕了吗?”
  “不害怕了。”林彧初缠着我的脖颈,凑近几分吻在了我的嘴角上。
  我也回吻他,我拨了拨他柔软的发,说:“那就去吧。”


第24章 
  2017/05/24 偷溜回北京为我过生日的林先生
  凌晨与清早相接的那段时候,天将亮未亮,我还坠在梦里,冷不丁被人隔着被子抱了个满怀。
  于是瞬间从梦中惊醒,伸手就要推开身上的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头顶恼火道:“蠢修哲,你睁大眼睛瞅瞅你推谁呢!”
  我顿时笑了,大概是刚睡醒,连带着声音也懒懒的,怕他嫌我应付他,干脆先手脚并用重新把人缠回怀里。
  “嗯……是林先生,是林先生,”我眯着眼睛替他顺毛,劝道,“之前不是说不能回来?怎么还到得这么早?我们再睡会儿……”说着,就掀起被子准备腾一块地儿给他。
  林彧初没躺下,整个骑到了我身上,说:“我偷溜出来之后一路都在睡,现在睡不着。”
  我揉了揉眼睛,认真坐起来,等他讲下去。
  “原本今天时间是冲突了的,我昨儿把两场表演挤在了一天,就为了把今天腾出来,结果那边有一家挺牛逼的公司,非要我今天再加一场商演。我说不成不成,我有事儿呢。人家就各种说是我粉丝儿,如何如何喜欢我十几年。你知道的,我这人最不经夸了,但也愣狠下心把人拒之门外,结果他又找好些人缠到二半夜……”
  我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这样你可以报警了。”
  林彧初摇摇头:“多大的事儿,哪儿能?人家也没把我怎么,就是太热情了,热情得都有点受不了了。”
  林彧初捧着我的脸搓了搓,又挂起坏坏的笑:“你猜我怎么溜出来的?”
  “我把保洁叫上来,借了保洁的外套,我戴了口罩,那几个人在我旁边都没认出我。去了后巷,我又把保洁的衣服还给了人家。”
  “他们还以为我会走后门溜,根本没想到我大摇大摆就从正门出去了——这叫什么?狡兔三窟。”
  我无奈地笑笑:“三窟,正门、后门,还有一窟呢?”
  林彧初把我的脸揉成各种形状,佯作一本正经:“还没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
  我眨眨眼睛看他:“总感觉我们很像偷情。”
  林彧初沉思,片刻后道:“池影帝的地下情人竟是……”他点点头,“这标题很有爆点,不过得先把咱俩的小红本烧了,那什么,‘毁尸灭迹’,不能让人发现我们在恶意炒作。”
  我看他竟然真的头头是道地在我身上分析起来,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一只手紧紧搂住他,一只手挠起他腰间的痒痒肉来。
  “那不成,那是我命根儿。”
  林彧初在我怀里笑着求饶,左躲右闪,口中又是“先生”又是“哥”地乱叫一通。
  “哪儿来的小野猫,敢打它的主意,嗯?”睡意已经跑光了,我彻底和他闹腾在了一起。
  林彧初像是不满我这套说辞,也不躲着我的攻击了,整个人都贴上来,吻我的下巴和喉结。
  “不是小野猫,是正牌家猫。”
  他一亲我,我就没法子了,早忘了挠他。
  在林彧初小朋友的世界里,这就是他胜利了。
  他只把我亲到重新躺回床上,又直挺挺立起腰杆,笑得像孩子堆儿里最坏的那个小魔头。
  我托着他的臀部颠了颠。
  “这不能是猫,勉强算正牌家猪吧。”
  林彧初撩起我的上衣,在皮肉上深深浅浅地咬,又要翻天覆地地闹一场。
  “你嫌我重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养其他猪了?”
  他只管在我身上乱点火,我一声声叫着祖宗,假意抱怨:“哪儿能?养您一只都够折腾。”
  那天,林彧初兴致勃勃地向我展示即使他偷溜出来也没忘记带给我的超好吃土特产。
  还无意发现了我放在书房里的玻璃弹珠——他送给我的——那个年代,孩子们都在玩的玻璃弹珠。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将十七岁时的那场邂逅说给他听。起初是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让那时候的他觉得辜负我,不愿跟我结婚。后来两个人渐渐相处久了,却是觉得没有提的必要了,毕竟这样重要的事,我为何早不说,偏拖到这么久以后才说。那才更让人觉得突兀和奇怪。
  林彧初拿起玻璃弹珠对着灯光看时,我的心不免也跳起来。
  我想起了那个将玻璃弹珠变成液体,又将液体变成玻璃弹珠的小精灵。
  那一年的林彧初,才十六岁,眼里却好像盛了一片温柔的海,他笑,那海面就缓缓起伏,直要将人溺死在里面——溺死在里面,也是甘愿的。
  “这是我的玻璃弹珠。”林彧初肯定道。
  “你是那个男孩儿吗?”他问我,“那个傻兮兮要魔术师为他揭秘魔术的小蠢蛋。”
  我以为他忘了,此时这样一句话,都几乎要催逼出我的眼泪。
  我笑:“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说的——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
  林彧初难得地没有因为我的调侃上蹿下跳,他一步步走近我,一步步,像走在我的心上。
  “送你这个做礼物吧,”他指了指自己,忽然扑进我怀里,两腿夹着我的腰,拖鞋都不知道甩到了哪里,他说,“三十一岁生日快乐。”
  我站在那里,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仿佛生命都走了一个轮回。
  那个祝我十七岁生日快乐的魔法少年长大了,十四年后,他成为了我的爱侣,用同样的话,祝我三十一岁生日快乐。
  也许从遇见他的那个初夏起,我就该时时刻刻感念上苍的仁慈。它慷慨地将天使送到了我身边,它让我留住了他。


第25章 
  2017/06/07 林先生离开的第一天
  今天是林先生飞葡萄牙的日子。
  我把林先生要带的东西确认了一遍又一遍,见他行李箱中仍有空余位置,回头问他:“你还有别的东西要带吗?”
  林彧初手里举着吃一半的雪糕,走到我跟前:“没有了,怎么啦?”
  我有心要留点什么东西让他带去,抬眼看见沙发上的小猪玩偶,伸手取了来塞进行李箱。
  我转头看了林彧初一眼,他歪了歪脑袋,冲我眨眨眼,好像没太明白。
  我说:“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林彧初把吃剩下的雪糕塞进了我的嘴里,腾出手抱着我的腰乐不可支,耳边尽是他清清朗朗的笑声。
  “一定一定,吃穿住行,样样都精。我一过去就带它买洋衣服、吃洋餐。”
  “照顾好自己,”我把雪糕吃下去,口腔里冰凉,还有很腻的甜,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一触即分,“如果晚上被噩梦吓醒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换做平常,林彧初少不了要对我这种家长式叮咛进行一番抗议,今天却没有,只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胸口蹭蹭。
  “真的不用我送你去机场吗?”我问他。
  林彧初:“不用了,机场人太多,到时候围了人更麻烦。”
  我于是只送他到了楼下。他有助理来接,助理很客气地跟我打了招呼,又由司机将行李放进后车厢。
  我们简单地道了别,车门就关好了,我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好像心脏在胸腔里不断震颤。
  汽车开走了,我有种被落寞浸透的感觉,骨头缝儿里都是酸的。
  后座的车窗却在此时降了下来,林彧初伸出他的小脑袋,用力和我挥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我的名字。
  “池修哲。”
  像念咒语一样。
  我定在那里,含着胸,有些怯懦,眼睛却是一错不错地凝着他。
  多想他一直看着我,又多怕他看到我的落寞。
  我重回了那个过分安静的家,茶几上放着我和他刚才吃完的雪糕棍。
  这里有了林彧初的气息,一切都变得鲜活。


第26章 
  2017/06/11 罗西奥广场上的鸽子
  在林彧初离开了十五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他在里斯本的机场开机后第一个联系了我,将这件事用等待夸奖的口吻对我说。
  我那时正在休息室看台本,听他这么说,笑着对话筒亲了个响的。
  我恍惚听到他捂住话筒小小声说:“嘘!这么多人呢!”
  我大方又坦荡:“我这边没人。”
  林彧初呸了我一声,我又亲了亲话筒。
  他走了两步,我听见行李箱底的轮子骨碌碌的声音,又渐远了。
  林彧初也许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得我能听到他跨越了八个时区的轻轻的吻——真实到仿佛就落在我脸颊旁。
  交流会在今天。
  今天之前的那段日子,他在里斯本开开心心带着小猪玩偶玩了个痛快。一得闲就让他助理跟着他,直播给我看。万分嘚瑟地说要让我这个老黄牛看看他滋润的生活,但我觉得他是在变相让我放心。
  他真的有带猪猪吃洋餐。
  他把猪猪放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还在它跟前放了一份鳕鱼。
  照例是助理在帮他直播,我看到小猪玩偶脖子上挂着一张名牌:池猪猪。
  这场交流会一直开到了下午四点多,北京这边已经接近凌晨。
  我超过二十个小时没和林彧初联络,睡不着,等到他结束了交流会才发了视频找他。
  林彧初正停在罗西奥广场。
  广场的地砖是波浪状的,灰黑相间,起伏起很大的弧度,像灰黑色的翻涌的海。远处欧式的白色建筑前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而广场上则聚有一群群憨态可掬的鸽子,还有些我说不上名字的鸟,展开翅膀,盘旋在喷泉四周。
  林彧初简单地同我打了招呼,又兴致勃勃走到一边去了,仍旧拜托他的助理拿着手机。
  原来他是在结束了今天的交流会后,心潮澎湃,忍不住来一场街头魔术。
  林彧初不会说葡萄牙语,便用英语朝正在长椅上休息的一位年轻女士打招呼。
  他敞开外套,向她展示了自己外套和里衣之间空空如也,得到确认后,他再次拢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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