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说他爱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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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彧初喜欢的,我都会竭尽所能帮他达到。
这也许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他信仰最基本的奉献。
我知道天使是不可能成为私藏品的——他喜欢舞台,喜欢表演,喜欢神气十足地向世人展示他的魔法,我便鼓励他重回到人们面前。
我花了很大工夫,才让他淡化了左岩的死对他表演魔术时的影响。
尽管我有无数个想将他藏起来的念头,但在他的“喜欢”面前,它们统统都只能夭折。
有什么能比林彧初开心更重要的呢?
所以在我伸手轻推林彧初,催促他去台前时,硬生生逼着自己斩断了所有的犹豫。
“你行的,林彧初无所不能。”我帮他抚平衣角那一点褶皱,“我会一直看着你,为你加油。”
我看他不再胆怯犹豫,稳稳迈开步子,走上舞台,才溜去观众席坐着。
他在台上稍显笨拙地说着开场白,口中磕磕绊绊,没说几句话,我身后一大片观众已经开始鼓掌呐喊,还有那多愁善感的姑娘直接大哭起来。
这是时隔三年后,林彧初的第一场魔术表演秀。
那些同我一样,将他视作光芒的信徒,从大江南北而来,填满了整个场馆。
他的动作语言渐渐由生疏变得熟练,像他过去十几年一样,自信的、张扬的、充满灵气的,尽情向世人展示他非凡的才能。
而人们只能在崇拜中不住感叹,这样一个人,拿走了造物主多少偏爱。
这才是真正的林彧初。
仅凭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就能征服他所有的观众。
他终于又找回了他的魔法。
我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他,那点独占欲又开始泛滥,甚至要被自己的慷慨所打动。
怎么就舍得让可爱的他被这么多人欣赏呢?
片刻后,只剩难以言状的忧愁。
哪儿能算我的慷慨?
或许他从未属于过我。
这倒也称不上悲哀,毕竟爱他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快乐。
我也并非那种将自己埋进苦痛里的人,在枯枝烂叶里放任自己细数坎坷,自我升华——那姿态太滑稽了。
我只是个简单的人,做着再简单不过的事——我是池修哲,我爱林彧初,如此而已。
第16章
2017/03/01 我的林彧初(3)
“怎么突然来找我?也不见你说一声。”我接过林彧初脱下来的外套,一边往衣帽架上挂一边问他。
“好啊——”林彧初气哼哼地过来揪我耳朵,“池修哲,你竟然敢忘记我全国巡演第一场的时间地点。”
我一脸懵逼:“3月13日,在北京啊,不是跟你生日同天吗?”
林彧初收回手,盘着两条腿坐在沙发上,说:“逗你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被这小祖宗逗笑了,诚恳认错:“成成成,那咱重来一遍,这次我一定配合。”
林彧初一本正经:“别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捏他鼻尖,问:“你这都搁哪儿学的怪词儿?”
“甭管哪儿学的了——”林彧初推掉了我的手,转身去他随身带的背包里拿东西,“快快快,我给您送温暖来了。”
“将将~”
他一脸坐等夸奖表情,掏出了一张卡纸。
卡纸上左边是只很Q的兔子,右边是只很Q的猪。
“选一个,选一个。”他催促我。
我看了看林彧初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卡纸,拼命忍笑,将手指点在了猪上。
大概是职业病。林彧初把卡纸递给我,让我检查它真的只是一张单纯的卡纸,还举起手,张开双臂,自证清白。
我扑上去就抱住了他。
“池先生,你干嘛!”他被吓一跳。
我蹭着他颈窝:“你求抱抱,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林彧初一下子就红了脸:“谁……谁求抱抱了!你不要脸!”说完,还虚虚蹬了我两脚。
我抱着他亲了两口,他就忘了蹬了,羞得话也说不出。
我见逗人逗得差不多了,才缓缓从他身上起来,理直气壮道:“我检查完了。”
林彧初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接过我递给他的卡纸——这模样,是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这么多小动作的含义,我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烂熟于心的,但我真喜欢这种日久天长生出来的默契感,让人很踏实。
“不要眨眼睛。”林彧初一脸认真地提醒我。
我立马坐端,跟着认真起来。
他将卡片面朝我,指尖轻轻抚过右边的小猪,手掌半拢不拢地,隐约能看到指缝中小猪的憨态。
他忽然将整个手都盖了上去,利落地向右一移。
卡片上的小猪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只立体小猪挂件握在了他手中。
即使多年来对他能力的熟知给了我很大一部分心理铺垫,当看到这一幕真实发生在眼前时,我仍是控制不住地惊讶。
“可爱吧?”他骄傲地扬扬下巴,“你叫它一声。”
我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它,依言叫道:“猪猪。”
“是池修哲。”那只猪竟然讲话了。
“猪猪。”
“是池修哲。”
“猪猪。”
“是池修哲。”
这样玩了好几回,我才明白林彧初这个笨蛋,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只是为了送这个小家伙来逗我。
还真像是他会做的事。
“以后你出差就带着它,无聊的时候多跟它说说话。”林彧初小朋友笑得一脸鸡贼。
“好的,猪他爹。”我答应他。
第17章
2017/03/13 林先生一七年全国巡演第一场
我出差去了台湾,没能赶上。
连直播都看不全,只好看重播。
边听林先生絮叨边看重播,他会叽叽喳喳在我耳边描述他经历某一场景或做出某一动作时的心路历程。
跟我的呆板木讷不一样,他有一脑袋古灵精怪的想法和观点,尽管我们同样都已经三十出头。
林彧初像时间手下溜走的幸运儿。
所有人都在时间的打磨下变成了精致美丽而制式统一的理想形状,而林彧初却总是偏离轨道、逃过一劫。可他却没有想过独善其身,他从不吝啬去分享他的独特,仅仅是这样的举动就无法不让人觉得他魅力十足。
“……其实有好几次都差点露馅,在我的设计里,一些起推动作用的步骤主观性都太强了,然而事实上表演的过程是充满未知的。即便我走出的那一步是我所认为的最可能发生的选择,也难保真正操作起来时的意外状况。”林先生忽然在视频中叹起气来,撑着下巴颏陷入自己的世界,“断掉的那几年差点废了我,哪怕现在很努力很努力地练习,也避免不了力不从心的时候……这么算,我可能要到六十岁才能拿到年度魔术师吧。”
“林先生,你是想看我当初背着我爸接的那部烂俗喜剧了吗?”我朝视频里的他挑了挑眉毛。
这是我鼓励林彧初的最有效方法之一。
每每他在魔术方面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儿,我们就重温那部戏,往往在重温过后,就觉得那些都是小事一桩了——不会有比那部戏更惨的事情发生了。
林彧初连忙摆手:“不了,不了,那戏太尴尬了。”
我难得地朝他撒娇,噘了噘嘴:“你这么果断地拒绝,都不怕我难过的吗?”
林彧初一本正经:“我在夸你呀池先生,你为什么要难过?我这是夸你演技超群,把尴尬都能展现得淋漓尽致。别人靠剧本烘托尴尬,而你能实力演绎尴尬本身。”
我:“总觉得你在耍我……”
林彧初不说话了,在视频里笑得左摇右晃,看得人眼晕。
我接着宽慰他:“你还没拿到年度魔术师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拿到奥斯卡,看我现在这架势,估计也还有的熬,咱俩争取同一年,一块飞美国,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机票也出个第二张半价的活动。”
林彧初的那点怅惘彻底没了,笑得露出虎牙,说:“美得你。”
他将食指勾起个弯,贴到镜头前,我眨眨眼看他,低着头将脸凑近了些。
林彧初眼睛弯弯的,食指上下动了动。
我们隔空完成了刮鼻子。
多简单的动作,我的心却在瞬间被他搅得软趴趴。
“好想你哦。”他喃喃道,声音低到我险些听不清。
嘴角弯起的弧度竟是一刻也放不下了。
“没有好想你,”我说,“是超级无敌巨无霸想你了。”
看嘛,想得都说起胡话了。
第18章
2017/03/31 林姓粉丝参加我的见面会(1)
我整整在台湾忙了半个多月,才得以松口气,返回北京。
我是昨天到的,想给林先生补一个迟了半个月的生日庆祝,林先生很不客气地送我一句“拉倒吧”。
我对他吊儿郎当、无法无天的态度很是不满,于是当晚无论他怎么求饶我也没放过他,整整做满了三次。做到最后一次,他干脆神游天外,只等最后那点可怜的精液射尽了,便一歪脑袋不管不顾地睡过去。
清理当然是由我清理,他自去跟周公打麻将。
我和林彧初平常都是很注意养生的人,总觉得纵欲是不太好的,连做爱的频率都有个约定的标准。这规矩很难破一次,且破规矩的主体往往都是我,以前多少会有些负罪感,这次就还好,我可以当自己离开太久,把不在的次数全部补上。
这样算的话,林先生还倒欠我三次。
这才对。
林先生显然不这么看。第二天我起了大早给他做早饭,他扶着腰走到餐桌前,倒像是一句话也不愿跟我讲,整个人都怏怏的。
他那副模样,我是一刻也瞧不得的。于是围裙都没解就凑过去亲他,林彧初要被我亲烦了,就对着我的嘴唇咬一口。
肯应我了,就代表火气没多大,最怕就是他不声不响地不理人。
我端着我那份紧挨着林彧初坐下,同他讲了些我在台湾遇到的好玩事儿,尽管其中很大一部分我在每天跟他的视频里已经讲过了,但好在他在这方面的忘性大且笑点低,几句话又被我逗得忘了板起脸。
我见他情绪好一些了,就跟他头头是道地分析我昨晚的看法。
谁知我话音刚落,林彧初叼在嘴里的吐司都吓得要掉下来。
他赶紧伸出一只手将吐司接住,一边瞪大眼睛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今晚还要来三次吗?”
林彧初捂着腰要哭了似的:“我这几天不要跟你住了,我要回娘家。”他被那口吐司噎得打了个嗝,打完急急慌慌接着说,“我要告诉我妈你欺负我。”
把这一通奇葩言论发表完了,林彧初的嗝就一刻不停地打个没完。
我含着一口牛奶,还来不及回他,他又抢着抱怨:“你看你……嗝……看你把我……嗝……吓的。”
我再也忍不住,赶紧侧过头,才避免那喷了一地的牛奶差点喷上餐桌。
我无怨无悔,因为如果我硬憋着这一口,那些液体一定会倒灌进我鼻腔里。
“池修哲!”林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凶。
情况仿佛有些不妙。
“出门之前把地板弄干净!”
“遵命。”
“嗝。”
“……”
不能笑,会被家暴。
第19章
2017/03/31 林姓粉丝参加我的见面会(2)
一直到我出门,林小朋友的脸色都很臭,因为他的嗝根本停不下来,我劝他多吃两片吐司或者多喝两口牛奶,压一压。
他不轻不重地踹了我一脚,并不理我,也不准备听我的话,只是玩他的手机。
我于是就先回房拿些工作需要的东西。
拿完也并不急着出去,我打定主意要偷看他,从卧室伸了半个脑袋出去,走廊对过去正好是餐桌。
林彧初在吃吐司。
他好像也在时不时观察着卧室这边,不多时就发现了正在偷看的我。
恼羞成怒。
“快滚去赚钱!”
估计气极了,林彧初这句话骂得很是利索。
他不打嗝了。
从家到场馆,我一路憋笑,想到那张脸就觉得生活充满乐趣。
我甚至开始阴谋论林彧初就是故意打嗝,想缓解我的工作压力——这种想法当然不能让林彧初知道,否则我的下场会很难预料。
我简直没法想象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看林彧初在不接触表面的情况下,把家里直溜溜的玻璃杯扭成大大卷,还说如果我不乖,他也要把我变成那样。
有这样一个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可如果不是他,我会和谁结婚呢?我或许会孤独终老。
由此判断,这种生活,其实也不赖。
今天是做电影宣传的粉丝见面会。
这种活动其实每场都大同小异,一般也不需要我做太多准备工作,除过一些固定问答,其余的部分只要上台跟着主持人的节奏走就好了。
我们聊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