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说他爱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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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舔弄了半晌,林彧初大概觉得口干了,不住进行着吞咽唾液的动作,小口小口地喘息。
无意识地、情欲浓烈地、勾魂摄魄地——他顶着那张干净而极富灵气的脸亲吻我的下体,我立在那里,快感自尾椎直冲向大脑。
我垂着眼睛,单手扶了扶林彧初的肩膀,拉开了距离,让他不再像个妖精似的作乱。
我哑着嗓子,呼吸仿佛都沉重了些,挑眉问他:“林先生,你喝多了?”
林彧初环住我的腰,拉我进了浴缸,他声音低到我险些听不清:“你才喝多了……和别人一起喝的。”
浴缸很大,但塞两个人就有些勉强。我刚压到他身上,浴缸里的水就溢出去了大半,哗啦啦的响,我在那水声中咬他耳朵,问他:“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林彧初的脾气上来了,登时伸手去摸我的性器,攥到手心里质问我:“我需要勾引你?”
我看他认真的模样,笑了,道:“不需要。”贴近了些,又伸出舌头去舔他耳廓,缓慢吐字,“一看见你就硬了。”
我叫他宝宝,使唤他的手再圈紧些,上下动动。
这样逗弄他一番,林彧初方才嚣张的气焰登时减了一半,不吭气也不反抗,红着脸像是羞极了,却仍旧什么都听我的。这小流氓毕竟是个新手,如何撑气势,到了实战时都要原形毕露。
“什么都答应我——做什么都行?”
我偏揪着林彧初这句话不放了,这样说给他听,还腾出只手去握林彧初的手,带着他帮我纾解欲望。
若说我从前和林彧初在床上做的事堪称厚脸皮,那如今便是仗着有了底气,彻底不要脸了。
林彧初没好意思答我这话,眼睛别开,实际上就是默认了。我活脱脱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非得从他嘴里要个答案。
林彧初不理我,我就吻他。一边要他帮我打着飞机,一边叼住他的唇舌吮咬得有滋有味,林彧初眼角泛了红,舌尖却照旧迎合着我,勾缠着,相互舔舐着。直吻到他喉间溢出几声甜美的低吟,我才住了口,生怕再吻下去,会忍不住在这里办了他。
我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嘴角,又问:“是不是呀?做什么都行?”
林彧初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我恍惚看到了其间藏匿着的宠溺,甜酒一样,温温柔柔地入喉入胃,香气四溢又惹人沉醉。
他拿指腹慢慢磨蹭着我性器的顶端,开口时每一个字都缀着情欲:“是你的话……做什么都行。”
小小的一声钻进耳朵里,头皮都要发麻。我凝着他,他也不闪不避,湿润的空气里,两道视线就这般碰撞出灼人的热度。
我抱着他出了浴缸,站在喷头下三两下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直奔卧房。
林彧初水哒哒地被我扔在了床上,他趴在白色的被单里,脑袋半埋在软和的被子里,露出半边脸看我。
那张脸红扑扑的,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涣散,没有刻意地放荡,却仍撩拨得人即刻就想狠狠欺负他。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润滑和安全套,走到床边,指尖轻轻蹭了蹭他挺翘的臀瓣,上面还沾着温热的水珠,倘若等会风干了,皮肤会变得很凉。
我恶意地用指尖勾勒林彧初起伏的线条,他的皮肤登时敏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朝他股缝间挤了点润滑,手指也沾了些,他主动而顺从地抬了抬腰,方便我帮他扩张。
林彧初身上的鸡皮疙瘩半天不下去,我用空着的那只手帮他扯了扯被子,盖在了后背上。
“冷吗?”我问他。
“冷,”林彧初保持着那有些情色的动作,容纳着我在他体内进出的三根手指,回过头来用软软乎乎的目光看我,“所以你快一些……快点抱抱我。”
林彧初向我撒娇似乎已是家常便饭——即便他从前并未在床上撒过这样的娇,现下看起来也不算太不熟练。
我把手上的东西随意撂在了一边,将林彧初翻了个面儿,拿了枕头塞在他腰下面。
我抓着林彧初的膝窝,性器正抵在他扩张过的向我敞开的穴口,那里还留着润滑剂黏腻的触感。我磨蹭着,用柱身一次次蹭过他翕张的穴口,感受着那处轻微的开合。
林彧初的呻吟全被压在了鼻腔里,化作一声声闷哼。
我这样逗他,他不自觉地扭起腰杆,大概扭了几下仍觉不出滋味,彻底恼了。
“呜……你、你今晚怎么磨磨唧唧的——!”
他生气时更多几分有趣,眼角挂着泪花还要将人瞪一眼,一点气势也没有,反倒是变着法儿催人干他。
我扶住完全勃起的性器,找准那处,一点没留情地顶到了最深处去。
“啊——!”
林彧初忽的扬起了脖子,露出性感精致的喉结,身体在瞬间绷紧,只有一张嘴诚实地叫出了声。
我没忍住俯下身含住他的喉结,拿舌头舔他,逼他再多叫几声,身下便一刻不停地往他最敏感的那处凿。林彧初的里面紧紧裹着我,每撞一下还要再缩紧些,细算起来,我已经太久没同他做过,一上来就被这么缠着折磨着,我险些当即就要释放出来。
这可太没脸了,我只好开口劝他:“宝宝,你咬我咬得太紧了,放松。”
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林彧初的屁股蛋,他噘着嘴快哭了似的:“涨……里面太涨了。修哲、修哲……”
我被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叫得小腹更热,下身抽插的速度反倒持续加快,每一下都要顶到最里面,非要两个赤裸裸的身体严丝合缝才罢休,他的双手无力地攀住我,扬着下巴,哭得更凶。
自林彧初来找我直至现在,他几乎哭了一整晚,嗓子也哭哑了,却还在叫我的名字,一声一声,带着火热的情欲,仿若最要人命的情话。
他哭得气也喘不匀了,可他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只是抱住我,亲吻我,一遍遍在我耳边重复“修哲,我要你、要你”。
我吻上他湿漉漉的眼,用舌尖卷走睫毛上的泪水,我软着声音道:“宝宝不哭了,我轻点,不哭了,再哭嗓子要坏了。”
我的唇瓣仍旧贴着林彧初的眼皮,他的脑袋动了动,眼皮一下下蹭着我的唇瓣,很快地,我的嘴角又尝到温热苦涩的液体。
“池修哲,”他疲累地轻声唤着我的全名,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郑重,“你得让我疼,你得让我记着。”
我的心像被刺着了,我沉默着,不厌其烦地再次吻去林彧初的眼泪,坦然道:“我是真想让你疼,疼到连说话的力气也不剩,只能待在我身边。”喉结上下动了动,莫名哽咽,压住那感觉,才敢接着说,“可我舍不得。”
四下只剩我们的呼吸声和窗外越发嘈杂的雨声,噼里啪啦,裹着晚风,撞上了心门。
林彧初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水——我原说他的眼里是海,要溺死人的,此刻,在一片疾风骤雨下,却恍惚于其中看见了一座灯塔——我的灯塔,而我是流浪了太久的船舶。
“池修哲,我爱你。”
第45章
2017/09/18 雨夜(6)
这晚我们仿佛是一宿没睡,做了多少次也记不清楚,即使后来不做了也没人合眼,用慢悠悠懒洋洋的声音聊着天,手指和手指毫无目的地勾缠在一起。
我跟林彧初仔细解释起程膺的事,他静静听完,就低头咬我的手,那力道不轻不重,恰能留下两排牙印。
我望着那牙印兀自出神,林彧初就翻身压到我身上来,吻我的头发,吻我的额头,吻我的鼻梁,吻我的脸颊,吻我的耳垂,最后停在了我的嘴唇上。
他一下一下地亲,每一下都要亲出响,腻歪到人耳根子都要被惹红。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刚做完的劲儿没完全缓过来,林彧初说话时还带着些鼻音,闷闷的,却硬生生撑起了十足的气势。
我被他逗得想笑,又不敢太明显,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生怕他发现我对他幼稚行径的低看。正认真忍耐着,身上的重量又离开了,林彧初忽的想到什么似的,扶着腰摸下床,大概腿还软着,边走边喊着“唉哟”。
叫是叫不住了,我赶忙跟着这位祖宗下床。林彧初停在他带来的玩偶服和一堆零碎边上,手伸进玩偶服里面摸了又摸,摸出个个头不大的玩意儿。
仔细一看,才认出那是个手动碎纸机。
林彧初将地上的离婚协议捡起来,朝我丢了个委屈恼怒对半开的眼神,我立时生出些莫名的心虚。
“哼。”林彧初扶着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紧接着传来声,“唉哟——我的老腰。”
我彻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将人打横抱连带着离婚协议和手动碎纸机一块送回了床上。
林彧初认真摆弄起碎纸机,我朝他腰后面塞了个枕头,挑了挑眉道:“林小朋友,你怎么不干脆变个魔术?”
“你懂什么?”林彧初用手轻轻拍了拍跟前的小碎纸机,一本正经道,“这玩意儿简单粗暴,还不费电不费神,就是费点劲儿——等会我碎一半,你碎一半。”
我当然满口应他。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林彧初转动碎纸机的声音,他时不时瞟我一眼,突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嗯?”
“我没和左岩哥在一起过,”他垂着眼睛,手上仍旧认真销毁着那份离婚协议,“如果单就建立恋爱关系这件事来说,你是第一个。我只和你一个人谈过恋爱,连第一次接吻也是和你。”
林彧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低声开口,却平白给人以字字铿锵之感:“修哲,四年了,我终于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向你承诺——我已经彻底告别了过往,完全准备好和你一起迎接未来。”
“我……我自私了这么久,大概还要这样自私下去,”林彧初的手放在碎纸机上不动了,紧张感却来得毫无预兆,他磕磕巴巴地接着道,“从此往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也、你也只看着我,只喜欢我,好不好呀?”
我坐在他身边,安静了许久,用手撑着脑袋,将他瞧了再瞧。
我想把我眼里心里身体里的所有温柔都献给他,可是不够,永远不够。
我第一次在林彧初面前这样坦然地红了眼眶,让他看得一清二楚,而非给他一个难以读懂的后背。
好像一个人在心头太特别,闪闪发亮而夺目非常,仔细盯着他,眼睛都要受不了。什么时候眼眶就热了,仿佛要落下泪来,却仍不至于,只是安静地噙在眼里。
因为这份心情并不让人觉得难过。
林彧初忽然张开双臂,急切地揽住了我的肩膀,他一下一下帮我顺着后背,语气里有些懊悔,他小声哄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软着尾音,像哄小孩。
我从他怀里拿过碎纸机,接着碎剩下的一半。
“你别那样小心翼翼地问我——一点儿也不像林彧初,你就该这么跟我说,”我手下动作着,不自觉扬了扬嘴角,“‘如果你敢喜欢别人,我就让你净身出户,连条裤衩也不给剩’。”
“成!”林彧初被我逗笑了,也不再垂着脑袋一脸心事,他眯着眼睛,笑出尖尖的虎牙,“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蹲家里一条一条剪你的裤衩,再给你衣柜里添点性感丁字裤。就看你穿是不穿?”
我:“……”
眼眶怎么好像又热了。
第46章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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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21 左岩和维埃拉
这是我们回北京的第二天,市里断断续续在下小雨。舟车劳顿,我们在家窝着睡了一整天,直到昨晚,林彧初才同我提该去看一看左岩。
听他说,左岩这阵子在忙着复健。他的左手想完全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了,但通过一定量的训练,灵活度再上一层楼还是十分有望的。
除过受伤的手本身就不方便,这些年来,他只顾着冲泡咖啡做甜点,有太多需要重新温习的东西,故而林彧初猜测左岩这些天十有八九是整日待在他们师父那儿等着开小灶了。
我在卫生间里洗漱,林彧初坐在客厅里打电话,待我收拾完毕出来时,林彧初眨巴眨巴眼睛看我,道:“左岩今儿没在师父那,说是要去机场。”
刚才洗脸时眼睛里好像进了水,我一边屈起食指指节蹭了蹭眼睛,一边问他:“去机场做什么?”
林彧初接着眨巴眼睛,陈述的语气里带了些困惑:“接维埃拉。”
我挑了挑眉毛,也没觉得多惊奇,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起那日同我在长廊上争执时野蛮又高傲的金发女孩,前一刻还怒火冲天,后一刻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