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宅的真香罗曼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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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兔子……”祁敬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我今天下班有点晚,就不来医院了……”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说话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加班太累了?”
祁敬之扯了扯嘴角,“是啊,累死老子了,我都走不动路了。”
宋逸笑了笑,“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早点睡觉。”
“嗯。”
“那我挂了啊……”
“宋逸。”祁敬之喊了一声。
“怎么了?还有事?”
“我好喜欢你啊。”
宋逸愣了一下,耳根突然有点发烫,这种程度的告白祁敬之平时说得多了,就算是更露骨的骚话也没少说,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这么一句小清新的告白,隔着电话居然还莫名其妙地害臊起来了。
宋逸咳了一声,小声回了一句:“我也是。”
祁敬之用胳膊用力地蹭了蹭自己的脸,灯光透过毛衣上的小孔,照得他眯起了眼睛。
“你怎么了?”宋逸问道,“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我有点困,想睡觉……”祁敬之的声音有些慵懒。
“那我先挂了,你赶紧去睡觉,记得先洗澡,洗了再睡,别又赖了吧唧不肯洗。”
“嗯……”
“挂了,晚安。”
“嗯,晚安。”
祁敬之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朝沙发里面翻了个身,他躬起了身子,手往扒着沙发靠垫闭上了眼睛。
第89章 第 89 章
祁敬之维持着昨晚的姿势睡了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都僵了,浑身酸痛,跟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哪哪都疼,又不知道到底疼在什么地方。最要命的是,他没洗澡,也没换衣服,只穿了件毛衣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
祁敬之艰难地坐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沙雕蹿到了沙发上,在他的腿边趴了下来。 他摸了摸沙雕的脑袋,神色恍惚地盯着它绿莹莹的眼睛。
头很痛,鼻子也堵了,浑身都难受。
但是身体上的难受比不得心上的。
祁敬之呆呆地看着懒洋洋瘫在沙发上的猫,着了魔似的地自言自语道:“没有他我该怎么办啊……”
他像是在问猫,又像是在问自己。
沙雕对着祁敬之“喵”了一声,转过身去舔了舔自己的尾巴。
祁敬之吸了吸鼻子,机械地站起身,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傍晚,祁敬之抱着一堆东西从公司离开的时候,被许小天叫住了。
“你辞职了?!”许小天拦在祁敬之面前,惊讶不已地看着他。
祁敬之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突然?”许小天无法理解,“头儿才辞职多长时间啊,怎么你也莫名其妙就辞职了。”
“家里有点事。”祁敬之说。
“什么事啊?非要辞职吗?”许小天看起来有点不舍。
“挺麻烦的事,而且我也不想继续在这工作了。”祁敬之说,“在公司工作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
祁敬之在这个地方呆了大半年,除了宋逸,就属许小天跟他的关系最好,他本来就是个嫌麻烦的人,不愿意在处理人际关系之类的事情上多费心思。
许小天是个好同事,虽然算不上死党铁哥儿们,但是在工作上给了祁敬之很多帮助,而且心思单纯,不像已经工作了几年的社会人士,倒像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毛头小子,善良又热情。
“别特么跟我说这种话。”许小天在祁敬之胸口捶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又问:“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嗯。”
许小天盯着祁敬之看了几秒,低头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走了呢。”
祁敬之盯着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不管怎样,你可千万别忘了我。”许小天抬起了头,“祁敬之,咱有缘江湖再见。”
祁敬之笑了笑,“嗯。”
宋逸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蓝色石头上的那道裂痕很小,但是在晶莹无暇的表面上很显眼。
宋逸总觉得看到这条裂痕,心上也跟被划了一道小口子一样,不很疼,但是会痒得难受,就像被书边不小心划破的小伤口,伤口很浅,愈合却要些时间。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看到祁敬之从门外走了进来。
宋逸站了起来,“今天下班这么早?”
“啊,”祁敬之点点头,“事儿都干完了,我就从公司溜了。”
宋惟在病床上躺着,祁敬之走过去在床上坐了下来。
“哥哥。”宋惟叫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
祁敬之“嗯”了一声,温柔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蛋。宋惟瘦了很多,脸颊也凹陷进去了,脑袋上戴了个红色针织帽,鲜红的颜色衬得脸色更显苍白。
祁敬之的脑子里闪现出第一次见到宋惟的样子,白皙又肉嘟嘟的脸蛋,淡黄色的蜷曲头发,哭得一抽一抽的,嘴巴都哭肿了,满脸委屈地吸溜着鼻涕。一双明亮又有神的浅色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清澈得像个天使。
他已经无法将初见的宋惟和现在这个躺在病床上、一点精神气也没有的孩子联系起来了。
祁敬之用手指勾了勾压在针织帽檐下的小卷毛,硬是冲宋惟挤出了个笑容,笑得很难看。
心疼啊。
爷儿俩都心疼。
“你晚上是不是没睡好啊,脸色怎么这么差?”宋逸走了过去,“讲话声音也闷闷的,感冒了?”
祁敬之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有点感冒。”
宋逸皱了皱眉,拿杯子倒了杯热水递给祁敬之,“你都多大了,晚上睡觉还不知道把被子盖盖好?一会去配点感冒药。”
祁敬之接过水杯,“嗯。”
水杯很烫,捧在手里,让祁敬之本来冰凉的手慢慢回了温。
喂宋惟吃完晚饭后,祁敬之帮着宋逸一起收拾碗筷。
宋逸拿过他手里的勺子,说:“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我今儿不打算回去。”祁敬之说。
宋逸转过了头,“不回去?”
“嗯,今天我要呆在这,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就一张床啊。”
“咱俩挤挤。”
“我一个人睡还嫌挤呢,就咱俩这体型,睡上去不得塌了啊。”
祁敬之甩了甩手上的水,跟个小孩儿似的胡搅蛮缠:“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是住在这,大不了睡地上。”
宋逸拿他没辙,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到时候被我挤床下去了可别叫唤。”
“你挤不到我,就你睡觉那喜欢缩在一边的德行,只有我挤你的份儿。”
宋逸笑道:“那么小一张床,我再缩能缩哪儿去。”
祁敬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今天绝对让你乖乖躺在老子怀里。”
事实证明,就算床再小,宋逸也能躲开祁敬之的怀抱,缩到天边去。陪床真的很窄,祁敬之的一只腿都晃荡在床外了,半夜醒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床上就这么点空间,自己和宋逸之间居然还能空出缝隙来。
宋逸侧着身子,整个人跟粘在墙上了一样,背对着祁敬之缩在墙边。
祁敬之轻轻地叹了口气,朝着宋逸的方向翻了个身,他没有把宋逸捞进怀里,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背。
床很小,祁敬之只要头往前稍微倾一下,就能碰到他的后脑勺。他往前凑了凑,把脑袋埋在了宋逸的脖子里。
窗外的夜色不像午夜的时候黑得那么彻底,夜空泛着点棕红,天应该快亮了。祁敬之看了一眼 手机,已经五点半了。
祁敬之在宋逸耳边轻轻的喊了一声:“宋逸。”
宋逸没醒,呼吸依旧平稳。
祁敬之又叫了一声,还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蛋。
宋逸懒懒地“嗯”了一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祁敬之顺势把他搂进了怀里。
宋逸在他怀里跟条蚯蚓似的蠕动了一下,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胸口,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宋逸……”祁敬之压低声音在宋逸耳边说:“我们去看日出吧。”
“嗯……”宋逸睁开了眼睛,“看日出?”
“对。”祁敬之用手蹭了蹭他嘴边的口水糊糊。
宋逸又闭上了眼睛,笑着说:“你这又整哪出呢?”
“我跟你说认真的啊。”祁敬之用手指拨开宋逸的眼皮,“快醒醒,你这个猪头。”
“知道了知道了。”宋逸拍开他的手,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闷着声音问道:“上哪儿看去啊?”
祁敬之抓了抓宋逸睡乱了的头发,说:“就楼顶天台,好了,别赖着了,赶紧起来了。”
“嗯……”宋逸抱着祁敬之懒懒地应了一声。
祁敬之拽着宋逸往医院楼顶爬的时候,宋逸还跟个行尸走肉一样,闭着眼睛任凭他拖拽着上了楼。
祁敬之拉着还没睡醒的宋逸,在天台上找到了个废弃的长椅,他拉着宋逸走了过去,也不管椅子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逸半睁着眼睛,脑子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就被祁敬之拉进了怀里。
祁敬之从后面圈住了宋逸,叉开腿,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前面。
越来越临近日出的时间,淡淡的棕红已经在天空中蔓延开来,远处的云层上方泛着亮眼的红,照亮了四周错落有致的高楼。
宋逸软绵绵地靠在祁敬之的身上,意识总算变得有点清醒,眯着眼睛看着从厚厚的云层里冒出来的红光。
祁敬之搂着宋逸的腰,鼻子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蹭着。
鼻间飘来了淡淡的香味。
还是最初相遇时闻到的那个味道,淡淡的一股清香,找不到相似的味道来形容,说不清,却记得住,是独属于宋逸的特殊味道。
太阳从云层下冒了出来,露出了个亮亮的红边。
“你今儿脑袋又灌风了?”宋逸用脑袋撞了撞祁敬之的脖子,“一个老早拉我起来看日出。”
“正好醒的早,不看白不看,我还没早起看过日出呢。”祁敬之偏过脑袋在宋逸脸上啾了一口,“不好看吗?”
宋逸笑着点点头,“好看,就是起忒早,我刚还在做梦呢。”
早晨的温度很低,阵阵凉风灌进宋逸的脖子里,他缩了缩脖子,在祁敬之怀里扭了一下,跟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软趴趴地往下滑了一下。
祁敬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拽了拽,敞开自己的棉大衣,包住了怀里的人。
祁敬之用嘴唇磨蹭着宋逸的耳朵,说:“马上年底了,公司会比较忙,我这几天可能没什么时间来看宋惟。”
刘越说是给祁敬之时间考虑,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从祁敬之离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作出了选择,给他时间,只不过是让他整理心情。
“没事,你忙你的。”宋逸说。
“过两天就是小年了,到时候给你们包饺子吃。”
“你还会包饺子啊?”宋逸转过脑袋。
“会啊,我什么不会。”
“我喜欢吃饺子。”宋逸用后脑勺蹭了蹭祁敬之的脖子,“以后多给我做点,纯肉的那种。”
听到“以后”两个字,祁敬之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
鼻子变得酸酸的,他咬了咬下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良久,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第90章 第 90 章
祁敬之在厨房剁馅,“哒哒哒”的剁菜声在厨房里此起彼落地响起。祁敬之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落刀又快又准,他盯着菜板上剁的稀烂的肉,眼睛仿佛失焦了一般,看不到任何光彩。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只是机械地上下挥落着刀。
“嘶……”
指尖传来的刺痛让祁敬之回过了神,他低头看了一眼,食指不小心被切了道口子,指尖渗出了一点血。他盯着手指看了几秒,伤口有点深,血越渗越多,一片红色很快从指尖蔓延开来。
祁敬之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指上不断渗出的血。
冲了很久,关掉水龙头的时候,还是有一丝丝血从伤口处冒出来,手指有点疼,带着刺刺麻麻的感觉。
祁敬之皱了皱眉,按着伤口往房间走去。
他翻了翻抽屉,想找创口贴,摸到医药箱的时候,余光瞥到了抽屉最里面一个灰色的东西。
他顾不上手上的伤口,伸手摸出了那个东西。
是第一次见到宋惟的时候,他送给自己的礼物——用陶土捏的“大球”。
祁敬之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这个捏得不是很好看的大金毛,黏土表面有点粗糙,摸上去毛毛的,刺得祁敬之手上痒痒的。
他呆呆地盯着手里的“大球”,与宋逸和宋惟的回忆,从最初相遇开始,一点一滴,跟清风拂面似的从脑海里略过。
像是无意识的,祁敬之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得很温柔。
他回过神的时候,手指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伤口不再渗血。他拆开创口贴包住了伤口,把“大球”装进了一个纸盒子里。
回到厨房的时候,门铃响了,刚把门打开,程诚就从门外蹦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于夏呢?没跟他一起?”祁敬之说着往厨房走去。
程诚跟在他身后,“今儿小年,他在家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