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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兴起而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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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好了,一会稍做包扎即可。”
  我抽出镶嵌在林文扬鞋上的刀,是在军外的林子里让他杀人的那把。
  微皱眉头沿着两个小小的齿印拉出一条,任毒血滴下。
  直到血开始变清,他抿紧唇,颤抖着双手撕下一块布料绑住伤口。
  手指的动作很轻,怕弄伤我,又怕没绑好。
  我看着他略微低下的脸,想起刚才的不对劲。
  区区一条小蛇我竟会失手,这很反常。
  一样地境遇,区别在于身边有林文扬。
  那么,是他乱了我的心?
  呵,这样看来,宠爱二字开始名副其实。
  “文扬,回去随便你要我。”
  他手上一滞,没有丝毫的欣喜,反倒盛了怒意。
  直到完全包扎好,他道:
  “回去,你这样没法采药!”
  “不必小题大做。”
  “胭脂!”他又情绪失控地大声吼,”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要是你真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要气死我吗?!”
  我调笑:
  “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你。。。”
  林文扬无奈地看着我,眼里的怒气也消去些,认真道:
  “你想对我怎样都行,但别拿自己开玩笑,这样的险我冒不起,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紧紧抱住我,全身不自觉微微颤抖。
  “回去吧,我饿了。”
  “。。。”
  那天起,我开始明白心里暖暖的感觉。被人如此珍重地需要是多么狡猾的一种证实自己存在的方式。
  回去后,林文扬将我照顾到每一根头发。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吃饭也要由他来喂,我活像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的瘫子。
  他做的过于明显,连小孩都看得出来他对我极好。
  俊秀的相貌,明朗的性格,高大的身形,林文扬自然逃不过村里年轻姑娘们明里暗里的示好。
  屋子里渐渐变得热闹许多,每天总有一两位姑娘上门来或是看病,或是问药,又或是送食物。
  待我伤愈后,林文扬终于放我通行。
  我仍是做我的大夫,替村民看病,偶尔帮林文扬收下姑娘送的东西。
  一日,张氏夫妇来到屋子,拎着满满一蓝鸡蛋,一件狐毛大氅,还有一份数斤重的野味。
  我不作声,等他们开口。
  “大。。。大夫,你和林夫子二人来到这里也有不少时间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你们平时又都挺忙,家里总需要有个打理的人。林夫子博学多才,待人体贴,而且已是弱冠有余。我家小女。。。”
  我等的颇不耐烦,打断道:
  “张伯,是要我作红娘,牵这姻缘线吗?”
  二老一愣,又连忙点头应是。
  “嗯,知道了,我会同他说的。”
  “啊,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张妇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道:
  “这些东西是我们家的一点诚意,请收下。”
  “嗯。”
  三人再无话,二老尴尬分刻后便匆匆告辞。
  我看着那份对平常人家来说的厚礼,心里却无波无澜。
  皱了皱眉,不该是这样,我应该会吃醋,然后把此事婉拒才对,怎会如此闲定。
  暮夕吃过饭后,我同林文扬坐于门外,为免晚归的村民看见,他只敢在身后牵着我的手。
  整个竹篱围成的小院一片温润的红,所有景色都被镶了一道柔柔的边,有几只飞鸟急急往树林飞去。
  很美,很美。
  我突然想到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19章 怒极吵
  我觉得自己未免太娇情,什么时候心思变得如此纤柔。
  自嘲地勾起嘴角,转头看见林文扬看着我,呆呆的,尽是说不清的温柔,让我想醉。
  我甚至觉得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似乎可以看一辈子,不烦,不腻。
  “胭脂。。。胭脂。。。我何其幸运,能遇到你。”
  我浅笑,他总是可以毫不掩饰且自然地说出这些话。
  “第一次见到你,在青楼,那烟花之地尽是庸华,浮尘,你着一身很是艳气的衣服,夹竹桃纷扬,仅是一个背影,却将一切化出了华雅的氛围,我情不自禁。”
  “你几乎天天都是不同的脸,但我就是认得,那时,便再也无法将你从心里赶出去了。”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我便再也放不开,你曾说过,命不由己,只是爱上的,就是那人而已。对于我,那人就是你。”
  “我多想了解关于你的一切,但是又不敢问,我知道那些回忆很不好。所以我只有抓紧能做到的事对你好,好一辈子。”
  这一刻,让我分外动情,道:
  “文扬,我踏舞予你看。”
  “嗯!”
  我缓缓抬起手,浮身而起,任脚步划出一圈圈风纹,时而阴柔,时而强硬。
  这是一套舞,满藏杀机的舞,步步皆是出手暗器的招法。
  在这里,我卸了所有杀欲,为舞而舞。
  最后一个旋转,我直接坐到林文扬怀里,他温情的眼里渐渐漫浸□□,将我打横抱入屋子,拴上门插,我扬手熄灭烛火。
  整夜的酣畅淋漓,浸在欲海不可自拔,若是以前,这是何其危险的事。
  我放纵自己疯狂着,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第一眼,又是林文扬那温情似水的眼神,我开始怀疑,会不会有一天,我再也离不开他。
  “文扬,和你说件事。”
  “嗯。”
  “张家昨天来跟你请亲了,带着很多东西,该是要你和他们家的红玉结成连理。”
  他摩挲着我的脸,开始坏坏地笑。
  “吃醋了?”
  “没有,红玉我见过,人还不错,算是村里顶好的姑娘了。”
  林文扬敛起笑,眯着眼,冷声道:
  “你认真的?”
  “嗯。。。”我顿了顿便又道,”如果你想,成亲后我们还如现在一样。”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问:
  “胭脂。。。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喜欢的人。”
  “你就这么把你喜欢的人往外推?”
  “常道之伦,成家立室,你理当如此。”
  “那你呢?”
  “什么?”
  “你是不是也要常道之伦,成家立室?”
  “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林文扬突然气愤得翻身压过来,掰住我的肩膀,“我是你喜欢的人,这便也是我的事,我必须管!”
  “你想怎么管?”
  “我不会娶那个女人,我谁也不要,更不会成家立室,我也不许你去找其他人。”
  我强力将他从身上推下,整理衣服。
  “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林文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失神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我,说:
  “胭脂,来的时候我曾说过,想要和你一起置一个家,现在看来,把这当作家的从来只有我一人。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你一个,若你因这所谓的常伦将我推开,我是如何也不答应的,或者,你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罢了。”
  “今天我会晚些回来,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
  他站了一会,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的语气和态度如往常一般淡然,只是在他听来,可能成了冰冷,他该是伤心了。
  我也是一介常人,喜欢他,又怎会不希望将他霸道地留在身边。
  以前总是独来独往,从未在意过他人的想法,更别说是考虑。
  对上林文扬,一切都变得不同以往,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不由自主便去在意他的心情,为他忧心。
  我没有像他一样失控和紧张的情绪,许是和我的性格有关,早已忘记得失之间的区别。
  对于他被人请亲这件事我并未有什么嫉妒吃味的情绪,但这并不代表我投入的感情比他少,我只是还没有学会如他那般坦然地去表达。
  正因为知道林文扬在我心里占的份量,所以更加小心翼翼。
  我明白自己无法对他痛下杀手。所以给他选择。即使有一天他后悔了,我也可以说服自己将这段情转为恨,即使死也不让他离开。
  如此看来,我是一个懦弱的人,用这种自我安慰的办法来掩饰那些不安。
  我需要这个借口。
  捏了捏太阳穴,最近想的东西太多,太乱,比杀人还累。
  林文扬已经去了书塾,我也摆开桌椅做我的大夫。
  昨天张氏夫妇拿来的东西都不见,大概被他还了回去。
  申时,我站在门口,不明所想,茫然地看着不远处展开的田地。
  有一对母子走过,小孩吵嚷着走不动了,要妇人背他。观其母,早已是满脸疲惫,不再堪负。妇人耐心哄劝无果,只得一咬牙,将孩子背起,脚步晃当了几下才站稳,行走极慢,孩子却仍不停地责其不是。
  我突然想到为何能如此淡然地面对林文扬的请亲。
  许是平日里那些情深意浓的言语将我宠坏,正如那孩童,将母亲的疼惜视为理所当然,以至于心生出莫名的自傲,对方定不会违背自己。
  这算得上是恃宠而娇了。
  仔细说来,林文扬倒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仅将我的生活搞得平淡无常,连带人也变得再不像我。
  但。。。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些改变。
  “。。。大。。。大夫。。。”
  我侧目,看到一个村民拿着些东西,还有张家的女儿红玉,一齐慌张地向我跑过。
  近了,红玉秀气的脸上跑得通红,脸上还挂着干透的些许泪痕,她忙道:
  “大夫,我爹爹出事了。”


第20章 信物丢
  “怎么回事?”
  红玉一边说一边看向那位村民。
  “今早,我爹爹同其他伯伯一起上山打猎,但是到了约定的未时,爹爹一直没有出现,大家就分开去寻,找了约半个时辰,许伯就发现。。。发现这个。”红玉抬起手里攥着的一块破碎的衣料,上面染了血,“不。。。不知道爹爹。。。”
  许伯看红玉哽咽,急忙道:
  “大夫,麻烦你随我进山,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及时处理,或许还能保得性命。”
  “嗯。”
  我匆匆进屋收拾了一些东西,便随他们进山,来到许伯说的地方,看到一行血迹断断续续,血迹是新的,肯定出事了。
  许伯去问了一直在血迹附近寻找的村民,都没什么发现,红玉惨白着脸,眼泪就没断过,楚楚可怜的模样。
  衣料上的血迹染了很大一块,受的伤肯定不轻,走不远,但是怎么就找不到呢?
  站着思考,我习惯一边走一边想。
  不知走了多久,等我想到一些头绪的时候已经看不出身处何方了。
  看样子像是更深处的树林,有些阴湿,脚下的草更密了,四周尽是非常细微的杂音,像是树叶之间的接壤,又像是一些动物的窃窃私语。
  突然,我听到极其细小的声音,像是在叫我。
  不远处有棵树微微摇晃大了些,我紧走几步一看。
  是张老爹!
  他爬在那棵树上压低了声音着急地叫我,
  “大夫,快。快上来!”
  我瞬间踩踏而上,也顾不得他惊讶的神情,问:
  “你哪受伤了?”
  张老爹回过神,道:
  “没事,差点被一只大老虎吃了。”
  说着,便把手抬到我面前。
  我仔细打量他,全身上下除了他抬起的手臂上有一个比较深的口子,再没有别的伤处。
  他看我疑惑的表情,原来有些惨白的脸也红润起来,一脸狡黠。
  “今天打猎的时候看到一只鹿崽子,它跑得很快,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追上去,最后还是跟丢了,等我往回走时,就听到一声老虎的吼叫,声音十分震耳,树上的叶子哗哗地响,离的很近。”
  “我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敢情那鹿崽子是在躲这大家伙,幸而我急中生智,扯下一块衣服用血染了,包住块石头,往远处扔去,果然听到不远处一块草比较高的地方发出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飞速穿行的声音。”
  “等草里一静,我就拔腿往这边跑,又听到一声大吼,该是那大家伙发现被骗了。我赶紧爬到这棵树上。果然,不一会,那凶神恶煞的老虎就走了过来,四处没找着人,才又慢慢离去,不一会,又听到有动静。”
  “呵,然后就看见,原来是大夫你来了。”
  “哦。。。”我边应承边拿出一些药粉和布条做了包扎。
  “再过一会,要是没什么意外,我们就能走了。”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应付。
  事情恐怕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老虎是伏击性动物,绝不会对一头鹿崽子追那么久,甚至于还在附近徘徊。
  这里的山和树林都不少,连绵出去根本看不到头。
  能让老虎有这种奇怪的举动,我最先想到的便是同类间的地盘之争。
  或许这争斗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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