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而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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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了怒气,确定他并非在戏弄我后,便用手朝脸上探去,反复几遍,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解地问他:
“怎的这般惧怕?我脸上有何不妥?”
听到我的话,他慢慢恢复常色,然后一副懊恼的样子。
。。。莫不是真可怕到如斯地步?我虽未自负到比拟天人,但总还算是出得了街门。
我疑惑地起身,想到镜子前一看究竟,却被林文扬拉住手腕。
“胭脂。。。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怕,是没想到。”
“什么意思?”
“我以为,有所掩者,定是卑于陋处,平日里猜测你面具后的脸,便也总是比之更丑而已。若说你真是一个天地难容的丑八怪我倒是泰然了,只是未曾想到,会是。。。会是。。。”
“嗯?”我看着他,示意讲下去。
“会是这般。。。倾国倾城。。。”
林文扬越说越小,身子跟着慢慢下滑到水里。
他的前半段话已经足够让我将上百种□□一一用到他身上,不会死人,却是痛不欲生。
后半句却又勾起了我的戏谑之心。
我慢慢靠近,右手将他的下巴从水里抬起,左手在水下抚上他的胸膛。
指尖传来一阵颤栗,我迫使他想要躲避的眉眼看向我,在一指之间的距离下,我轻柔地问:
“那你躲什么?又怕什么?”
林文扬脸上红得火烫,看过来的眼神尽是蒙了水汽的迷离。
突然腰上一紧,我猝不及防,向前倾去,被吻住。
他紧闭着眼,睫毛微颤,仅仅是双唇贴住我的便不敢动了。
羞涩的姑娘我见过不少,但如同姑娘一般且还流连过青楼的便是从未见过。
我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启开他的唇滑了进去,得到的却是甚为生涩的响应。
不一会,他便适应起来,近乎狂野地将两人的舌尖翻江蹈海,不肯留一丝喘息的余地,双手抬住我的脸。
许是觉得远远不够,他的手开始向下移,久经此道地熟练。
我向来是欲浅之人,食髓知味后也不过如此,那□□的快感我并不抵触。
抓住他深入向下,到达小腹的手,我打断了这个狂乱的吻。笑道:
“我不是小浩。”
第17章 新生活
林文扬一呆,还没缓过神,我披上一旁干净的衣物出水而去。
身后传来预料中的慌乱,水溅声,脚步声,倒地声,一片狼藉。
未及床前,他从后赶上将我抱住,头埋入我的颈内,湿漉漉的头发让我很不舒服。
他低笑,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说:
“胭脂。你是在吃醋吗?”
我淡淡道:
“何以见得?”
“难道不是?你。。。是喜欢我的吧。”
“呵,仅是欲望所致。”
“才不是。”
“怎么不是?”
“你待人一向清冷狠辣,第一次便将我毒个半死。但对我,却百般忍让,教我习武,帮我诸多。现下还同我做这等事,若说无情,我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
“那日一时动情,本想要与你说明,但看到你惊讶而后变冷的神情我怯懦了,担心你不理我,甚至可能因厌恶而痛下杀手,才转到小浩身上。”
“我本以为不去想,随着时间总能慢慢淡化,却发现早已泥足深陷,甚至不愿再去理会军中之事。”
“你同我说若想保命必须离开时,我丝毫没有留恋,只是想到离开以后会同你断了交集,便很是担忧。”
“看小浩离去,我下定决心要与你说明白,若是得你杀了,也算是心甘情愿,很奇怪,怕死如我,对此丝毫无惧。”
“将欲开口,你就说一齐去喝酒,我到底还是怕的,想以酒壮胆,呵。。。结果喝的越多,想的也越多,也就越不愿你离开,清醒过来时,已被你送回客栈。”
“。。。”
“胭脂。。。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情,我也希望你告诉我。”
我以为他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了,就这么埋在心里,任它慢慢发臭,腐烂。
原来。。。欠的只是一个契机。
我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双手环过在他脑后交叉。
“若想让我开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文扬。”
他倒抽一口凉气,径直拦腰将我抱起,走向卧床。
在最后一块衣物被剥下前,林文扬沙哑着嗓音凶狠道:
“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定要让你离不开我。”
。。。
在军中的时候,我便想过,寻一处清幽的地方,与林共舞。
我终是让林文扬跟在了身边。
至于喜欢,我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却不能笃定地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交代。
如他所说,我待他有别于一般人,多了没有理由的容忍,甚至是放纵。
我认为这是宠,但与爱无关。
他曾问过,在我心里,他算是什么。
我看了他良久,也未想出好的答复,便不再作声。
近半载的时间,我同林文扬一直在游山玩水。
某日东行,借宿于一户人家,得家主热情招待。
老者逗孙儿,长者忙里忙外,欢颜悦色,一派宜家宜室。
这样的人家,在我看来脆弱得不堪一折,而我的羡慕和嫉妒,在他们面前,狼狈地无地遁形。
用饭时,林文扬一直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
次日继续上路,他笑道:
“胭脂。。。我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小村,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将我拉了与他面对面,一脸温柔。
“我想置一个家,你陪我。”
听到这话时,我心里很平静,便应了是。
一路向东,找到一个小村子,临山傍水,风景很是优美,距离最近的城郊需得半日的脚程。
除了没有漫天遍红的桃树,这里可称得上是桃源仙境。
战,终是打了起来,外面如何的惨烈,也影响不到这小小的地方。
我从作毒的野士成了救命的良医,林文扬成了教书的先生。
村民并不多,三四十口,忙完农活都匆匆赶来,为我们搭起一座简陋却舒适的屋子。
时间久了,我浑身的暴戾和血腥被淡忘到某个角落。
闲暇时,我仍旧摆弄那些毒物,它们是唯一陪我最久的东西。
村子的后山树多林密,遍是草药,多有蛇出没。
村民时常上山打猎,我便做了些应急的药赠予他们,然后家里的妇人会感激地送来些许树果和自家做的食物。
我不喜与人家常。看病时,多是林文扬在一旁同村民们说话,他若不在,村民在我面前便噤了声,只有问到时才会作答。
村里的孩子不多,十来个,很是亲近林文扬,散了课堂回家的路上还同他打打闹闹,在临近屋子时看到我,便一哄地跑了。
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笑着向我走来。
“胭脂。。。你该多笑笑,然后和村民说说话,大家虽然尊敬你,却不敢和你开玩笑,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走近,附耳低声道:
“你不就常常对我笑吗,多好看呀,哪个姑娘都比不上。”
我冷睨他一眼,淡然道:
“看来我是做错了,你若觉得自己同别人一样,我以后不对你笑便是。”
拂袖转入屋内。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胭脂,你听我说。”
“做饭去。我饿了。”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乖乖走出去。
刚到村里,两人皆不会做饭食,除了生火烤便再无他法。
我吃的随便,觉得没什么,林文扬却无法忍受,只好去寻村里人学习。
从此,屋里有了惯例,若非特别的时候,便是由他来安排。
有一次,村里与外面通行的货郎生病,林文扬主动代其行走,用打猎得来的动物毛皮去换些日常。
他走了后,来看病的村民也不多,我半是发呆半是看书,到晚上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觉得没什么,就径直睡了。
落定在这个小村,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更迭,这里的生活总是宁静且安祥。
多年的动荡突然停下来,人会变得越来越懒。
我懒得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让自己笑,也懒得说话,整个人变得淡淡的,有时候错觉自己在下一刻会突然消失,有时候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我好像明白那些执着于某个目标的人,该是为了证明和感受自己的存在。
货郎往往是当天去当天回,当我意识到不对时,林文扬却回来了,在第四天。
他把帮村民带的东西一一送过去,满脸歉意地说自己走错路,给耽搁了。
村民们并不在意,反是感激。
晚上回到屋子,我在灯下看书,他跑进厨房没一会又大声响地冲到我面前。
“你这几天去树林里烤野味了?”
“没有。”
“那。。。那你这几天吃什么?”
“没吃。”
“。。。”
那天,他连夜跑了几家村民,得到些食物,做了满满一桌,让人看着头疼。
我对他道无碍,并不饿。
他却胡乱解释了一堆这样如何不好。直到我说从幼时起,因于师父的惩罚,我便是三五不食一顿,多年已成习惯。他才安静下来。
睡前,他紧紧抱着我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胭脂,我绝对不会让你再饿着。”
此后,林文扬成了偶尔替代的货郎,每次出门总会叮嘱几家村民,三顿送饭予我。
第18章 被请亲
“想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我放下手里的茶,把身体靠向后面的人,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原来回忆是需要用力的。
“饭已经做好了,要现在吃吗?”
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端进去,不然一会凉了。”
闻言,我翻身将欲走的他整个压到塌上,伏在他胸口的位置。他迟钝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伸手将我抱住。
临秋的天气,他的温度刚刚好,我趴着趴着,便睡着了。
一宵无梦,彻夜好眠。
次日醒来,发现自己丝毫未动,身下是被我压了一整夜的林文扬。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
“还是饿了?”
“你不去教书吗?”
“嗯,今日休息。”
“为何不去床上睡。”
“我动作大,怕吵醒你。”
“。。。”
我缓缓起身,出去清洗一番,回来时,林文扬还躺在床上。
整整一晚,定是被我压得气血不通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尽量放开手上的力道,帮他舒缓身体。
他尴尬地冲我笑笑。我边按捏边道: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没人会感激你,要是夜里受了寒,还要拖累我照顾。”
“。。。我知道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一副落寞。不由自主道:
“我会担心。”
他一听,眼睛又精神起来,真是简单的人。
捏了片刻,林文扬突然不安份地扭来扭去,我手上一用力,喝道:
“别动!”
“胭。。。胭脂,可以了,我能起来。”
“你要不想下半生坐着等人服侍的话就给我躺着。”
他不说话了,乖乖地任我揉捏。
待他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时,我瞥到他小腹下的地方突起。
他用劲把脸贴向一边,想要掩藏。
我恶意地捏了一下,听到溢出口的□□。
“我看你挺精神的,起来,跟我去采药。”
待我一切准备好,林文扬仍是一副充满怨念的样子,他嘟囔: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采药啊,真是的。”
“帮你泄火。”
“。。。”
他把脾气带了半个山,生生踏出一条平路,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
我笑笑,将一株离心草割下放入背篓,想逗逗他。
突然看见从他身旁最近的树枝上盘下一条蛇,咝咝地吐着信子,浑身碧绿,我大喝:
“小心!”
说话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伸过去掐住蛇的身子,却稍微偏离七寸,被反咬一口。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闪过脑海,瞬间的恍惚让蛇挣脱开窸窸窣窣钻入草里不见。
“胭脂!!!”
林文扬一声大吼脸色苍白,急忙抓起我的手,伤势要吸毒。
我脑里一蒙,闪过不对劲的念头。在他倾身的刹那,我猛地抽开手,扯下一块布扎紧到臂上。
“没事,毒不深。。。”
他着急了,皱起眉大声道:
“什么叫没事!这都被咬了!”
林文扬说着,强力将我的手掰过,那力气让人惊讶。
我暂时放下心里的不明,吻住他,让他镇静。
“不用担心,我从小便是同这些毒物打交道,早已有了抵抗。”
“可是。。。”
“好了,一会稍做包扎即可。”
我抽出镶嵌在林文扬鞋上的刀,是在军外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