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哥,我很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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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可新低着头往下点点,继续用没有感觉的手往凉水里伸。
这血怎么都洗不净了,这是要让他涸血而亡啊。
“你是来找韩睿的吗?”
池可新咽了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啊,是。”
“韩睿刚刚搀着个学姐走了。”
池可新眨眨眼,有点蒙圈,“啊?”
“你要是找他,再等等,估计两人一会就回来了。”
池可新停下动作,任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滴在水池里的冰块上。
这段时间,他韩哥真的是在和他搞暧昧吗?心里真的有他吗?
还是说一直把他当成个弟弟哄着。
要是这样,那他可以真是无地自容了,他天天嘴都没把门的时候,什么情话,骚话勾引他韩哥的信手扭来。
要真是那样他可真是忒不要脸。
什么死鸭子嘴硬,都不爱,怎么把爱说出口?
池子里的血已经一小滩了,池可新才反应过来似的继续洗。
水刚才还有些冰,现在好像是不怎么凉了,可能是他心有点凉了。
又开始丧了。
毛亮过来的时候,池可新还没洗干净,血还在往下一直流,他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惨白。
毛亮把他的手拿过来,往手里塞了个暖水袋,“别他妈洗了池池,脸上没有就行了,快拿粉笔堵住吧。”
池可新堵住鼻子想抽抽两下,发现没法抽抽,他用嘴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哑,“我没想哭的,真丢人,砸到泪穴了。”
毛亮点了一根烟,“嗯,你还找韩睿吗?”
“……找。”
“他在医务室呢,正好我们去看看。”
“啊?在医务室干嘛?”不是说搀着个学姐走了吗?
“我刚刚问了一圈,说是有个学姐把脚给扭了,韩睿就把人送到医务室了,现在估摸着也快回来了,有缘可能还能碰到。”
池可新低声喃喃,“我们去干什么?”
毛亮:“卧槽池池,你的鼻子都肿上天了,去医务室消消炎啊。”
“哦……”
“毛毛啊。”
“咋了?”
“你能把你的烟灭了吗?你这样我鼻子没法过滤,就直接从我嘴里进我肺里了。”
“你真事多。”说完毛亮就把烟掐了。
虽然可能要失恋了,但是室友还是很温暖啊。
从篮球俱乐部出来池可新就在想,一会儿遇到韩睿和那个学姐,他要做什么表情。
一路都在酝酿了,到了医务室才看到韩睿。
结果韩睿看他们过来,一脸心疼地把池可新扯过去,又是揉头发,又是摸脸的,就是不太敢碰鼻子。
池可新轻车熟路,他什么表情都不用做,卖惨就行了。
看到韩睿的表情莫名地觉得安心,其实他刚刚情绪就是被人给带跑偏了,仔细想一下韩哥对他的态度,分明就不是兄弟之间的,他们可是在搞暧昧。
他这幅样子也确实够惨的,他那么白,额头上不知道有没有球印呢,也不知道丑不丑。
“这是怎么了?”
“被球砸了一下。”
韩睿皱眉,“他们打球的眼睛瞎吗?看不到人?”
韩睿把池可新拉到凳子上,把他的下巴抬起来,粉笔□□,温柔地说,“感觉一下还流不流了,鼻子肿这么高,还往里塞东西,不疼吗?”
“好像,不流了。”
韩睿抿着唇,看着池可新鼻梁上又青又紫还破了皮的地方,感觉非常刺眼。
忍不住想要亲亲他的小傻子。
毛亮看了他们一眼,砸吧下嘴,“行,人给你放这儿了,走了啊。”
韩睿摆了摆手。
池可新把脑袋放正没觉得再有鼻血流出来,正要说话。就看到一个女生从房间里出来,还一瘸一拐的。
是个熟人,是教他们排练的学姐来着。
这么说,韩睿是陪着她过来的医务室?
那池可新不得问啊,万一是韩睿把人脚弄了一下,以后还得照顾人的起居。
那套路可就太深了。
“学姐,你怎么在这儿?你脚怎么了?”
韩睿看他一眼,“你鼻子不疼啊,一直说话。”这小傻子一来就关心别人,也不关心关心自己。
苏唱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事,下看台的时候没注意踩空了,就崴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鼻子怎么样了。”
池可新就眯着眼睛笑,没他韩哥的事就好,他就怕有人缠着不放,“没感觉了现在。”
韩睿就怼他,“当然没感觉了,都肿上天了,还说话呢?医生都在屋里等半天了。”
池可新委委屈屈:“韩哥,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苏唱笑了一下。
韩睿:“………”你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还对人笑那么好看!
等人进了屋,韩睿就跟了进去,鼻子哪里没法包扎,池可新就闭着眼睛让人喷了点药。
感觉本来热热的鼻子喷上之后就凉凉的。
从医务室出来就打了个喷嚏,那喷嚏把韩睿的心都提起来了,打完小傻子就倒吸凉气。
“真疼,下一次我就不去篮球俱乐部了,都把我砸成了什么样子,都破相了。”
“那你还追人吗?”
池可新扭头冲韩睿笑,“那铁定追——”
池可新话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鼻梁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非常清晰,池可新觉得他那一瞬间都要爆炸了——他韩哥亲他了。
韩睿抱着小傻子的头,先是在鼻梁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睁开眼温柔地盯着池可新,然后闭上眼又吻了一下。
最后撩起头发吻了他的额头。
等人完了,池可新磕磕巴巴说完上一句,“我这,不还没追上嘛……”
韩睿非常认真温柔地看着他,“那就继续追,总会追上的。”
第28章 00028流鼻血是因为喜欢你。
池可新就愣愣的,然后鼻子里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流了出来。
韩睿看到就把自己身上纸拿出来,替人按着。
池可新窘迫地脸都要滴血了,眼睛也肿的难受,他不好意思地叫人,“韩哥……”
韩睿换了张纸巾,“我知道,刚刚校医说的时候我也在,毛细血管破了,这几天会时不时流鼻血。”
“嗯,可能吧……刚刚有个喷嚏。”
“嗯,我知道。”
吃过饭,池可新鼻子疼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午休,醒来之后,就觉得身上有点难受,一量体温,果然发烧了。
还就是病秧子的体质,一碰凉水就发烧了,他都忍不住吐槽他自己了。
这次没咳嗽,就是单纯地发了烧,韩睿担心地拉着人去打针,回来又物理降温,等池可新睡着,就去了篮球俱乐部。
池池在看台上坐着,按理说不会有人把球打偏到那,又不是球篮的后面怎么就砸了人呢。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是不是那个人?
他这一段时间确实忙,没怎么往篮球俱乐部跑,要不是池可新今天被砸了,他下午估计也不会再去那里。
最近出现了一件让他非常不想去篮球俱乐部的事——和他一起打球的有个队友好像喜欢上了他。
这让他五无比排斥。
练习之后随手放的护腕丢失了一只,打球时有意无意地碰撞,还有有时候那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都让他很抵触。
甚至有一天撞见他捧着自己的护腕近乎痴迷地在嗅上面的气息……
那种感觉很让人泛恶心。
他也确实觉得非常讨厌。
后来跟着他家小傻子准备节目,就很少去了。
这个篮球如果是那个人砸了的话,他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韩睿过来的时候,篮球俱乐部人还三三两两没到,那个人也没来,他就往看台那找有血迹的地方。
然后坐在那等人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韩睿就站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哥们,一起打一场吗?”
长发飘飘有些惊讶,“和我打吗?”
韩睿点头,“我好久不来了,感觉球技都生疏了,来一场。”
长发飘飘,“行!就我俩?”
韩睿点头,“我俩。”
长发飘飘的球技实在不行,练了一年,韩睿虐他也是轻轻松松的。
韩睿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市里的篮球比赛,拿过奖,平常和大三大四的打球也有恃无恐的。
他对长发飘飘真是一点也没留后手,直到他们打完,他看了一眼,长发飘飘汗如雨下、腿抖得都站不住了,这样样子应该对以后打篮球都产生阴影了。
他扫了眼长发飘飘,“抱歉啊哥们,今天心情不好,没留手。”
说完看也不看人就走了,给他家小傻子买了点糖就回宿舍了。
池可新睡了一觉,晚上烧就退了下去,看着有些病态。
晚餐吃过药之后,韩睿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他。
池可新眼睛亮亮的,“韩哥,你给我糖吃啊!”
韩睿就摸摸他的头笑“你今天这么倒霉,安慰安慰你。”
甜味在舌尖化开,溢满了整个口腔,很甜,池可新笑道,“谢韩哥。”
韩睿弯弯眼睛,“客气。”
晚上的时候池可新接了个电话,回来坐在宿舍里沉默了很久,精神有些恍惚。
韩睿多看了他几眼,以为是又发烧了,头晕,就伸手摸了摸额头,温度正常,不是很烫就顺势按着晃晃,“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
“想家了?”
“……不想。”
“………”
接下来几天池可新接电话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候小声哼唧,沉默,或者抗拒几句,甚至还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韩睿听到过他往电话里叫妈,只认为是家里来了电话。
家里来电话不应该是好事吗?池可新却日渐丧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考试周,韩睿看不下去了,就强行拉着池可新去图书馆啃书。
到了地方,池可新还是打不起精神。
池可新这么丧自然是有原因的,原来他妈妈在他军训晕倒之后就有让他转学的准备。
哈尔滨天气太冷,离家又远,池可新身子底子本来就差,一冻就生病,还得过肺炎,池母一直都有些担心。
本来池可新早就拒绝过了,不知道她妈妈从哪里知道了他又发烧得肺炎,强制性得让他回家,复读重考。
这事要是放之前他也不回去啊,更别说现在他韩哥都快让他收入囊中了。
他妈妈也没那么强势的意思,就是天天电话轰炸,一直唱白脸,逼他心软。
他一直很坚持要待在哈尔滨,只是却没办法控制得丧了下去。
韩睿把手里的书合上,看着丧的不行的池可新就问他,“你怎么了?”
池可新趴在桌子上,把手里的书搡出去老远,有气无力,“没事。”
韩睿皱眉把他的头拉起来,摸了摸温度,觉得挺正常的,就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也不说话。
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他想回家,然而他妈妈为了学业或者各种原因不让他走?
过了半响,池可新抽了抽鼻子问道,脑子抽筋道,“我要是走了,韩哥,你会不会想我?”
“会呀,发生什么了?你要走了吗?”
池可新就又不说话了。
韩睿用手拍了拍他的帽子说,“你忘了?我们一个地方的,就算是放假了想见面的话,也可以约着一起玩啊。”
池可新趴在桌子上丧的不行,他现在不把他妈妈说服了,他这大学四年都别想好好过。
韩睿看他这样就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糖投喂给他,“池池,不管发生什么,韩哥在呢啊 。”
晚上他继续和自己的老妈沟通。
白天就还是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
连何栋都看出他的状态不正常,还偷偷跟韩睿私信问他,两人是不是闹崩了。
这暧昧搞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就崩了呢!
韩睿看池可新总是打不起精神就拉他去吃饭。
两个人吃的还是一开始几个人冰释前嫌的砂锅面。
韩睿觉得,冬天吃这个再好不过。
这次是韩睿点的,一碗有香菜,一碗干净地一根都没有。
拿筷子的时候,因为余光注意着池可新,手指不小心碰到锅底,他一个猛哆嗦,然后拿着那个烫的发红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小傻子的耳垂。
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把灼热感冰了下去。
本来他想捏自己的,后来发现池可新坐在这一声不吭,忍不住总想动动他。
池可新虽然眼神恍惚还是看到了韩睿被烫的全过程,正紧张地打算做些什么,就感到耳朵上的温热触感。
余光看到,是韩睿的手捏了上去,耳边就轰的一炸,像是突然连着放了几十支烟花。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了,韩哥总是能波动他心中的那根弦。
韩睿把手指抽过来,拆开筷子给池可新前面放了一双,又撕开一双,正欲插在面条里,就听到池可新说,“我要吃香菜。”
韩睿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两碗面换了换。
香菜的味道很奇怪,池可新吃不惯还是往下面噎,他可郁闷死了,为什么他妈妈一定要让他复读转学呢,这哈尔滨多好了,还有他韩哥。
池可新吃了两口,呛了一下,“我妈让我退学,有意让我复读上浙大。”
韩睿一愣,眼睛微微睁大,心里猛然一空,他想了想说,“我俩分数差不多吧,之前的分数就够上浙大啊,阿姨当时怎么没让你去?”
池可新叹气,“我报志愿的时候没让她知道,第三个才写的浙大。”
他第一个写的是现在的这个大学,第二个写的是隔壁大学,想着这两个要是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