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崽何弃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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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祸国妖妃,媒体尚未挖到实锤,于是最大的猜测又落到了突然宣布退圈的虞落雁身上。
但好巧不巧的是,龙渊抱得美人归那晚,有狗仔拍到虞落雁约了一帮旧友在某大排档喝啤酒嘬麻小,惬意地喷着薄荷烟,像是终于不用保护那把嗓子了似的恣意。
于是舆情陷入新一轮猜谜,但凡跟龙渊说过话握过手的都被拉出来论证一番,热闹极了。
然而身处暴风眼的这位孔助理反倒最平静,开会时本本分分坐在龙总身侧,旁人讲到什么地方,他便贴心地将资料整理好递过去。
毕竟是贴身助理,孔宣接近龙渊自带保护色,他表现越自然,别人越不大往他身上瞎联想。
早会结束,劳伯在走廊里等,说梅罗一觉睡醒了非要吵着找他的太子哥哥,吃遍了广式茶餐厅也没哄住,只好带来了,这会儿在小会客厅里。
龙渊心里盘算着好几个次元的乱事儿,还要分神应对熊孩子,顿时一阵头疼。
孔宣跟劳伯摆摆手,“别让他闲着,赶紧给梅罗报个网课,小学语文、奥数或者牛津英语、彩铅素描都行,乐器就算了,公寓隔音不太好。”
劳伯赶紧掏出小本本记上,随即眼巴巴看看孔宣又看看龙渊。
孔宣了然,摸出手机给他转账,每天八小时的话,一个月下来差不多两三万,这还不算吃穿用度。
“养崽等于碎钞!”龙渊喟叹,“别家的养到十八就能撵出去了,咱们这个估计要养到八十。”
手机嗡嘤一震,收到一条电子书目推荐链接,龙渊疑惑地瞄了孔宣一眼,点开,《育儿圣经》、《如何养育男孩》、《父母不知道的那些事儿》、《亲子关系之爱和自由》……
孔宣:“有书照书养,没书当猪养。”
曾经被当猪养的龙渊:“……”我不觉得啊,养猪难道不是要喂饱饱吗?
满头脏辫儿的小鲜肉出现在总裁办会客厅,怀里抱一只狗崽,摇头晃脑地跟着电脑念:“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水中都不见。”
这简直比龙总包岛哄小情儿还劲爆好吗?!底下已经揣摩出不下七八个版本的豪门密辛,几乎囊括了总裁文的所有狗血梗。
“小帅哥要不要吃冰淇淋?”秘书姐姐举着一盒哈根达斯诱哄。
梅罗啪嗒一声合上笔电,网校老师瞬间消失,他紧张地呼了一口气,冲小姐姐用力点头。
女秘书看他卖力地撕开冰淇淋,假装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是龙总的朋友吗?”
“太……龙渊是我哥哥,我是他收养的孤儿。”这问题劳伯给他打过预防针,梅罗照本宣科,跟着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喂给狗崽,“它才是我朋友。老师说不能随便把名字告诉陌生人,你给我冰淇淋应该就不算陌生人了……所以我的名字叫梅罗。”
狗崽被猝不及防冰了一大口,原地蹿起在冰淇淋筒里踩了个爪印儿,够着去舔梅罗的脖子取暖。
梅罗不甚介意地又挖了一勺填进自己嘴里,满意地嘬起来。
秘书小姐给吓到了,仓惶起身险些扭断高跟鞋,看着分享零食的一人一狗,心说这龙总收养的莫不是个傻子?
梅罗小傻子挂着满脸冰淇淋,扭头对她灿然一笑,“谢谢姐姐。”
用过午饭,龙渊按着孔宣在休息室小憩,休息室是间跟总裁办连通的小套间,一张单人床原本是供龙渊午睡的,如今两个大男人并肩躺着,只能采取亲密一些的姿势。
龙渊侧着身子,单手解孔宣的西装纽扣,“衣服脱掉,太占地方了,衬衣也……不然好挤。”
就差这点儿地方?孔宣不置可否,任他折腾。
他的体温仍然偏高,皮肤滑得仿佛新鲜奶油即将融化,像是张张口就能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龙渊的手游走过那道脆弱至极却难以弯折的脊柱,指尖徘徊,力道不自觉加大,带着莫名汹涌的妒意狠狠吮住他的嘴。
孔宣隐忍闷哼,觉得自己体内的明王真火快要给他勾出来了,纷乱的字句漏出齿缝,“被我吞进肚子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放在心上的……就你一个。”
龙渊头皮一麻,浑身的鳞都给这一句捋顺了,刚要更进一步,舌尖又是一痛。
这次他反应极快,立时鸣金收兵。
龙渊捏起孔宣的下巴,垂眸瞪他,“上一次烧还没全退,又来?”
孔宣探着舌尖将唇角的一点殷红舔干净,“小气啊,龙总。”这么一个爱惜粮食的小动作居然十分狎昵靡丽。
他算好发作的时间,通常在吸食龙血后的五个小时前后症状最明显,这会儿亲过,该难受的时候已经下班了,什么都不耽误。
“那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大方。”龙渊抽出他刚刚脱下的领带,轻轻一绕遮住孔宣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又扯过带尾贴在他唇上,“自己咬着,掉一次增加一小时。”
没等错愕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孔宣一双手臂笃地被提起压在头顶,胸口一阵小兽般地噬咬,他下意识用力咬紧了送到嘴边的领带一角。
***
“孔助理你没事吧?”茶水间取冰块偶然遇上的同事小妹,一脸惊疑看着他,描画整齐的眉收成一线,“你脸色好差啊,不舒服吗?”
孔宣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条毛巾,裹住冰块按在额头上,“没事,有点发烧。”
只是吸食龙血的正常反应,少量,还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
见女同事目光灼灼,孔宣下意识拉着领带紧了紧领口,又将冰毛巾覆在侧颈上,心说被自己养的狗啃了,上哪儿说理去呢?
“要不还是请个假早点回去休息吧。”
孔宣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呷一口轻轻摇头。
他皮肤白得没什么血色,倚着流理台微微躬起的背脊削薄料峭,这样一个过分年轻又过分孱弱的职场新人总会显得无辜无助又无奈。
女孩想起关于孔助理的一些传言,诸如没什么靠山的孤儿、加班时间长得惊人、龙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领回家通宵……电光石火间便脑补出一部耽美大戏:朝三暮四霸总攻x弱小无助炮灰受,不对不对,恐怕小助理连主角受都不是,主角是那个神秘的“岛主”。
近来龙总绯闻漫天,怪不得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最痛不过是情殇啊,啊啊啊!
女孩默默塞了包m豆给他,语重心长,“别太伤心啦,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孔宣:“……”大猪蹄子?是因为当猪养养出来的吗?怎么莫名有种被当做好姐妹的错觉——
撑到下班时间,孔宣几乎又烧得头昏眼花,但好歹也适应了一些这种过敏反应,除了没什么精神,外人倒看不出大的异样。
梅罗抱着狗崽追在他俩身后到地库取车回家,正巧碰上海悦公关部总监办事回来。
这位平素舌灿莲花、近来四处灭火的总监,赶忙放缓车速按下落窗键,还没等探头打招呼,便见自家总裁亲自掀开副驾车门等待小助理上车,吓得他赶紧往车门键上挠了一把重新升起车窗,假装自己突发视力障碍。
急性视障患者猫腰驾车与龙总擦肩而过,忍不住朝后视镜瞥了一眼,站在龙总身边的小助理像是没敢立即上车,却转而倾身将额头抵在龙总的肩膀上,龙总居然没有反手扇飞他,而是温柔地圈住了小助理的细腰!!!
嘭——
总监低调的座驾与承重柱来了个亲密接触,周围几辆装有报警器的车子忽地闪着车灯呜哩哇啦齐声高唱,将冷清的地库吵成一片夏日的蛤/蟆塘,也成功刷爆了总监的存在感。
总监抽搐地移开因为惊吓踩到油门的罪魁祸脚,将脸往散开的安全气囊里一埋,命令自己马上晕倒。
“你看你,撒个娇都能引发交通事故。”
处理完这场突发意外,孔宣已经仰在副驾位挨过了一波高烧,假装没听见龙渊的揶揄。
梅罗扒着椅背紧张地问,“他会死吗?”跟着脑门儿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龙渊:“管好自己的嘴巴就不会死。”
快到公寓的时候,有辆黑色轿车从他们左后方打灯超车,拐了个流畅的路线插/进前方,继而不露痕迹地压住了后车的车速。
龙渊刚想反超,左边车道蹿上一辆火红超跑,正缓缓掀开黑色顶棚,以亲密到有些危险的距离和他的车子比肩而行。
乌黑长发迎风飞摆,龙浟被黑超遮住大半的脸上勾起一弯胜利的唇弧,冲龙渊吹了个挑衅的口哨。
她右手食指比了比前车,再勾起拇指示意身后,待龙渊降下车窗后冲他大喊,“好巧啊小老弟,今天我约爸妈吃个便饭,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要不要一起啊?”
后视镜中果然是龙夫人惯用的座驾,所以刚刚打头阵的应该是保镖车。
龙渊咯吱磨了一声后槽牙,这个有毒的女人自己摆不平他,居然用心险恶地把父母搬出来碰瓷。
孔宣在他say no前飞快捏了下龙渊的掌心,“去吧,早晚要交代呢。”他这人向来不怕事儿大。
龙渊飞出一记眼刀后升起车窗,略一减速让过后车,四车排成一队。
忽地一阵疾风刮过晚高峰的沉闷,豆大雨点顶着洒金夕阳兜头降下,来得猝不及防。
前面龙浟手忙脚乱地按键上车篷,却不知怎的那键快给戳烂了都毫无反应,豪车转瞬变破船,她也被湿发糊了一脸淋成落汤鸡。
龙浟愤然弃车,转身一拳锤在龙渊车子的引擎盖上,“麻烦!搭个便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水中都不见。”
真的出自人教版小学语文一年级(上)!!!
第83章 083
要不是三五不时就给孔宣嘬一口血,龙渊几乎要以为这次他真的把什么都放下,跟自己安安心心留在人间过日子了。
就连那一顿心照不宣的家宴过后,龙夫人也是捋着梅罗的一头小辫儿感叹,“这是连孩子都预备好了啊,一家三口加条狗,往后就这么过了?”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
梅罗虽然没什么眼色,却意外讨了龙夫人的欢心,经常给召去大宅住两天,带回一堆低幼的零食玩具。
可能跟很多老人家宁愿宠只小猫小狗也不喜欢跟儿女同住一个道理。
从蓝岛回来转瞬就过了秋天直奔年底,海悦的事务繁忙,孔宣每天随着龙总上班下班,业务能力与日俱增,劳伯斯特除了带孩子几乎失业。
不止如此,孔宣还辞退了家里的保姆厨子,对这间小公寓保持着极强的领地意识。
没有应酬的时候,他会拉着龙渊一起逛超市,亲手选择每一样食材和用品,然后一同准备餐饭。
要不是这位男主人不肯放弃用法术整理房间的习惯,他们基本和寻常的同居夫夫没什么两样。
国庆假期的出行高峰过后,两人还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自驾游,从十月飞雪的朔北莽原到小桥流水的烟雨江南,孔宣才算真正得窥人间繁华。
相较旷远寂寥的天界,彼此同行一段旅途、分食一碗热粥、共撑一方雨伞的人间真实仿佛一段带着温度的绮梦。
孔宣大多数时候都像个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毕竟他活得实在太久了,久到那些别人的汲汲渴求对他来说一文不名,久到没法做一场沉醉不醒的美梦。
在漫长没有尽头的生命里,一切浮华都将如尘沙吹去,留下的唯有亘古不变的空茫,或许只有无欲无求的空心佛才能忍受此中寂寞。
孔宣不是佛,他曾用最最激烈的方式反抗过这种孤独,九天十地到处都染过他征战的鲜血,那些以戈止戈的杀戮换来盛世太平,也换来他一身恶名。
我只想有个人可以永远陪着我,永远……孔宣这样想,直到山河倾覆、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像是要将之前九百年的离别一夕都补回来,又或者离开了他的安全栖息地,孔宣近乎执拗地粘人。
每天睡前、醒来、闭眼、睁眼都要看到龙渊,化了路人甲面孔只为能够手拉手斜阳散步,行车时窝在副驾打盹儿也要攥他一片衣角,同食同宿,抵足而眠,距离超过两米他便用眼神找过去,挑着眼钩子将对方拉回身边。
龙渊一边欣喜若狂地享受这种被他完全依赖纠缠的感觉,一边又隐隐不安,总觉得他好像在透支着什么。
有天行至一片古佛祠,那古祠掩映在林间,说不上是什么年代建成的,大概翻修过许多次已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