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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至死温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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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容原来睡觉就没什么动静,陆成轩那段时间天天晚上抱着宁容睡觉,没发现他有了失眠的毛病。
    宁容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他白天长时间躺在床上发呆,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
    夜深人静时,被陆成轩搂在怀里,他就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无论陆成轩说什么做什么,宁容都没有任何反应。
    陆成轩请了好几位医生,得出的结果是宁容得了心病。
    宁容不配合医生的治疗,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陆成轩请来的心理医生对这种病人没有更好的办法,给宁容开了镇定安神的药后,嘱咐陆成轩不要刺激患者的精神,平时多和他说话,适当转移患者的注意力。
    陆成轩自从发现宁容失眠后就不敢再锁他,但也做不到放宁容离开。
    宁容原来喜欢看书,现在精神不济什么都看不进去,常常是抱着本书一坐就是一下午。陆成轩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倒想成天待在这里,奈何需要他定夺的事太多,不可能日日守着宁容。
    后来,总算让陆成轩找到一件事情给宁容打发时间。
    别墅地处G市郊区,周围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三层高的小楼前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后头则是自带的花园。花园中种了不少花木,春天一到,花草的芬芳被晚风轻轻一吹,飘散至各个角落。
    陆成轩没想到他自己没心思欣赏的花花草草,宁容却很喜欢。
    宁容熟睡的时候,如今成了魂魄的陆成轩在别墅内逛了逛。他直接穿过客厅,走出院子径直来到后头的花园中。
    月色如水,夜空下,宁容打理的那些花木在点点星光的映照下随风轻摇。
    陆成轩顺着园中铺设的石板小路往前走,穿过玻璃门进入花房。
    他来到宁容侍养兰花的地方。
    陆成轩知道,宁容的心病是因他而起,但他始终做不到放手。
    他把宁容关在触手能即的地方,也把他自己一同锁死在这里。
    只要宁容乖乖待在他身边哪里都不去,陆成轩愿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宁容喜欢兰花,陆成轩便派人在花房内放置了各种名贵的兰花。宁容最初不擅长,常会因浇水太勤或是照顾不周使得兰花很快枯萎死去。
    陆成轩干脆找了花匠,帮宁容侍弄这些较弱的植物。
    陆成轩走到花房的中央,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宁容最喜欢的一株春兰。
    陆成轩朝那盛开在花茎上的白色花朵伸出手,即将触及时,蓦然收了回去。
    他想起自己已经死了。闻不到,摸不着。
    陆成轩曾经问过宁容为什么最喜欢面前这株兰花。
    宁容那时很久没有同他说过话,陆成轩其实没指望宁容会回答。
    陆成轩其实是专程前来确认。
    不出所料,宁容在灵堂上佩戴的那朵白兰正是来自这株。
    陆成轩垂下眼,颓然地叹了口气。
    果然,支持宁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盼望他死去。
    这样的事实,陆成轩怎会不知道。
    陆成轩忍不住唾弃自己真是犯贱,做了鬼还专门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好在他现在死了,喜怒哀乐似乎都随肉体消亡而变淡。
    陆成轩仰面阖上双眼,苦笑着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左心口。

    【第三日】

    宁容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才起来,充足的睡眠令他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他光着身子在衣柜里翻找,半天才拽出一件丝绸质地的睡袍。
    陆成轩尤其喜欢看宁容穿自己衣服的模样。反正宁容平时都待在家里,外出的机会几乎没有,陆成轩干脆只在主卧的衣帽间放置他自己的衣物,任由宁容挑选。
    陆成轩身材高大挺拔,细腰长腿,手臂和胸腹上都是优美的肌肉线条。相比之下,宁容稍显瘦削。他穿着陆成轩的衣裤通常需要挽衣袖挽裤腿,颇像偷穿大人衣服。
    谁能想到宁容其实比陆成轩还长一岁。
    宁容的父亲在道上被尊称为“宁爷”,老爷子叱咤风云多年就宁容这么一个独生子,从小捧在心尖上长大。他一直将宁容保护得很好,根本舍不得宝贝儿子涉足黑道,只求宁容过平安富贵的生活。
    但宁爷打拼一辈子,总得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同时甘愿为宁容打理未来的一切。
    宁爷考虑许久,决定挑几个孩子培养,选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收为养子。
    那个被宁爷选中,最终收为养子的孩子就是陆成轩。
    宁爷对陆成轩一直非常满意。
    这小子就是生来行走在黑暗地域中的狠角色,他讲义气,够豪爽,有头脑,同时极具领导力与决断力。兄弟们甘心为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
    最重要的是,陆成轩对宁家死心塌地。
    宁爷将陆成轩带在身边默默观察了几年,认定他定能好好料理帮派事务,未来能够好好替他照顾儿子,这才带陆成轩见了宁容。
    陆成轩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宁容时的情景。
    当时也同现在一样。
    宁容刚刚睡醒,随便裹着件睡袍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十七岁的他面颊白。皙如瓷器,蹙着两道长长的眉毛,一脸被人扰了清梦的不耐烦模样。宁容的睡袍松松垮垮,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笔直的小腿,脚下还搞笑地套了两只毛茸茸的卡通拖鞋。
    陆成轩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从小见惯了社会人士形形色色的嘴脸,丑恶的,奸诈的,狡猾的什么样都有。
    他唯独没接触过像宁容这么娇贵又单纯的类型。
    陆成轩实在想象不到,他那在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养父的亲儿子竟然是这副模样。
    那天起,他们成了名义上的兄弟。
    陆成轩内心其实并不认可宁容这个兄长,觉得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不过陆成轩心里清楚宁爷收养自己的目的。宁容才是宁爷未来真正要托付给他的人。
    宁爷到死都没料到,自己为亲儿子精心安排的路最终还是偏离了规划。
    陆成轩最初的确打算按照养父的嘱托,好好照顾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保他一辈子平安享乐。然而,或许是因为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或许是因为宁容太过温柔善良,陆成轩情不自禁被他身上那份单纯干净吸引。
    陆成轩后来想明白了,当初对宁容的不认可其实是因为他心生邪念,打心底不愿同他只做兄弟,就如同双手沾满血污的人总妄图将洁白无暇的纸张玷污成属于自己的颜色。
    “宁少,您起了啊。”佣人站在楼下抬头问宁容。“对了,刚才有电话打进来找您。”
    “找我?”宁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是谁?”
    “那位先生说自己姓何,是您的大学同学。”
    宁容怔了怔,点点头:“知道了。”
    听到这个姓,身份又是宁容的大学同学,陆成轩瞬间明白对方的身份。
    陆成轩暗想何元智这小子还真会挑时候,老子刚烧成灰,就敢光明正大地联系宁容。不知是谁借他的胆子。
    陆成轩有些后悔之前怎么不找个机会直接把何元智弄死。照陆成轩的性格,像何元智这种胆敢觊觎宁容的人,早该从世上消失。
    陆成轩当初亲耳听到过何元智对宁容表白。这倒没什么,宁容家世好,相貌好,家教也好,从小到大,喜欢他、向他告白的对象不计其数。
    陆成轩那时暗中喜欢宁容数年,却始终未曾宣之于口。
    他从没想过宁容会喜欢男的。在陆成轩的认识中,宁容这辈子就该走正常人的路,娶妻生子,幸福美满,平安到老。
    他陆成轩一辈子守着他就够了。
    陆成轩压根没把向宁容表白的何元智当回事。
    然而,宁容却没拒绝。
    陆成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要疯魔了。
    他一方面为不可能中生出的一点点希望欣喜若狂,另一方面又因宁容喜欢上别人而妒忌得发狂。
    宁爷当时还在,陆成轩没什么廉耻心,却也清楚知道自己同宁容是兄弟,兄弟相奸是背德的。
    陆成轩担心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干脆带上手下到国外拓展生意去了。
    陆成轩出国期间出了大事。
    宁爷在参加晚宴回程的路上遭人伏击,中枪而亡。
    陆成轩匆匆赶回国内,查明是对家设计为之,为的是趁他们群龙无首,伺机侵吞帮派势力。他随即组织帮里兄弟替宁爷复仇。
    对家老大小看陆成轩,认为他太过年轻,无法扛起宁爷的位置。待真正开始争斗时,他们才真正看清陆成轩的实力。
    这场争斗持续数月,最终以陆成轩联手对家内部势力做掉他们老大,替养父报仇结束。
    对家新任继位者上位后便与陆成轩握手言和,两股势力以合作替代敌对,共谋长远发展。
    陆成轩亲手开的枪,枪子从对家那老头的眉心处穿过,鲜血脑浆溅得他鞋面上一片红红白白。
    陆成轩当时连眼睛都没眨,甚至还轻轻地笑了下。
    他杀红了眼,他能感到那时的自己不太正常。
    丧命的危险时时刻刻刺激着神经,整个人始终处于紧绷状态。所以当手刃那老头之后,悬在陆成轩心头的那柄刀终于落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当晚同兄弟们喝酒时自然而然地喝醉了。
    陆成轩让人把他送到宁宅,正坐在客厅里喝解酒汤时,宁容回来了。
    当时时间已晚,陆成轩见宁容脸蛋微红,像是被风给吹的,问:“宁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朋友见我最近心情不太好,约我出去散散心。”
    养子在外为宁爷的死竭尽心力,原来亲儿子只要同男人出去喝喝茶逛逛街就够了。陆成轩没表现出心中的妒意,笑着继续道:“是你哪个朋友,我见过吗?”
    宁容看了醉意醺然的陆成轩一眼,回答:“是何元智。你见过的。”
    “原来是他。”陆成轩唇边的笑容更加,他点点头:“宁少,你打算下个月出国念书?”
    “是的,爸爸之前已经替我将手续都办好了。”
    “哦……”陆成轩拖了个长音,盯着宁容慢悠悠地说:“那何元智是不是同你一起去啊?”
    “是。他家里也希望他出去念书,我们到国外正好可以作伴。”
    “不错,真不错。”陆成轩放下手上的汤盅,瓷器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宁容,冷声道:“不过,我若是不同意呢?”
    “你说什么?”宁容皱眉,满脸不解。
    “我说,我不许你去。”
    “陆成轩,你什么意思!”
    陆成轩醉意上涌,长久隐埋在心底的不甘与嫉愤在酒精催动下疯狂破土。他双目泛红,恶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
    陆成轩与宁容靠得极近,他贴着宁容的耳朵,声音暧昧道:“宁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你说什么?”宁容的耳朵瞬间红了,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是那个姓何的兔崽子吗?嗯?”
    宁容闻言猛地抬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成轩,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呵,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男人。”陆成轩一手强硬地搭在宁容的肩上,不许他退后:“你既然喜欢男人,怎么不考虑考虑我?”
    “陆成轩你喝醉了,我们是兄弟,你疯了吗!”宁容拼命想要逃开他的桎梏,然而却根本挣不脱:“你不要胡言乱语!”
    “兄弟又怎么样,老子根本不在乎。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何的?”陆成轩一想到宁容马上就要与何元智离开,从此远离他的视线,他就趋于疯狂。
    宁爷当他是宁家的忠犬,但陆成轩自知自己骨子里盘踞着一头凶兽,平日装饰遮掩得再好,也改变不了野兽的本性。“他到底哪里好,莫非是床上功夫不错?那你还不如跟我,保证让你在床上欲仙欲死。”
    陆成轩话音刚落,面红耳赤的宁容一耳光挥在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随之是宁容羞恼的声音。
    “陆成轩,你这个疯子!出去,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相比宁容的激动,陆成轩冷静得可怕。他毫不在意宁容的那个耳光。这种力度在他这里与小猫挠人差不多。
    然而宁容彻底拒绝的态度令他心底的邪火越烧越烈,无法控制。
    狼到底是狼,终有一天会撕开忠犬的外皮,露出可怕的獠牙。
    “宁容,你忘记现在是谁当家了。”陆成轩发出一声冷笑,如野兽凶狠抓捕猎物般,钳制住挣扎着向后逃的宁容,盯着他的双眼低喝道:“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再不是你弟弟。”
    陆成轩攥着宁容的手腕把人拖进自己怀中。他把宁容扛在肩头,大步上了楼,而后恶意地撞进宁容所住的卧室,将人扔在床上。
    宁容试图逃下床,结果被陆成轩握住脚腕拖了回来。
    陆成轩把挣扎不止的宁容双手扣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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