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在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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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找到对方嘴唇,却连怎么接吻也忘记了,只会像小猫那样毫无章法地舔弄对方。下面顶得太深了,快感一路从小腹流窜到性器前端,在短时间内积聚成灾,不停往外滴着水。
陆以信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在他的性器上缓慢撸动,手法并不高明,刻意撩火而不让人抒缓。他吻着陆意北通红的耳垂,戏虐道:“这么浪,谁教的?”
每每被顶到敏感点,快感就像烟花炸裂,星火散进四肢百骸。陆意北快要被他弄疯了,什么话也说不出,陆以信也没强迫他回答,欲望诚实地反馈到行动上,结果就是下面操得更快更深。黏腻的液体自交和处流出来,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北北,怎么学不乖,”陆以信用拇指堵住他的铃口,边吻边问,“还去不去酒吧了?”
想要射精的快感持续撺掇大脑,下面却射不出来。陆意北哼哼着表达不满,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舒服至极的,他急切地讨好着陆以信:“不去了……”
得了便宜的某人不依不饶,拉住陆意北的手去摸两人连接的部位,一边用那极富磁性的低音引诱他:“喜欢吗?”
陆意北被做得意识不清,也没工夫害羞了,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欢,喜欢的。”
听到他这么说,陆以信终于满意了,托起他的屁股,发狂似的抽弄了几十下。高潮时伴随着一阵低喘,他松开捏住陆意北性器的手,和他一起射了出来。
白浊液体喷洒在陆以信的小腹上,而他自己的东西,全部喂进了陆意北的身体里。
陆以信抱起神志不清的陆意北去洗了个澡。帮他清理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精液从红肿的小口里被一点点挖出来,差点又起了火,转头到花洒下冲了个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把洗得香喷喷的小朋友抱到床上,两人裹进一条被子,彼此身体牢牢缠在一起,陆以信这才放宽心。
这小东西离开才一周,他就想得不行。
以往他们不是没有过分开的时候,陆以信忙起来三天两头出差,几天不见面是常有的事。但这次不一样,赌气也好,故意激他也罢,陆意北带走了所有东西,决绝地将自己从这个家里抽离而出。
陆以信不是没想过这一天,或者说,在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他毫不怀疑,这就是两人关系应有的、妥帖的结局。
然而现在,他舍不得了。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之后回到陆家,陆以信从来没有主动与人建立过这样亲密的关系。天生薄情寡欲是一个原因,更纯粹的原因是没有必要。记不清名字辈份的亲戚数不胜数,他们对他露出精心修饰过的笑脸,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只因爷爷把公司交给他,而那也是他父亲的功劳,和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陆以信第一次把人放进私人领域,抱着对陆意北的轻视,认为他是无害且可以掌控的。换言之,他觉得陆意北住进这里,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小家伙勾得心神不宁。
接到沈西尧的电话后,他立即推了应酬,赶到了陆意北所在的酒吧。虽然那个老师在电话里说没有什么大碍,他的学生只是喝了点酒,希望家长能过来把他领回去,但陆以信还是担心了一路,生怕陆意北出什么意外。
直到把人安安全全塞进自己的车里,他才松了一口气,也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快。
就算和自己闹不愉快,他的小朋友也不该去这种地方,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出了事要怎么办?他应该待在自己身边,受到最严密的保护。
可是陆意北还小,理应有更多的选择,而陆以信则须为他的选择负起责任。
小孩此刻就躺在他身上,毫无防备地睡着,睫毛颤动的频率都透着一股依赖。陆以信忍不住低头,吻在了怀里人的头发上。
他给了对方选择的机会,两次。
既然陆意北还是不管不顾扑过来,那么以后,他都不会再放他走了。
第18章
陆意北半夜醒过一次,捞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
他往陆以信怀里拱了拱,不合时宜地想到,他们做之前都没有洗澡,可咬着陆以信那玩意儿的时候也不觉得脏,那味道甚至让人上瘾,果然爱情的滤镜比修图软件还浮夸。
迷迷糊糊往脑子里塞了点甜蜜的念想,陆意北很快又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已经把整个上午睡了过去。他眯了眯眼,身边没人。
瘸着腿从陆以信的卧室出来,陆意北只裹了条浴巾,光脚踩着木地板下楼,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准备早饭的陆以信。
听到身后动静,男人回过头,看到一双光着的脚丫子,不满道:“去把衣服鞋子穿上。”
陆意北故意摊摊手:“没衣服穿。”
他昨天穿来的衣服还在烘干机里,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他决定当作不知情。
陆以信关火盛粥,端着碗走到他面前,正儿八经问他:“要我抱你去穿吗?”
陆意北屁股正痛着,走路都不太利索,罪魁祸首正是面前这位,于是得寸进尺起来:“好啊,反正我走不动了。”
陆以信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十分不解地打量他:“又不行了?”
陆意北是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年轻,到底脸皮薄,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经不起挑逗,脸蹭地一下就红了,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瞪陆以信,好像受了什么委屈。陆以信也不逗他了,伸手捏了捏对方粉嫩嫩的耳垂,把早饭端到了桌上。
白粥配腐乳,粥做得太稠,腐乳也不是陆意北喜欢的口味,他吃得心不在焉,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往陆以信身上挂。
他不知道现在跟陆以信算什么情况。这个男人不说喜欢他,但是和他做爱,欢爱过后两人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分享早餐时间,好像理所当然,谁都没有不习惯。
陆以信这个大猪蹄子!
他咬牙切齿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粥,结果咬到了舌头,痛得面部表情十分精彩。陆以信跟哄小孩似的让他吃慢点,手指压着他的嘴唇往下翻,装模作样看了两眼,有意无意地蹭了点口水。
陆意北快被气死了,要不是陆以信三天两头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撩他,他十八年的人生哪有可能说弯就弯。可是这个念头出现了五秒不到就被否定了,他以前也没喜欢过女孩子,说不定天生就是弯的呢。
可他也没喜欢过男孩子啊!
总之都是陆以信的错。
得出结论后,陆意北放下碗筷,特意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叔……陆以信,我——”
“还有多久开学?”酝酿好的气势被陆以信打断了。
话题就这么被硬生生岔开,陆意北抿了抿嘴角:“一个多礼拜。”
陆以信又问:“有护照吗?”
“……有。”陆意北点点头
他去年有一个去国外当交换生的机会,时间不长,半个暑假,当时为此办了护照,后来因为赞助突然取消,就没有去成。
陆以信这会儿也吃完了,做个早饭已经空前绝后,收拾桌子是不可能的。他把陆意北提上楼,让他换好衣服跟自己出去一趟。
陆意北的腿和腰还酸着,走两步路都软绵绵的,不情不愿穿上衣服,出来的时候陆以信已经拿好钥匙在门口等着了。他暗骂这老男人晚上尽折腾自己,白天也不嫌累,还颇为神清气爽,弄得自己跟有滋阴补养功效似的。
他走过去,陆以信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陆意北分不清这是情侣之间的牵法,还是大人带小孩的牵法,皱着眉正纳闷,陆以信突然在他手心轻轻划了一下。
他倏地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了?”陆以信嘴上问着,手里动作更快,已经把他的手捉了回去,紧紧包裹在掌心。陆以信的手干燥温暖,骨节修长,手指上有不厚的茧,平时摸起来不明显,做爱时覆在性器上的触感却很鲜明,总是似有若无擦过敏感处,勾起天雷地火,叫陆意北难以招架。
他耳朵发热,沉静了一会儿,说:“别弄,痒。”
陆以信开车载陆意北去学校,拿到了护照,让助理去办签证。陆意北问了好几遍,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个国家,他搬出补习当借口,被告知已经向老师请过假,接下去的补习班都不用去了。
回寝室的时候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没碰到言少彧,打他电话也没打通,就留了言说自己开学才回去住。消息发出去,事实已经形成,这趟“离家出走”维持了一周就宣告失败,想来非常没有面子。
下午时间有的多,陆以信抽空去了一趟郊区的新科产业园,抓了几个管理层开会。陆意北像个助理一样被他带在身边,走到哪跟到哪,看得比他刚开始老闯祸那阵子还严。园区里那些人大部分不认识他,看到这个漂亮的男孩又是忍不住一阵猜测,陆意北叼着吸管喝冰奶茶,一脸惬意,随便你们怎么想。
晚上在外面吃完饭,陆以信把他带回家,也没让他住客房,直接把人扔进自己卧室。陆意北洗了个干净,结果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做。陆以信像抱个宝贝似的,搂着他睡了个普通安稳的觉,令陆意北感到莫名其妙。
种种迹象表明,陆以信也喜欢他,可只要对方没有亲口承认,在陆意北看来,这段关系就是不成立的。
他不想承认自己缺乏安全感。感情不像谈生意,开始前签个合同,明确彼此的责任和义务,保障双方的利益与得失,如有一方违规,另一方可以按合同索要赔偿。它远不是靠条款可以明确标的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连合同都没有。
陆以信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这当然也和钱脱离不了关系,两天后,陆意北的签证就办好了。
“R国?我们要去R国?”陆意北翻开自己的护照,彼时陆以信正在整理行李,他好奇地问,“没助理帮你做这些?”
“我生活能自理,”陆以信往箱子里塞了件外套,“正好要飞G城,带你去那边玩玩。”
“那是不是也去B国?”陆意北又翻了两页,果然在后面看到了其他几国的签证。
陆以信点头:“可惜,现在不是看极光的好季节。”
北欧夏季凉爽短促,陆意北身边只有T恤,他们第二天就出发,陆以信便给他助理打电话,报了陆意北的尺寸,让对方准备好衣服送过来。
以往陆以信不会管他穿什么,也没给他买过衣服。陆以信自己穿的都是订制,由于时间关系,现在给陆意北订也来不急,他接过助理手中价值不菲的衣服,显得不太满意:“凑合穿穿。”
陆意北:“……”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的凑合。
旅行用品都是陆以信准备的,他经常出差,对此颇有经验。陆意北在旁边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要带些什么,上网查了查,看那一长串物品清单觉得特别娘们,对比陆以信简单的准备好像也没有更完善。于是干脆当起甩手掌柜,把活儿都丢给陆以信,自己跑到影音室看电影去了。
长距离飞行,航班时间在夜间,这是陆意北第一次坐飞机。
他有一点儿恐高,飞机还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就开始冒冷汗,一路上遇到气流更是连喘气都不敢用力,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度日如年。到了后半程,他溜进陆以信的隔间,窝在他怀里睡了一觉,这份不安才消停一些。
陆以信这次出去半公半私,同行的有他的两个助理。直到到了酒店,陆意北才知道还有几个公司高层,不过坐的是公务舱,他没有注意。
“累死了。”转机的时候,陆意北声音嗡嗡的,还没彻底从睡梦中抽身。他打了个哈欠,在飞机上睡得不太好,眼底水汽泛滥,还有一点发红。陆以信微低头,偏巧对上那双懵懵懂懂的眼睛,如同天生带着诱惑的基因,叫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机场人来人往,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由互相安抚的亲吻,迅速撩拨起难舍难分的情欲。陆以信抓着陆意北的后颈把两人分开,又低又沉的嗓音蕴含着深深的警告:“够了,北北。”
陆意北意犹未尽地凑上去添了一下他的嘴唇。
到达G城后,他们修整了一夜,第二天陆以信便约了当地公司谈项目。他给陆意北留了一个助理,专门陪同游玩,不过陆意北觉得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只去附近的商业区逛了一会儿,很早就回到了酒店。
陆以信当天晚上在外面应付老外,随便喝了点酒,等他回去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他拉上窗帘,衣服还没脱,就迫不及待来到床边,吻了吻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他的小朋友此刻睡得正酣,怀里抱着枕头,两条腿夹住被单,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陆以信目光渐暗,诸多不曾有过的念头涌上大脑皮层,平白无故生出为此赴汤蹈火的勇气。他低头舔湿了陆意北的耳垂,卡着嗓音呢喃着他的名字。
陆意北是被吻醒的,在有限的接吻经验中,每次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被吻到呼吸困难。
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窒息所带来的快感。他不是抖M,也没什么其他特殊的嗜好,只钟情于外力对喉部的施压,甚至希望陆以信能在做爱的过程中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