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在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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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还是内心。
毛巾突然被掀起,言少彧紧皱着眉,视线居高临下投在他的脸上:“会闷死的。”
陆意北点头道谢,由于没有及时从幻想中抽身,人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他的室友刚从外面回来,额头上裹着一层汗,他脱下T恤往卫生间走,到了门口又停下来,转头说:“你绷得太紧了。”
陆意北不以为然:“我每天会做很多习题。”
话题跳转太快,言少彧不解:“所以?”
“解压啊。”陆意北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是很懂你们学霸,”言少彧失笑,“明天出去放松放松?”
第二天是周六,补习班没有课,陆意北也觉得自己需要转移下注意力,答应得很爽快:“去哪?”
言少彧朝他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
言少彧带陆意北去了酒吧。
在得知这是一家gay吧后,陆意北的第一反应是走,但被言少彧制止了。对方信誓旦旦,这是他朋友的地盘,绝对安全可靠。
陆意北将信将疑,直到被带进位于角落的卡座,老板亲自上来打招呼,并与言少彧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熟络,他才稍微安下心来。
老板叫秦隽,是个富二代,开酒吧纯属玩票,本人号称搞艺术创作,就连言少彧都不知道他具体捣鼓的是什么玩意儿。两人自小相识,关系亲如兄弟。
秦隽亲自送酒上桌,他今晚有客人要接待,没时间陪言少彧,叮嘱他少喝一点后就离开了。
脱离管制的少年迫不及待往杯子里灌满液体,转头问陆意北,“你酒量怎么样?”
陆意北第一次来这种场所,眼神扫了一圈,显得很警惕:“一般。”
“别紧张啊,”言少彧笑他,“这个位置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而且只要我在,秦哥都会派人盯着的。”
陆意北咪了一口酒,感慨道:“真跟亲哥哥似的。”
言少彧笑了笑,稍微岔开了话题:“秦哥纯一啊,家里又有钱,圈里人都知道,你看这里的客人,不少都是冲他来的。”
他说完指指舞池,灯光错落,圈着一群狂欢的人。
“你呢?”陆意北顺口问道。
“我?”言少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想多了,我真当他是我哥。”
陆意北对此毫不怀疑,他们之间一点旖旎的气氛都没有,如果是装的未免演技太好。他看了眼手机,静悄悄的,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你哥多大?”
“二十六,你有兴趣?”言少彧挑起一边眉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
“没有,”陆意北犹豫了一会儿,“我只喜欢过一个男人。”
“别炫耀你有多专一了,”言少彧说得不太专心,他从沙发背上探出脑袋,偷偷摸摸往外巡视了一圈,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
“不是,”陆意北把人拉回来,虚心请教,“我这样算不算同性恋?”
他太过一本正紧,言少彧憋笑憋得一抽一抽的:“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只有他一个。”陆意北强调。
言少彧点点头:“多好,他是你的性启蒙。”
陆意北放弃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边喝酒边低头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言少彧的眼神终于从人群里收回来,凑过来拍了他一下:“学霸看来不太适应这种地方。”
“我以前去酒吧打过工,”陆意北摆出那段只有几天的打工经历替自己站街,“你在找人?”
“我在……躲人。”言少彧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他一喝酒就脸红,即便没醉,就视觉效果来说,怎么也和清醒相去甚远。
陆意北笑笑,没有拆穿他。
在酒吧一直待到十点,两人喝得都有些上头。暑假学校管得不严,但宿舍十点半锁门雷打不动,他们一合计,决定去附近酒店开房。
陆意北头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好笑:“我们两去开房合适么?”
“哪里不合适?”言少彧耸耸肩,“同性相斥,作案工具用不上。”
陆意北刚刚敲开这个领域的大门,对这些荤话不太敏感,一时没反应过来,琢磨后才惊道:“这也看得出来?”
“随便猜的,”况且现实就是粥多僧少,言少彧教育他,“不过你还是注意点,不要别人一套就说实话,就你这长相……你懂的。”
可能优等生的形象往往与乖巧息息相关,陆意北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的某种轻视,不满道:“看不起我?我很能打。”
言少彧搂着他的肩,穿过舞池,恨铁不成钢地说:“谁还能跟你正面扛了?人真要搞你,都是玩阴的,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他怎么能忘记,就在不久前,自己还被绑架过。
陆意北瞥了眼四周,或许是心理作用,登时觉得多了几束不怀好意的目光。酒吧这种地方太容易出事情,他抓起言少彧的胳膊,快速朝门口走去。
眼看再过一个拐角就能到达出口,角落里突然闪出一道身影,没骨头似的往陆意北身上撞了过来。
显然这是一起蓄意碰瓷。
这里是秦隽的地盘,不至于搞不定这种小摩擦,两人都没把这个意外当成一回事。陆意北使劲甩开身上的人,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服。
“言少彧。”
冷静且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两人闻声齐齐回头,脸上惊吓的表情一个大过一个。
操。陆意北在心里暗骂,这人是他们的老师,沈西尧。
学生泡吧被老师抓个正着,批评检讨跑不了。令陆意北意外的是,那两人似乎很熟,并且关系紧张。言少彧在沈西尧面前犹如一只刺猬,时刻竖起深深的戒备,但又并非学生对老师那种,由于阵营不同所产生的敌意。
学生与老师,同性恋酒吧,空气中微妙的对峙……某个不成形的念头在他脑中盘旋,甚至覆盖了要写两千字检讨的郁结。
沈西尧把两人带到路边,挑了个人少的角落,进行了一场语重心长的教育。如同有一套模板的措辞,令陆意北耳朵生茧。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再用成绩让人闭嘴,这是他一贯的主张,这次也不会例外。
夏日的燥热没有在夜里退缩分毫,长辈的教导与年轻人身体里的叛逆起了反应,混合着酒精的作用,某些胆大妄为的想法因此伺机而动。
长谈结束,沈西尧告诉他:“我通知了你家长。”
陆意北撇撇嘴,哪来的家长。
下一刻,他在街道另一侧看到了陆以信。
第17章
陆意北不知道沈西尧怎么联系到了陆以信。男人过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比他身上还重,显然刚从一场应酬中抽身。他礼貌地向老师道谢后把陆意北抓进后座,司机一如既往地沉默开车,整个空间安静得令人心悸。
时隔一周,陆意北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就如他第一次来那样,显得有些局促。
陆以信脱下外套,站在落地窗前。室内没有开灯,窗外模糊的光线透过玻璃在这个男人身上巡游,描绘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令陆意北着迷。
陆以信点燃一根烟,安静地抽完,而后转头说:“过来。”
距离在慢慢缩短,陆意北心跳得太快了。他们都喝了酒,有充分的借口。他本以为自己会不管不顾冲上去,抱住这个男人,然后激烈地与他接吻。想法在脑中酝酿已久,切换成现实的时候经历了胆怯和犹豫,结果他们只是平静地、不发一言地对视。
陆以信没有对他去酒吧的行为进行指责,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去吧,早点休息。”
陆意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以及不甘心,害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的不妥,会错过眼前这个人。
因而,他紧紧抓住了陆以信的衣服。
几秒过后,陆以信猛地扣住他的两个手腕,拉到身后,将人摁在玻璃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低头吻了上去。
酒气侵入口腔,舌头跟着缠了过来。
这个吻有点太好了,急切而狂热,任欲求在体内奔流,连疼痛都是美妙的。陆意北双腿发软,被陆以信紧紧箍住了腰,他像一个叛逃的士兵,诱敌入城,而后放弃抵抗,全然迎接侵占,并为对方的胜利摇旗呐喊。
再多一点,更多一点。
长吻结束,陆以信压住陆意北的肩膀,让他跪在自己身前。陆意北顺从地替他解开皮带,将黑色丛林中的巨兽放出,虔诚而动情地与它亲吻,向它臣服。
“舔它。”陆以信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他居高临下看着陆意北伸出殷红的舌头,恬不知羞地舔舐自己的性器,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前端,灵巧的舌尖扫过顶上小孔。快感在视觉冲击下迅速聚集,心急火燎往下身涌去。
在陆意北卖力吞吮下,性器很快被舔硬。
他抓住陆意北的头发向后移开,少年的脖颈拉出纤细优美的线条,来不急合上的嘴唇娇艳欲滴。陆以信定定注视着对方,泛起水光的瞳孔中全然都是他的身影。
这个年纪的喜欢最不缺对时间的承诺,以及执迷不悟的坚持。
陆以信蹲下身,再次吻住他的嘴唇。
他们甚至来不急进入卧室,像疯了一样,迫不及待撕扯对方衣物。
陆以信让陆意北舔湿他的手指,就着口水的润滑,戳进他后面的小口。没有润滑液,没有催情药,连耐心都没有,酒精激发出本能,只有最原始的兽欲,在体内横冲直撞。
扩张不充分,进入的过程缓慢而痛苦。陆意北下意识想挣脱,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匍匐了几步,脚踝就被陆以信握住拖了回去。
陆以信像个胜券在握的猎人,恶劣地欣赏着猎物挣扎的样子。他按住陆意北的腰,不留余地地把自己的性器一捅到底。
肉穴被粗暴地撑开,那粗壮的东西进得又深又快,仿佛一下子顶到了直肠。陆意北痛得浑身发颤,但一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喜悦侵蚀了他的感官,将痛苦挤到角落,只剩充盈的满足感。前面性器竟在这刺激下硬了起来,哆嗦着吐出几滴液体。
陆以信摸了一把,沾了点淫液,抹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月光之下,青涩的身体白得发亮。陆意北跪趴着,屁股翘得老高,伸手想要抚慰自己,手腕却被陆以信拽到身后,贴着腰线紧紧摁住。
带有强制意味的姿势似乎更能激发某些无法言说的快感。没了手肘支撑,他的肩膀抵在地板上,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角度承受身后猛烈的撞击。陆意北压低着喘息呻吟,嗓音如同一只发情的幼猫,一下下挠在陆以信的心尖上。
穴口被操得大开大合,每一下都不带怜惜地插到最深处,体内分泌的肠液起到了润滑作用,缓解了一部分疼痛,让肉刃的进出更加畅通无阻。陆以信激烈而没什么技巧地抽插了几十下,忽而拉高陆意北的腿,将他翻转过来。
这么做的同时,那东西仍埋在陆意北体内,粗大的硬物在这个过程中不留情面地摩擦着穴肉。陆意北难耐地皱起眉,情不自禁溢出哭泣的声音。他羞于面对面时对方直白的注视,自我放逐一般合上了的眼睛。
没过多久,陆以信的吻就落了上来。
他的气息很重,这个吻却很轻,像是带着谨小慎微的爱意,卷走了眼角即将坠落的泪水。
“叔……叔叔。”陆意北忍不住喊道。
“嗯?”陆以信放慢速度,握住他的胯部,开始细细碾磨,声音极富诱惑力,“怎么了?”
陆意北仿佛全身过电般,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主动承欢,含糊不清地提出要求:“……抱我。”
“好。”陆以信低声应道。
他短暂地退出来,抱起陆意北坐到沙发上,让他岔开双腿跪在自己身体两侧。陆意北双手撑住沙发靠背,臀缝滑过他的性器,无师自通地来回蹭弄。陆以信拍了下他的屁股,复又将巨物塞进他的体内。
骑乘位进得尤其深,陆意北痛得好像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额头直冒冷汗,脚趾头一根根蜷缩起来。陆以信圈住他的细腰轻轻抚摸,喘着粗气耐心等他放松下来。
喘息声交颈相缠,陆意北将下巴垫在对方肩上,等气息平复后,主动抬腰摆尾,尝试自己起伏。他缺乏经验,动作缓慢,后穴充盈的感觉又酥又麻,过于刺激,双腿几乎提不上劲,使得抽插不怎么彻底。上下动了几下,就没力气了,微微扭头,盯着陆以信汗湿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添了一下他的耳垂。呼吸轻轻扫过,湿热的触感如同幻觉。
贴在他腰部的手骤然收紧了,主动权瞬间易主,陆以信死死将人摁在胯上,发狠一般挺身进入。陆意北咬着牙,破碎的叫喊断断续续从唇缝里散开,又全部被对方的呼吸夺走了抱怨的机会。
陆以信的吻从他嘴上移开,来到下巴,又沿着脖子,一路流连到锁骨。他不喜欢陆意北压抑自己的叫声,并起两根手指打开他的嘴,让呻吟再没有被堵住的可能。
“叫出来。”
陆意北失神地摇了摇头,急促地张开嘴,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不,不要了……”
后面仿佛要被捅坏了,他无力地攀在陆以信身上,叫声是散的,意识也是散的。嘴唇碰到陆以信的脸,胡乱亲了一通,好不容易找到对方嘴唇,却连怎么接吻也忘记了,只会像小猫那样毫无章法地舔弄对方。下面顶得太深了,快感一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