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影帝正当红-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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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一个好卖点,至少能耍起观众的同情心。
廖启峰和林一城只是点头之交,但同在娱乐圈为人处事总会有接触,两人对彼此还是有些好感的,再加上廖启峰会在金花奖获奖陈词那么重要的时刻提起他的名字便证明他对自己并无恶意。
廖启峰也确实是欣然答应了,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赶到现场。
来之前他们只是简单的通话定了稿,但两人见面后只是寒暄,对台词却并没有再商讨。丁丽有些好奇,她想上前提稿子问题时却被肖白拉住了。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不对稿,也能心意相通的。”
丁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到了台上廖启峰也确实是一个好嘉宾,他很懂得卖弄自己的名气,又不会喧宾夺主。
林一城这期节目教的是做饺子,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活,但越是这种平常的东西越是贴近观众,更何况这期的主角是廖启峰而不是他的厨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或许会借着廖启峰的名气和自己与他串通好的那个情节,一举将收视率提高三个点!
“哇~橙子你作为南方人竟然会做这么棒的饺子啊!”廖启峰看着他将饺子一个个放入锅中忍不住赞叹道。
林一城笑道,“其实曾经也是不会的,后来因为一些事就会了。”
“难道是楚峭?”廖启峰大大咧咧地说出来,然后立刻捂住嘴巴一脸惊慌失措。
丁丽都傻了,他真不知道林一城请这个祖宗过来做什么,非但没帮上忙还说出这么大的纰漏。
林一城也怔了,他的手明显的顿了一瞬,然后他转头笑着看了廖启峰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才低头注视手中的锅。他垂着眼睑,唇边还挂着刚才那淡淡的笑容,他深深的埋着头,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唇角那淡淡的弧度忽然让人十分心酸。
摄影师很会把握时机的对他那个有些惊慌、被人戳了痛处还要强颜欢笑的脸拍了下来,这一瞬间,几乎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一幕的观众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心脏。
因为那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感伤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去想,他不就是一个同性恋么?天下的同性恋那么多,娱乐圈都不止他一个,而他却是极少数那么勇敢的站出来的男人,为什么这样的人却偏偏要遭受如此非议,而那些私下里*无数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的人却能安然的隐于市潮呢?
这一幕的确很勾人心弦,在张闵行的帮助下,第二天报纸就报道了这期节目,周舟放下去的水友君也开始拿着照片为他鸣冤,许多林一城的顽固型粉丝愤然而起,指责社会对林一城的态度太偏激,娱乐圈作为表率更不应该歧视同性恋。
此话一出顿时又将林一城炒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位隐没了两个月的影帝又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而那期《明星爱厨房》的节目收视率也顿时就提高了整整四个点,高层讨论一致通过,将这档节目调至下午6点播放新闻联播之前的时间段。
林一城收到消息时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不上开心,因为他到底还是利用了楚峭,利用了所有人对他的同情心,将这个失恋的落魄者演绎的惟妙惟肖,而他最伤心的还是,他又一次的将自己对楚峭的真心挖给全世界的人看了。
那期节目播出时楚峭也是在电视机前的,自从他知道林一城有了新节目之后便每晚都守在电视机前观看。
他只能以此来解自己的相思之情了,说实话当他看见被邀请来的嘉宾是廖启峰时,脸便骤然绷了起来。他还记得就是这人夺走了本该属于林一城的金花奖,但他更担心的是廖启峰会不会给林一城使绊子。毕竟有阮恒那么善妒的先例在,再来个变态的廖启峰也不足为奇。
可当林一城说今天的厨艺项目是饺子时,楚峭紧绷的脸突然松懈了下来。他有些发懵,他记得林一城是不会做饺子的,新年时还在他家包了那么难看的饺子,最后下了锅只剩下皮,还是自己不嫌弃的全部吃掉的。
可没过多久,林一城便已经能包出这么好看的饺子了。不知道练习了多久,可他又不爱吃,他练习这些做什么呢?
就在他心里想着这个疑问的时候,忽然听见电视机中的林一城说,“其实曾经也是不会的,后来为了某个人就会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敲开了他的心扉,楚峭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那份夹杂着喜悦和痛心疾首的感情,就像在注射一只毒品一般,痛苦着却又快乐着,但他很快便意识到林一城说漏了嘴。
或许他并不是说漏了,只是随性而已,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躲躲藏藏的人,被人发现了便大方的拿出来,或许他觉得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楚峭,那他也便不便再刻意隐瞒,可廖启峰却还是问了。
当林一城转头看着他笑时,那酸涩的笑容忽然深深地印在了楚峭的脑海中、心窝里,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长长的指甲刮的他流血四溅。
没有林一城的日子他过的并不好,他很奇怪,明明以前他也不是天天都和林一城腻在一起的,可那时他却没有任何的不适。而如今这两个月的分离已经让他痛心入骨,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他被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根本没资格回头。
因为已经配不上了,不是林一城配不上他,而是他糟蹋了林一城的真情。
☆、第67章 歌神的新歌
Chapter 67
楚峭的状态很不好,尽管他已经能平静的面对粉丝;能投入的在台上唱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楚峭的演唱会一路下一站就到了广州,从下了飞机的那一刻他的脚步便莫名的沉重起来。夏子安跟在他身后唏嘘一声;“怎么?触景伤情了?”
楚峭拧起眉大步流星地走了,来接机的粉丝很多,举着牌子呼唤着他的名字,大部分粉丝普通话都不是很好,带着奇怪的腔调。这么想着就觉得林一城的普通话算标准的了,想来为了演电影真是没少下苦心。
可现在去都被他毁了,楚峭的心骤然一沉,保镖在前面开路;楚峭一边向周围的粉丝打招呼一边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了一块牌子,举在一位粉丝手中的牌子。
楚峭之所以会注意到这块牌子只因为上面写了一句话,“求接受林影帝。”
这句话有些偏执,对楚峭来说实在是太没礼貌了,可在他看见那句话时他却莫名地停了下来。那摇晃的牌子晃啊晃就扰乱了他的心绪。
粉丝见他停了下来也跟着好奇地向后方看去,许多人都看见了那块牌子,因为上面的字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夏子安皱起眉在后面推了他一下冷声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走?!”
楚峭皱着眉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当晚的演唱会无疑是今年目前为止最好的一场,无论是歌曲还是配乐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因为楚峭在上海场的怠慢,这次临来之前夏子安便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可结果楚峭还是没有按照套路出牌,他并没有刻意换服装,而是穿了一身很普通的牛仔衬衫,毛衣外套,可尽管这样粉丝见他出场时还是拼命尖叫几乎忘了他的装扮。
“我很喜欢广州这个地方。”楚峭开口,“因为这里给了我许多的回忆。”
粉丝还是尖叫,似乎根本没理解楚峭这句话的深意。但他也没用再继续说,很快便唱了第一首歌,一首接着一首,一次都没有下台,也没有换服装。
这么一来预定的歌曲很快便唱完了,他也不在意,想到什么就唱什么,配乐没准备他便清唱,甚至跟粉丝开起玩笑来,讲他工作时的一些窘况。
到最后甚至没有观众的要求,他竟然自己就唱起《病入膏肓》来。这是一首很伤嗓子的歌,楚峭这么爱惜自己声音的人很少唱这首歌。尽管他清楚音乐的活力在于表演,但他还是尽可能的避免在不重要的场合唱高音用嗓过度。
可这次他却自己主动唱了起来,他唱到□□时声音忽然有些激动,一声哽咽声十分明显,害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台下五颜六色的荧光灯他忽然模糊了眼眶,眨了眨眼睛道,“sorry,可能……还有些不在状态。”
其实他只是忽然想起林一城曾在他的演唱会上为他弹过这首歌的钢琴,想起某个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进展,林一城坐在院子里弹的也是这首曲目。
可如今,院子里的钢琴还在,那个真正能将它物尽其用的人却不见了。
“没关系!”
“楚神!楚神!”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却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空洞,明明一如既往,却再也满足不了他的心了。
就像心漏了一个洞,无论扔进去多少东西都只是穿心而过罢了,没有一件会留在心底。
但他还是笑着的,从始至终,自信地挑着嘴角。最后他拍了拍手让癫狂的粉丝镇静下来。
“其实我还有一首新歌……”楚峭故意拖长尾音,台下的粉丝立刻尖叫起来,大喊着,“唱!唱!唱!”
“可我还并没有演唱过,可能会唱不好。”
“没关系啦,唱啊!”有一个粉丝忽然打断他的话大叫了起来,赢得一片笑声。
楚峭无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勾嘴一笑,“那就唱吧!”
“啊啊啊!!!”尖叫声立刻响彻全场。
林一城勾了勾最近,竟然真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乐谱递给了钢琴师,那钢琴师低头一看,傻了眼。那是一张手写稿,但是却很工整的抄写了一张钢琴谱,更重要的是,这乐谱他完全没有见过,看来正如楚峭所说,它的确是首新歌,新的不能再新了。
台下的粉丝见楚峭把乐谱递给那钢琴师又跟他耳语了几句便倍感兴奋,即使他们中大部分都认为这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的炒作罢了,毕竟谁会真的把一次都没唱过的歌真的拿到演唱会上来唱呢?
可就在他们这么想时楚峭却忽然转过头拿起话筒问道,“你们相信我是第一次唱这首歌吗?”
“不相信!”
“我唱了你们就知道了。”楚峭笑了笑转头对钢琴师喊道,“钢琴师,OK,他第一次弹这曲子,要是弹的不好可别怪他。”
他说的像真事似的顿时逗笑了许多人,但很快他便忽然沉寂起来,垂下眼睑,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为那浓密的睫毛打上阴影,他眨了眨眼睛便似乎红了眼圈。
“醉~”第一个字出口便让全场的粉丝都忘了神,这是一个十分绵长的音节,音调又十分怪,似乎拐了三四个弯,但又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好听。
“不知醉了多少日夜。”
粉丝顿时尖叫出声,因为这是一首粤语歌,而这又是在广州场!能在家乡听见男神用家乡话唱新歌简直让他们激动不已,甚至有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喊着楚峭的名字。
“掉了多少酒杯,
纷飞何时停雪,
淡淡熬过黑夜,
欣欣向往黎明,
但又,黎明呢?”
漫长的几句开头后,他的声音忽然一转慢慢高昂起来。
“从未想过你的离开
世界会永寂
从未想过你的转身
会再没回首
是我想的少么?
但我真的不懂
感情太过精细
我从未敢碰触
可我跨过千里湖泊忽然发现
爱是那么痛吗?
只想放弃吗?
这用尽生命的嘶吼你听见了吗?
你留下的究竟有多少
又带走多少
叫我如何催眠才可以
慢慢忘记”
楚峭唱的很入情,高音时甚至捂着肚子半蹲了下来,配乐进了间奏,他忽然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灯光照过来,大屏幕上清晰的印着他眼角淡淡的泪渍。他的眼睛有些红,鼻子也红红的,可他还是又一次举起了麦克。
“我孤独的路太多
你走来却被抛下
我以为我已足够坚强
可却仍算错将来
你会怪我笨拙吗?
还会爱上拙劣的我吗?
我真的有努力
竟不知自己爱过没有
走过茫茫街头
方才知爱是那么痛吗?
只想放弃
天都不知我爱过多少
又牺牲多少
到最后茫茫沧海
才知被纵坏了~
哦~哦~哦~”
楚峭唱到一半时就已经喊破了音,可他并没有停,喘息间的哽咽声十分明显,他真的很想唱这首歌,在这个地方,他的家乡唱这首歌,这首他为他而写的歌。
这是这几个月来楚峭唱的最投入的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