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挑食男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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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俩人,我觉得挺对,你说呢郑哥?”
小柯说完了,站起身拍拍屁股,说外头来人了忙就出去了。
留下郑绍礼一个人在院子里守着花花草草和两个孩子。
他突然感到一阵憋闷,连院子里特有的薄荷糅杂着各种植物的香气都缓解不了。
小柯的话像被敲碎的冰,全都扎在郑绍礼心里,疼的发冷。
他对李谦修,毫无疑问的有感觉,即使在知道了李谦修对他而言‘格外厌恶’的身份后,依旧被盖在瓷罐里慢慢发酵,散发出绵长的酒香。
郑绍礼一直都知道,李谦修是个善良的,像风一样温和的男人。
只是他忘记了,风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它会一直吹着,飘着,从不曾为了谁停止它的脚步。
他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感,仿佛回到了七岁时只身一人去了外国的心境,恐惧和孤单中更多了一丝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谁知道却还是绝望的无力感,天地间,没有一片可以立身的瓦砾。
“但如果想拿下李氏的case,接近他,才是最快的捷径。”
“你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局,不想败在这里吧?”
郑绍礼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再睁开。
他像个卑鄙的笑话。
……
吃过饭,一身旗袍端庄的陈女士信步走进来,笑道,“小修子。”
李谦修起身和她交谈了几句,原来他们夫妻的儿女全都在国外做学术研究,对父母照顾不到,陈同志便索性和陈女士搬来星星养老院,和大家一起生活,总归比两个老人家守着偌大的房子孤零零的好。
陈同志名下还有一个果园,靠收账来支付平日开支和养老院的费用,收账的时候忙个一周也可以也和陈女士回郊外住一段时间,见见老朋友,只是最近季节交替之时,陈同志从前打仗留下的旧疾复发,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却也不良于行。
没办法,陈女士只能拜托李谦修帮他们去远郊收账。
“昊昊他们也要放假了吧,趁这时候去,正赶上吃杨梅,在那边好好玩几天。”
李昊跟陈同志他们去过几次果园,每次都玩的非常开心,陈女士一提起,李昊便疯了,屁颠屁颠在他爸屁股后头活蹦乱跳的要去玩,“老爸老爸!我们去嘛!我们去嘛!”
李谦修点点他的鼻头,“你不写作业啊。”
李昊真诚而老实的眨巴大眼睛天真的看着他爸,“老师说今年没有作业。”
李谦修呵呵,“张老师早就把作业发到我手机上了,观察小动物成长日记你以为我瞎?”
李昊:…… 岂可修!又失败了!老豆现在越来越奸猾!
陈女士抚着李昊垂头丧气的小脑袋呵呵直笑,一旁KK看了半天,从椅子上滑下来,蹬蹬蹬跑到陈女士面前,从斜跨在身上的小鸭子糖果包里摸出一块玫瑰花形状的巧克力递给陈女士,“漂亮的lady,很高兴认识您。”
陈女士被准确的击中了萌点,蹲下身抱着KK就不肯撒手,感叹道,“天哪这是谁家小孩,怎么这么乖。”
KK礼貌的朝陈女士微微颔首,小手背在身后,像个礼貌而优雅的英国小绅士,“谢谢您的赞美,如果您同意,KK希望得到您的kiss。”
陈女士就差双眼冒爱心了,抱着KK猛亲。
李昊看出KK想说什么,小胳膊搭上KK的肩膀,歪着头朝陈女士坏笑,“美丽的陈女士,能让KK跟我一起去吗,他是我最好的哥们了。”
黑发黑瞳的小恶魔和金发碧眼的小天使,组合在一起就是个必杀技啊!
陈女士完全被KO,一个劲儿的点头,“都去,都去。”
KK开心的举起手,“爸爸!我们去玩!”
郑绍礼礼貌而疏离的婉拒道,“爸爸要工作,我们不去了。”
KK顿时垂头丧气。
李谦修顿了顿,打量的看了郑绍礼好一会儿,看得郑绍礼已经颇有些不自在了,才收回目光,道,“也不是多远,玩个两三天就回来了。你要不去就算了,我带KK去,反正他现在叫我爸。”
郑绍礼:……
李谦修弯了弯眼睛,拍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们一起出发。”
小孩儿们欢呼起来。
暖黄的灯光在黑夜里折射出温暖的色彩。
吃过饭,郑绍礼将KK抱上车,李谦修站在车门外笑着朝KK挥了挥手,对郑绍礼道,“你等一下。”
郑绍礼不看他,打开前面的车门,“我们先走了。”
李谦修一下按住车门,将人推到车门前,手拦住,笑着看KK半眯着困顿的眼睛给他做飞吻,“叫你等一下。”
郑绍礼被困在他身体和手臂里,背又抵着车门,看起来像被李谦修车咚似得。
见KK睡着了,李谦修才维持着车咚的姿势,将郑绍礼困在手臂里,皱眉道,“你今儿大姨妈来了?”
“你……”
郑绍礼俊脸有些微微涨红,李谦修坏笑着凑近他耳朵,左手顺着他手臂的纹路慢慢往下滑,还轻轻朝他耳朵吹了口气,“怎么,还得像我哄KK那样哄你?”
郑绍礼瞬间绷紧了肌肉。
李谦修英俊的脸慢慢凑近他,仿佛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郑绍礼僵直了,看着他凑上来,英俊的脸,高挺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双唇。
咚……咚……咚……
不知谁的心跳声这么大。
郑绍礼觉得口干舌燥到喉咙都快起火了,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脑袋昏沉沉的 写的不好 今天修改一下
PS:我们郑爸是攻!!哈哈哈 他只是有点闷骚而已,接下来郑爸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第20章
“你闭眼睛干嘛?”
郑绍礼陡然睁开眼睛,眼底只剩下身前男人的坏笑。
不想承认的失落和羞臊感让他忍不住撇过头不看他。
李谦修哈哈大笑,退开,手指在郑绍礼下巴滑了一下,而后双手插在棉麻裤子的裤兜里,歪歪扭扭的站着,嘴里叼着刚才从郑绍礼口袋里摸出的烟,像只慵懒又雅痞的猫,“抽烟不好,没收。”
他这几天因为祖父逐渐将公司部分决策转交给他忙的不可开交,不能避免的用烟来舒缓神经减轻工作压力。
的确抽的凶,连晚上回到家,洗完澡的KK都会裹着嫩黄嫩黄的小鸭子浴巾捏住鼻子皱着小眉头道,“爸爸好臭!”
郑绍礼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李谦修一眼,不说话,开车门打算进去,又被李谦修按住。
那人叼着烟,一副小痞子的模样,“郊外去不去?”
郑绍礼无可奈何,被李谦修摸过的下巴还在隐隐发麻,“去。”
李谦修这才坏笑着放行,站在路边单手插兜,摇摇手,“路上小心。”
车开出去百米远,郑绍礼才敢抬起手,摸了摸被李谦修碰过的地方,麻麻的,想被火柴盒上的磷脂擦过似得。
……
出发当天。
李谦修围着郑绍礼转了两圈。
郑绍礼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T恤的V字领口,露出一小片蜜色皮肉,紧实而健壮。
褪去一身严肃刻板的黑色西装,换上纯黑色T恤和深色休闲裤,刻意做乱的头发,颇有种旧式港风的顽劣,一下回归了他真实年龄似得,变得鲜活而跳脱。
郑绍礼觉得自己一定有病,不然怎么会一大早起来翻箱倒柜的搭配衣服,像个怀春的少女似得。
他表情颇有些僵硬,直到李谦修说了一句,“真帅。”才悄悄放松的出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很神经。
“你别说,这样看你才二十五六似得,真够帅的。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明显感到李谦修对他的态度又热情了许多,像开花的向日葵,热烈的朝着太阳展示它的明媚。
郑绍礼皱了皱眉,辩解道,“我本来只有二十五。”
李谦修吃惊的挑了挑眉,他平日里穿的刻板而酷帅,英俊的脸上也时常带着成熟的严厉,给人印象稳重而成熟,没想到才二十五岁,李谦修笑了,“哟,这么说,你得叫哥。我二十九了。”
从外表看来,两人像被对调了年龄,188的郑绍礼更是比李谦修足足高了大半个头,李谦修也看不出比郑绍礼大了整整四岁。
他们去郊外玩,小柯也乐得放假,说是约了朋友打游戏,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郑绍礼一眼。
关了店,李谦修绕去后院的角门挂了个临时休息处的牌子,郑绍礼问他这是什么,李谦修道后院有个木头吊床,可以睡觉,还有水管可以接水喝水,有需要的人可以在这里歇脚。
做好这一切,李谦修才拍拍手,“好了,走吧。”
郑绍礼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如小柯所说,‘圣母白莲花’似的存在。
‘白莲花’一只手牵着两个孩子,逆光站在车前朝他挥挥手,他顿了下,大步朝他们走去。
……
考虑到一行四人,郑绍礼特地开了一辆体型庞大的越野。
李谦修把两个小孩儿‘捆’在安全椅上,分别给了一瓶刚榨好的橙汁牛奶,才回到副驾驶。
举起一只手指着前方笑道,“好了,出发!”
两个小孩捧场的欢呼,“出发咯!”
不知为何,郑绍礼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心底有一角突然就柔软下来。
果园不远,一路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地方,早早地便有人来接。
这是守在果园里工作的一对老夫妻,姓牛,非常和蔼的一对夫妻。
牛大叔早年间被人打伤了腿,行动不方便,出去打工也没人要他,陈同志便让他到果园里帮忙,顺便能养活全家,牛大叔非常感激,一直对果园尽心尽力。
牛大嫂也是位非常和蔼娇小的老妇人。
他们带着李谦修他们去离果园不远的房子住。
C市周围多山,景致十分古朴清爽。
他们跟着老夫妻踏过底下穿梭着蜿蜒小溪的摇摇晃晃的木板桥,走过被绿绿的青苔布满的大石头。
郑绍礼抬头看天,仿佛透过枝繁叶茂的树荫折射下来的阳光都透着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
他们路过蜿蜒小道时,正巧遇上从果园回来的人们,他们对于外来人有种本能的善意,掀开盖着帕子的木篮,送上几颗刚摘的杨梅和樱桃,黝黑的脸上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李昊趁KK不注意偷吃了杨梅,结果被酸的眯了眼。
云朵软绵绵的像一大片一大片的棉花糖。
走了一会儿,眼前铺展开一个小小的,木头修葺的房子,歪歪斜斜的木栏杆里缠绵的卷着几朵喇叭花,随着风轻轻飘荡。
牛大叔打开围栏,笑呵呵道,“陈哥他们来就住这儿,我们一早打扫干净了,你们先休息,等会我来叫你们过去吃饭。”
“谢谢大叔。”
小屋很干净,小巧而精致,最不可思议的,要数小屋后面还有个小小的,露天温泉。
再没有比置身于熨帖温泉中更让人舒服的事了。
李谦修眯了眯眼睛,笑道,“哟,陈同志真会享受。”
他朝郑绍礼笑道,“你一天上吧也真够累的,正好泡泡?”
郑绍礼脱口而出,“那你呢?”
李谦修一愣,随即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单手撑在郑绍礼耳边的墙上,仰着头看他,眼波荡漾着水光,“哎,我说你是不是挺喜欢我的啊,怎么,还想瞅我点啥啊。”
郑绍礼被他逗闷了,俊脸微红,不再看他,半天才说了一句,“房间在哪儿,我去收拾一下。”
李谦修嘿嘿笑着缩回手,任由郑绍礼提着行李往小楼楼上走去。
实际上他也有些忍不住燥意。
这人初见时,就一副略带忧愁偏偏又倔强的模样让他心里一动。
相处下来,却愈发爱逗他,被他吸引。
他看得出郑绍礼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只不过冷硬的性格让他不知如何表达。
李谦修舔了舔唇,刚才郑绍礼微红的俊脸带着幼兽般野性的性感,让向来以淡然著称的他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失态。
幸亏他没有发现。
整个下午,气氛变得既暧昧又尴尬,双方尽量避免碰触,却老是不小心视线撞在一起,又下意识移开目光。
郑绍礼一向觉得自己可以用理智来处理任何问题,做什么都不必带有感情,但现在他似乎遇到了个难题。
面对李谦修时,他没有办法用引以为豪的理智分析,再做出最正确的反应,反而像个头脑发热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手忙脚乱的出丑。
他不傻,也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可爱是什么,他从来就不明白。
没有人给过他,也许母亲给过他爱,只是在他还不懂爱的年纪,母亲便离他远去了,也许KK的生母给过他爱,只是那时候他被恨包围着,看不到爱。
倒头来,剩下的,除了因长久的恨氤氲而生的暴戾外,什么也没有。
他似乎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可那